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大学的生活很平静，也很自由，不再像高中一样，需要遵守学校的严格作息，每天把自己束缚在狭小的课桌前听小池老师讲数学题催眠，也不用每天奔波两点一线，以为世界只有学校到家里的距离这么小。三井的专业是父母选的，起初他并不了解，开始上课后也慢慢领略了其中乐趣；篮球部的氛围和实力都不错，训练虽然辛苦，教练和队友大多是好相处的人，三井渐渐发现大学的生活比高中有意思多了，很快便适应下来并乐在其中。
" {, D. ?; ?" l y [. O7 cK大是一间位于中上段的学校，加上大阪的地利之便，每年从丰玉毕业入读的学生简直可以用批发来形容。自然，丰玉的风云人物若进了K大，便有先声夺人之效。丰玉的前辈听到南烈要来，很多人都有点看热闹的期待。及至南烈入学，没有参加篮球部已经跌落了一半人的眼镜，开学后他乖得简直没有存在感，让另一半人的眼镜也纷纷失守。www.micchi14.net- t& }' R% X( f2 ^2 g! D# g$ q
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凭借一己之力、让丰玉校规从375条变成了登峰造极的400条——拥有25条专属定制校规的传说中的人物啊！www.micchi14.net$ u& R* ~, |. Y; P2 F
有久闻大名却不认识南烈的人，甚至专程跑去围观，自然，是“无意间”路过他们宿舍或是“恰好”要去南烈上课的地方“办事”，结果没有见到什么期待中的混世魔王，反而是个气质沉静、寡言少语的男生，除了个子高一点，看上去没有任何魔王的样子，纷纷失望而归。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C: _1 P3 T7 @4 N# v: E
偶然有熟悉的人，来向南烈表达惋惜之情：明明高中时打球那么好，现在居然完全放弃，真是可惜。南烈都只是礼貌地笑笑，并不发表什么评论。www.micchi14.net a' _, q) q V8 b% g- _&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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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不知道这些事，他只是觉得这位新室友存在感有点低：一周倒有两三天不在宿舍，要回家里的药店帮忙，而其他时间，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实验室，以及为了保住住宿积分而参加的社团活动，到了休息时间才会回来。三井乐得享受单间待遇，除了忘带钥匙会被管理员训斥，以及晚上没人聊天有点无聊之外，简直完美。7 d4 L( v" @) Q) m7 Y! q: Q' Z6 M: s
这天篮球馆被机械系借去，用来和外文系搞联谊，训练早早结束，三井一身轻松地跑回宿舍，想放下行头再去吃饭，钥匙还没插进锁孔，就听见里面传来的说话声。7 H$ @ ^7 x+ o% E: {2 n+ M! Z
握着钥匙的手悬在半空，停止动作，三井有点窘，他想起秋体时偶遇南烈与岸本，带着他们回宿舍找人，也是同样情景之下听到了藤真与花形的对话……等等，岸本与南烈？门里传来的，可不就是岸本的声音。, ?; @& B/ A' f* J
岸本也留在了大阪，在附近不远的一间学校念书。平时不忙的时候会来找南烈，一来二去和三井也混得熟了。三井知道他们是发小，关系一直密切，可现在门中传来的，分明是尖锐的质问：
4 p6 {: s% [. \7 R8 n pwww.micchi14.net“阿南，你真的不打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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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直觉自己应该回避，刚要转身，可是听到此处，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的脚步停滞了下来。www.micchi14.net, ^" B, f" C2 K. D
“我不是早就说过不打球了么……”南烈的声音透着一点无奈，几分疲惫。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i: k: q* {7 Q0 i
“我以为你的意思是好好复习备考！”三井在岸本的声音里听到了愤怒，那种有如等待十年却突然被爽约一般的不满，“可是现在都大学了，你居然连篮球部都没有加入！你知不知道矢嶋、岩田……还有我，有多失望！”
+ l9 M6 d9 K& |+ W, ?7 `“别闹了，岸本。”南烈并没有被岸本挑起情绪，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 Y- H( |- s% S6 i“什么叫闹啊？”岸本更加恼怒，“北野老师没有回来，也没有拿到全国冠军，这三年我们到底换来了什么？换来你现在的逃避？”! {5 H. g) N* h- n
“这不是逃避。”南烈的声量依然不大，调子却明显变了，像一把冷硬的刀，不动声色地劈开危险的空气。3 M* w) I) y3 w: s" E$ V8 Y
“怎么不是？”岸本的声音大起来，几乎成了怒吼，愤怒冲破房间，却化为无处安放的委屈，“三年来你付出了那么多，改变了那么多，想想北野老师……”
* V* i# ]2 P: K9 K$ U, J“既然说到北野老师，”南烈打断了岸本，道：“你记不记得他说过一句话，篮球是一些人生命的主线，可是对于更多人，只是支线而已。我想，我在支线里走了太久，该回主线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q1 l, l3 c6 o/ _3 V+ }6 g. x
“你现在也可以把篮球当支线啊！”' D( m! D: N) U
“不，支线也不准确，应该说走错了路吧。”南烈苦笑，“想追求的一切东西，其实都在相反的方向，我跑得越快、越奋不顾身，撞墙就撞得越惨，还硬是带着你们，陪我发疯——疯了这么久，该清醒了。”他顿了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在齿缝里，说出了接下来的话：9 @' N9 {& F4 T0 r1 B
“不是我抛弃了篮球，而是篮球放弃了我。”
5 X* A6 g7 A7 }) O! Y6 o$ Y* O辜负了一片苦心的金平，辜负了赤诚真挚的队友，辜负了襟怀坦荡的对手，只为把北野老师接回丰玉——可是到最后才发现，自己真正辜负的，竟然是北野老师。+ p4 Z5 R8 d k: t: G0 n#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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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只是一项普通的运动，也许是一些人的生命主线，然而在大多数人那里，它只是支线罢了——但不论如何，我希望你们从其中得到的，是纯粹的快乐，而不是焦躁、戾气和暴烈——你们明白吗？」
/ A5 u, D! X+ h「南，你快乐吗？」
- D; I( e4 {( R" `8 g8 E$ c「我不会逃，也不会躲，我接受一切后果，包括惩罚。」* ?% ^/ u4 [9 Z8 \ G. P& _. i
到了这时才明白——也许到了这时仍不能明白——少年时期说出的话有多不知天高地厚，这惩罚的刑期长得很，一生那么漫长，该来的总是会来。www.micchi14.net9 Z4 D1 T- M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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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人七零八落的对话中，三井慢慢地拼出了事情的真相，明白了IH时丰玉那种奇怪的表现——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迎回喜爱的教练。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Z6 `' W T$ ^& Q& A! [- O
过去午夜梦回之时，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湘北有一位认真负责、全身心关注球队关注学生的教练会如何，但又会瞬间因为这想法的“大逆不道”，立马将它掐死在脑内。- u4 ^: N! e) b& i$ o2 S
可是教练作用究竟是什么？若说安西老师因为谷泽的过往，将内心的伤痛封印起来，无法全副身心地对待每位学生，让湘北只能自生自灭。可是丰玉呢，拥有过北野老师的丰玉呢？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3 Q3 {; N7 f e- z% x+ i
如果好的教练就是带来全部，那么南烈和岸本，此刻又在吵什么？
) I% ~' l6 r! f7 \- uwww.micchi14.net还是说，自己一直以来想怪却不敢怪的教练，其实和他的痛苦本无关系？
! y3 U" G F9 P; T8 N' J记忆化成的老人石像，似乎永远带着圣光，却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 ?: \ F! j! \( b8 U5 z& k三井突然觉得很累，他没有了继续听下去的心思，木然转过身去，无知无觉地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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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X( r& t* I; v5 d6 @( d初夏的天已经黑得很晚，此刻黄昏有如一块绀碧色的琉璃笼罩了世界，漫过层层水光。三井朝着饭堂走去，现在正是下课的时候，校园里热闹非常，路上的同学三两成群，欢笑与说话的声音结成各自的结界——一花一世界，即使是外人看来年龄身份经历无一不像的两个人，悲欢也并不相通。人群组成的河流从身边无声涌过，他迎着熙熙攘攘，逆流而上，只有路边一墙茂密的爬山虎，看起来十分热闹，却凝成冷寂的青绿，是这夏夜傍晚的真正底色。
1 q" r Q2 u8 E; B9 y# R/ Z每个人都生而孤独，然而情感总是需要寄托的吧。一开始，他寄托给父母，然而父母眼里总有更重要的工作；后来，他寄托给篮球，可是世间并无常胜之将；再后来，他寄托给教练，然而教练也只是个受过伤的老人，并没有义务接下他鲜血淋漓的本心；而现在，他突然醒悟，自己一直找错了人，找错了方向——可是正确的选择，又在哪里？www.micchi14.net/ b6 q; ^, G$ c
只知道什么是错的，却不知道什么是对的；只知道什么是不该做的，却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快要绝望时，总能有一束小火苗暗暗跃起，可是希望一旦点燃又旋即覆灭——谁能告诉我，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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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并不遥远的宿舍里，南烈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喑哑响起，眼底暗暗地红：“岸本，一直以来我都错了，北野老师也好，篮球部也好，都是我感情的寄托，我把自己的执念强行加诸其上，却完全忽略了他们对我的期许——可我却一直以为自己在为他们而战。天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
0 |9 C8 U2 S9 J他望向窗外，并没有看身后的岸本，轻声道：“一直以来，我不过是和自己赌气罢了。现在就让我去过不需要寄托的生活，好吗……北野一郎君？”
" ?" e! b5 g% p7 R/ F此时此刻，三井看向天际，太阳早就沉在地平线之下，只有一抹暗红的线，镶嵌在天与地交接的地方，逐渐溶在夜的暗淡。) A% F' ^# I4 S( R) n- p; D
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8 M$ x, y5 b4 j
. S# N* B% i( { f/ n日历一页页翻过，像溪水轻轻流过山涧。
6 }, ?* o/ j: X) m有天三井向南烈抱怨，每天晨跑实在是太无聊了，就算带着Walkman，那么几首歌一听就厌，根本没有动力。南烈歪着头想了想，蜻蜓点水般地表示同情。三井怒道你高中好歹也是个王牌，就从来不晨跑么，晨跑就没有同样的烦恼么。南烈说在药店修行比这个无聊多了，我都是拿跑步当放风的。www.micchi14.net$ J0 `1 q0 z1 `. g
三井无言以对，拎了书包准备去图书馆写作业，南烈在后面叫住了他：“我想起来了，大荣那个土屋淳和我们讲过，他跑步的时候不听歌，都是听漫才的。”
) n o/ j; \* u- O“漫才？”三井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语气里全是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跑步听这个？”3 K+ L5 }3 w8 p+ N: v3 z" c
“他说语言类的东西比较有助于分散注意力。”
9 M$ f+ @# Y" ^% y4 J( A$ S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看来全世界的运动少年都有一样的苦恼，三井眼睛一亮，怎么之前没有想到这么妙的主意呢，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听着漫才去跑步了。
: i7 j: A, N# n- H! X% c, h——然后摔得鼻青脸肿的回到了宿舍。 I4 f: J5 r6 Z0 m$ j2 k#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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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正在桌前背英语单词，听见大门响动抬头，就看见三井狼狈不堪的样子，倒吓了一跳，忙扔了书迎上来：“你这是怎么了……打架了吗？”
4 B- E7 A; Y7 B$ Y5 K0 ]“什么啊我怎么会打架！”三井不满地挥挥手，叫道：“你们那个土屋淳还是人吗？听这种东西跑步，他是怎么忍住不笑的！”
& z, {- `* W/ lwww.micchi14.net南烈扶三井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一面去柜子上开他的药箱，一面道：“土屋他笑点诡异得很……”突然回过神，惊奇地笑出声来：“所以你是边听边笑，才一路摔成这样的？”
+ `- C5 K( ^- O0 H' |- W“是啊……喂你笑什么笑，这绝对不是我的问题，这明明是你们那个土屋淳的问题！”9 F; D* d* p( M* }$ b/ a% @
“好好好，我不笑，都是土屋的错。”南烈忍着笑，手里拿着药膏和酒精棉，走到三井的椅子前，蹲下来帮他看腿上的伤势，“都是皮外伤，我帮你处理了吧。”
B* ^1 W! b2 Pwww.micchi14.net冰凉刺痛的感觉，随着酒精棉的拂动钻进心里，三井忍不住“嘶”了一声。
8 h8 k5 }0 c5 l$ U他身上突然一个激灵，这场景竟然如斯熟悉：五岁刚认识南烈的那天，他翻墙摔伤了腿，小小的南烈也是这样，用和年龄不符的熟练帮他处理伤口。
3 Q7 G6 F9 j( L g7 [' a那种清凉微苦的气息又一次飘在空中，是阳光满溢的大阪的童年，是忐忑难安的广岛的月下，是回到横滨后妈妈难耐的乡情，是殊途同归见面不识的现在。
1 @& Q6 N6 k$ S; _而南辕北辙的青春过后，少年们也该长大了吧。www.micchi14.net7 q8 R, N+ g- u6 E% j# b
晨风吹起浅蓝色的窗帘，光影在地板上泛起涟漪，窗外枝枝叶叶，繁花夏木，正是浅碧轻红的明媚鲜亮。
7 D" H; S( I' A0 |3 D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只觉得襟怀大畅，道：“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你上起药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
. G4 E. b7 N ]( P0 B; ^7 \“小时候？”南烈手上的动作骤然停止，他仰起头，乌沉沉的眸子望着三井，好像流过一道光，“什么小时候？”
9 a, T3 \! _" j2 v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想起曾经的童年玩伴，每天和他一起翻墙去外面打打闹闹、却在有天突然不告而别的男孩子，那时他也用随身带的药膏帮小伙伴处理伤口，这东西是父亲逼迫他带着的，曾让他无比反感，这些冰冷的草药让他不能像其他同龄人一样痛快疯玩——可正是那次，南烈才意识到，原来这些讨厌的东西也能帮助人，也能给他带来快乐。# s, Q h0 D5 p' Z7 e8 l% t
三井脸上呆呆的，还保持着说“小时候”的口型，他自知失言，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不知道哪里来的别扭，让他始终没法承认小时候的恶作剧，与南烈相认，过了几秒反应过来，急急掩饰道：“不不，我是说……”- e6 |: g# T# M" J4 ~
8 [5 q2 v7 e* g- H% ]* k“你是谁……”南烈问。
' f# c" F- }2 g H! o: vwww.micchi14.net“我是三井寿！好歹IH交过手又做了几个月室友，这还要问，南烈你过分了啊！”& ^- Y- `. V# ~* [1 Z: e
“你到底……是谁？”南烈站起来，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好像要在其中捕捉什么影子一样。
5 f" b, D, h7 d. Dwww.micchi14.net“好了好了。”没想到平时安静的人，认真起来竟有这样的压迫力，三井心里一阵发虚。连连摆手道，“我说，我说实话还不行吗，”声音却逐渐小了起来，朗星般的眸子转了转，却不像小时候的狡黠明亮，而是垂了下去：“我是……‘土屋淳’。”- U0 W% R ^6 w- O0 \% L- e
南烈呆住了。
: C% L; ]$ |5 `+ s, R2 X8 ~不告而别的小伙伴，最终不告而来地回到他身旁。( Y* f, D: k# O8 G4 ^ J
当时年幼的他第一次发现，为继承药房而进行的修行，居然真的可以帮到人；现在他再一次发现，失去了北野老师、失去了篮球部、失去了喜爱的运动之后，能帮到人的东西，依然还在。* V# _+ x& P: F5 c- j" ~" G+ E
原来生为南家人的宿命，并没有那么讨厌？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q" p0 R, p2 w' z% v- z
当下两手空空，是不是也意味着可以掌握一切？
! N9 j; L1 L; q) v. ~) U南烈笑了，他看着三井，像十三年前那样伸出手：
0 ~8 V G& {/ q: p“ひさし、久しぶり……”
; h8 H; f. _$ s4 W+ e6 E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m( \8 U: I0 l# L7 x
Fin.
6 ~1 I6 Y8 r% Q! _www.micchi14.netwww.micchi14.net) |) g; v/ y& o
（↑这句日文的意思是“寿，好久不见”，读作“hisashi，hisashi buri”，就是个无聊的谐音梗，然而我想玩这个梗……就玩了！）www.micchi14.net9 `% k" L+ D0 ^+ g/ d2 ~
9 t+ Q( U @* ~5 d) ]( Gwww.micchi14.net作者的告解：% q/ M0 A- M: w* m
这篇文的基调变了几次，最终成了个四不像的东西，读来实在别扭，一开始想写个少年成长的故事，追求的目标和自己的行为手段背道而驰，自以为轰轰烈烈其实中二作死的折腾青春，有朝一日突然醒悟自己只是战风车的可笑骑士，巨大落差带来的空虚和痛苦便是成长第一步。
% a4 e( X* c% p3 F' j3 v结果开坑时因为三次元太虐听儿歌治愈自己，导致开头写成了恶意卖萌，和后文非常不搭，想过干脆破罐破摔写个卖萌的故事，但懒人又不愿放弃既有的大纲（虽然后面还是放弃了一半）。本来想坚定地想写BE，写一厢情愿相信这个世界的少年们理想破灭（对，不止是南烈不打球了，三井最终也不打球了，别打我我当初真的这么想的），可是真正写起来又舍不得虐三井，南烈线的发展基本按照最初的大纲走了，三井线写出来已经面目全非，设计的转折点和冲突点基本全拿掉了……虽然妈心令我自豪，可也导致了这篇文里三井的非常单薄，刻画远远不如南烈丰满，唯一达成的成就也就是让咪放下了教练吧。9 N6 l7 b! v7 Q5 n1 i0 d
（阿南我虽然对你下了手，可我还是爱你的！相信我！）
3 ^, P" k C$ ~% e4 D* }%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笔力不够，白白碰瓷了一堆名著，结果依然不会写正剧——老毛病了，一写正剧就无法把握情节和价值观的调和，到最后变成了长篇大论的说理，而忽略了故事本身，然而自己又没什么名言警句和人生经验好讲，只能流于浅白的议论。& t0 V% S0 Q J
不论如何，终于把这个故事顺利（？）讲完了，湘北线虽然不敢看第二遍（咪我对不起你，土下座），但至少在另一半构建了一个我心目中的丰玉（对，我就是对xx、xx、xxx文不满！），写的时候好像重温了一遍自己已经很遥远的中二青春，谢谢少年们，和你们同行的时候我永远年轻！
; V- P- A. h/ }% |4 m感谢写作过程中陪我聊天、鼓励我疏导我的朋友，无数次把我从弃坑/重写/改主线的危险边缘拽回来，感谢看到这里的你，愿你们看得开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