OV. 溢出
Σ殖民星的历史已有一百多年，星球上的成年人有一半以上都曾进入防御军队服役，在这些人中，又有超过四分之三曾在与虫族的正面对抗中受伤。受益于历代异能者的庇护，大多数人都活了下来，而且他们不会像异能者那样，被虫毒伤所困扰，所以能在痊愈后回归正常生活。
( k, u# @0 p6 h* h6 t) x$ J3 Awww.micchi14.net虫毒只会感染异能者，普通人对虫毒有免疫——在虫族主母从休眠中苏醒之前，人们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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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8 A! r. C$ B9 p! s' {- ~" l最开始出现异常的是刚刚出征返程的南四区部队。与虫族作战中受伤的普通士兵，无论伤情轻重、是否痊愈，都在几日内性情大变，无差别地攻击起身边的人。南四区情报部长将其定性为精神攻击，很快，军令传来，要求所有分区的心灵感应者统计最近受过伤的士兵，并将这些士兵统一隔离起来，用能力对其进行精神干涉。
# t1 b( V& A5 Q! ^3 P5 N“太累人了，”深津在隔离室抱怨着，“他们认为自己是虫子，把虫子变成人类太难咧，让他们不做出攻击动作就很费力咧。”5 C" B* B/ i8 _8 H
“军部长发来了密令，要在星舰里处决那些感染者，不能放他们回地面，其他区已经在做，只有你在撑，深津。”一之仓作为北三区的另一名心灵感应者分担着深津的工作，即使这样，他们仍然来不及拯救所有人。; y3 {5 A* X% E
隔离室的门突然被急促的猛砸，深津不紧不慢地打开门，将一时失去支撑向前倾倒的三井扶在怀里。www.micchi14.net, i7 H( [" F7 Z6 P! H! W& r2 L
“星舰里乱成一团，大家都疯了一样互相厮杀，泽北正在试图给每个人制造护盾，他快撑不住了！”三井对深津喊道。6 O5 ]; F0 F5 `- s7 A/ `% W
“该来的还是来了，”深津对一之仓说，“最后还是要我们来做坏人咧。”
4 x' w+ [ z$ {# y1 {6 o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在说什么？”看着深津解除自己和一之仓脖子上的项圈，三井不解地问道，这东西不是应该只有分区军部长的生物信息才有权限解开吗，他不明白深津和一之仓想要做什么。
# ]# \' d" T! o7 \深津将三井在怀里抱得更紧了一点，对他说“睡一觉吧”，臂弯里的身体立刻无力地搭在他身上，他将三井扛在肩上走出隔离室，留一之仓在那里，从关闭的门的另一侧，传来肉体纷纷倒地的声音。- i( C9 a0 K) _ k
把三井送回他的房间后，深津和一之仓在舰桥汇合。原本秩序井然的星舰已成一片染血的荒蛮之地，一些人带着泽北制造的护盾互相进行着并不奏效的攻击。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G1 J& f7 v" O$ y8 c
依靠泽北的能力执行处决计划易如反掌，但深津不想让泽北做这些脏活，事实上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已经比军令更进一步，他只能自己完成，连一之仓也不应该插手。4 F7 f' K0 }4 I9 U; ]( h* u2 \. I
“你有好好做你最该做的事吗？”深津一边对泽北说教，一边控制住星舰上全部人员的动作，刚才还在连续进行精神干涉，突然解开限制器做大范围的心控，深津久违地感觉到能力过载的一点副作用，颅压过高，鼻腔里有血味。
+ I( y+ f& e7 L: \% B“我现在就去，深津前辈。”泽北回收能力，将场面交由深津控制。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y) R2 V3 d6 a+ q8 f% K
“内乱之后必然要到来的是外部攻击，这不会是结束，”深津对一之仓说，“今晚的防御交给你了，一定不要松懈。”
& K x7 H+ v2 ]8 D5 o# C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怎么办，那个人不会满意你的作法。”一之仓在脑内对他说话。
( b2 ^' d: C; y: e“我会看着办的。”他目送一之仓和泽北离开舰桥。
& C6 o8 v4 G$ G$ k" M+ R被虫族击伤过的士兵已不存在人格，他们认为自己是虫族的一员，攻击人类是天性。深津在脑海中标记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现在披着人皮的虫子，计算着将他们变回原样的可能性。结论是：他无法改变他们，要保证星舰的正常运行，他必须要做出这个决定，成为传说中的无形死神。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V- I- ? [1 F! V! a5 ?! r
他最后能做的是给予一场短暂无痛苦的死亡。使部队中四分之三的人脑电波过载不是一件抬抬手就能做到的事，深津咳着从鼻腔流到嗓子里的血，觉得这是自己该得的惩罚。他掏出手帕准备擦嘴，在看见手帕上绣着的三井首字母后又放回兜里，转而提起T恤的前襟草草地蹭了几下。如何向三井解释他的屠杀行为？他控制着剩下的四分之一士兵打扫战场，把尸体扔进推进器焚烧，他将会篡改他们的记忆；他要对三井也这样做吗？可他答应三井不对他用能力的。
6 }, R! t" e. H& 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就让他再睡一会吧。”深津自言自语地朝军部长的办公室走去，他要上报这次内乱。虫毒伤和普通士兵发疯呈现明显的相关性，他们要做好虫毒也会影响异能者的准备了。
/ F: }2 u& E* l0 V: ~- Q军部长的召唤比他迈进办公室更早，深津一进门就看见办公室的屏幕上闪着不详的红色警戒，军部长将消息放大给他看——星舰内部突发暴乱，北二、北四、南三、南四分部已不能履行防御职能。
( c& a; l [6 z2 p“已经查明最近的精神攻击来自虫毒，感染虫毒的普通人痊愈后即被虫族同化。南一区来报，虫族主母有苏醒迹象，虫族进入大活跃期，这些人迟早都会变成虫子，”军部长说，“殖民星联邦政府发布了特一级军令，处决全部受过虫毒的士兵。”
# q1 |& p7 n" Z9 H6 |长期驻扎在大气层上空的星舰上，深津此刻不关心陆地上近一半将要变成虫子的退伍士兵的命运，他只想到一个受虫毒折磨的人——
4 T1 [, v2 v# N% e1 e* f9 A“异能者呢？”深津想要印证他从军部长脑海中获得的答案，“有虫毒伤的异能者如何处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6 d' x C0 v% O$ q) h& S" I! M
“由泽北荣治负责处决。”
0 G$ D$ B' d1 z; Q: B+ u内脏深处翻腾着熟悉的痛楚，深津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在军部长纷乱的办公桌上呕出了一滩泛着黑色的血。8 r0 I4 H" b1 L! m- \1 H,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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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地上发生了可怕的瘟疫，一星期内就有十分之一的人死去，没有因为疫病死去的人们也有很多都发了疯，连最亲密的家人和朋友也逃不脱他们的无差别攻击。这样的惨剧在南半球被虫族入侵后加剧，惧怕瘟疫的普通人甚至忘了他们还时刻处于被虫族袭击的危险之中，人们回想起一百年前的恐惧，社会秩序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有权势的人开始离开Σ殖民星，但更多人被其他殖民星拒绝，被迫留在陆地上等待未知的死亡，昔日美丽的Σ殖民星沦为一个无法逃离的地狱。
' X% k' C/ e" o4 J& x受虫毒伤的异能者的处置办法有了改变，政府需要这些人继续保护大气层不受虫族突破，而多个实验室也都证明一点，那就是虫毒伤无法改变异能者，正因如此，异能者才不能从虫毒伤中痊愈。但主母的苏醒使异能者的虫毒伤剧烈恶化，很多人选择切除病灶，借由南二区治疗异能者藤真的能力再生肢体，虽然这样恢复的时间非常缓慢，但确实能一劳永逸地解除痛苦。) I" s7 `( m# M0 N5 V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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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在切除被虫毒伤累及的膝盖之后花了整整一个月才长出新的左腿。痊愈之后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原分区，与旧日的后辈流川和樱木一起寻找虫族主母的所在，借由流川的空间迁跃能力，他们已经侦查过了好几个虫洞，不过哪个都没能通向主母所在的巢穴。
6 f& K% S; l* p0 m' U1 N# `他们今天又找到了新的虫洞。三井设置好探测器交给樱木，由流川感知虫洞的终点，让樱木用其强大的念动力将探测器掷出，再由三井自己导向终点，这是一次探测的基本流程。虫洞无法通过虫族以外的物种，在弄清楚这点之前，他们已经失去了好几位侦查员。后来他们找到方法，把探测器埋在虫族的肉块里，再加上少量三井的血液就能操纵。虫洞是如此的包容且智能，连其族群战斗归来沾上敌人血的情况都考虑在内——三井想不出比这更好的解释，但科学家说是他少量的DNA不足以激活虫洞的应激系统。www.micchi14.net. J: ]/ X, g5 s! j2 t1 O
“深津前辈快死了。”
& B, {# K, D1 O2 u9 E发送出探测器后，流川说。+ i' ~& [* g; S8 |
“你在说什么？”听见深津的名字，三井差点分神把探测器弄丢了，“他前天不是才去藤真那了吗？”
9 [" P1 y. |% j' w0 E N) y! ^3 T# ~“小三不要听他乱说，”樱木胡乱地捂住流川的嘴，“臭狐狸只是被借调过去用能力带深津从藤真那里离开，他一定是像小三这样治好了才走。”
6 e7 X! S" y! V5 \!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没有两天能好的虫毒伤。”流川掰开樱木的手说。
$ L4 B* d6 W& T&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当然也知道在藤真那没有任何人能在两天内痊愈。回想起来他还没见过深津虫毒发作的样子，所以三井总对深津说他是个足够幸运的家伙，有野边在身边当他的专属治疗。可这世上还有藤真不能治的伤吗？他一直觉得藤真除了脑袋掉了治不了其他都能妙手回春。也许深津是要管辖他的北三区，回去疗养了，三井这样对自己解释。- l) }3 E1 L% A
那天醒过来之后，三井发现舰上只剩四分之一的人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正常工作，三井能猜到深津做了什么。后来听说军令如此，深津不得不做，即使他不赞同，即使他希望深津再找找别的办法。但深津向他承诺过不会控制他的，既然深津能让他睡觉，那说不定也篡改了他的记忆。他因此向深津发火，把自己的无能为力变成无理取闹，装作没看见深津袖口上的血，不问也不关心，只顾自己发泄。
$ \ d% l2 G5 V' f) O* i' [: q1 I深津只是等他发完火，就把他派遣到藤真所在的南二区，结果在路上他受过伤的膝盖就疼痛难忍，虫毒使半条腿都变成了黑色，他成为了第一个在藤真那里接受切除-再生治疗的异能者。等着腿长出来的时候，他开始讨厌深津未卜先知似的替他着想。南一区的三井寿本是最厉害的远程战斗员，却在深津的北三区变成了一个总是被照顾的角色。即使他很不幸地早早发觉自己爱上了深津，他也不能忍受这个。
x2 { P8 W9 [. G" O _4 t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本世代最强的心灵感应者，那个知晓一切的深津不可能不为自己考虑，这样的深津不可能死。三井坚定地想，转而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快要失去动力的探测器上，他问流川探测器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9 g9 y! t) E& g/ h* q9 y3 H+ g
“前辈，探测器没有到达指定地点。”www.micchi14.net* _. @4 M s. Y% J' w6 M
“探测器失踪了，”三井感到那团东西不再可控，“樱木，你有使出全力吗？”www.micchi14.net" ~+ p/ F9 q4 W, D0 A5 h
“当然！足够那个小东西走过几个星系。”2 N, x* s7 h& \8 k( t' d5 `7 ]
流川一反常态地就地坐下，“也许是我感知有误，给我点时间。”
' d3 W) k1 t. Y. S" V“别着急，正好我还需要时间来把另一个探测器塞进虫子尸体里。”三井安慰他。: U a- _+ b6 W3 q, i8 g
过了好一会，流川终于说道：“这是个超曲面，不具有空间性，所以我的能力失效了。”& t5 c. Y' V2 v# B" A
“臭狐狸，说清楚，它到底通到哪？”
6 }% }. P' t! R+ h4 y# f& r- ?# Ywww.micchi14.net“它连通不到任何地方，连不到其他虫族的星系，而是……”流川犹豫着不能确定。
( D' K O# d& ]“而是什么？”三井追问。
; V/ U! V) b4 ^# m$ N8 N“而是连通现在、未来和过去。”9 [% L/ e1 H: v, i
发现时间虫洞的报告没有引起联邦政府的兴趣。南一区情报部长牧绅一从地面带回了这个令人沮丧的消息。
. S5 Z9 a# a0 p& }8 d1 E“联邦政府想要的是能彻底摧毁主母的方法，时间虫洞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牧绅一解释着报告回执，“况且人类和武器都无法进入虫洞，实际上我们并没有一个能够解决危机的具体方案。”
5 |0 S5 f; J! D; ^/ p* @7 z5 r“向过去的政府发送一条提醒信息怎么样？用最官方、最有信服力的载体。”三井提议把信息媒介像探测器一样埋在虫肉里带回过去。
; x5 M; U# l1 [3 A“理论上可行。”牧望着流川，后者有些无力地回答道：“但我找不到目的地。”
' r) c+ f6 E: D1 D7 ?0 L! o牧接着说：“不得不说，联邦政府的’杀虫计划’很奏效，人造靶向病毒传播很快，已经杀死了近一半的虫毒感染者，再过一阵子应该就会结束了。”" C5 E; A" _( r. j; G# _; V9 I
“怎么会结束？”三井用力地搓了几下新生的膝盖，“现在我们知道虫族能够回溯时间，主母是杀不死的，就算真的找到了巢穴暂时消灭她，她也会卷土重来，那时新受伤的普通人怎么办？”
, G: g/ o0 L# S/ h9 Lwww.micchi14.net“小三说的对，”樱木拍着牧前面的桌子说，“地上的人不同意，我们天上的人自己干！我们去找防御总司令！”) O# e+ T' Y# X3 u
牧迟疑了一会，樱木的建议他不是没想过，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解释起来就要涉及到机密事项了。但整个殖民星的秩序正在瓦解中，坚守军令还重要吗？他项圈上的灯亮了起来。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h/ r- U; F6 c: H6 f
“总司令也受过虫毒伤，现正在地面隔离，防御军总司令一职现在由没有虫毒的北三区军部长代理。以上是机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H& N: K! ?: O, o% g, K( S) x" _" x
“那不是正好吗？小三应该和北三区的人很熟。”樱木兴奋得好像发现了转机。
* n+ f3 a5 y0 B听到军部长的名字，三井第一时间想起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真的会死吗，他害怕回去北三区印证这件事。
w8 u: g( }6 d& V8 C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北三区军部长很有可能拒绝，”三井不认为自己说的话是逃避，他只是在推理，“他应该是异能者反对派的，我记得我去报道的时候他就对我不感兴趣，北三区的异能者数量也最少。他不会喜欢异能者主导的行动计划。”
, B. Y8 x3 q( W5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我看未必，”牧打断了三井，“你在北三区这么久没有体会过那个传闻吗？都说深津才是北三区的真正掌权者，因为前代情报部长给军部长设下的心灵屏障根本防不住深津——深津一直在对军部长进行精神控制。”7 N' z; @, h5 l) ~, M5 Q' q( \
三井确实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传闻，但他回想起种种不自然的细节，又觉得这传闻才是解释那些异常的唯一答案。如果深津是能决定一切的人，三井坚信只要对情势有利，深津会同意的，而他也有信心说服深津。
( k$ L" C0 W7 @0 n7 G& B5 O3 K3 Uwww.micchi14.net“那就这么办吧，事不宜迟。”三井站起来对着牧锃亮反光的文件柜整理了一下衣服，指着樱木和流川说：“流川，把咱们三个送到北三区。”) Q3 n! l* }+ {- S
牧及时地按住正要发动能力的流川：“别违规滥用能力，乖乖做运输舰去吧，20分钟而已，你也可以整理下对军部长的报告，虽然做决定的是深津，但表面功夫还要做足。”
; }0 c* k1 h# O: i% n7 F# O0 f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确实只要20分钟而已，用来作报告都显得有些紧张。可这短短20分钟路程，深津又为什么要申请借调流川去转移自己？三井很想认为这是深津秘密控制防御军日理万机，连20分钟也不想耽误。 v( p4 z( t5 }*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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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北三区后，三井在军部长的办公室假模假式地作了报告，果然得到的回复是让他过两个小时去找情报部长商量。离开办公室时三井重重地摔门，也不知道自己的不满有没有传到在心控的深津那里。才过去几个月，他想要和深津见面竟然都需要预约时间了？他该不会病得起不来吧？不，三井很快否定了这点，那个军令执行机器杀死那么多同袍都面不改色，只要还能喘气就会按规则做事，暂时不见自己可能真的有别的事要忙，说不定已经公事公办到连自己的房间都挪作他用了。他气呼呼地走在走廊上，把答应带樱木和流川吃北三区食堂特色菜的事情抛在脑后，等他回过神来，他已走到自己原来的房间门口。
, Y. V/ s5 s- l; u- {- n! d. d他用略带忐忑的心情握住门把手，担心自己的生物信息真的被清除，好在门顺利地打开，他缓缓地推开门，看见深津闭着眼睛坐在他的单人沙发上。房间里有令人不愉快的血味，三井打量着深津手上脏污的手帕和他糟糕的脸色，不愿相信事情得到印证——深津的身体状况确实堪忧。
/ r( R$ _7 h1 n$ `2 V“应该躺着疗养的家伙坐在别人的沙发干什么？”7 g- C7 d% @& M0 p' z$ q
“在冥想，这里没有人会来打扰咧。”www.micchi14.net! P) @5 j. v8 h
“说得好听，”三井检查着他的房间，一切都和几个月前一样，“你是忙着窥视别人的脑子吧。”7 d2 [; {3 C# d. a, I! y) K, v
“没有在看你咧，”深津在三井经过沙发时抓住他的衣角，“所以不知道腿有没有治好，让我看看。”
. \: H- |% W$ ?“我凭什么要给你看我的腿？”三井被深津拽着，他能挣脱却习惯性地停在原地。. Z i; c. ]" A, @6 @0 l
“我不记得我们有分手，”深津抬起头注视几个月没见的那张脸，“让你的男朋友放心是你的义务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w3 M0 p+ K' n T* _8 l3 h5 K
三井的脸热了起来，回想一下，他确实没对深津提过分手，所以他必须履行承诺过的义务。制服裤子很难卷起来，一不做二不休，三井干脆将裤腰拉到脚踝上，将双腿都展露在深津面前。
$ [5 ?4 J8 w6 x$ y: y7 B: d3 d! C" r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新生的腿还来不及长出更多的肌肉，因此左腿比右腿更细，皮肤的颜色也更浅。深津用双手圈住他大腿上切除病腿留下的伤痕，一边揉捏一边向下抚弄，直到脚踝，像要确认这条腿真的存在一样。他被深津摸得酥麻麻的痒，连右腿也止不住地打颤，不得不将手搭在深津肩上才能保持站立。深津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抚摸他的腿，并在膝盖处屈起他的膝弯，把嘴唇贴上去。微凉的膝盖被温热的唇触碰，三井两条腿的中心也热起来，他想要推开深津，但身体还贪恋深津的温度，仍任由深津变本加厉地舔舐他的腿。9 ]" V# A' r3 h, k
没想到喊停的是深津。深津毫无预兆的将他推向一边，他差点被缠在脚腕上的裤子绊倒。正当他要气急败坏地骂，却看见深津在地上咳出的黑血。
4 Z% |4 Y4 {5 a4 `- m& N0 f: ^三井提上裤子，将艰难喘气的深津扶正，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像流川那样直白地问“你是不是要死了”，所以只能问出一句废话：“你没事吧。”. o" I0 t; Z% g3 h4 U0 r
“没事，”深津挤出两个字，又缓了一会说，“但不能继续咧。”
$ Y' a- b. r' _( awww.micchi14.net“我帮你去叫野边。”三井说完就要出门，又被深津拉住手腕。0 b7 j0 ^8 T) R! h
“野边在休息。两小时后再见面吧。”www.micchi14.net* a* u8 j7 M- Y; i( y" T% P! m
“那我就在这等你，”三井觉得自己应该先清理下地上的血污，“这可是我的房间。”
! o: j G# A; E+ _“你在这里我无法平静咧，”深津像平常那样搓着三井耳后的头发，像在施与心灵感应之外的控制魔咒，“去吧，流川和樱木在找你。”" O8 ~# U4 ?6 @5 Q
三井走出门时才发觉在几个月的冷暴力之后他和深津做出了称得上亲密的举动，而自己又再次轻而易举地被深津说服了，他明明是来这说服深津办公事的，深津真的没有控制自己吗？他不知道的是，被爱情冲昏头脑，比心灵控制更可怕。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F6 j0 U0 f# {* @ e/ m
3 M/ y1 }7 }$ Y: M0 i$ s(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小三说的好吃的东西是什么啊？”樱木在三井身后敲着托盘，“南一区的食堂已经够好吃了！”
6 g; H; ?. j' o! J“学着点吧。”三井转身客气地对窗口的工作人员说：“我要一份古早地球风味炸猪排，巧克力混酱炖火鸡块多放酱，北三区特供有机蔬菜沙拉配油醋汁，再来一杯加满冰块的梦幻柠檬可乐。”
: U2 C5 q" I. \“您点的都包含在套餐M里，需要为您使用套餐优惠价格结算吗？比单点结算更便宜，还多一个树莓口味的综合维生素布丁哦。”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c9 n% B9 k' Q% {$ D
“啊……好的，”三井稀里糊涂地接受工作人员的建议，“这套餐M是一直都有吗？”www.micchi14.net& ]# _5 q1 ~0 h) ^* r* w0 y' q
“是新加的，”工作人员对后面的两人说，“后面两位要吃什么？” R5 |" L7 l8 Q) U3 m% P
“一样的！”“套餐M。”樱木和流川说。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j, U% h" C* }7 t9 w
他们端着托盘坐下来，餐桌上摆着三份一模一样的餐点。三井舀着黑色的巧克力酱汁，想起刚才深津吐在地上的黑血。他想象不出深津在完全控制了军部长后会有闲工夫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组成一个套餐加入军区食堂菜单，可是在几百种菜里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被偶然地组合在一起的概率又有多大？可恶的心灵感应者从来不说爱，却把心思放在这些无聊的细枝末节上，这让几个月来一直不联系深津的自己好像变成了不近人情的那个。他把鸡块放进嘴里机械地嚼着，味道还是他最爱的味道，但心情不是享受美食的心情。他食不知味地又吃了几口，最终只拿饮料离开餐桌，到樱木和流川听不见他的地方，给藤真打了个视频电话。8 j! t2 [ ^* o: j5 S
接了视频的藤真看样子是在治疗室忙里偷闲，三井顾不得寒暄，也不回答藤真对他义务地随诊，直截了当地问道：“深津的伤到底是什么情况？”
: u& S- V8 ~8 K2 I“病人隐私，我不能告诉你，”藤真的表情瞬间变得认真起来，“要想知道自己去问。”! T# l4 y x+ [. x3 Q
“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三井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害羞，“我有权力了解男朋友的健康状况。”2 Y# z3 o, W. h( z" ^
“你不是说你们在冷战中吗？”虽说他能治病救人，但本质上并不是医生，遵守医患守则可有可无，但他实在不想掺和深津和三井的恋爱纠纷，尤其是说出那样沉重的话题，“深津问你情况的时候，我可是守口如瓶、按你的要求一句也没和他说啊。”
' V, D# n& P" ^% H4 Q7 w$ j三井自知理亏，无法反驳，于是从饮料杯中拿出吸管，将它放进嘴里吮了一遍，又将通讯器的摄像头移开一点，确保藤真能看见自己身后那颗红色的脑袋。“樱木那个念动力怪物在我身边，我知道你在哪，你要是不想被吸管扎个耳洞就赶紧告诉我。”
! n3 }& q0 X% Y1 _“好吧，实话告诉你，”藤真没有把三井开玩笑般的威胁当真，他决定告诉三井，是想也许三井还会找到什么转机，“深津的伤我治不了。”
0 K! T, [1 d' O0 h0 P: L0 `- ^“怎么可能？你可是能让我的腿长出来！”8 a/ Q9 Y6 G( s: g
“我的能力是激活生物本来就有的潜在再生功能，但这个过程依赖自我愈合，会很慢，你也体会到了。”
2 Q) k$ b% `6 f2 E: n“那为什么深津不行？”三井追问。" ~+ r4 e: R. o, o* W( L) y
“深津曾经吸入了虫毒毒液，他受伤的部位是呼吸道和食道并累及了多个内脏器官，人没有腿还能活，但是把气管和食道还有内脏切除的人，是撑不过等它们重新长出来的时间的。”藤真绞尽脑汁地想出比喻：“就像把蚯蚓切成两节，它会再生，但要是把蚯蚓纵切，它就会死去。”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c- d# O7 q/ t* P# T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三井理解了藤真治不好深津的原因，但还是怀着希望问着，之前伤处发作时的疼痛几乎让他昏过去，他难以想象深津是怎么忍住身体内部的这种疼，还能面不改色地吻他的腿。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3 M. f% K9 b' V
“北三区有野边，他能把发作控制在不危及生命的程度，但不乐观地说，主母完全苏醒的时候，深津应该撑不过去。很抱歉。”
) x3 Y. v; ^6 q2 @2 O: d4 `“没什么可抱歉的，”三井用吸管吸干饮料，顺便吸了下发酸的鼻子，“谢谢你告诉我。” z9 X7 j! y; f3 ~+ I6 }
“如果你有别的什么办法，我会配合你的，”藤真身边响起呼叫铃，“现在我要离开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w. |1 _; H& Y- d# k
三井盯着变黑的通讯器屏幕，神游天外了好一会，直到樱木叫他，他才想起自己来到北三区的目的。也许他真的能有什么办法，他既然坚信时空虫洞是解决危机的致胜法宝，那在拯救星球之余当然也能救下深津。" \8 r* Z5 k* V- r4 t/ K
; A3 l! F4 h1 b; d* ]) j$ r按照与深津约定好的时间，三井一行人来到作战会议室，迎接他们的只有深津和野边。三井观察着深津的脸色，有野边在身边，好像确实比两小时前好转一点。" ?5 o% L) Q+ [; H2 `' R/ N
三井的报告已经在军部长那做过了，此时只是又添加了一些细节。深津听着他们讲完，用公事的语气说：“扭转时间不是个好主意。”
4 V7 N, W4 Y* e# 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是说你同意了？”三井习惯于从深津模棱两可的话里寻找言外之意。www.micchi14.net/ h0 s: B% | T( u
“问题是你想怎么做？”
9 X7 V6 v# R6 h. h/ J0 K2 qwww.micchi14.net“用泽北的能力。”三井不知这个机密事项现在是否还有效，深津领会了他的意思，示意他接着说。“你说过泽北能制造空气护盾，让他在身体表面形成一个真空隔离层，这样就不会被虫洞识别，从而通过虫洞，回到过去警告我们。”: A) ]: F2 D3 |" {; C7 Z
“理论上可行，但要考虑时空悖论的问题，万一和过去的泽北碰面，我们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4 O6 U i, [2 m6 k+ x$ K& a# ^
深津的担忧不无道理，三井太过想当然的要求泽北，都忘记最重要的是征求泽北本人的想法，“泽北在哪？”www.micchi14.net: A3 A1 X" s0 Y; ~
深津没有回答他，于是他转而看向野边，野边也没有回答。2 m7 J2 r! Q+ p6 Y7 t$ O% I
三井顿时有种不良的预感，他提高声音问：“泽北到底在哪？”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5 {, G7 ]2 E! E5 o
“机密事项。”深津再次用无感情的声音回答。
8 s+ e% e, b& w& n“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三井抑制住想要在深津没有表情的脸上揍一拳的冲动，“他是死是活，告诉我。”
8 `) q N; K6 A& M. ]www.micchi14.net“你当他死了吧，”深津从座位上站起来，“总之让泽北穿过虫洞不具有可行性，如果你们没有别的方案，就此散会。”
6 b1 M8 {2 f; Y( E说完深津离开房间，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三井第一个冲出门去，在走廊上抓住深津。他双手抓着深津的肩膀将他抵在墙上，彼此的距离很近，近到有想接吻的冲动，但三井忍下来，只对深津说了句：“告诉我。”www.micchi14.net+ c9 q, u( y, C, N& X6 H% }
深津回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脸拉得更近，直到他与深津那双温暖又丰厚的嘴唇贴在一起。四片唇肉相接，他感到嘴角被深津的舌头濡湿，但深津并不继续深入，只吻住几秒就离开，把余韵留给他，接着在他耳边说：“早想告诉你，嘴上沾了巧克力酱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y: B j" P$ A; Z4 H0 P: F" x- Q
三井的脸一下子变得燥热，他用力地舔着自己的双唇，巧克力酱的滋味以消失殆尽，只留下深津惯用的漱口水柠檬薄荷的余香。
8 g, t \$ w( i) z( g, y" V1 r8 _他被深津戏弄得委屈，但他现在没有生气的心情，手腕还被深津握着，他挣扎着表示不满，深津却顺着手腕与他十指相交，对他说：“带你去看咧。”. T0 M: [7 a9 Y. G
三井跟着深津走过舰桥，在医疗区越走越远，他的心也越来越沉，果然，他们最后停在重症监护室门前。深津刷了自己的生物信息打开门，原本能放5个治疗仓的室内，现在只放着一个。
1 W* y* j9 j& i4 `. |" }“你来早了。”唯一一个治疗仓旁边的一之仓说。
% p6 f4 f: K2 m“三井想要看泽北。”
& X0 q# }; ]6 k3 b8 z7 \; v/ nwww.micchi14.net“不是说好不让三井知道这件事吗？那家伙很宠爱泽北啊。”一之仓与深津进行着脑内无声的对话。, \+ C* D& j: J
“有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深津将手搭在泽北荣治治疗仓的透明上盖，似乎是在问一之仓，又像在问没有意识的泽北，“今天状况怎么样？”* _- `9 L( }! G; }1 F7 v
三井难以置信地扑到治疗仓上去确认，里面的人不知躺了多久，原本身上胀鼓鼓的肌肉都消退了，脸也瘦得脱相，但这仍然是如假包换的泽北荣治。
& `2 Q" W, G) x' R0 E* K“为什么会这样？”他想象不出能重伤泽北的情况。
7 g$ N) [ E, R6 O“自泽北入伍以来，联邦政府为了节约地面能源，就把北三北四区域上方的大气层防御交给泽北的能力控制。而瘟疫发生后，陆地上缺乏足够的资源维护大气防御层，才会发生虫族入侵的事件……”
4 @1 \. h, z# b }( A+ f' wwww.micchi14.net“等等，”三井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这所谓的机密事项，“你说泽北一个人负责四分之一个星球的防御？他不睡觉吗？”
- i0 a& K! [ f“泽北休息的时候由我和一之仓轮流介入他的意识协助防御。”8 Z$ u2 [! \' v# ?! ~0 t
这听起来十分可怕的发言，三井明白这是真的。睡在一张床上时，他偶尔会在半夜起来喝水，深津问他怎么了的声音，有时就像是从没睡着一样清楚。三井望向泽北身边的一之仓：“你们现在不会也在干这件事吧。”
5 [: Q4 Z7 }9 V" I% k4 B三井得到了一之仓的沉默，这沉默就是最笃实的肯定。他继续追问：“那又和泽北躺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4 {+ f* x: y) Q( y4 I“资源短缺，联邦政府要求泽北防御整个殖民星的大气层。运算量过大，泽北的大脑现在只能专注处理这一件事。”
+ S/ {' D) k4 v) ]& Q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对他做了什么？！”三井真希望自己对深津别这么善解人意，那样就不至于生气到揪住深津的衣领把那本就呼吸不畅的气管勒得更紧，“那可是泽北荣治啊，你把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防御机器，你还是人吗？”www.micchi14.net! c k w( `$ O* }
“三井，放开他，”一直沉默的一之仓对三井说，“深津备份了泽北的意识，等一切结束，泽北会回来的。”
: Q1 T1 z$ }7 l. f2 z- S三井松开手，但没有放开深津，他把头搁在深津肩膀上，环着对方的背给他顺气。等一切结束，泽北会回来的，深津也会被治好的，殖民星上的普通人也不会变成虫子发疯——他本是要来结束这一切的。
4 F7 s" a! \' l“我有了新想法，”三井的语气坚定，“我记得你提过一句，备份意识和记忆需要抽取脑脊液。”
% Z% Q$ I6 a- k# [! v+ A! p6 ~www.micchi14.net“是。”深津肯定地回答。9 L3 j/ J" K+ L- x9 O
“如果只把记忆和意识送回过去呢？既不会产生时空悖论问题，还有可能阻止这场危机的发生！”
% Q: C+ W: F% ?% J3 @' \' k“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咧，”深津摸摸三井的头发，“我们回会议室。”1 X, Q! M4 b- d
意识提取设备已经存在很多年了，但它的主要功能是让高层权贵在临死之前保留一丝着能像木乃伊一样起死回生的幻想，幻想着有一天他们被冷冻的尸体能再次复活，被注入生前的记忆。偶尔也会有面临脑部手术怕自己失忆或失智的vip病患来体验，但用完的人都说，备份的过程实在是太疼了。三井没什么木乃伊情节，他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深津偶尔会被叫走执行这个操作。是的，这是个需要依靠心灵感应者才能运行的设备。
" L$ e) y- v/ |' e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听我说，我有个好想法，我们知道时空虫洞没有空间性只有时间性，那么如果能确定一个具体的时间节点做终点，我的能力应该也会起作用，”三井兴奋地在屏幕上比比划划，“深津说，恢复记忆只需要注射抽出来的脑脊液到身体里，也就是说，在确定时间，在确定的地点，将这份记忆液体注入某个人的身体，他就能像个先知一样，阻止现在的危机。”, j6 x7 u) E/ l2 G8 J: b
“小三，你说的好像很容易，但是虫洞所在地点是虫族主星，在那应该不会有人打针吧？”
; M/ d, s( K, q% z/ S“所以能做这件事的只有我，”三井在三个条件上填空，“我在虫族主星上曾经被虫子扎穿了腿，当时具体的时间和坐标都被作战服准确的记录了。”
# G% [ P' S. W3 I3 |; }* \“没有别的机会吗？”静静地看三井讲解了好一会的深津终于有所表示，“比如在你受伤之前？”
\* i4 S( n2 F3 r“再没有了，时间、地点、和我的能力，都具有唯一性，否则记忆液体不能完全注入，我准备把终点设置为虫族的毒液腺里，这样记忆就能和毒液一起进入我的身体。”三井给出深津无法反驳的理由。深津是冷酷得能把最亲密的朋友变成机器的人，不应该在意他这点会微不足道的小伤。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G' s! ]1 L4 c1 n: h/ H% E
深津像读了他的脑子一样，最终无奈地说了句：“那就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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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记忆的过程确实很痛，三井将装着自己脑脊液的球囊小心地塞进虫肉，让流川将时空虫洞移到当初受伤的坐标处，再让樱木用念动力将虫肉掷出，一切都像做过多次的探测那样驾轻就熟。如果顺利的话，从这个洞进去的东西将会回到几年前的同样位置，经过时间，但不改变空间。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q: H* n; S. e) R1 l* d4 B" i" ^
“我不会让你死的，”出发去虫族主星之前三井对深津说，“我会唤醒泽北，我会解决一切危机再回来，相信我。”
8 k5 s9 t& k5 m深津当然相信，他总是信任着三井，以至于用一个吻来表达这种信任都显得太轻佻。在最后的时刻，他们紧紧拥抱着彼此。“我会在美好的未来等你。”0 l6 q, u0 d. w2 s+ ?+ r
深津走到舷窗前看三井的飞船离开星舰。: [2 `- e# s+ S9 X$ H, m% N
“意识和肉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存在？”一之仓在他身后说。
$ W; {+ z1 F, I( L0 \www.micchi14.net“哲学问题和我不搭，”深津背对着一之仓回答，“能做的只有相信三井。”
; z! B1 ~: z9 \, ?# A2 n d“那这样的你又对三井做了什么？三井同意让你设一个屏障防止未来的记忆被过去的你发现，但你不只做了这一项操作。”4 {' L: ^; O8 _) V9 \7 s/ ~5 C
“只是屏蔽了一些三井对我的无关紧要的记忆。”比如他们第一次出征之前的那个晚上，比如他第一次偷吻三井被他发现的时刻，比如他们太多次的同床共枕将床单弄得一塌糊涂……
8 C" W ]* n- T“你把你和三井的关系埋起来了？”一之仓难得地对深津的所作所为感到惊讶，“深津，三井说的对，你真的还是人吗？我以为你爱他。”www.micchi14.net, x2 ]6 G% s/ q
就是因为爱才了解三井是个感情充沛的人，让过去的三井先知道和自己的关系恐怕会影响他的判断。“我会在新的未来继续爱他的，所以过去不重要。也许下一秒这条时间线就结束咧。”
6 _% o8 l( V5 Q) L/ T9 E: wwww.micchi14.net一之仓只能继续报以沉默。但很快，樱木从主星发来消息：掷出含有记忆液体的肉块后不久，三井失去意识。1 s) i, J$ z' e i6 E6 T
“意识和肉体，看来有答案咧，”深津立刻安排舰员准备治疗仓，“三井的计划应该成功了。”. F$ h7 C4 d( a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 \; k9 T0 A$ _“不是等，只是继续。”深津松开了满是冷汗的手，最坏的结果并没出现。只要三井还活着存在，等待就不是一件难以忍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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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 o0 e: p: y本帖最后由 剑八不想战斗 于 2024-1-9 23:5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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