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七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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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日，国民体育大会篮球项目第三个比赛日，少年篮球组继上午第三回战决出八强后，在下午展开了准半决赛的角逐，第一场比赛由秋田县代表队以87-83战胜神奈川县代表队，率先进入四强。

* ]4 P' I, t; `2 \7 r三井寿刚刚冲洗完，热水冲掉热汗，疲惫感顺着水流均匀地蔓延到全身，却无法随着水汽一起蒸发。www.micchi14.net/ Y3 T" ^- h2 `, f
他头脑分外清醒，一直在复盘方才的比赛，四分，不是一个巨大的差距，但有时怎么努力也无法追上。这场比赛他作为首发上场，再次被专人盯防也在预料之内。他很感谢高头教练和田冈教练都给予了他信任，体能的恢复让他能够为队伍做到更多，投球的手感也大热……场上所有人发挥得都很好，但还是输了。9 W) L# V1 Q8 j! K; R" `/ e
三井用毛巾吸掉头发上残余的水份，把球衣、护膝和水瓶塞进球包。
7 D8 d9 H- l4 A3 ^" Y神奈川联队的成员在球场外的行动依然会以各自学校为中心，稀少的一年级生们偶尔会乱窜，二三年级则守着秩序的边界。此时海南的几人已经收拾停当，牧绅一被围在中间，正在和清田信长讲话。
# u3 \0 i; v$ L1 }6 p樱木想凑过去但被赤木拉住。
* K" M' S0 |1 D: l秋体开幕时县内的冬季杯预选赛已经结束，湘北以一分的微弱优势挣到唯一的名额，终结了海南的连胜，对于湘北以外的三年级生们，高中篮球在今天就彻底结束了。
& O/ Z1 p) p# n% G1 Q& Y  gwww.micchi14.net三井拍拍赤木的后背，小声问他：“冬季杯还打不打？”
1 b) b9 Z5 o" V他虽然这样问，但也知道只能得到否定的答案，冬季杯的时间离中心考试已经很近了，赤木作为考生自然不能分心。
2 O% D' [3 N7 V( \3 D! l赤木果然摇头。! g8 l+ L/ C6 ^# R8 j3 O
三井撅起嘴唇哼了一声，“优等生不应该能做到兼顾吗？你看翔阳的花形。”
) ]0 Z, P- n% k/ f4 W7 Q# z+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翔阳占据了更衣室另一角，与湘北相邻，花形对自己的名字十分敏锐，推了下眼睛，“我已经拿到推荐了。”7 D5 [8 ^7 ^4 w& L
三井面皮一紧，紧接着听他补充道是靠学习拿的，那份不自在和压在心里的焦躁就又化为纯粹的惊叹了，赶忙又晃晃赤木，建议他平时也把眼镜戴上，添一点学习好运。
. ^& f' ^9 H2 a! m' p三井并不是真想在更衣室讨论进路，他深知自己才是最岌岌可危的那个，趁赤木还没发作，他揽过旁边的宫城，小个子的后卫正对着更衣柜里的镜子抹发胶，一边嚷嚷三井桑你毛巾是湿的一边往后躲。' W, s, y  h, u2 r; d( _
“别抹了，已经够多了，去看比赛，一会儿东京对高知。”三井拎上球包就要走，又问流川和樱木，“去吗？”
8 G6 P* J8 V9 A1 K! Q- {9 V“去！”樱木从板凳上跳起来，“看看三王下一场的对手是谁。”$ P! e# j9 o. Z/ E* f; T
流川早收拾好了，一直在一边等，听到三井叫自己点了点头。
) t; f* \9 ]+ Z5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赤木也习惯给这群无组织无纪律的人善后，去找两位教练说明去向，征得同意后陵南的几人也和他们一起去了，翔阳的三年级们去找牧说话，对观赛兴趣不高。% t( ]' ~+ F$ T5 Q! R5 l/ U
赤木到的时候发现三井几人占据了离赛场最近视野最好的位置，正朝他挥手，而他们身后几排则整整齐齐坐着一群服装统一规整的和尚头，刚结束比赛的两支队伍都梳洗过，一靠近便能察觉到空气中未干透的水汽和清新的皂香，坐在一起氛围居然还算友好。
3 K  G) y2 u& O. C. [" Rwww.micchi14.net两队球员已经上场热身，三井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太突出的选手，于是又往后看，在斜后方找到刚刚和自己对位的松本稔。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N' d7 k! J1 H' j8 F- N: I6 P
三井伸长胳膊拍拍松本的腿，往自己侧边的空位示意，“你要不要坐过来？”" l2 n$ H, H2 C! N- ^
松本稔正和一之仓聪说话，完全没想到三井会突然转过来，更没想到他会邀自己坐过去。他已经能感觉到队友们看过来的视线，另一边的深津冷不丁插来一句：“看来你们很相熟了pyon。”
; @1 v2 s% f, a, A3 J( k三井自然也明白山王这样的强校体育部里的森严规定，没有强求松本脱离队伍坐到对手中间，改口到后面说几句话就好。
  X( X/ X% h6 m( i( T1 n2 b, W4 _www.micchi14.net秋田是这次秋体的举办地，秋田代表队又直接由山王工高一支球队组成，在广岛都能得到全馆支持的队伍在本地支持者只会更多。松本往出口走的一路上，不停地有人在和他打招呼。三井跟在他身后，循着声音看过去，男女老少，各种年龄层次的都有，有的见到他还能认得出，几句“神奈川的三分手”“跑位很好”“打得不错”之类的评价飘进耳朵里，让三井忍不住勾起唇角。
7 z* y. u! _, u# \3 h松本稔站定扭头，正好看到。6 O: P  l# F4 H# g
他似乎还没看见过这样的三井，还未干透的碎发贴着额头，偏圆的眼尾随着笑意弯起，给硬朗英气的脸型添了几分柔软。比赛中令人震撼的专注和拼劲松弛下来，那张汗水遍布，满是疲惫的脸洋溢着笑意，明朗至极，只是来自陌生人的几句夸奖都他感到无比快乐。" J3 u4 o% U& L/ ?/ W2 [  z7 ]$ _! N
在松本意识到之前，他已经问出了声。5 H, a6 ^3 R) f$ }8 z# q' h" ]
三井大笑，“普通观众都看出我打得好，那总会有学校看中我吧，两场比赛我可是从你们山王手中拿下了45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U# G9 j+ }- d+ A/ W5 j
松本笑了一下，但很快便收敛起来。是这样没错，但更准确的是从他和一之仓手里拿下了45分，好在这回胜利属于他们。
; L: f- N( D* _" v) q7 L; ]! w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松本，”三井又端正起来，“你之前和说的事情没骗我吧？”1 W! v" Z$ n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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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第一个比赛日发生的事。& j7 D; @( H& B5 @" a- q; D9 X/ ?
秋田和神奈川分在同一个区，如果都顺利晋级，会在准半决赛碰上。秋田作为种子队第一轮轮空，但神奈川和大分比赛时，一队人齐刷刷地出现在看台上。' f$ n2 J1 `& w3 {/ z5 _
尝过失败的王者正在渴望复仇，松本也不例外，但那一场三井不是首发，只在中途替换神宗一郎上场了十分钟。
, c( [8 u, R- c  Y' G3 a( F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神奈川这一场获得了大胜，但问题已经暴露在未来的敌手眼前。作为一支以牧绅一为核心、磨合时间不长的各校联队，传接的配合、战术的执行上还带有些许滞涩，教练也会倾向于使用熟悉的球员和打法。
7 f. B6 Q8 M+ U' \. g' t. c板凳席上的三井表现得要比松本想象的沉静，但一上场，瞬间便迸发出灼目的火焰，十分钟里竟没有人能阻挡他的投篮。他在三分线外跃起，身体的姿态、手臂的伸展、指尖拨动篮球的角度无一不完美，等到一场比赛终了，松本才发觉，自己竟然一直盯着三井。
: P4 _0 N0 q$ u! P$ I, e$ |, _; `于是在赛后，松本主动在球员通道拦住了他。" W( W0 g4 p# e: U( q
三井和赤木说了一声，离开队伍。
0 P- T5 T" k' Q* N- \# W- T山王的球员相当好认，除去标志性的发型，没有比赛时也依旧穿着队服。对方与自己身高相仿，站姿挺拔，像长青松柏，五官极端正，看起来就是位严肃认真的人，颧骨的阴影让他显得清癯，不像是运动员，更像清修的僧侣，或苦吟的作家。2 @$ }  ^3 E* ]& H; I
三井忍不住发笑，而松本被盯得久了，双眼也漫出疑惑，想到可能对方没记住自己，自己拦人之举确实唐突，正要自我介绍，三井摆摆手，拎着球包换了个站得更舒服一点的站姿，开口问到：“山王的6号？松本稔……君？”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w4 c4 b2 f0 {
松本点头，“叫我松本就好。”
% N* h+ U( v5 V; M) x他方才拦人时，叫的是三井君。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i" v5 \& z3 W2 ]3 D. _
三井总觉得这段对话耳熟，但又不知道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只好尴尬地再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说过话？”0 o8 j0 {+ I4 P' F: r7 b
松本想起上一次的场景也觉得尴尬，“IH的时候我去过湘北的更衣室，你太疲惫了，可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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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L5 g* v+ E- w8 A4 _# V湘北在胜利过后一片混乱，樱木下了场就被送到医院，大多数人都放心不下，安西教练和赤木也拦不住，索性都让跟着去了，三井体力严重透支，回到更衣室就在长凳上坐着，同他们摆手示意不要担心，缓一缓也过去。www.micchi14.net& k- S, ?! k6 r' g5 a: G3 p
松本就是这时候进来的，他也还没换衣服，球衣沾着汗水粘在身上，毫不清爽，头上盖着块毛巾，脸埋在阴影里，从上往下俯看过来，竟显得阴翳。2 U% O9 x& _9 a1 B
“三井君，”他开口，省略掉应有的礼貌寒暄，用词也毫不委婉，单刀直入“你会引退还是继续打？”- C1 I# U6 ~* W4 s7 t
三井抬头，只能从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他胸前的号码，艰难地从滞涩的大脑里对上号。
5 n% Z& W) C+ ~% O. l7 x( X3 {山王6号……松本稔……2 N4 m) ]3 `$ e0 n
“继续打。”他回答，这个答案他从拿到全国的入场券后就想好了。
% u9 e# \& {: D% S  p  v9 z“好，那下次我会赢你。”
! C2 w9 e1 o9 g$ D8 S' T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松本丢下这句话便走了，三井还瘫坐在原地，对松本突然的行为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人走了后开始怀疑刚刚是自己的幻觉。
% }2 V& v. a4 Z( o. |5 Hwww.micchi14.net而幻觉再一次出现，这次松本敲了门才进来。换好了队服，背着球包，比赛失利的苦涩被妥帖地隐藏，神情平静且克制，又变回雪后挺拔的苍翠树木。
  I( y, `7 q7 R$ m; p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将一听宝矿力放在三井手边，贴心地打开拉环。“多补充些水分，恢复会快一些。”: b2 o' Q: H* E# W
松本没听到三井回应，立了一会儿便该走了，队友还在等。
' c# Q1 A' R#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临出门却再一次折返，三井的状态实在令人担忧，让松本忍不住想起集训时的自己，又从包里掏出拿来当午饭的饭团塞到三井手里。www.micchi14.net8 \( f" K% A$ R! B$ g9 H& K7 L
松本走后，三井啃饭团时咬到酸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却仿佛失忆一般，良久才记起樱木的背伤，匆忙换了衣服，拿起自己的球包和其他人遗落的东西往医院去。- m$ i0 R! `/ X  E
那听打开的宝矿力大概是给他的，而他记忆里只留有白色的影子，犹豫了一番，还是带走喝掉了。6 R  t* t/ M# {/ j, z

) Z# N. T, O: d* A9 b5 Y+ w“这次我们会赢。”松本说得笃定。
4 O3 R2 y; }8 m: h“不要小瞧我们啊！”三井环起手臂，“我们很强的。”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T. A- d- i$ a
下意识的反击被松本认真接下，诚恳地表明没有任何轻视的意思，反而搞得三井不好意思，讪讪然抓了一下头发。
: m' A9 y1 S7 ~  r! w4 L6 |“所以，你找我就为说这个？”三井问。
2 F, u2 B% k& w2 N6 x2 \! y# a2 W9 c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松本摇摇头，“三井君……”
; i; i* H$ y6 i# \+ jwww.micchi14.net三井打断他，“三井就好。”
( L; ^6 [( e# Y( R“三井，”松本从善如流，“你没有引退，是准备通过篮球拿到大学推荐吗？”
/ ]; R/ J& \/ ]8 b! u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皱起眉，像被戳到肚皮的刺猬，全身绷紧进入防御状态，但开口十分坦诚，“是啊，我之前荒废过两年，靠学习是考不上的。”
6 F: l  D- x' c8 U7 f2 ^松本哦了一声，之前见到的赛场上罕有的疲惫状态也有了解释。
9 c! e( a: d6 v$ k( b) @三井看出他在想什么，“现在就算你和那个8号一起来防我，我也不怕的。”3 Q% D3 u4 b- D! @/ T) ]# E; ~
松本忍不住弯起唇角，心说教练也不会安排两个人来专门防他。www.micchi14.net( e1 W4 j( }0 B# J- a. O6 i
“你呢？”三井把问题抛回去。2 @/ y. P, P' p
“已经拿到深体大的推荐了，现在留部保持训练。”
- Y0 l' h% U9 Y5 }; h* A' Rwww.micchi14.net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三井还是感到不快和焦躁。4 ]; C' t2 A: \( m  P
“比赛还上吗？”他问道。
+ O" f, W( [! n/ Q3 owww.micchi14.net“现在首发主要是一二年级，三年级轮换，和神奈川的比赛大概会首发。所以，”松本看向三井的眼睛，“在对上我们之前不要输。”0 W) o# O2 d4 `6 ?8 n
“还说没小瞧我们……”三井小声嘟囔。4 w+ T: P$ {9 U8 g+ ]; z4 Y+ q
“好好表现吧，三井。”松本平静地丢来一则爆炸消息，终于把拦下他要告知的事情说出口，“深体大的球探在关注你。”
" I. I+ P5 `* {3 c“等等……等等！”三井连忙抓住已已经往外走的松本，“你说清楚……拜托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s- A. `  G/ Z. E
“因为和IH时和你对位，他们找我谈时也提到了你，他们很欣赏你的表现，有意向要你，但还需要观察。”
: p: m; ~+ Q/ h三井清楚他们要观察什么，两年空白造成的体力缺口正在逐渐弥补，这份努力只能靠比赛去证明。
* P* B* D$ X; Q6 K0 z& ?  p“谢了，”他拍拍松本，顿了一下，笑起来，锋利的直眉展开，拱起柔软的弧度，“所以，我们……算朋友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N0 E, s- V9 B
松本也笑起来，点点头。" I; I7 h4 z, }4 E% H
“那准半决赛见！”三井挥挥手，转身小跑回神奈川的更衣室。/ Q) d' Z! x4 l; s3 Z9 v
“准半决赛见。”6 i$ k; c- A# j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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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不曾骗人，但目前三井仍没有等到深体大的橄榄枝，随着神奈川代表队止步八强，他能继续等待的时间和展现的机会更少了。
6 x9 e. a3 n+ G! K! X3 h6 r“也有其他大学找你吧？”
" c, S4 Q7 m* I' e  r$ `$ h“有是有，但实力强的不多……我的话，就算是大学毕业之后也会继续打下去的，所以大学如果有机会当然要去强校。”
7 s+ Q) N+ o" u$ i# S$ B* i“真没想到，你已经考虑那么远了。”松本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份敬佩。www.micchi14.net" {! j6 B2 Z- I0 F  @1 B0 j/ ]3 F! S
“你没想过吗？”三井感到不可思议。% E  q* I) x6 X0 o# p4 A2 C
“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认为大学之后的事情还是由大学时的我做计划比较妥帖。”
  A. c8 _  h  M* Xwww.micchi14.net松本的意思并不是随遇而安得过且过，而是十分周全理性地思考，将未来的不确定性都考虑了进去。
5 Z3 [/ D7 S4 I/ j- nwww.micchi14.net三井从来学不会这样，只会定下一个目标全力去奔。9 r* Q: s+ L0 g) L* |. w
“我初三的时候遇到安西教练，他可以说是我的恩人，我很敬重他……得知他是前国手之后，就定下了以后也要成为国手的目标。中途确实放弃过，但以后绝对不会了。”9 C& p1 R$ y1 ^& W, j3 q9 l
三井手握成拳，自信地笑着，午后的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他浅棕是虹膜上，明亮非常。
0 s5 F, E( h! J“他们会找你的，你打得很好。”松本很认真地说，像一个许诺。$ x& F" H$ j8 ^/ R4 ]
“谢啦！借你吉言！”www.micchi14.net4 A4 s% q4 a; {. R9 ^
三井看眼时间，还有十多分钟比赛才开始，也不着急回去。体育馆里有一家综合商店在卖秋田特产和纪念品，三井拉着松本去逛，让本地人帮他挑。. N# h& ~' c( z- q, v0 T
买了米棒、秋田犬玩偶和几个曲木摆件后，三井又记下松本说得几家不错的店铺，准备回神奈川前去买。
# O2 @# ]  V0 g2 }0 }东西先寄存在店里，他们一身轻松地返回场馆，进去前同时停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8 f6 y# z" {1 O+ @4 ]7 X: H1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好巧。”) |+ _$ b/ M. G( [/ @1 l
“确实好巧。”
$ m' A, G9 s1 y! k两人相视一笑。
; S; A5 R6 W- g/ p. s2 U. f: fwww.micchi14.net“我有东西要送你，”三井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钥匙扣，“你应该已经有了，但我觉得它有点像你，请务必收下……再次谢谢你。”; N) U3 Z+ O6 e* e* c6 }
他直接把钥匙扣往松本手里塞，金属圆环挂着的吊饰是此次秋体篮球项目的标志，一棵拟人化的打篮球的松树，很有秋田特色。
, ~) G2 |2 ^# ~: |  k松本接过，更觉得巧合得可怕，笑着将另一只藏在口袋里的手拿出，在三井眼前摊开，“这是送给你的。”
) L: E5 G% J. E! S一模一样的钥匙扣躺在松本的掌心。www.micchi14.net( K8 L$ `7 q' I8 S  C( M3 Q
三井乐不可支，收下后直接挂到了自己的球包上。
/ k# P; _4 j# k  F; G& h  O“还有一个，”松本看着他，一个想法突然涌上，“你稍等一下。”
6 E9 j# ?+ x" ]0 t9 }www.micchi14.net他迈进场馆，小跑下台阶，找到山王的队友们，拿起座位前的球包，从夹层里翻出一枚御守。
& A/ t- g, o: Q9 E% w& p4 dwww.micchi14.net三井立在过道，被一群和尚头盯着，有些发愣，双手接过那枚小心保存的陈旧御守，显然它已经陪伴了松本很久。8 c' Y+ V/ a  W: K. u# K3 o
回到座位上，比赛哨音响起，三井都还没回过神，小小的御守压在手心，像一团燥热的火焰，他扭过身，又一次向斜后方伸手，拍了拍松本的腿。
! ^4 R5 D% r7 S' U4 A6 W. C( P! K“把这个给我真的没关系吗？”www.micchi14.net. u& q& _- U; Z! E) s$ r4 M
松本还没说话，一旁的深津盯着自己身前横过的手臂开口，“你就收下吧，不然他又该睡不着了pyon。”% R/ c9 {+ o: {) ?
三井想不到松本原来是个如此情绪细腻的人，立马妥帖地将护身符收到球包的内袋。; M! L% g  g9 H/ `" C; q  i( v&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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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之后，两支队伍并行至体育馆大门，走向不同的方向。
. k6 E; x6 b* c+ i1 C!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松本和三井落在队伍最后，道过别，三井又把他叫住，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照片朝他晃晃。
' v$ }8 Y* a! j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松本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比赛时的照片，伸长手臂作势要拿，三井后撤一步躲开。www.micchi14.net9 F: W# @2 C2 }3 n: `( h7 z
“不愧是王朝球队，学校还有专门的摊位买照片……抢到一张很不容易的，我会把它和御守放在一块儿，这样也能继续庇佑你了。”
" Y% y* m. x6 P“走了！”' E" B0 `* R; _6 f0 p0 I5 l
三井捏着照片大笑着跑开，“再见，松本！冬季杯再见！”; p- ^. W% z: A
松本站在原地，一种陌生的情绪胀满心房。心跳加速，血流奔涌，冲动促使他双手拢成喇叭形状，向跑远的身影大声喊道——4 A# O: r- D' K/ ?9 ~; u! o
“再见，三井！大学再见！”% }" _" z0 R2 W$ P) T8 R0 B; b& y(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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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对七点半 于 2023-9-9 16:58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