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05年三井生日征文B组】相亲记 by 蒂皮 & 三儿
题目：相亲记
" j5 X; R7 w' C9 V# E主要人物：三井\仙道\铁男\洋平
# l& E& O6 t7 _+ K/ U2 ~, BBL配对：三井\仙道
. x+ ^1 }; L8 r尺度：PG
; F, n3 d+ ?- I% I; ^+ {) U% Q正文字数:409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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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5月1日，何志武吃下第30罐凤梨罐头，打定主意要爱上第一个见到的女人。 2005年5月22日。
& a+ R3 L& ~ g& b9 M0 t* o想来想去，三井还是把自己卖了。
. c: T4 h4 l; c* V- R0 D1 }4 X" p卖了，倒也简单。+ J: g( e; @, h6 C6 a; t
头上插着草签，脸上写着特价，身上背着甩卖。
! j' b& }0 G# R- Z& k" T鹤立鸡群地一站。
+ S6 I4 M: |3 i* K6 e4 ?9 c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不愁卖不出去。www.micchi14.net" Q0 g: H2 k# x0 ^8 \ h% f4 r
只是想到大好年华，三井背上冷飕飕的。 三井陪父亲去看病。
4 x9 U+ c4 W+ Q4 Bwww.micchi14.net漂亮的护士姐姐看着三井，笑笑的嘴角一派狡猾。
" P- s' \1 e# f0 K. J& Z(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暗叫不好，这莫不是橙色警报的前兆？
4 m1 Y1 C1 i8 M' X: Z/ _www.micchi14.net三井后来听父亲转述，并把这转述四处流传。 护士姐姐笑嘻嘻。
8 @& G4 Y' C* u2 G0 z4 f1 ?6 J&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父亲很奇怪。
- Y% }! ]) h* ]“老先生，你儿子有没有女朋友啊？”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r2 R, C5 T- l# U) z& s* T
“还没有。”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m( C W8 {. P6 ^. }
“我来给他介绍女朋友好了。”$ F6 ^) |) K2 u4 Z9 t
“好啊。”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W+ v. V0 \7 Z6 K0 S) H
“这女的条件很好。”& y' {8 B9 F/ ]# }5 M1 w
“……”
- q# ~, F0 C0 m/ D2 r5 @; u! T) K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有房有车。”; h+ `' T, w3 |5 y+ P' ^& V O
——铁男听至此插播道：“三井你少奋斗二十年，赚了——那女的多大岁数？”www.micchi14.net) g7 C, j5 o8 C0 q9 v
三井点点头，举起食指，好象在说：听着。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 X7 t6 o1 A/ K
镜头切回病房。
0 Y7 ?! E1 t1 z- B! Z. }护士姐姐笑咪咪地回答：“39岁。”
& t4 o7 A0 ^' ]! I; vwww.micchi14.net父亲询问：“你是给我儿子介绍还是给我介绍？” 三井要彻底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出现。
# q S& \& |; d% \9 i0 c% ^于是，三井头顶草签，出现在开头。
+ M+ l) o6 x: `" k铁男是个好兄弟。% X$ S9 \. u& Q' q
不过铁男绕了好几个弯也不知道三井是怎么想的。
) \4 H7 @8 y+ a1 O& x: R" o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原来。
8 Z/ Z& p* Q/ |/ B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所谓杜绝。& l* u* |) \. E! q& [* V) Y8 _
就是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Z9 D: j2 p0 e* T
——和那39岁女人相亲。+ U* C# d% M: B3 X. U4 k1 ]1 |$ U
铁男被打了一闷棍。% M, R. A- n0 n$ w
好兄弟闷闷地站在不远处观望，打算势头不对时拉三井一把。4 U9 w5 r& s$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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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清闲的周日下午，我在地铁站里站了很久。& f- h9 v4 k1 B
无事，只是觉得反正没有更有意义的事情做，在这里站一会儿也不错。" W+ F/ c4 r! ~# x2 N4 l
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上次穿着衬衣牛仔裤站在这里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9 M0 B/ R6 R" {五月,深春初夏,怎么定义都行,不冷不热的时节.
1 X. c4 E+ c# `% V; m地下铁呼啸着来来回回,晃动着,割得人眼睛发痛.. z- t0 F2 n$ g) Y
站里似乎闻得到金属的味道,青白的灯光,所有人惨淡的脸,我不由得揣测自己现在的脸色该是什么样子.
% u. R; [3 G1 s2 h) g; X不远处的金属广告牌，硕大冰冷，扭头时无意看见自己的身影模模糊糊映在上面，晃一下，再晃一下，怎么都是寂寥。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T l5 h! F5 ^' z: ^2 Q( P6 Y
咔嗒咔嗒，一列车靠站，身边的人“呼啦” 涌过去，永远有这么多人。
0 o5 F9 _# ^5 O% A2 t4 h8 j2 p我向后让一下,还是站着,看那些人挤呀挤呀挤上车,站台暂时变得空落落了,便转身走开. 转身走开,同样的地方,一样的动作,不同的是那个时候我该是还有一句台词，有一句台词，给那个与我演对手戏的演员.www.micchi14.net3 M! y3 ^- j5 r
再见. 走出地铁站的时候阳光迎面扑来,打在脸上生疼，我抬起手挡住眼睛。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0 D0 T6 A+ y
习惯性地，无声地重复一下那句属于我的台词,无声地,嘴唇蠕动,不要发出声音,不要打扰别人,不要打扰他，不要打扰他正如自己不希望再被他打扰.
9 {( g, |0 ^" V \* ], p3 ]4 ?www.micchi14.net再见.8 Q# X* j3 b }) O3 O* p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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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很寒。
$ b1 a& G+ G6 c" R# t3 s刚在出门时就遇到了妖怪。
5 o% h) n8 p$ ~他站在马路边，一辆一辆地数来往的出租车。车很多，空车却没有。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Q! U& u6 @
三井打消了不迟到的绅士念头。
\ z7 F u: }0 O% Y4 Q" ]4 b& z同时，黑色奔驰就停在了他身边。
& Z# @* P6 ~3 m0 y. o% U车窗缓缓落下。
/ G- i4 p) e: R1 q- o! K9 p# k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很有礼貌地做好了指路人、向导、活地图的准备。' e: r) g2 ^. h/ E& d, b& ?
茶色窗上露出一张女人脸。2 X; o& v* P( }8 h! ]
开黑色奔驰的女人，三井在心里喔哟一声，真是有杀气。
0 G6 W% E0 R% B& j9 ^那女人待价而沽地望向三井。( @3 P2 H2 T3 h% l8 W& {8 t I
站在三井身边的所有人也都同时转头望他。
+ w% z9 \* ?4 O+ ^0 f2 Z/ x5 e8 R4 M o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忽然很心虚。www.micchi14.net9 \/ z- O+ ?- N
那女人挑着眉毛问道：“你去哪？我送你。”
7 ]4 C" [. X( l3 T! X/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脑子里突地跳出无辜少年被绑成肉票，纯情少男被人贩子拐卖。
. d8 I6 b' Q* w, ?+ g7 G* m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可是，三井看看自己，貌似年轻有为大好青年一个。
+ N# n6 G) O1 f8 |/ R三井用了一个字：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F) b& w; B, [9 B. |7 Q8 f* Q
“不。”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y. D2 H9 ?# D& O: ]! \- E
那女人干脆利索地摇上车窗，将车开走。* |0 [& F$ B- P5 E" h- J
三井身边那卖早点的一个劲惋惜：
: K: e& H* S8 s$ g+ l2 L* J0 o. x1 D“不像坏人啊不像坏人。”
0 ~4 k& q3 h/ @* j“孩子，你浪费了做男主角的机会啊！”7 u1 Y* ~+ ?$ I. g2 W& F6 M* n
三井安慰那好心人：“我节约了警察寻找失踪人口的时间。” 既然已经迟到了，那又何必急匆匆赶路呢。倒不如看看风景再走。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9 y; G0 {0 j' H3 a9 |
三井很想的开。
1 e: M9 u1 [( s! O比约定的时间迟到43分钟。
w% @3 P$ P! U6 N. b2 ^8 Xwww.micchi14.net三井顶着一头蓝盈盈的头发在比萨饼店里晃来晃去。那是约定的暗号。; F q& @* @. d. Z/ T) s
他马上就看到了个背影，头上是深蓝色的挑染。 ?1 L4 w5 D4 h" a( D. ^: j( n9 G
对上暗号了。
1 D# j L7 Z- t' u! u/ M三井深吸一口气。
+ g5 I) k, l ?4 n0 l% D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结果发现铁男就站在窗外，悲怆而庄严的脸对着他。/ `$ T4 q$ H- z! I
手机上显示出一条短信：“势头不好我罩着你。” 三井有风度地微笑：“久等了，我是三井。”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V: m+ S. N* y! D
蓝色挑染回过头来。3 h( [9 V1 {7 m: e. i9 }
三井登时呆了。
2 q, v* G' v, ?( s L% K# ?' W( `是那黑色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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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g" B* k8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Q% {7 o, ^. ?7 L
生活总是空虚的，也许是因为生命太长。
0 n9 y! M2 t! _' H对我说这句话的人，半年前结婚了，还邀请我去参加了他的婚礼。恩，新娘子很漂亮。8 m% J- _0 q- z( f5 S
可能抱怨生命太长和幸福的结婚是两件不冲突的事情，我这样介意，是我的不对了。
! V6 F9 F& U) y3 t; i3 I2 e& V至少我同意他的前半句话。6 b0 v# |6 Y% w; x1 x4 ~
生活总是空虚的。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9 ~4 v; b" ?6 m" c
空虚到我和铁男洋平天天跑去酒吧喝酒结果是越喝越空虚，原来那块空白的地方，用酒精填不满的，反而会越烧越空。
! e; c3 w9 h9 t( U, ^5 U2 l最后烧没了，干脆也就省心了，松一口气，皆大欢喜。www.micchi14.net3 k" K5 i4 }: f* I* k" r
他们天天拖我去喝酒，大概是知道这种病治不好，只能烧没了拉倒。
, r* x7 J6 }! \! X5 ?: r! b真是好朋友。
( k3 X7 w( I/ B（我们三个人，奇异的组合，不打不相识的典范。那时我和铁男晕头晕脑杀到体育馆，与洋平对着瞪眼比拼杀气，好象就还是昨天的事情一样，转瞬之间，物也非了，人也非了。& m& }# z' I- ?7 O2 D* l, c, z
这样多的变数，连感慨都感慨不过来。） 铁男总是拼命劝我喝酒，好象我喝醉了他会安心一些。可是他自己的自制力却不大好，而且又是容易激动的人，越激动越喝，越喝越激动。所以经常是劝着劝着我，他自己就先激动着醉掉了。
' {! U9 d+ @7 d- A7 s) {3 c有一次他喝醉了之后，忽然拍着桌子，开始狂骂仙道。这阵骂如此突如其来并且气势汹汹，实在让我吓了一跳。还好洋平足够冷静，马上协助我一起按住他的手和嘴，在众人的目光中把这彪形大汉拖出酒吧。
- r* c2 ]3 z( y. l4 _. h/ I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我从来不知道他对仙道竟然这样不满意，我在他眼中竟然这样可怜。
% ]5 [& L* b+ E1 v: l0 l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把他弄回家扔到床上，他沉沉睡去，洋平气喘吁吁坐下来，递给我烟抽。4 r+ V" y' Z; j1 |5 |, c4 p
我抽着烟，突然笑起来。
3 }4 F- R8 q6 F1 Z洋平斜我，有什么好笑？
- S6 A+ t$ Y# W9 C) V我说，我在想越野。www.micchi14.net( v6 _* ^8 Y1 A
洋平高高地挑起一边眉毛来，越野？
: B3 y; m* J3 a4 A2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是仙道最好的朋友，你知道的吧？
; ~" ~: b( b" Z+ U5 a; a洋平哼了一声，恩，如果仙道也能有一个所谓的最好的朋友的话，越野当之无愧。7 w% k$ N3 B$ J/ y
我笑着说，我在想，越野现在是不是也大醉酩酊地，拍着桌子，对着仙道在骂我呢？ 我们好象都是受了伤害的那一个，只有我们自己清楚问题之所在。
" e- W9 |+ {4 K- V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两个人都没有错处。
/ T8 M; ]( Y& N6 ], W* @2 {! u+ T有爱的时候，当然也就有不爱的时候。就好象钱有赚来的时候，也就有花完的时候。
6 P( H7 T. N4 i感情，也是可以花费干净的。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e6 G# ? {( b$ O% ?* Q
仙道，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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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z! N& g+ L8 _0 [那女人好象没认出眼前的人来。
5 @5 \2 R9 V1 _! V* I9 i2 k8 j8 D三井松了口气。
+ E) I$ }$ }- c+ P0 [$ L1 z- I却见那女人从挎包里掏出镜子来补妆，边对三井说坐啊。
3 ?( d3 e1 L8 h+ X5 W& bwww.micchi14.net气氛诡异。
! R+ B% Z% u% c9 a1 A! e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好奇地观察那女人补妆的动作，暗暗地计算，原来女人挎包里能放入这么多的东西。重量如哑铃。每天负重行走，锻炼身体岂不容易很多？难怪现在女人如此强势。
& e2 q; `6 e7 e0 N! ^) B- q7 E: J8 O; x三井落座，正要攀谈。
7 p* p3 o- {% t! ?! [+ r0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就见一个人影窜了进来。那男人晃着三井的胳膊，大声咳嗽，直咳得惊天地泣鬼神。
( K: @+ i! g W9 r5 Z( U三井眼见那人把桌子上所有的水喝了精光，又转去别的桌子喝水。
# p; Y7 I, M6 s8 K g% m三井装出笑脸，被迫去向别的桌子主人解释：“他渴了他渴了，他没恶意。”
* T0 G% o8 m7 q" j. V: Q铁男是也。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3 D) O4 a# a
他指控道：“五月柳絮太多，我一吸气，那鬼柳絮就吸到嗓子眼里去了。”www.micchi14.net. g' ?9 V$ w9 X2 D' |
中场休息。
( O4 a& Z+ [: ^8 m. a三井对着那女人，赔笑又不知怎么解释：“他啊，碰到的一个朋友，意外，意外而已。”+ I$ |' N0 i; I! i
女人茫茫然看向三井，全然晕了。
* v2 P( u- a; Y5 d( o) I" q; a# N# e三井张口刚要说话。
, T$ ]2 W9 @- H& g0 ^. V0 x. Z% E狮子吼已响彻饭堂：“三井！三井！三井！”www.micchi14.net/ `; u5 [' p3 d0 G
众人闻声看去，却见一个彪型大汉闭着眼睛摸索前来。+ S, `4 ?* {: f. V' g' L0 r6 A
不是铁男是谁。
4 B) H7 X5 Z% H! q8 N三井绝倒，上前去搀扶铁男。. g, K% e8 c3 O# e! a' G4 ~5 `
就见他哆哆嗦嗦抱住三井，死不撒手，问道：“你有眼药水没有？”
: |/ O, _0 p# j. P( o“没有。没人出门带那种东西。” J; @9 b s4 \0 K, P
“我抽烟时，刮来一阵风，把烟灰刮我眼睛里去了。”
8 V9 e* E5 ?$ g7 {www.micchi14.net求救无门。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h% H3 r( W8 r" ~* K
烟灰岂是轻易能用水冲掉的？+ D6 O. e1 V2 p8 i$ ?5 J! F; ^: f" R
三井拉着铁男，向那女人说抱歉：“可否等我一下，我去买眼药水，去去就回。”0 k6 |# ~& @% b! i+ \0 @& H
等不及那女人点头，三井就飞奔出去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c4 Z% D4 _ h) W
药房就在比萨店拐角。三井算算，来回，买药，交钱，用不了3分钟。
+ ^# ?) U* ?" H3 ? J% G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边跑边想怎生编个谎话圆回来，不至太丢人。 铁男端坐店中煞是醒目。
! v* V4 g; K+ m+ l9 B0 q三井左看右看找不到那相亲对象。+ P& o% ^" w2 o1 b
指挥铁男滴了药水，三井到处打听那女人的踪迹。
9 n8 I3 ?% e% H5 R跑堂的道：“走了，先生，帐还没付。”; c% K+ v7 k6 E2 E) l
三井终于可以做一件很有风度的事了，只是那叫了没吃的东西破费了大笔银子。www.micchi14.net3 O: }7 f$ B! e4 z* r5 i
至此，相亲告终。
- _1 \" v' Z) P R% l三井长叹一声，没有话说。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f- P% u4 R6 J4 [% J;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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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这对话是发生在哪一天的，事实上你也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记得清楚。但又想想我觉得其实我应该记得的，因为那时候我们毕竟已经很少交谈了。这在最后离别之际的几次珍贵的对话之一，我却忘记了是在何种情况，何时何地发生的了。
/ j; c# r- Q" m忘了，挠挠头皮耸耸肩摊开手笑一下，忘了也好。 不过至少那对话内容我还记得。, f1 g( v" h0 v/ C# L& K
那天晚上他刷完牙走出来，对我说，你有没有考虑过结婚？口中淡淡的清新的薄荷味飘过来，这气味与这句话十分不符。) F) r+ h; G. g: G8 R8 b5 S
我一瞬间以为仙道中了失心疯，要跑去法律允许同性结婚的地方和我白头到老。可是他分明目光清冷，嘴角弯弯。看住我www.micchi14.net, }1 m' p! m; [4 p* b
那时是夏天，外面的蝉一声接一声地叫，使人乱。
5 t! I. L$ x( L1 b$ O& ]www.micchi14.net我说，当然。www.micchi14.net% w. B) @$ q0 a+ t' o
他说，对，应该这样，你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 H: d6 l6 P* e- r. c. S/ Y
我用手掌抚摩自己的短发，听见自己语气非常温和，对，当然，我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 y0 y R; O, {8 g4 R2 T% \
阳台上我的白衬衣在飘，后来它消失了。 没关系，仙道，早晚都有一个人要这么说，你只不过先开口而已。 可是我后来去过我们曾经相遇的那个地铁站，那里还是有那么多人，那里的灯光还是冷冷的颜色。
7 g' R2 m0 f- m6 U有时见到恋人牵着手游荡，会在心里揣测他们的结局。www.micchi14.net) D6 i5 P, R/ c7 m
我是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虽然有一个成语叫事与愿违。 我仍然记得我在这里遇到你，那时我刚刚开始我的工作，每天起很早，搭地铁，到一个学校去，教一帮心不在焉的小鬼念书。
- `6 n: I* p' j0 v" r0 C, }% ~, K/ C铁男和洋平第一次听到我的工作，几乎笑晕过去。www.micchi14.net' }4 J3 N% b* t$ \; Q4 R2 R. J
当然，你也笑得够夸张啦。 那是个冬日的清晨，我走进地铁站，脚步很快，但寒冷好象还是在后面追着我。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J! ?( N5 h( @% C1 Y4 M) \
站里已经有很多人了，目光呆滞，盯住地铁来的方向。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3 d( P6 v3 t% e8 Y+ L
几个人坐在站台的长椅上，其中的一个男孩子埋着头在打瞌睡。
" ?3 Z# P; e7 r8 O( h大衣没有系好，下摆拖到地上。6 p$ X$ ^- q" M" s( S6 U" O! R
身体向前，一晃一晃的。
8 k) I! k: _. x' t" ]车来了。) h: B( ~ J# n2 j3 Q
那男孩身边的人匆忙站了起来，碰了他一下，他醒了过来。www.micchi14.net( E7 V, b2 T; y8 I: P/ ^7 Q) C6 C$ p
迷茫的抬起头，四处看了看，一张带着重重倦意的脸，但正好与我眼神相对。www.micchi14.net/ _/ h1 t7 G" |% a9 U
目光碰撞发出声响，他一怔，然后含着笑的眸子亮起来。
( C7 y8 Z A( S9 m“三井寿？” ……抱歉了，就还记得这么多。4 q5 Q- q! ^: Y6 w0 W _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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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声重响，是洋平笑得把头撞到吧台上。* ^! @* o/ @1 B; y/ L B, z
“搅局王啊。”他重重拍铁男的肩膀，三井在旁边非常没好气的笑。
6 @ A9 g* R" r' F& a. p Cwww.micchi14.net铁男眼睛低垂，摆出当时在店里声称被烟灰迷眼时的表情，又是得意又是悲悯。三井一挥手，朝他的后脑打过去。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k; s, R! j1 `% x9 S
洋平托着下巴：“不过，如果再来一次相亲的话，你怎么办？你不可能每次都让铁男跟着你耍吧？”
+ O4 y$ W, S! l- D三井收了笑，眼睛亮晶晶：“如果下次的对象年龄小一些，我就考虑结婚啦。”
0 Y9 \, M0 Y0 y) q2 e手机铃响。
! n8 W: _% I: [! }5 a7 g+ @三井接起来：“喂？……爸？”" x5 V% c9 c3 V8 [
洋平和铁男看着自己兄弟的脑门上开始出现黑线。
0 o% S% R/ v, I8 }% \“……什么时候，在哪里……？”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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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 i! x6 J0 k4 F8 s$ a生活必须继续，不管道德与否。www.micchi14.net' L" C. Q, ]& f+ t
就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