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症又犯了，应该很快就结束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1 j# s6 r: I3 p! x9 x
一次陪考（3）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u) Q1 B$ Y; q$ G4 I
阿牧和流川从学校回到家，家里还是早上离开时的样子，除了窗台上那盒冈本黄金版已经不见了。流川注意到了，不过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当然这没有逃过阿牧的眼睛。
9 T) g$ G) o* h/ d0 j8 p! P 三井这几天被他学校里的事缠住了，通常要晚回来，这也他早上气呼呼的原因。终于还是要跟这个闷葫芦单独相处。5 D. K+ n* m5 X. G `
“你先等一下，我还需要点时间。”6 O6 V, K# S3 [4 W& ?5 p, q
阿牧坐到桌前，戴上眼镜，把从把图书馆弄来的资料铺在面前。他先挑了几样通读，一边读一面把认为重要的地方记下来，同时脑子转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列出了初步的大纲和思维导图。
! H# @2 n: E* _5 M) L, q4 |# n 流川坐在桌对面，像个补课的小学生。一开始他还能注视阿牧写写划划的动作，后来就逐渐趴桌子上了。一小时后，阿牧不客气地摇醒了他。
i( e ?, c- Z. o4 q# C% m “流川，你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吧。”自我介绍是所有面试的必走流程和第一关，关系到考官对你的第一印象，并影响后续的整个过程。
5 J/ X$ {( G6 X4 I) h 流川眨了眨刚睁开的睡眼，毫无语气地说：“我叫流川枫，湘北高中……”
2 s* G6 U9 H7 W. v. K$ W7 s5 a. ~- ~9 h7 zwww.micchi14.net 阿牧一听立刻打断：“不，要用英语介绍。”! X/ C1 S/ z W$ N; }
流川静止了3秒，回答：“不会。”0 p% S2 \0 L! b
“不会？什么不会？”
% M. `5 K2 v, I& D$ |0 Y: N" H “就是不会。”
6 p& S- t! N- a, L8 Vwww.micchi14.net “你就先简单说几句……”
9 {1 F8 M9 [! _' I “……”: m9 r% y: S$ n
几句话听下来，流川的英文水平和当初的三井一样惨不忍睹，这下刷新了阿牧的认知。就像临上战场发现没带枪，或者要做饭却发现没有米，这个不是如何准备一场面试的事，而是基本的交流都成问题！这小子哪儿来的自信去美国？www.micchi14.net. `6 B4 q0 q$ L/ {6 W! B
“啊，流川，你们湘北的英语老师难道是其他科老师兼职的吗？”阿牧快哭了。5 T7 m d0 P. P# U1 `
流川认真想了一下说：“不是。”
! n3 {( d6 F9 b0 u 这下可怎么办呢？那时候三井至少半年的时候突击，流川却是眼下就要上考场。如果说白天在学校的时候阿牧还有些不情愿的心思，此刻他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4 N9 p7 s# O+ W$ m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你都要去美国了，难道不打算把英语学学好吗？”他不甘心地问。
! Z) U$ B1 E# p3 u 流川想了想，“我是去学习篮球。”
) A- ?5 s* F5 X2 F “可下周面试你的人可不是篮球教练！考察，你别小看了美国大学的这些面试流程，如果认为你不够资格，一位有话语权考官就足够否决你了……”
- r) A4 m& ]5 U- a7 V 阿牧开始生气，语气越来越严重，他见不得这样的轻慢与不负责任，忽然就忍不住发作了。其实他不知道，有过这种境遇的不只他一个人，如果他去和赤木交流一下，一定很有心得。
! a( r4 u; x$ i2 Z* ~ 流川听着一言不发，漆黑的眼睛抹上了一层阴影。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阿牧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我来写，你背下来。”他没功夫再去讲那些道理，低头翻动手上的纸张，“我们来看看你应该怎么说，你从小到大有过哪些主要经历？”www.micchi14.net! n7 W/ K' u) O% L
“篮球。”
1 [. G. A) f3 L# G- _www.micchi14.net “除了篮球，说其他方面，学科成绩、社会活动、个人成就……”
9 E7 F' b% Z6 U4 x) N9 ^4 z; \ “……全国大赛。”www.micchi14.net# n* A3 i& N7 J' t4 ]
“你有什么其他兴趣爱好特长之类的？”www.micchi14.net) u! c$ m1 S9 G4 m Z6 C) M7 H# K3 V
“睡觉。”1 t2 S* B b, u, a' `! d
“啊——”/ r" H9 v7 K) }( w, }( `) l# `6 U
) e) M1 Z" E8 W) E) E$ q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等到三井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头发快要竖起来的阿牧，正盯着一脸茫然的流川拼读单词。一问才知道，阿牧已经把事情简化到只需要流川把他写好问题答案背下来，可光要完成这一项就够呛。
T# C- d9 D& T- m) j 三井上了大学以后英语水平渐长，看到阿牧写好的一篇密密麻麻的英文，堪称优秀作文典范，心里挺感动的，立马推了推他，“你只管去写吧，我来盯着这小子背。”
" o. q7 V9 o, Z6 `) E' P+ Z' E 三井把流川拖到书房里，关上了门。不一会儿就从里面传出来三井抓狂的声音：“intelligence，intelligence都不认识吗？”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z I& s3 r6 D/ T8 p2 V
“making，making，这里要加ing，makeing my way to an equal and justical……”
' i9 G$ |6 C+ g0 }) o4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不对，不对，重来！”www.micchi14.net5 B S, Y q9 J% U' ^" |
想当初，三井也是大把大把的单词都不会，要人手把手的教。阿牧在外面听得无限感概，心想他也有今天啊。
/ L# p2 A6 O+ Q7 {! {www.micchi14.net 阿牧重新在桌前坐下，把手上的稿件理了理，他要把面试可能遇到的问题尽可能地准备充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颇具挑战。伴随着三井忽高忽低的喊声，阿牧提起了笔。) e7 T# v' F4 x, k1 F- _/ V- Z
不知不觉已经很晚，阿牧写完了能想到的最后一篇。持续的高强度脑力输出，他感觉头快要炸了，赶紧去洗了把冷水脸。洗完出来觉得好些，忽然发现书房没声音了。走过去贴近门听了听，还是一片安静。轻轻拧开门，门缝里放出一道光，书桌上亮着台灯，三井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流川居然没睡，正拿着稿纸一个人低头默默背诵。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M' L. S B! L: h. W
阿牧对此啧啧称奇，这小子居然有精神，难道他是个夜猫子？白天睡觉晚上精神？那昨天晚上他到底有没有听到动静？4 s% V; U1 f3 \
他这边正在胡思乱想，那边流川抬起头，使劲揉了揉眼睛，捂住嘴打了个隐忍的哈欠。看来也是困得不行了，阿牧笑了笑，本想进去告诉他先睡吧，再把三井弄出来。然而流川并没有要睡到意思，他把稿纸放在一边，低下头看着睡着的三井。三井似乎睡得很沉，灯光半边脸上，显得静谧而柔和。时间在夜晚的无声中仿佛被无限拉长，流川的眼睛掩在深邃的刘海里，让人无法分辨他的目光，他就那样一直看，看了许久都未起身。阿牧后来注意到，三井身上盖着流川的外套。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b& P) X. {9 b9 A# L+ ?
) O; H- e) _* y O' `
; x: F3 J% x8 o2 owww.micchi14.net 第二天，三井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感觉身上腰酸背痛，手臂麻得没有知觉，他迷糊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是趴着睡了一夜。视线从混沌渐渐恢复清晰，首先看见的是一颗黑乎乎毛茸茸的脑袋，流川还趴在他对面睡得正香，桌上还堆着昨晚他背过的面试素材。9 B7 P( O5 ?: w2 e% _. U* a8 B
“啊呀——我的胳膊……”" _% v7 S; J* v
三井哼哼唧唧站起来，凳子拖动发出的声响让流川动了动，蓬松黑亮的发丝在阳光底下轻轻颤动几下。
2 s. `. r4 g- X7 E. z, R, O9 m- _, y 三井手脚无力，刚走出书房就撞到了阿牧的胸怀里。www.micchi14.net4 x. ]! M7 y% b0 I" q. v
“醒了？怎么了？”阿牧及时接住他摇摇欲坠的上半身问道。
4 v- b6 S r: D3 ?www.micchi14.net “手麻了……”三井哀嚎着抬动双臂，手像两只僵硬的鸡爪，“好难受……”
; r. l Y8 e w( x( K4 A, f( D 阿牧忙把三井拉到沙发上，给他轻轻按摩。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h0 T' y& d1 E/ U
“啊呀……好刺。”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W+ x2 y$ _1 c. l4 ~
“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0 {# W3 d/ b: w+ z# o/ v “痛……又麻又痛，你轻点……”
8 O; B$ @( \, h2 Awww.micchi14.net “这样行吗？”
+ D4 \2 q# \( `3 `. i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好点，背上也痛，趴了一夜。”
- o% z/ Q% h+ i9 Q! r( S" j7 ?, K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我也给你揉揉。”
) g% f: e9 `" ]( h8 h* ^www.micchi14.net 阿牧耐心且细心地给三井揉了十分钟，他凉冰冰的手终于恢复了暖意，身上舒服了不少。而房子里的动静已让流川醒了，他走出来时正好碰见沙发上两人的亲密动作。
6 X/ @+ p4 a k+ z( y. Z9 ?+ V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流川？早啊。”三井先发现了他。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2 ^. u, G) |* G4 c. w
流川默默看了一眼，走开了。
$ z7 [% F% x3 ^7 d% r, P4 d; X0 E( {
5 g4 C# a& ?/ V- g5 g2 e6 w0 e 今天是周末，虽然三井很想回床上再睡个回笼觉，可是一想到流川的面试，他马上又精神起来。阿牧做了海带味噌汤和芝麻厚蛋卷配米饭，香喷喷勾起人的食欲，三个人又坐在一起吃早饭。
: ^, d$ k1 u1 \& l4 vwww.micchi14.net “流川，昨天晚上是我先睡着了吗？”三井吃着早饭忽然想起来问。
0 A* U& {! h2 [9 E9 p$ Z “是。”流川往嘴里塞一口米饭。
# X& G+ I: |" L% k “你怎么不叫我呢？”三井对睡得腰酸背痛手臂发麻还有些耿耿于怀，“还有，你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3 k+ M$ | t- F( s+ }
流川继续吃着饭不言语，显然他随处能安睡的本领是与生俱来的。三井撇撇嘴，转而问阿牧：“昨晚你怎么也没叫我？”+ x# |) t# o2 N Q+ K
“昨晚上我也睡着了。”阿牧含糊着说，闷头扒饭，只觉空气里安静了一会儿，忽然一大块蘸过酱的煎蛋落到了他碗里。他抬起头，三井的眼睛里堆满了感激，大概是看他辛苦被感动了，但又不好意思说，那样子有点好笑，于是阿牧满意地吃掉了那块鸡蛋。7 k: O# i! C7 e9 e8 B
吃完早饭，三井又开始盯着流川准备面试。对于流川来说，他不但要会背答案，还要能听懂考官的问题啊！这下可难住了阿牧，想来想去，三井说也只有用对付考听力的那套方法了——听出关键的单词和句子。
1 h) L! ^2 P, [' U# v 这是当初阿牧教三井的办法，看到三井这么会活学活用，阿牧甚感欣慰。- y$ {" r9 m2 o1 C
于是可怜的流川同学又开始了地狱模式般的备考，估计他这辈子都没有被恶补过这么多功课。他曾经也有过一次为补考而通宵学习的经历，但那时的考试要简单的多。阿牧很严格，赤木大吼大叫也不太能管住那些问题儿童，比起赤木来，阿牧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力。当然如果阿牧不严格了，还有一个三井抓住他不放。
- f' }9 r/ X; ~4 T4 e6 S. H3 ? 如此过了一天，流川也快顶不住了，很少见他如此脸色苍白、一副比打了十场球还糟糕的样子。阿牧说今天差不多了，后两天再巩固一下，应该可以了。实际上，他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 F6 [3 K) i' |/ N: z) }7 }# b 三井放下书，盯着流川看了半晌，忽然问：“流川，你下周打算穿什么去面试？”
2 c+ L; L; D8 | 流川这时反应有点迟钝，木了一会儿才看看自己身上，那一身洗得半旧的湘北校服，还是不带外套的。www.micchi14.net( D, s" \! T! f# g: U) g
三井抱头作崩溃状：“啊——这怎么行呢？要穿正装！”
* q; G% T8 n) | 三井有几套正装，但显然不适合体格比他壮一圈的流川。阿牧也有一套领带西服，其实就是校服，流川倒是可以穿下，就是短了那么一点。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r$ u; x' K1 E5 O& b( E) ?
“我看行，就这样吧。”看到流川穿着自己的衣服比自己帅，阿牧的语气不自觉就有点酸。
; ~" }/ R+ ~5 Y' @: h _ “不行，”三井一提到穿衣就特别来劲，“美国南方人最讲究这些礼仪了，而且这里还有你们学校的标志，万一给人印象不好怎么办？”
9 s& r; b% H G: C' g, H' o9 R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三井虽然是提出问题，但其实答案已经不容置否。三井对流川这件事的上心已接近于固执，不但阿牧惊讶，就连流川也动容。他看着三井，踌躇地刚说了个“学长”，就被三井的眼神顶了回去，三井的眼睛里就写着：我一定要为你做到最好！然后流川也就不说什么了。7 g- p2 f7 z5 l& A# B
眼见这对学长学弟那么情深义重，阿牧倒成了空气，真是没法看，唯有不屑一顾。www.micchi14.net6 f2 B9 ]; {3 O
www.micchi14.net3 [1 k: f8 s. |/ F' }1 O8 j/ P
5 f/ G1 x& { C& z( u4 x
后一日，三人就出去挑选合适的正装。流川自然要去，阿牧本不打算掺合这两个人，但又好奇三井会把流川捣鼓成什么样，所以还是跟着去了。: I, V! v7 L, i% Y3 Q2 p
本来阿牧说他开车，但三井说他认得路，于是一脚油门一脚刹车的把他们带到了某个繁华的购物中心。# ?4 a7 H8 ~0 B0 V5 l/ E7 z2 ? K
到了这种地方，牧流两人就只有跟着三井走的份。跳过前面琳琅满目的各色商店，三井直奔男装区。先去看了一家较大的知名品牌，店员给他们推荐了几款。流川试穿的时候，阿牧还是在心中小小的撼动了一下。这小子，换了一身正装果然就不一样了，店员直夸他像明星，长得好看真是太占便宜。反观自己有一次穿西装，竟然被三井嘲笑像中年社畜，气得阿牧把他按在沙发上一顿教训，三井被迫投降，改口说好吧那就像中年社长。6 j9 t) R% e7 s8 w8 f
不过三井好像并不满意，不是嫌颜色太严肃，就是样子太古板。流川来来回回进出试衣间，看得出来他也被弄得晕头转向，阿牧对他有几分同情，又有几分幸灾乐祸。
4 a& E; N& @+ K4 r 又换了几家店，走马观花地看过去，三井都不满意，说这些衣服怎么设计得都一样。阿牧不懂也不敢抱怨，只在心里嘀咕：西服不都是千篇一律的样子吗？ j3 U2 K _: E/ ]0 j- W
后来又找到了一家男装店，店面不大，装修的非常简洁，以灰色调为主，门口印着品牌名——EYE Bloom。阿牧不认识，就跟着三井进去了。% {1 v/ ]( b1 v4 x3 {, k7 ?- O& [, B
后来他大概了解到，这是一家小众品牌店，小到全日本只有两家，专营男性服饰，老板和设计师是同一个人。
+ d7 u+ y, y }: s; L% o 阿牧进了店四处打量，这里除了墙上挂着的他欣赏不来的油画，还有角落几盆开得很大的蝴蝶兰，基本没有其他装饰，灯光打得偏暗，店中央有个四四方方全透的玻璃柜，里面放着几件饰品，反射着冷冷的金属光。他暗自思忖，这样的店他自己是绝对不会进来的，三井大概是被这里与众不同的调调吸引了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A) n( L: ~% t `& W% Y* E
开始是个店员招待他们，后来又走出来一个自称是这家设计师的人。此人半长的头发梳在脑头，下巴留着一小撮精心修剪的胡子，一边的耳朵上戴着一枚耳环，在暗光下闪闪发亮。设计师亲自出来服务，大概是顾客让他看对眼了。
( B/ G5 ~+ u) Z1 l3 j# a: w “上午好，我是早川，请问是哪位需要挑选？”果然设计师说话虽是面对他们三人，目光却明显落在三井和流川之间。阿牧脸一黑，立刻在心里给了那人一个大大的鄙视。' x( ~+ m. ~( Q* D% `2 D
切！这个以貌取人的世界！www.micchi14.net1 } B5 N: q! k1 R+ \
“是这小子，”三井把流川推了出去，“他正需要一套正式场合的衣服。”
" F- _3 E/ m4 f0 L 设计师朝流川多看了一眼，笑得很从容，然后又很从容地走到衣架边，取下一套西服，举在身前。“您看这套行吗？这款比一般的西服更修身一点，窄领设计比较有时尚感，而这种灰色能增加亲和力，也很衬这位先生的肤色。”www.micchi14.net# \/ j3 f& Z6 {+ |- \/ U! S
三井第一眼就看中了，说这个颜色很特别，别处没见过，设计师笑而不语，一副‘就知道你喜欢’的神情。流川没吭声，阿牧也没说话，反正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1 O3 [$ @6 I/ ?% E$ {
“流川你去试试，连衬衣一起穿。”
6 A& |6 [' U) C! E* R7 X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三井把衣服一股脑塞进流川怀里，流川有些迟疑，三井又把他往更衣室一推，“去吧。”
- s! q. t6 b( i, q 过了一会儿，帘子推开，人从里面出来了。阿牧原本等的不耐烦，一眼看去却吃了一惊。流川带着一身光辉走出来，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衣服到了他身上，就好像活了一般；衣服的每一寸线条都贴合着身体，把他衬的高挑而健美，每走一步路都在释放魅力，修长的双腿、隐隐的倒三角胸膛、领口露出的脖颈，所有优点都被恰如其分地突出放大，而又不张扬；刚才还看不出奇特的灰色此刻呈现出一种迷人的质感和光泽，能在不经意间吸引人群中的目光。www.micchi14.net' b+ J! x, g6 y- ]3 w
“不错，不错，”三井满意地绕着流川走了一圈，左看右看，“挑得真不错！”
; B4 k* D3 p1 P% C) x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是衣服自己找到了主人。”设计师拿着文艺腔说道。' A3 P" S1 n& g/ Y( |
三井把流川拉到镜子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奋，“快看，你自己看！”% i7 r# ~: ?& C- Q& h
流川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很快又移开了视线，终日冷冰冰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介于羞涩和窘困之间的表情。他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放，就看着三井，小学生的样子又来了，“学长……”
4 W9 }8 |. I. o8 K “学长我有眼光吧？”三井得意极了，“哎？领带还没系上，衬衫这里没扣好……”5 }3 }* i3 A9 s3 N! [ ~9 J
流川笨手笨脚不会系领带，三井就走上去，先帮他把衬衣扣好，把那根搭配西服的领带在领子下调整好长短，绕出一个精巧的结，再往上收紧一点。这是个无比暧昧的动作，像情人一样，三井的手就抵在流川喉结上，流川比三井高一点，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到三井专注的面孔……, k& w/ g4 {) X# s
“学长喜欢国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5 `3 E) V1 _4 ~' e$ e
“嗯？”三井注意力放在领带上，对于流川冷不丁的问题没太听懂。什么国货？他抬起头不解，可流川只是看着他，闭口不言了。三井没在意，含糊应了句：“嗯，喜欢。”- z0 O8 x9 w9 G, ~
三井可能以为流川说的是挑衣服，不过阿牧知道，他指的是那盒金色冈本。阿牧惊得说不出话，这小子，居然会用这种闷骚的方式当众调情。
, B3 E5 N4 u( U- h) N& V& [" D* W 三井弄完领带，又整了整流川衣领，十分欣赏自己的杰作。“这样就完美了，不对，流川你别老是绷着脸，来笑一笑……”
9 w) r r& Q: a( I7 c% `+ O “不行，不行，要笑得真诚点，开心点……”3 z5 d$ I+ |, v! E, h
“哎呀，你怎么不会笑呢？要学一下美式笑容，咧开嘴，露齿，要自信，热情，open……”www.micchi14.net1 I0 H& `1 X1 B+ d. h
流川还是笑不出来，三井不甘心地捏住流川的脸使劲往两边揪，毫无顾忌；而流川就那样傻站着任他捏，好看的脸都被揪成了鬼脸。阿牧看不下去了，今天他不该来，这两人怎么看都像是在打情骂俏。
$ v3 Q1 `7 O7 z8 U+ U6 |# D 就算再捏脸流川也不会笑，三井不知道他们这一刻的靠近对流川是种什么样的冲击。他终于放弃了，转身对店员说：“就要这套吧，请给我包起来。”3 B- W& u+ V2 J) U
一套西服，加上衬衣，连搭配的领带也一起要了，流川看着吊牌上的价格，心虚地提醒身边的人：“学长……”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S% | r b$ I4 V6 i2 s
三井已经把他的信用卡递了出去，流川显然是被惊到了，愣了一会儿说：“学长，我以后会还的。”三井像是没听懂，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
$ ?, M" e( M- g, ]. N! u# _ 千万别，阿牧冷眼瞧着他们，在心里默念。9 x% G. A+ d6 g c- j- ~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8 t) L% k' @; c5 H$ U
tbc
6 Q+ ^8 \/ m, m% k7 u; X0 J& a
* `1 J7 ?; E S0 m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本帖最后由 fairybird 于 2020-10-12 18:02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