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三‖深三】一场葬礼和三场婚礼（完）
很久之前写了旧文
$ N. e$ Q; j7 L& @ j- B, H NSD文艺复兴之后就想把它捡起来* R( B% l) |8 \8 N+ M
k# v; R2 F% F0 o/ `# Z6 i窗外下着朦胧的细雨。
2 V# V/ y" ?& n4 X& s2 {三井目光忧郁地注视着窗外飘落的雨滴。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U6 { t7 j9 A3 T) s' v" c" C% A
摊开手中的花名册，他在流川的名字后面画了一个“√”。9 y' c* d8 `: x& ~* [5 P) |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9 R/ w2 B; d5 \4 q# h3 u; M
原本只是试探性的联系了一下流川的经纪人，麻烦对方传一个话:安西教练的葬礼计划于下周日在神奈川举行，不知流川是否愿意参加或是随礼。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l3 g9 r9 Y: j
出乎三井意料，对方很快就给了回应，虽然是陌生号码但却听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来自流川本人。
: B; F2 ^- W6 o( b. s/ [; T0 ?他的嗓音在电话里听上去比过去成熟了许多，和记忆中略带刻薄少年气的声音有很大的不同。
( m5 S5 C0 r, o e [“你真的要特意回国参加安西教练的葬礼？”
: n$ V1 i# R) U1 W8 H) _三井的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他知道已经成为NBA主力球员的流川枫在整个赛季有多繁忙，哪怕是当下这通电话时，对方都是在健身房边训练边接通的，他又要怎么挤时间回国……
h2 o% x3 Z: a O“前辈不想我回来？”
" `$ L% B" P, ?. p6 ~* 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带着一丝戏谑却又认真的口吻，流川抛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傻气问题，一时间堵的三井接不上话。3 a, a, A% N& | L' i+ I
如果对方是樱木，三井大可自然的开启怼人模式，调侃讽刺一样不落。* x/ I, u1 P, s* O ^9 D6 ]% a5 \
可对方偏偏是流川，他们之间曾有过的那段关系让他不得不谨慎的斟酌措辞，毕竟回答是或不是都容易让人引发联想。2 ]. [& d! U4 ]- M: }- T0 U1 ?/ _
“前辈，抱歉，请忘了刚才那个愚蠢的问题，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电话里流川也停顿了片刻，后续的声音听上去似笑非笑，好似真的只是玩笑“我会回来参加安西教练的葬礼。”, C# h, l$ j1 V6 ^5 z1 L) {
在略微尴尬的对话之后，三井如释重负挂掉了电话，他凝视着窗外雨色，朦胧昏暗的夜色如同他内心的情绪一样晦暗不明。
) X0 t. T; x% a- ~) h p! dwww.micchi14.net“叮咚，叮咚，叮咚”www.micchi14.net, M5 H% x% N; T( W
门铃声反复响起，将三井从沉思拉回现实，他站起身刚走到玄关，门锁从外面打开，有人娴熟地用钥匙打开了大门，正将雨伞挂在门口。www.micchi14.net% h8 S( l/ d0 o; z
“你在家？”; o) S+ [1 H9 q; u/ p& s
身上带着湿漉水汽的男人抬头看了眼三井，动作自然地坐下脱鞋，熟练地从鞋柜里找出自己的拖鞋换上。6 h2 ?5 W5 `3 Q; e3 \
“夜宵吃吗？”$ e3 G: W* }4 e' ?
男人在三井视线之内抖了抖塑料袋里的包装盒，一看就是从附近便利店买的玉子烧之类的夜宵，是平日里三井最爱吃的口味。' h% y8 R; q* {
“我不饿，你吃吧”
( {0 s( T' z) c6 d2 d5 C+ W三井淡然拒绝了对方的体贴。
$ h% c3 C: v: M: @: c) O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的回答完全出乎男人的意料，不过对方扫了一眼桌面上铺开的层层叠叠的资料，很快了然。三井还没从安西教练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又陷入替教练操办后事的焦虑中。
* \8 I5 }# f' U/ S! V/ ]7 f; o男人干练地脱下外套，搭在屋里他亲自挑选的挂衣架上，用手背轻轻拍打布料褶皱使其齐整，做完这一切，他完全不打招呼径直推开主人的卧室，从衣柜里拿出居家服换上。& \2 o, c- `4 \. ^) H% _( V5 r
“还差什么？”
. V& h+ @/ R- v6 C: l- K( L5 S换了衣服的男人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到三井身边。他拨弄开桌上杂乱摆放的纸页，让自己亲手绘制的“项目计划”图从混乱中露出全貌。www.micchi14.net% Y. x9 a1 b- l/ N9 z
“我在跟球队的后辈们确认是否出席”; |/ g; q5 ?8 M S
三井用笔轻轻敲打着放在桌面的名单。) W' L. i! n/ i8 _
男人看到了“流川枫”三个字旁边画上了新的符号，他眉头微微一皱，情绪转瞬即逝，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 @) q& R' t( ~, j- Q5 a: B
“阿成，谢谢你不畏辛苦地帮我”
- ]- P, W6 N+ \; i三井突兀的开口。1 m2 B% N4 I" o# R
是的，这个男人就是当年让湘北一战成名的山王工业队的队长——深津一成。9 p) ~8 b. w" F" T& ^3 T
昔日的对手成为当下的密友，这个发展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没人料到他们在全国大赛之后会进入同一所大学，一起参加校篮球队，自然而然成为了队友兼死党，一直到现在。
2 t# [+ z: |7 r6 xwww.micchi14.net对三井表达的感激，深津不以为意，他当然受得起三井对他的感谢，就算是从外人角度来看，他对三井的支持也远超血脉兄弟。" C/ k* c, k9 U. V6 [5 O( {
阿成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还你……同样的话曾经无数次从三井嘴里冒出，深津都是简单笑笑没有回应。; R, \" ?& L# k* A; E
我要的就是你还不起……; T, ^2 }5 m: K
$ r* g' z& x/ c; _7 T6 K9 ~www.micchi14.net深津把亲手画的葬礼策划图立了起来，上面大概罗列了三十多个葬礼筹备的细项，旁边密密麻麻写了负责人、联系方式、时间节点和需要注意的细节，几乎一大半都是三井的名字。
' O1 H; l' T' {www.micchi14.net安西教练没有子女，三井主动向原本身体就不太好的安西太太请命，承担葬礼策划的职责。& y1 g2 Y( N7 q; K Q
深津对好友的建议是花钱请一家专业葬礼策划，他甚至连公司都找好了，但固执的三井拒绝了，他打算像为父亲送葬一样亲力亲为，尽显赤诚之心。9 A) }* J: v. }; e8 }& ^$ [
深津知道安西在三井心中有着比亲生父亲更重要的位置，他没有拦着对方自找罪受，而是选择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面对。
2 T* P5 }) I+ K M& s, c/ M. ^( d0 M/ m$ e三井一开始拒绝了深津的帮助，“祖母去世时我参与过葬礼的组织，有经验”，$ X, d1 y) k; O
深津这话半真半假，确实有过这场葬礼，而三井是唯一到场吊唁的深津的朋友。假的是葬礼全权委托专业团队策划组织，深津唯一参与的部分就是开车载着三井一同前往。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H( r0 k/ f _& V/ {% W: L
但深津恰恰就是拥有那种将假话说的比真话还像真的能力，三井从来没有看穿过他的无数谎言。$ `7 w1 C- B N- O+ s2 ^8 ]8 ~
“那就拜托了”三井放心接受了深津的好意，所以当下这版策划图完全出自深津之手，显露出他这位杰出建筑师条理清晰、严谨缜密的运筹能力。) X4 H5 i) l$ Z0 r
为了能尽最大可能筹备葬礼，深津甚至推掉了自己负责的一项在建项目，要知道设计图纸和房屋模型他都已经做出来了，不得已将心血全部拱手让给前辈，交换了现下这个接近完工的神奈川项目。酬劳自然也得交换，佣金几乎全让给了前辈，自己就赚点零头的车马费。$ X* c- q) C. P# f
血亏啊……同事们对他不理解，但他却没跟任何人解释。
9 p2 K+ A; }$ `6 q2 S x当他拧着一大堆行李出现在三井门口时，对方也很吃惊，但他只是简单告诉三井自己有个快收尾的项目恰好就在附近，刚好可以两面兼顾，三井也不再多问，笑容灿烂地欢迎他的加入。
9 z( ?) q( Y+ V6 z其实葬礼的准备事项已经办理的差不多了，除非下个星期突发地震这样的灾难情况，一切基本万无一失。 H, ~* y. r( z, R1 u
除了……唯一仅剩的不确定来自于三井负责的宾客环节。www.micchi14.net* @6 e7 A3 [2 g
安西老师的重要友人全部都通知到了，座位也安排妥当；国内的门生基本也全都沟通到位，由于场地限制并没有安排太多的座位，这反到省事。
. j3 v \" e8 | u/ _7 [+ D9 |而他最得意的几位门生自然是和三井同期打球、后又去美国发展的三位NBA现役球员:宫城、樱木，还有流川。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 [ u7 {7 Z: q d! t4 ^. Y
原本两周前三井就电话了宫城，通知他葬礼的事宜，对方爽快的答应会参加，当他提出请宫城代为告知其他二人时，宫城却很不体谅的拒绝了。( R! _# ?0 f L% n1 O
“我们虽然都在美国，但并没在同一个球队效力，私下联系也没那么频繁，学长还是亲自给他们打电话吧”3 k J$ |6 a- |& I" [. P4 M% L
三井略有点微言却没跟宫城置气，很快就联系上了樱木，红发小子同样也没礼貌地拒绝了带话的请求。3 U+ }4 ~$ W) ~+ n2 r# c
最后一通给流川的电话，三井犹豫了很久，磨蹭至今才打过去。5 q1 M8 w2 ^! M1 N
4 M( P9 f2 `) C“在想什么？”! D h* p8 _/ b5 U( O$ q
深津打断了三井的沉思。
5 O2 ^! d4 m9 ` P2 z; O“没有，我在想怎么安排座位……呃……”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T; e- Y1 T. B$ D+ T3 H
深津不知何时取出了便利店买的夜宵，竹签扎了一颗鱼丸送到了三井嘴边，已经养成了被人喂饭的行为模式，三井下意识张嘴含住了鱼丸。看三井乖乖接受自己投喂，深津满足地给自己也塞了一颗。
+ o% r( o# y- s“你那些NBA的学弟们会来吗？”
% k' ^+ W# L6 I% R$ X/ d u“他们会参加，全都和本人确认了”
! U9 K3 v' V' s“那悼念环节，安排他们坐在前排吧，他们会发言吗？”$ s. N8 u7 c# J
“算了吧，那群家伙都是笨蛋”
1 s! u, H- d7 E3 r# c. lwww.micchi14.net回想起当年问题军团集训补课的样子，三井忍不住笑了。8 k9 S6 j+ [1 x; `/ {% ]( T4 |
“那这样安排座位可以吗？”
$ u5 t: z# I( v6 ?. \, g深津把标有名字缩写的座位图递给三井。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b" x8 l2 G: ^- f
安西夫人等长者、地位显赫的客人坐在首排左边，NBA三人坐在首排右侧，和其他年轻一辈名人坐在一起。
7 \7 `/ f Z: }% a1 x+ p三井的位置在第二排靠左，离湘北队友们有些距离。他的右侧是深津给自己安排的专属位置。0 ]6 z5 L. g1 I5 C. S
作为一个无关的陌生人竟然坐在悼念人群的前排，合适吗？
2 F! W+ m' b6 g9 x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合适，我不是来悼念，就是来陪三井的。) Z8 J1 a1 F3 c: h$ c
深津内心毫无波澜。
C0 p5 U" w# ?: K# V! {6 s三井凝视着座位图，实际上他希望能离流川更远一点，最好超出彼此视线的范围。8 d' a3 Z, u, J# n6 T
除了深津，三井没对任何人提起他和流川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恋爱关系。3 ^0 {( ]9 ?7 [4 J9 K7 V
那是他的初恋，初恋对象是个男人，这是三井绝不会跟任何人分享这段感情的原因。其实不只是取向难以启口，还因为这段感情太过刻骨铭心，才会在每次回想时痛不欲生。9 p2 f4 [% C3 K2 Y
很长一段时间，他甚至不敢看有关篮球的新闻，害怕听到流川枫这三个字。为此，他放弃了职业篮球的事业，回到了神奈川，在这里他再次获得了安西教练的提携，接替他成为湘北的篮球教练。
1 h' \) e9 W) y5 o8 x5 ^虽然没有成为职业球员，但他最终还是无法放弃热爱的篮球运动，只不过他的人生目标变成了培养像樱木、流川那样的篮球新星，在安西教练的指引下，他逐渐掌握诀窍已经小有所成。
' E) a9 Z- D% ]眼看一切都步入正轨，向正确的目标挺进，直到安西教练意外心梗的噩耗传来。老师有这个病根他一直都知道，他一直很担心老师的健康，托宫城他们从美国代买药品回来。
/ p4 g- t' _% X; U0 L, s- c! t谁知道意外还是没能放过老师。
5 z" Q0 ?/ J, G三井失去了最敬重的长辈，又要面对尴尬的前任。 {3 \* i% O! E# ^( i; n$ q
这一场葬礼真让他愁容满面。0 X* v/ g) f% L" \
) h+ ?1 W! q+ h/ E' P# g( X0 ^$ m本帖最后由 缺点恬恬 于 2023-5-27 14:59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