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5更新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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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O- F+ Y# M7 d/ n4 e水户洋平在二楼待了足够长的时间，长到他注视着一大片乌云从远处飘了过来，完完全全的遮住太阳，他才随便从货架上拿了几张光碟，一步一步的往一楼走去。
% z( L! |# B# C- z7 L9 x下楼梯的时候，脚踩上木板难免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三井听到这个声音，抬头看了过来，洋平猜想他应该已经从森濑那里知道了所有的事，因此他的眼神才会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有极强烈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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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b1 V; B- n: Y! e' C J“森濑小姐，今天就租这三部吧。”洋平脸上维持着爽朗的微笑，把手中的光碟放在前台的桌面上。
9 Q$ v: D: P2 K" e7 ]+ ^9 N' w“好哇，放那边别动，让我来登记一下。”森濑重返到柜台内侧，拿着光盘念念有词，“唔……《生死时速》、《沉默的羔羊》和《西雅图未眠夜》，我说洋平，这三部电影类型的跨度也太大了吧，而且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恐怖片的？以前你不是说过最讨厌突然跳出来吓你一跳的情节了吗？”
3 e& J4 {. |6 X* ~+ B8 H& _“我也要偶尔尝试些新鲜的东西呀。”洋平笑着看了三井一眼，“而且，光看同一种类型的话不是很快就会厌倦吗？”
& Y6 j3 p' n1 t/ I) J( w“我们洋平果然是个正经的高中生了，都会说这种老成的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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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熟了不是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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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就算了，那样就一点也不可爱了。”
+ T2 s! l$ g l1 y森濑边做着租借记录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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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o$ h! n! i' M V+ B走出音像店时，太阳已经运行到了快落下的位置，乌云仍旧挡在它的前方，只能透过厚重的云层看到一圈模糊的橙色轮廓。
2 E! W- G3 E: `5 A$ J% f% X8 X \天气也开始闷了起来，估计很快便会下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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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走在前方，怀揣着装有光碟的纸袋，脚步迈的不快也不慢，三井跟在他的后面，一开始还跟得上洋平的速度，后来他逐渐落后，慢慢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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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没有回头，继续走着，然后他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变得急促、越来越近。
/ r( A: B/ C- D, C4 A三井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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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户洋平，你是故意的吧？”他的声音听上去充满怒气，还有点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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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故意让森濑告诉我那些的吧？因为我一直想知道你的过去，想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因为我这样贸然的举动让你觉得反感了？你故意喊我出来，说是去约会什么的，其实早就决定好了把我带到这里，让我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这些，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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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说到一半，像是哽咽住了，洋平盯着三井的眼睛，想从那里发现点能让自己产生变化的某些东西，但三井的眼睛如同被雾蒙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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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知道我有多内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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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 k6 t8 { o0 v! t1 M7 \# x从这一刻开始，乌云压顶，每一阵吹过来的风都卷挟着暴雨来临前的潮意。
5 q8 y2 X8 @( x. G& `+ K洋平呼吸着，让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尽量保持着平稳的速率，他忍着某种即将爆发出来的情绪，看着面前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他因为所谓的“内疚”低下了头，两只手像是无处安放一般，拽住衣角，又抓住牛仔裤的裤缝，又滑落在身体两侧，五指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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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洋平终于开了口，他淡淡然的说了一句：
你现在知道了吧。, u0 E5 r8 t( s& `& P$ G* e( ^
, x( x) r# I5 W( ]& V0 E m2 e I三井整个人都仿佛被电击了一般，麻木的发不出声音。
: T6 `9 Q: }: \9 q4 W. U$ C& v“因为是你想知道的，所以我就让你知道了。”洋平说，“但我自己说不出口，就只能用这种方式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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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纯粹的道了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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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条路叫做霞山坂，名字虽然有“山”，但本身与山没有任何关系，叫这个名字纯粹是因为再往前走大约三公里就是能观赏到最佳日落的银沙海滩，只要遇上天气晴朗的日子，那里的霞光就会堆叠起来，一层又一层，站在岸边看的话就如同染上橙黄的巍峨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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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与小秋曾经在那个海滩上一起欣赏过一次美丽的日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观看太阳落下的过程，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干，临走时小秋说“洋平你好像很喜欢看电影吧，偶尔也换一下口味，看看爱情片怎么样？”，她很是慷慨的送给洋平一张电影光碟，是当时在年轻人间很火的《诺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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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至今都让洋平觉得讽刺——秋纪和子既然早就酝酿好接近自己就可以一步上位，认识水户宗介，拆散三口之家，成为水户家新的女主人，那她就应该直接送给自己茱莉亚罗伯茨主演的另一部电影《我最好朋友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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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和子变为自己的继母这件事对洋平来说不仅仅是剥夺了他青春期对于所有异性的美好幻想，更加令人无法原谅的是，那女人从一开始的所有温柔都是伪装，都是为了骗取洋平信任、足以一步步接近水户家的筹码。
7 D. r; t5 q* i她将与洋平两人共同所拍的照片寄给了水户香树——也就是洋平的母亲，那只是一张很普通的合照，两个人背对夕阳，面对镜头，手指比着V字，但可怜的女人本就因为丈夫出轨而神经衰弱，在看到这张照片时，她觉得自己的孩子也同时背叛了她，正如那句话所说的一样——“瞬间的绝望比长久的痛苦更能摧毁一个人”。就这样，在万念俱灰之下，她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告别这一切。
1 ~, Z# d3 g: ^- G. w' g7 K! Q她烧掉了所有与水户宗介与水户洋平有关的东西，只留下了几幅画，但那副画的背面写满了她对他们父子两人的诅咒，写上了她后悔被加冠上“水户”这个罪恶的姓氏，后悔与那男人结婚，后悔成为一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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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r2 ~ p `* a- }& \他的母亲死了。
$ Q/ D0 Z) O; X3 g; gwww.micchi14.net这件事导致的结果便是：秋纪和子终于可以从“水户宗介在东京养的情人”正式升级成为水户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她昂首阔步的住进了水户家，还带着她之前未婚先孕的儿子。
b) h, X5 s5 a/ a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洋平在此之前甚至不知道她还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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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洋平共处于同一屋檐下，以母子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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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本性开始暴露，对于金钱的渴望让她越来越忌讳洋平的存在。城太是她之前与其他人生的孩子，水户宗介也早就明说过家中唯一有继承权的只会是洋平一人。为此，她一次又一次威胁洋平，让他去与他的父亲协商继承权的事，告诉他如果不按照她的话去做，她就去和水户宗介说他们曾经交往过的事实，反正她手上有一大把证据，即使都没有什么实质性，也能让那个男人多疑起来。
) s* i; v; U; K# l她说：洋平，我是最了解男人的，他们都一样讨厌被骗，讨厌被女人骗，讨厌被最亲近的人骗，这件事一旦被你父亲知道了，我们两个都捞不到好处，但整个水户家也会因此分崩离析，你父亲不会再信任你，他甚至会把你母亲的死怪罪在你身上，让你背负着罪恶感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你也无所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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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洋平很想说他的确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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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格在这之前的某一刻已经发生了变化，也许是纪和子对他说“洋平我想见见你父亲”的时候，也许是他发现自己的父亲竟然连一个女人的诱惑都无法扛住的时候，也许是他通过电话得知母亲死讯的时候……
) v: n" ^, ?1 b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有太多个可能性，他无从再去分辨，他只知道自己变了，家的存在对他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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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没有站起来给那女人一拳，其一是因为他从来不打女人，其二是因为他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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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怕麻烦。
, u h9 s. s n% n* ^0 U麻烦让他变得冷血，变得极端化，变得由衷的热爱暴力，在他因为“麻烦”所打的架里，与他交过手的人都会因为伤势过重，不得不在医院里躺上十天半个月。
$ q' u2 B. L/ P& D4 u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而现在，麻烦的是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两个学年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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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被女人骗得团团转的人是自己，明明有着痛苦过去的人是自己，明明被这些过去所压迫，像个被绑着石头沉入海底，永不见天日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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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三井寿反而露出了感同身受般悲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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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x( x; H1 s& y. H% V* h# F1 z洋平盯着他，目光似要灼烧遍他的脸，但三井垂着头，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
; v0 v; Z( Q4 f8 P- Q+ Vwww.micchi14.net怒意在胸腔里来回叫嚣，把心口敲的怦怦作响，洋平按捺下去这股愤怒，尽力伪装出一个还算平静的表情：
3 Z, _- X3 r" F' J7 jwww.micchi14.net“前辈，我们喝杯酒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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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馏酒，梅子味的，酒精度数百分之五。
& p4 B- u) T1 y6 o5 A" A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洋平看了眼手里的易拉罐，玫红色的包装，和第一次三井从店里拿走的那瓶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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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喝这个口味吗？”
$ ]8 V, e: R: D8 X, e- R v8 f他自己也抿了好几口，但觉得味道很一般，酒味不够浓。
- C2 I/ e! V$ S: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坐在沙发上，拨弄着一个易拉罐的拉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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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洋平刚刚租借的《沉默的羔羊》，因为三井是个恐怖片爱好者，所以洋平特意选了这个作为电影之夜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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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z8 R* ^3 y/ n: T7 ywww.micchi14.net在史黛琳去探监汉尼拔的时候，三井终于回答了刚刚洋平的问题。
) u8 N! G8 e, f- T' {6 q+ k4 e6 nwww.micchi14.net“这酒对我来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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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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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诚二第一次买给我的酒。”三井紧接着就往喉咙里灌了一口，“虽然只值五百円，但是对当时的我来说那是无比巨大的善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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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对诚二还有印象。三井寿的男友，准确点说是前男友，他一共撞见过诚二两次，一次是在夜晚的路灯下，一次是在湘北附近的公园里，他记得那男人看向三井时的眼神总是闪亮着的，永远都带着一种炙热。
& Q P X1 p: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一定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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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三井嘲弄般的勾起嘴角，“你现在又懂什么叫做喜欢了？”
/ M+ k' z" \' e" z* Y' G& U“比一开始懂一点了吧。”
7 w. b* z8 u+ I, d5 F* ~+ W; qwww.micchi14.net“那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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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把手撑在沙发坐垫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他或许是喝醉了，整张脸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呈一种暖红色，衬得下巴上的疤痕也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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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没有正面回答，他告诉三井，这种事情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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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5 e& H# T/ Z“你知道吗？水户，你还是现在这样看着顺眼点。”三井听完，突然侧过身对他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以前那副样子，就跟披了张人皮一样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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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笑笑：“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 U0 ?" X* l6 O! Q“正直善良的好好青年。”三井轻蔑的“哼”了一声，用以前洋平敷衍他的话来敷衍回去，“很可惜，都是装出来的，大家都被你的外表骗的不轻，他们不知道其实体育馆那时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 B% s$ o' Y. v* F1 d“你是说打架时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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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现在的你也和体育馆那时一样。”三井继续喝着酒，“别再笑了，笑起来恶心死了。”
# e: X8 L4 \, o0 P! ]; F' |洋平很听话的不笑了，但他已经习惯了把嘴角往上勾，突然间耷下来还有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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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q; W I/ |. {% Y汉尼拔说要把肝配着蚕豆吃，并且搭配点红酒时，三井面前的酒也空了一大半，他看了眼电视屏幕上的台词，咯咯笑了半天。洋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见他喷在头上的发胶被体温热化了，额前的碎发没有发胶的支撑，全部散落下来搭在了脑门前。看见他利落的鼻尖，上面沁出一两颗小小的汗珠。看见他沾着玫红色酒液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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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上唇擦过下唇，用舌头舔掉了剩余的酒液，那张嘴唇变得干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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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凑过身去，用手把他的头往自己这边偏转了四十五度。他吻了下去，跟简单的轻吻完全不一样，是完全包含了占有欲的吻，嘴唇紧贴着，鼻腔过滤着对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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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 o! U; J- ?1 O2 t三井用手覆在他的胸口，那像是一个推拒的动作，但他并没有使出力气，洋平的手掌拖着三井后颈，把他往自己怀里送的更深，他的舌头撬开对方的牙齿，在得到一声轻微的“唔”作为回应后他继续深入。三井的口腔里是温暖的，还残留着果酒的香气，洋平用舌头扫过他的上颚，舔过他的齿列。毫无初吻经验的他凭借着完全的本能，和应该有过丰富经验的对方纠缠着，他借由重量把三井压倒在沙发上，一边接吻一边解开他衣领上的第一个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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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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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S% t3 \) q5 i( u' Q$ F) i6 N洋平停下来，离开了对方的嘴唇，他把脸抬到距三井只有一寸左右的距离，发现三井也正在眼神微醺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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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m: v0 G+ S X为什么？
5 U) ?" W4 ^0 o( `是因为同情吗？
' Q X1 F. H) y6 X8 y$ 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看在我过往悲惨经历的份上用这样的方式施舍我吗？
/ N4 N9 j# @( ^8 B. V) ~" D8 e因为我无法再体会到喜欢上一个人的心情，所以想用肉体上的方式补偿我吗？
5 Z5 r7 v( g. ^9 n N: @- b他克制不住的想到，这种想法让他消散的怒意又回来了一点，即使他知道三井可能并不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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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解开更多的纽扣，完完全全的把三井压制住，一只手往下伸去，隔着裤子触碰到对方最敏感的那个器官。三井低喘一声，应该是因为舒服，后面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那个器官所传递的温度也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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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脱掉……”
6 P r+ D6 Y; N4 nwww.micchi14.net三井说着，也许是无意识的呢喃。他的两条大腿并拢又分开，像是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快感一样，腿根处摩擦着洋平的手背，沙发坐垫因为他的动作出现了一层层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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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7 g. _3 r/ H: o E# ], V前辈，舒服吗？
- S- ?3 }* R' M |( ~+ {9 o( Rwww.micchi14.net他问三井。
" ?! @5 D; X' e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滚。
& B! y! K E$ Q2 _& swww.micchi14.net三井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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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u2 [8 p# J洋平在这同时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算是彻底玩完了，今晚过后，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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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户洋平和三井寿之间不会再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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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此竟然觉得十分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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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指摩挲着三井的耳廓，边顶撞边俯下身子问他有没有和他的前男友在这张沙发上做过，类似的问题在那次真心话大冒险时也问过，只是三井逃避了回答。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恶趣味，有关三井寿的感情史竟然能让自己兴致盎然，连血液都一起沸腾起来。他用手掰开三井的嘴，下身继续动作着，逼迫他回答这些问题，三井摇摇头，什么都不说，牙齿却恶狠狠的咬住了洋平。
~/ }7 Z( i+ i/ G1 Q+ }他咬着洋平左手的虎口，用劲的、使出全力般的咬着，红色的血流了下来，悉数滴在了沙发上，他仍旧没有松口。血把三井的嘴唇也染红了，铁锈味弥漫开来，洋平再次扳开他死咬不放的嘴，将自己的手拿了出来，他没有去管那个流血不停的伤口，而是闭上眼睛，低下身子吻了三井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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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第二个吻没有酒精的味道，只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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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的脑内闪回过很多片段，都是有关于他揍人的画面，他站在原地，冷眼观看着那些人朝他一个个的冲过来，他们握紧拳头，举着棍棒，一波接着一波，嚷嚷着要和他在这里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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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洋平不会动手，他会先让他们打上几拳，留下痛觉，过后，这种痛觉就会觉醒，他开始动手，每出一次拳都是致人死地的那种，那些人被揍得各个鼻青脸肿，血流的校服上全是，却还是不肯放弃的朝他冲过来，直到被彻底打趴下才含着血模糊不清的说着投降。
. _# n" g) v+ {# f; L& u! bwww.micchi14.net他克制不住这种与生俱来的暴力冲动，但如果樱木一行人在的话，他们会拦着他，让他收敛点力道，他打着打着就能清醒过来，力度也随之减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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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没有人在他身边，没有人会拦住他，所以这场暴行会持续下去，直到他满足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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