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The riv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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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7 W. U6 N7 ?) k8 n仙道从来没想过，为了完成一次实践课题需要付出那么多精力和时间。
, z- a5 I' R" t' l2 H( rwww.micchi14.net他不仅翘课，还翘掉了篮球队的训练——没有请假，因为不知道如何向队长深津开口。对不起，今明两晚我不能来了，因为要去调查你对象，不对，是前对象……这句话的后果光是想象就已经非常恐怖了。虽然，想要深挖三井的过去，深津是个非常有效的途径，但考虑到前辈还在气头上，还是先让他冷静几天为妙，免得撞枪口。
' T* h, S" Z- r) f" q9 S“下次一定要向导师申请出差经费。”
. C% `2 k( U" [ V仙道打着哈欠走出机场，搭乘这趟红眼航班赶到大阪时已经是深夜了，他叫了辆计程车前往彥一所在的大学附近的酒店。
4 ^ |" _' _, N t# iwww.micchi14.net能够认识相田姐弟，是他在神奈川三年最大的收获之一。这是一对非常有趣的人——姐姐仅爱报道自己感兴趣的人，弟弟则对搜集对手资料乐此不疲，彥一的替补身份从高一一直延续到高三，最后差点成了半个球队经理，要说他在球队三年的收获，就是那本越来越厚重的资料记录册。
! r1 i( @8 ~5 a: Y两人约在咖啡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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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一进入大学后就不再参加篮球社团，转而去了校新闻社，但他对篮球还保持着浓厚的兴趣。听说一年未见的仙道学长特地飞来找他打听球员的息，又激动又惊喜，双眼闪光地看着对面的人：“学长，终于在认真打球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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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话，我可是认真了三年啊。”要是敢有一丝懈怠，能带的动你们打进全国大赛吗？仙道抿了一口咖啡，正想着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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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遇上了哪个强敌？森重宽、诸星大还是土屋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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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井寿，原来湘北高中的那个。”
, l5 c" n" h- i. g% _www.micchi14.net“啊，原来是三井前辈啊！可是，他不是和你在同一所大学吗……你们应该还是队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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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解他在高中时期的事，不是篮球方面的，是那种，八卦一点的……比如，男女朋友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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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朋友？”
- z: Y4 Z7 F \* H L |! Hwww.micchi14.net彦一呆呆地重复仙道的话，看着对方一脸认真的表情，只好硬着头皮翻找活页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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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怎么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难道你对三井寿……”
@2 _5 U3 Y9 ~“最好别问^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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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一找到了记录三井信息的那页，眯着眼查看密密麻麻的笔记，“三井寿，高一时膝盖受伤，而后好像因为不遵医嘱擅自行动，又二次受伤，这次休息的时间很长，出院后，他也没回篮球队，也没有正常上课，而是和校外的混混在一起，有两年多没碰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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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的混混，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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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湘南这边的飞车党，喜欢改装机车，经常在学校附近飙车，不过很少去学校闹事，也很少和学生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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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三井学长确实有几次提到自己喜欢机车改装，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吗？
4 w( n: C( {+ ^; w: ]4 O+ r/ Twww.micchi14.net“三井高三那年回归球队，也开始正常上课，似乎和那群人就没有太多联系了。”
% D# J! ]2 b& ~$ |, t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有什么关系比较亲密的朋友吗，或者说经常一起打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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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
- Q. g9 ?; U, V6 Y# Jwww.micchi14.net“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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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三井初中时期就喜欢去野球场指导小孩子打球，有时候也会和高年级的一起玩，在武石中那一带很出名……似乎还有个称号，野球场的妖精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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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搜寻范围可就太大了。”仙道苦笑。
4 M& D" ^ t- y0 L“不过，不良时期他也没去打野球，高三复出后，也都把时间投入在球队，那时候经常一起打球的对象，应该是流川枫吧！据说两人为了争夺湘北ACE打了好几场一对一，围观的人还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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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枫？”
. A# W+ B: y$ r% A不算远久的记忆浮现出来——湘北杀入全国大赛后，那家伙经常来找自己一对一。他们从下午打到天黑，好像总有一个身影会在快结束时出现，安静地坐在远处观摩或者在球场附近徘徊。那时候，自己还沉浸在两人对局的余韵中，一直没注意到。
& @1 H6 t C' r) M1 }那个人就是三井寿，他在等他的同伴，或者说，那时候已不仅仅是同伴……
' C5 e9 `$ t* O6 {5 Fwww.micchi14.net“流川枫穿得是11号球衣……”仙道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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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从高一开始就是，从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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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挠头苦思冥想，身侧的窗户映出他模糊的身影，他若有所思地把竖起的刘海使劲压下，让它们服帖在额头，很早就有人说过他头发放下来后判若两人，欣长的刘海会半遮眼睛，那个人也是这样……
% J: Y- L) e. v" B( N: b! x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是他！这样就说得通了，一切都说得通！好啊，三井学长，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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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说得通了？这些信息有用吗？”
& ^' E/ M4 s1 C! n& `0 q5 B N/ C. G“彦一，你可帮上大忙了！”仙道激动地握住他的双手，“你还有哪些资料，只要是关于三井寿的，任何信息都可以！”
/ u6 e( r) X7 F) a1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就……就这么多了。”彥一取下活页夹上的一页交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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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住址、父母职业、球衣尺寸、喜欢的球鞋、购物习惯……连这些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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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狗仔队……啊不，是记者的必修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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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真是太好了！这些我全都要了。”
" \$ O) E- Q3 R" }& \7 T*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仙道学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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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要干什么？我要把三井寿……抽丝剥茧……层层剖析……一层一层切开……从每根骨头……每块血肉……到每片灵魂……拆吞入腹，让他知道，敢把我当工具人……”仙道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
( g( r" P2 ?+ e# h' [“学学学学长……不要做傻事啊！”
' R6 ^+ m6 Y }, z+ q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哪有，”仙道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和颜悦色地说“我这不是在做研究课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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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什么？研究三井前辈？”
& g* b$ k: m( D“那当然，除了他还有谁这么值得费工夫。”仙道随后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愁眉苦脸起来，“还有件事，倒也想听听你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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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0 [ Y' v3 @4 F: u6 _5 m# F“我喜欢的一个人，最近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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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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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去追求他吗？不过这样乘虚而入，似乎有些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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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一大惊：“你在向我请教恋爱方面的问题吗？这不应该是学长擅长的方面吗，我可……没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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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道：“虽然说有些卑鄙，但还是想抓住这个机会。不过，有趣的事，虽然这对情侣的相处模式很糟糕，但两人意外地对彼此都还有很深的眷恋和不舍。仔细想想，应该是冲动型分手，要是有人推一把，让其中一个低头认错的话……”
6 Y \# M6 z- z$ I8 o; y“难道学长想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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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岂不是成了最可怜的那个。”
( _' c/ D9 F6 r2 Y* W" w4 g“也是啊，那就横刀夺爱？”
7 U2 m/ f5 w6 v0 l, [4 j“那样我喜欢的人会很伤心，和前前任分手已经伤了他太多，如果再来一次……我可没有把握能治愈他。”
3 O8 f3 o# @6 b0 V/ @1 _, L1 L“……学长看上的人，好像感情经历很丰富的样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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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丰富吗，倒也不是，”仙道笑道，“他只是投入的太多了，对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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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两全其美，比如三个人一起……”
6 ~5 ?1 p4 U& |7 P: d& ]* j5 P( c `“仙道学长，你又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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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可能，最新的观点不是现代婚姻制度面临瓦解吗？”仙道托着下巴苦思冥想，而后喜笑颜开，“说不定这是一种新型的恋爱，就从我们的一次尝试开始。”
: n& x/ {( i8 V7 e! ~$ F“可是，爱情真的可以这样乱来吗，一个人能同时爱上两个人？”
4 k9 ?6 L: ^5 i+ p“彥一，”仙道突然严肃起来，“你有爱上过别人吗？”
. ?6 ?8 S% {4 I5 N+ hwww.micchi14.net“没有……我没有这样的机会。”对方一脸苦相。
4 E4 f R8 Z$ ?/ u" |6 R# U“这不就行了，谁懂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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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还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不是野兽就是圣人，而我两者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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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这样对松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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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搬家，搬离那个承载太多两人回忆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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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认真的？真的……打算放手了？”松本皱起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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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都说出口了，还能不作数？”
$ d6 \6 s$ k2 h$ H“是不是因为……我这上次那事？其实，那次三井真没别的意思，我当然更没别的意思！他平时就是那样，不过那次玩笑是开大了……”
: h3 ~% w [3 r1 |. Z) E“没事，和你没关系，”深津拍拍好友的肩膀，“不止这一件事，还有很多很多，一年多来积攒下来的种种，我很早就感觉到了，只是不想承认，他其实根本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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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0 D' A% S7 G) _ ^+ r `$ P“不知道，大概是觉得好玩，折磨我让他快乐。”
9 X N. Z; _. R9 L5 |2 nwww.micchi14.net松本思索许久，犹豫不决是否要开口，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深津：“其实……如果你相信我的第六感的话，我觉得三井他还挺喜欢你的。可能刚开始确实没那么喜欢……不过他在一点一点改变，我是旁观者，有时候看得更清楚。”
8 p7 X# m4 v- m$ t) V深津眉头紧锁，被迫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当“分手”这个词从三井口中脱出，双方都吓了一跳，
# Y" Y6 K( _3 U0 I5 v! b; H- Z4 F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深津看着对方逐渐变得惨白的脸，升腾的怒意被苦涩和无力感慢慢吞食。这一次他不想道歉，也不想纠缠，他丢下一句“如你所愿，再见”，赶紧背过身离开，仿佛多呆一秒自己就有可能反悔。
7 M& }1 Y1 c1 V; y- {: \( _“要不回去找他吧！”松本恳切地提议。
/ ]( C# r# d& D3 ?% n+ h“不了，每次都是我退让，这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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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三井他回头……”
' k7 w L) ?2 C: U8 w& P) j# `4 J“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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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一点深津很确信，在他们相处的一年中，骄傲的恋人就总没有向他低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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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这顿艰难相谈的午饭，深津回到宿舍收拾东西，他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忙碌，一遍遍细数两人的物件，一遍遍回忆两人的往事。现在正满头大汗、心力交瘁地坐在椅子上休息，两眼无神地看着满地大大小小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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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生活三年了，没想到积攒了那么多杂物。
3 Q; L5 H9 e- k3 k6 r" D! g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做不到日日面对三井寿的脸而内心毫无波澜，甚至看到他使用过的、留给自己的东西，都觉得心像被刀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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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些东西他又舍不得扔掉，只好全部装进箱子里，再贴上层层胶带，准备让它们封尘到永远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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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会控制不住地去想念三井，思考对方是否很快就从他们这段陈旧的恋情中走出来。就像他大二时终结那段异地恋一样。一两周的时间，三井就可以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有空再找个新欢，比如给他做心理咨询的那位。
$ F u' P& h6 ~0 b; Y+ [“哟，深津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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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心中想什么眼前就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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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抬头看向门口，来人是仙道，正懒散地倚靠在门框上打招呼。
0 \' |7 T6 A4 y1 T1 u5 F6 T# {4 T9 {他没什么心情寒暄，坐在椅子上毫不礼貌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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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
" T7 X$ a0 H: k“前辈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三井学长。”
! f/ D) M& O& u. |# f P1 y$ A+ p0 I“你觉得我会有时间吗？”他踢了脚地上的箱子，甩给对方一个白眼，“你直接找三井就行了，不是在给他做咨询吗？”
* C- d6 o2 p2 F8 t4 _“不，有些问题在三井学长那里没法得到答案……一些核心的问题，每次触及到，他总是回避。”
" s) \% u* m( h/ E* Q* k3 }* ?“什么问题？”这番言论激起了深津的好奇心。
7 X4 c# M1 n! n, C6 d5 [: o( ]: B“关于他的前任男友……我是指在你之前的那位，是不是流川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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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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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谈了多久。”
0 G# ~& |6 g8 x twww.micchi14.net“不清楚，三井很少提到这个人，不过入学时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0 X7 L9 f8 ]9 S!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们最后为什么会分手？”
7 p" b* Z: L& s6 w8 g“异地恋呗。”
# c: D1 g! _& `9 k& s深津不想深聊这个话题，但对方不依不饶地追问，只好简要地说几句搪塞：三井每天的视频电话时间越来越短，打电话前不开心，打完更不开心。十四小时的时差和年龄差距永远横亘在他们之间，年龄其实相差也不大，不过三井本来就是个任性的小鬼，而对方听起来更加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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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听着听着就笑了，“然后学长就找上了前辈？这前后也没相隔多少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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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停下手中的整理工作，眼神平静却不怒自威，“你到底想说什么？”
9 P$ j5 e* c/ d7 e- @7 R“我想说，很抱歉。你和三井学长的这段恋情，从根基开始就不牢固。现在看来，学长不过是把前辈当做了替代品，或者更直白地说……他需要一个人帮助他麻痹失恋的痛苦，而前辈恰好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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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资格对我们的关系评头论足。不过，我们现在也没关系了。”
- i! e% O! C, O( ?# \" r“前辈，难道不想复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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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答得相当干脆，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深津心想。
) h9 i9 w+ ` h; xwww.micchi14.net“三井学长……他其实非常伤心，说实话，快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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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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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词像刀刻一般一字字凿进深津的心中，他刚刚决定放下此人，此刻又被轻易揪起心弦，他感叹自己在三井面前真是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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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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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闻言突然笑了，让深津都有点后悔自己草率地表露关心。
2 l/ t. w7 D& E- O- K4 d“前辈，你可比学长好相处多了，他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诚实，我这心理咨询就不会做得那么辛苦。”仙道作出苦恼的样子，“他一切都还好，在酒吧里和人打了一架，受了点皮肉伤……”
' {& C" x9 t7 H! k" G6 x“他竟然去……算了。”深津仔细想了想，这确实是三井有可能做出的傻事。
- D# `# |9 m& `$ D1 }“不过，这不是重点。我来是想和你聊聊他的咨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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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说完，摊开了一本笔记。深津不免好奇地凑过去，发现上面满是龙飞凤舞的字迹和漫无章法的涂鸦。
" B. u: z2 M# j2 d5 z“这是什么玩意儿？”
, O6 L d3 ~6 R$ H* c“是我做的笔记……额，可能有些难看懂，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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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t6 \8 m+ \, o“你说学长很容易从前一段恋情中恢复，实则不是，起码他和流川的那段感情不是。这几年，他陷落在那段感情中，一直没从失恋中走出来，从他和前辈在一起开始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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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对深津解释道，笔尖指着本子上一只涂鸦小狗，一根粗粗的单箭头，划向另一边的狐狸。
. {# Y7 O$ ~( s“狐狸是谁？”
2 K" b4 T. h4 Z/ o0 F' f* S" t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流川枫啊，是不是很像？”
! v6 B' ?7 j, C* i“我为什么是条蛇？”
: g! z7 z. l# Q+ `- D$ e/ l0 s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因为画起来简单，只要一笔就可以……”
3 D6 }4 \+ o$ N0 c; [看到自己面色不善，对方赶紧解释，“你看，我的也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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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顺着笔尖移动看到那只简笔画成的鲸鱼，却总觉得这个图案眼熟得像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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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归正题吧，学长和流川失败的感情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爱着流川，但有一点很明确，他无法原谅自己，没有把这段感情导向成功。”
* L2 a) ?6 h1 ? d& l' U, K* W“三井学长他……其实一直很想找个人聊聊这个话题。但不能和前辈聊，因为你是他的现任，也不能和我聊，因为我也是他看上的替代品。从某些方面来说，我和流川有些相似……”
8 N' j J3 E0 M2 T! m9 A" h, g0 _“他想聊这个？可是他从来没对我说过。”深津露懊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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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如果他开口说他忘不了流川，你能接受吗，会生气吗？”
7 Z4 X: X$ o2 p) P( r3 G是个男人都会生气吧！
) C3 O/ l0 D* C3 H/ f9 D: u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深津无奈地想，但转念之间眼前仿佛出现了对方悲伤的脸，一直以来，就在为这种事难过的三井，让他气也气不起来。
/ R/ v# p/ n4 F8 k5 I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总比什么都不说乱发脾气好，”他揉着眉头，“我以为他完全不在意，分手得那么干脆，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
8 r* A' g: ?! nwww.micchi14.net“这就是三井学长神奇的地方了，”仙道笑道，“心里越是放不下，表面越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越是想探究他的过去，他越是要隐瞒。学长把压抑的感情都藏在潜意识中，但是，潜意识会反噬，越是压抑反噬得越激烈。他会时不时的悲伤，被触及到哪怕是一丁点相关的东西，就会大发脾气。”
% l4 E' N' v8 v9 [" w# h&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喜怒无常，这可太常见了，深津心想，常见到自己都快适应了。
6 Q. n1 d! B7 n2 H* L“而且，你们相处的方式，简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他现在这脾气，一半是前辈的功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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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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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对三井太过纵容，每次犯错都可以不了了之。久而久之会让他觉得即使触碰底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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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深津不免回忆，从什么开始，三井的喜哀在他这里的重要性就远超过了是非对错。频繁退让的底线，三井还是毫无顾忌地跨过去。深津长叹一口气，早就不该这么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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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前辈，”仙道拉回他飘远的思绪，“你和我都输给了同一个人，他虽然远隔重洋，却能像影子一样影响三井学长的喜怒哀乐。”
9 f) T3 ]- M" s7 Z% }“这就是所谓的，初恋对象是最难忘的吗？”
3 B/ v2 N) Z0 C/ t- Z- q9 o自己还没比就已经败了。深津很少会认输，但在三井的事面前，挫败感在逐渐增加。
( [8 Q( c" o8 P1 Q& Mwww.micchi14.net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彻底放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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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K4 f9 G3 S: m“前辈，你现在还坚持不回头吗。一年以来一直被当做替代品，你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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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W" ^1 K" {“如果前辈有复合的打算，就得加把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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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 g# n" p7 ~& n( }8 Vwww.micchi14.net仙道这时才露出了獠牙，他柔和的眉眼终于显露出一丝追踪到猎物的兴奋与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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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哦，被当成流川的影子，必须要三井学长好好补偿才行。而且，我确实喜欢上了他，我会去追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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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别想。”深津也被激起了战意，深感眼前人笑得太欠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不是什么善类，我早就察觉到你在假借心理咨询图谋不轨。”
$ T& f1 L" X2 r M7 z% F6 ~“我可是很正经地在帮助学长啊！不过，前辈也非凡人。正常人可不能忍受三井学长的反复无常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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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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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样的学长相处很辛苦吧！如果前辈读不懂他的心，我倒是可以帮忙。”
1 p3 [8 g5 E9 e/ h7 E$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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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学长撒谎时的眼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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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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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哦，他反而会比平时更认真地注视对方，连眨眼都省略了。观察久了就会发现很不自然。”
" L) t! Y. q" [! g7 r& i" K' b+ Y“你小子，还会看微表情？”
7 Y5 B5 _% c# T: R“不，这大概是天生的……”仙道告诉了他自己独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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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幸运啊，有这种能力，简直是台人形测谎仪，不去当警察可惜了。”
1 z$ z9 B T8 C& B" T% |. |6 B/ w7 Vwww.micchi14.net“哎？”
/ x, K M/ c, @& }* G! |1 U2 Hwww.micchi14.net深津踢开脚下的箱子示意对方。满大箱子装的尽是法学类教科书，那本封面磨损最多的书上赫然印着《刑法》两字。
4 y' D4 @, _" d+ g) l0 w“我一直以为前辈未来的职业规划是律师，原来是警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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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刑警，专门对付那些心怀歹意的人。”深津说罢抬头凝视对方，不出意外地看到仙道面露心虚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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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吗？真不好惹……不过，我们可不是敌人。请仔细想想我刚刚的话，前辈。”
$ U- t! |( p: a6 V% ~ j6 P“你有什么打算，如实说。”深津料他话里有话，如果没猜错的话……
: {; I$ s; T/ c3 v2 j: z: p“前辈，我们联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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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9 g8 v& u; Z3 p1 ^5 T“……一起对抗共同的敌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把他从三井学长的心里彻底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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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听我的计划吗？对了，这是给合作方的见面礼。”
R* e9 r0 I+ J# Q) l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仙道毕恭毕敬地递上一页笔记——《三井学长的使用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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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7 ^3 U' d; d; x) C4 f三井学长的使用手册：
( v- y- }5 ~- g7 A8 z: T* N, S1、不要对学长大吼大叫，不然他一定会蹬鼻子上脸，开启吵架模式，此模式杀伤力100%，对深津前辈杀伤力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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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如果学长闹脾气，请使用夸夸技能，真诚赞美，学长的心情值立马会恢复至正常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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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适当卖萌撒娇装可怜（须逼真），学长会进化为大哥模式，什么都答应你，此时可提出适当过分的要求。
' X( V5 W7 l& l% s6 n @" L4、不要当面质问诸如“你去哪了？干了什么了？”此类问题，如想探究学长的秘密，建议曲线救国。最好的方式是信任，学长在正常模式下并不会外出乱搞。
+ Q' x3 l6 @8 h, O$ r+ h- z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5、如不幸惹哭学长，请立刻使用抱抱技能，效果卓群，但需慎重使用爱爱技能，此技能在不适当的时间使用多次后将会给使用者添加“工具人”印记，此印记一旦添加很难消除。
4 @# B2 D4 ^% C1 W! L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6、关于原则。如果学长触碰了你的底线（这种情况极少发生），那么可以采用上述2、3、5条所述技巧进行安抚，但注意千万不要轻易退让，否则学长容易养成一种名为“欺负你他就爽”的坏习惯。具体案例可询问深津前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