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三】防人之心不可无（短篇完结）
摸了怪东西，是坏学长偷香窃玉被纯情学弟正义制裁（bushi）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O; D: |( L7 r L' v
有咪酱皮肤饥渴症提及，完全不专业，现实中请谨遵专业人士指导！5 M% g0 z6 q4 t: U& w(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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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5 s) L9 t" Y9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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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one on one。”. `, k L5 H3 {; n) h
又来了。
. f5 Z0 t1 s `' a; \! | 三井寿深吸一口气，感到嘴巴里面发苦。1 d2 M4 L$ j4 C6 B- L*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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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前的三井寿没有办法想象自己重新回到篮球场的样子。那个时候，满满占据着他脑海的只有熊熊的怒火和隐秘的嫉恨。即使带着口罩，他也能感觉到风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进入他的口腔。
, z, |3 i7 r' @" b- t 三井用舌头顶腮，烦躁地捞了一把被汗水浸湿发根的长发。那个带走了他两颗牙齿的二年级小子最近似乎学乖了，总是贴着墙根绕道而行。和他一起的同伴们都已经放弃了蹲守，而他却没法置之不理。# V" D* ~% i8 Z. w' |" }
铁男他们是典型的不良思维，只以为那小子是被打怕了，还认为这是他们的胜利。只有三井知道真正的原因——高中篮球联赛的预赛马上就要开始，那小子不想多生事端，还想继续回去安安分分地打他的篮球——凭什么！- f. V- N- A- }; x2 Q$ ~
三井愤愤地舔了舔自己断裂的牙根，用细微的疼痛来警醒自己过去的屈辱。他知道自己的情绪状态不对，高中篮球联赛这柄达摩克利斯之剑高高悬在每一个为之关心的人心上，而这些人里又只有三井寿没法堂堂正正地回去打球。篮球在木地板上撞击的声音时刻回响在他的心里，让他焦躁、狂暴又无可奈何。 `6 ^& X9 d; G/ l1 N9 N
即使两年没有重回篮球部，三井还是能够惊讶地发现，他依旧能清楚地记起那里的时间安排。而现在这个时间，即使是最努力的人也应该从篮球部离开了。宫城良田，那个狡猾的小子再一次躲过了他的围追堵截。/ E6 D, R9 I4 p: j. M
三井踹了一脚路边的砖墙，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像阴暗的角落里正在腐烂的一颗菌子。自甘堕落，且无人关心。黄昏的日光并不能给人带来暖意，他细微地颤抖着，被熟悉的自我厌恶裹住了心神。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5 o# j- a9 \ ~8 f ]
是谁都行，来让他随便触摸一下……
: p6 J# N O5 S, d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有辆自行车路过，被他掀翻，拖进小巷，压在墙上。车上的人身材很高大，比三井还要高出一截，但是他已经不太在乎那个了。5 G- A- K( M' N
今天是男人吗……也好，更简单。
9 [" M$ Z. h: r; ^% U) L/ q 混沌地想着，三井扯开了对方的衣服，伸手进去。那人里面的衣服意外地很薄，似乎是什么运动服装。三井摸进去，能感觉到少年人没长开的骨骼上覆盖着不算匀称的肌肉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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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在成为不良的两年里，唯一称得上“专业”的“项目”只有混乱的关系。和某人肌肤相贴的瞬间，会让他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怪诞的熨帖。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医生的话讲得很客气。
3 e9 ?9 t0 t3 q& k: G6 r “三井君，多多和亲密的人接触吧。我们认为你对于肌肤的触碰似乎超出了一般级别的渴望。或许，你有考虑过去接受进一步的诊断和治疗吗？”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g4 ?! [' n* W
三井寿认为自己不需要治疗。做不良的一大好处在于，投怀送抱的人多了许多。不一定所有的人都对“三井前辈”心服口服，但是大部分人确实是自愿与三井春风一度。毕竟与周围的不良们开盲盒一般的长相相比，三井的脸蛋确实有种健朗的突出。——至于单纯拥抱？那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0 A( p: n* p+ a 实践经验的提升的好处，包括但不限于快速地挑起另一个人的兴趣。男子高中生的好处，则包括但不限于很快就能被撩拨起劲，喘着气用指腹摩挲身后粗砺的墙壁。& `' s, l5 {4 n+ A4 }: c3 m
年轻的手臂很快揽上了三井的背脊，不得要领地在路边采花贼的校服外套里四处作乱。三井觉得火候稍欠时，这个心急的小孩已经反客为主，翻身把三井按在了墙壁上，一鼓作气地吻了下去。% ?6 m! g9 d+ q/ M" u
痛，然后愤怒。这是三井的真实触感，对方想必也是同感。8 g" g7 C2 L( N
年轻男孩的嘴唇是撞上来的，湿润的嘴唇被三井起皮的下唇划到，有细小尖锐的痛感。这个街边男孩力气大得离奇，不顾三井的反抗按住了他的手腕，舌尖只在入口处停顿了一下，就毫不犹豫地转变策略勾上了断裂的牙根。这一下几乎是踩着三井的雷线在跳舞，可他挣扎无果，只能被动地接受苦果。( p. Q3 `( S$ [" g$ g# V
他们的吻是火热、青涩的。三井原本以为这人已经是个情场老手，后面却发现他缺乏经验，只是一个劲地反复舔舐着牙根处这一明显的弱点。三井突然清晰地认识到，他可能招惹上了一个纯情过头而又惯于进攻的小子。8 r B+ o5 V l: {$ n p, m' [6 M
这个危险角色也许一次也没有拉过恋人的手，就被他这个特征明显的劫色贼被迫开启了人生中的全新领域。+ m/ \3 j1 P; r* O0 q+ Z
他也许会来找茬。三井猛地警觉起来。一个一米八五往上、体格健壮、攻击性强烈明确的年轻人绝不是一个好的交手对象。三井深知打架不是自己的专长，在没有援手的情况下，他必须要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离开。. J v6 l8 v' I5 o- l# j+ v! `9 p
被猛然推开的男孩还有些恍惚。三井回望一眼，只看到一双狐狸似的眼睛，向上挑着，紧盯着他。0 _* e7 O/ T: j&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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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S. {1 q6 I8 F' P7 k2 M 被狐狸盯上是件可怕的事情，一米八的大狐狸尤甚。
/ f2 K6 u/ i2 b# r2 |( rwww.micchi14.net 流川枫的攻击性三井在篮球馆就已经有所领教，而更致命的还在后面——在他来得及补上假牙之前，不好惹的后辈把他按进了柜子与墙之间的间隙，亲自用舌头检验了那片无法作伪的断裂牙根。
, M) J" l! o. G% W5 E; ^ 不良的肌肉记忆还残余在身体里，三井的拳头举起又没法落下。名叫流川的大狐狸眼睛里有种超乎寻常的冷静，惜字如金，又让每一个字都敲在关键的地方。& ?4 ]& v' V5 t- b" Y) q
“教练不许打架。”, d! D) ?+ p! ` n* k7 b( b) D+ m7 p
这六个字好像紧箍似的箍住了三井的身体，让他无法反抗，而流川则总会抓住这个空档进攻。www.micchi14.net; p( G; e; o4 N) J- ]
流川似乎有点爱上了舌面扫过三井那块残缺的牙根的感觉，喜欢一边不断地舔舐着，一边把双手摸进三井宽大的篮球服里。后面三井补上了假牙，他变本加厉，在接吻时最爱用舌头抵着齿龈，舔、撬，无所不用其极。
; d2 G2 z# B# l: q- r+ W 三井推开流川时手都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爽的。骂人的话在嘴巴里滚了一圈，堪堪刹车。
" W' U- X4 J) o( D' ~0 P" b “你这——这么舔，我的假牙也不会被你撬下来的！”
1 b2 j v; g8 D" l- ]1 j/ B% D5 R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真的吗。”& h' U8 o _+ s1 ~; \- B+ v
应答的声音还是那么平淡。但是三井绝望地发现，他已经大概摸得清楚流川的脾性了。那种平淡中带着点兴奋的语气，代表的含义与他所期望的恰恰相反。那意味着流川开始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准备全力进攻了。那小子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失败”这两个字。
, f/ m- F3 |, N v' N c$ N/ fwww.micchi14.net 三井一口气提在胸前不上不下。为了避免给自己的身体气出更多不必要的毛病来，他转身就走。流川潇洒地把柜门一关，跟着他跑了上来。
0 Z- p/ v; b+ z4 o! N “一起。”www.micchi14.net9 o) q4 o5 V! R/ M8 K+ {1 V: I
“咱俩又不顺路！”www.micchi14.net) t9 t& @$ `) m, P# V
“近的。”
9 c7 }: [ @, ^7 C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没有必要！”
b6 D; _4 L- s# M3 A* W$ V) f" t l “有。在交往。我们亲了。”
; N7 U8 { t/ X2 B6 } “我说过很多次，我当时只是顺路找点乐子而已！”7 p/ P9 e* Z+ t" U6 S9 U
三井猛地回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而流川歪了歪脑袋，抛出了一个惊天大雷。# [; j3 ]% H: A7 `6 @( x: M8 D4 p: Y; U
“前辈始乱终弃。”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K X5 `. v$ }3 ?# f
“我没有——你凭什么——你从哪学会这个词的你国文都不及格！” m' @$ Q% \% U
“她们说的。”% j1 N/ y! Q4 f* @
“她们？”
$ O- z& O0 A5 D8 J) N9 ~ lwww.micchi14.net “举旗子的那些女生。”5 o5 q" Y6 P; Y& O/ S7 Y
三井听懂了，是流川命们。5 g+ P2 D0 w$ H4 p. U0 m
“我烦，跟她们说了事情。她们都说前辈是始乱终弃。”www.micchi14.net) }# D& \3 f) L/ @2 z8 t1 {5 C
三井的脑壳嗡嗡作响，只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昏倒在地。疯了吧，跟那些流川命女孩讲这些事情，流川不怕她们活剥了他吗？还是说，因为读音问题被那些女孩误会流川是被学姐辜负了吗？难怪最近能看到很多大着胆子上楼查探的一年级女孩……
" e2 x$ X- h5 W, s2 W6 E7 p: rwww.micchi14.net 不能再想下去了。抛开流川的事情不谈，三井今天也确实有自己的安排。被流川触碰所带来的那种熨帖爽利的感觉似乎消散了一些，但也安抚了三井的情绪。他不再纠缠，朝着车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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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U" j: D9 k7 {: i “你的情况看起来稳定多了，三井君。”
8 b! r: U8 A. B; C( d: k 在回归球队之后，三井在父母的关心下再次回到医院进行全面复查。在确认他的身体恢复完全之后，当年那位负责的主治医师再次提出了希望确认三井心理健康的建议，最终的结果是认为三井在一些心理创伤之外，还有着轻度的皮肤饥渴症。
m: E( {( [* m1 x 这种病症无法根治，但也不是完全病态的。一般来说，患者会被引导正确认识这种病症，并且学习通过合理的方式满足自己的需求。“我们对于亲密关系的渴望始终贯穿在我们的生命之中”，三井的医生这样向他解释到。
5 G# K+ f: B4 K6 L! P0 {- f 负责三井心理疏导的是一位亲和的女医生。这位令人尊敬的女士身上总散发出淡淡的柠檬洗衣液香气，让三井感到镇静而且安心。结束这一天的例行疏导之后，她由衷地微笑起来。
2 t1 Z, j2 V% l5 Y' V! y “篮球真的给你带来了很大的转变，不是吗？能掌控自己生活的感觉很不错吧？”
3 y- c/ B$ `8 F6 H( F# n! g* pwww.micchi14.net 三井有些面红，但是他们已经说好要对彼此坦诚，因此轻轻地点了下头。( X" |6 k" T7 J, Q1 K2 b6 z. f+ \
“我觉得……我打得还不错，队友也很信任我……不过，之前的两年落下的东西还是太多了，需要慢慢补起。”www.micchi14.net# C: y' C8 L1 p3 n4 d
三井原本是个善于夸奖自己的人，但是面对已经放弃了两年的篮球时，他却总抱有着深深的愧疚感。三井打球很好，这是客观事实，不然赤木也不会允许他刚刚回归就站上大赛球场。但是承认这件事却变得如此之难。像三年前那样毫无顾忌地说出“我是明星球员！”的自信好像已经被他永远地失去了，否认自己变成了另一种痛苦的赎罪方式。
) o5 s1 J! M ~; d+ r1 O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你已经做得很棒了，三井君。”医生的语气很轻很柔，“不必要为了过去的错误而惩罚自己。你才十七岁，还有大好的未来。贬低自己不是弥补的方式，尽力把事情做好才是。”
- I+ B; i* m! v-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三井走出医院时已经是夜幕低垂。流川站在自行车旁边一下一下地做着运球，彰显着极强的存在感。单细胞生物理解不了复杂的感情，说要一起走，就果真跟到了医院楼下，锲而不舍地等到了现在。但是三井从他运球的频率可以看出，这人已经等到有点心不在焉了。
4 M9 P1 e) u/ v: D0 l. o 三井在原地微微活动一下身体，猛冲过去，截走了流川手上的球。几乎是本能一般地，刚刚还显得懒洋洋的流川一下子清醒起来，摆出了标准的回防姿态。三井好气又好笑地把球塞回他的怀中，没打算多做纠缠。在这里耽搁，回去得晚了，爸妈又要念了。
# C- m' `$ i# T! N8 Z 但是话又说回来，有个人不说、不问、不疑惑地陪在身边……感觉也还不错。
/ e/ _! b1 S: p/ Q 三井这样想着，靠近流川的身边，把手和他一起搭在车把上。而冷脸狐狸的反应是平淡地换了单手扶车，另一只手自然地握住三井的，揣进自己校服的侧面口袋里。9 c. w$ j' X* ` J
真够宠辱不惊的。三井咬咬牙，偏开头掩饰自己发烫的耳根。医生说，他这个病本来就应该加大良性的肢体触碰，满足自己对于肌肤相触的渴望。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k; X7 E1 }: t% J5 f# t$ J
……所以说，不是喜欢流川，只是谨遵医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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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作者没有相关知识背景，任何有关于健康领域的知识请大家忽略并听从专业人士指导…！www.micchi14.net' c- |$ a& b8 s8 x
PPS：两人对话中的“他”“她”以及“前辈”从日语读音。' r3 A4 [7 e H) D6 M-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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