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烤鸭

打工这种事就像打架一样，只要重拳出击就好了。洋平在柜台下压了压指骨，昂起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如果面前这位难搞的客人再说三句脏话，他的拳头就会跑出去堵住对方的嘴。3 T) v1 S2 t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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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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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v; U3 F8 l1 d3 Z4 L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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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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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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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 Y* o" @(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I* _. p* c$ W% Y7 A“喂，你在干嘛。”www.micchi14.net0 z4 m5 s: i" B, Y3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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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第三句可能会迟到一会。洋平将收银台下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活动了下五指。打架的时候如果不将拳头握紧受伤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指骨。但握得太紧也是问题，手会麻。! z  T7 o( C- n  j, A9 F
一切动作都藏在柜台下，视线却抛向柜台外。客人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头顶，那人让开一步。黑色发顶的主人出现了——是个发尾将要垂到肩膀的人。7 x, I8 h) ]' y
身高很高，表情也很凶。好像在那人身上可以看到具象化的同类气息似的。洋平不觉吸了吸鼻子，又握紧了拳头，继续审视着柜台前说话的两个人。
3 Q! ^8 P. P4 J1 j- i( J9 M1 f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找茬的那位客人看起来像是跑腿的，完全没有了之前嚣张气焰。而另一个黑头顶说起话来像是演技不足的艺人。嘴巴张开的时候，紧绷的脸颊就会和缓下来。洋平快速眨了眨眼睛，刚才具象化的同类气息不见了，别说是不良少年了，反倒像个被人劫财还要跟人讲道理的小少爷。, ~6 N9 l6 N& I9 {2 F7 }
两个人的对话内容听起来像是急着要去哪里。洋平将拳头彻底松开。/ i0 j+ y! {. L5 ~4 Q* h' V* w
收银机上显示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这个时间还要去办的事除了坐上麻将桌——洋平又看了眼黑头顶——再有就是找女孩子了吧。2 B0 G& e- v% r6 Y$ B# D+ y
那位找茬的客人瞪了他一眼，随后伴着送客的机械语气走出自动门。黑头顶也紧随其后的走了出去。洋平又机械的说一句，欢迎下次光临。
) K5 s. I4 }6 ]# s. N门上的风铃叮当响了几声，自动门缓缓合上。而洋平的视线却没有收回来，随着客人的离开钻到了店外。隔着玻璃由下往上仔细的端详了一番那两个人。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U, s$ b( U1 Q! L
洋平认为不良少年只是一种生活方式，遇到阻碍就激进一些而已。平日里还是吃饭睡觉有空就上上学。当然，作为学生嘛，多数都是有空的。
/ j6 x5 j; d9 t9 r5 f( U好勇斗狠？又不是演极道电影。, N# i6 Y! ^9 e
刚才已经有一点点这个感受了，现在镜头拉远到全身，这两位的做派就像一场刻意的演出，甚至那个黑头顶的后面裤兜好像还装着什么凶器似的，可能也是一种装腔作势。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1 ^; U4 f  _7 R! G5 s6 ?* z9 n
洋平轻笑着收回视线，这才发现柜台上还摆放着一包结过账的香烟。刚刚的争吵就是源自于让对方出示已成年的证明。他赶忙抓起香烟，跑出店外。
1 Y) T1 D& i; _4 Rwww.micchi14.net“请您稍等——”追出去十米，没看到找茬的客人，只看到黑头顶站在道旁四下扫视。“您朋友的烟没拿。”洋平双手将烟递上。
% E$ @% u- k( e% }“麻烦您——”黑头顶微微欠身，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将身体挺直睨视着他。“切，拿来。”2 v4 q9 |: }( L) ?. g3 U8 c4 G. ^& t3 q
明明是挺懂礼貌的男孩子，干嘛要装不良呢？洋平挠着头，想不通的回到便利店。0 ]0 C" m+ P1 \2 w4 U& t; \
早班的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5点半了。按流程交接完，洋平在店里买了个包子叼着往家走。还好自己是学生，所以每周只有周末会轮到一次夜班。真佩服店长一周三次夜班的体力。
6 R" [1 t: q$ A" V3 p, K5 B: H! T他放眼望去，街道因为周末的原因还少有人迹。按理说此时应该已经能见到太阳了，可现在天空还是浅灰色的。www.micchi14.net4 v) L5 ?4 t' M3 m8 g
被云层遮住了喵——
5 h! S7 ~, E; k/ d7 }(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恩？他能确定最后那一声绝对不是从自己嘴里跑出来的。
* }# k- u8 H3 w( W喵——听起来像是在闹春。7 `$ I" Y/ [; I4 l! t
喵喵——喵喵——喵喵喵——( \" r. u5 ?" s4 N2 K2 [3 j
这个季节也不是它们应该寻欢作乐的时段，难道是饿了？
" U- W8 d7 O* q% h$ m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洋平赶紧咬了两口手里的包子，还特意避开了里面的肉丸子。他循着声音，一边走一边也学着猫咪的叫声。. i5 p: U4 n. N. x# _1 L% W0 P1 f% r
那只猫好像听到了召唤一样，喵喵的更频繁。
' p3 I1 A- Q, R! ]# F$ S难道自己的隐藏天赋是猫语？等见到樱木的时候一定要吹嘘一番。
! K+ d. ]1 q4 W3 c) nwww.micchi14.net喵~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q! D4 z0 U9 [0 X( a4 T( p/ g
喵——
0 G. r% [; r  N' W7 O8 _2 m喵~www.micchi14.net4 a! m; z# t+ A7 M( ~  f
喵——www.micchi14.net. n; h2 ~. t# u1 {; {0 Q0 i
喵~
. A4 B  v6 [1 a2 P" y$ `喵——
: a8 T: l, w* ?6 v' v3 ^7 B  cM……洋平愣在了小巷的入口，手里的肉丸子吓得差点扔出去。
0 _& t: |) ]$ i9 c/ I" T: t小巷里一只猫都没有，只有一位举着两根弯成90度角金属棒的人。对方见到洋平，本来要‘喵’出来的嘴只剩口型，声音全憋了回去。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z8 Q/ f. i0 ]5 p; o$ S8 ?
可能是憋的，那人整张脸都成粉色的了。长的……好像还有点眼熟。
/ r4 A& G& x6 s% c1 l" G“啊——抽烟的！”洋平想起了几个小时前装模作样仿佛演绎极道电影的没演技艺人。
2 |* v. _% {, R" h“我、我我不抽烟。”对方明显还没从丢脸的状态里恢复过来。结结巴巴的反驳。
1 U0 @, b8 t9 Y2 X& D2 ?! B& M7 E昨晚那位黑头顶身上的白色T恤不仅脏得乱七八糟还皱巴巴的，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汗津津混着泥似的，头发也没再散着而是随意的绑在后面。
& m( V- q" i+ o: I) `; F“你在干嘛？”4 W/ ]$ o* [6 P
“找猫。看不出来吗，白痴！”0 E1 G" g9 u& F" b' b
洋平的视线在黑头顶蹭着一道道污渍的脸上与弯成90度角的金属棒之间扫了两个来回。: C0 o# l9 G1 t2 Y0 {  S  Q* f
“你举着两根金属棒能找到什么啊！外星品种的猫吗？天外来客！”
6 z5 N4 ]; {) i7 a0 |8 p“滚开！”黑头顶没再理他，转身继续喵喵的叫去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Z* ~1 u' v8 x, J6 ^6 H: R
洋平打着哈欠离开小巷，任凭身后喵喵的叫声传来也没停下脚步。把手里的肉丸子扔进嘴里，泄愤一样上下牙齿快速咬合。6 A/ h: y) k0 [
想靠金属棒找猫，不是白痴是什么！昨天见他后裤兜装着什么凶器，真的是把他想厉害了，肯定就是那两根金属棒，还真是白痴金属棒！他能找到猫才真的是要福神附身！啊……这么白痴就算福神附身也不会有用。这么白痴能干什么……唔……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A3 |3 w9 T7 _+ q" M1 z/ i; _

& M. m# Y$ K1 y% J) G如果没有那个金属棒白痴，可能打一场架后工作就会丢了。学长好不容易托关系帮他隐瞒年龄才能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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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 E9 L# F* m4 O: A啊……真的是……www.micchi14.net$ w- A, x# P, b" \' ^4 G! B! \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H% M; w9 O" C# N" |6 J, ]+ q% X
洋平转身往回跑，进入小巷已经没有黑头顶的身影了。想了一下，张嘴开始学猫叫。几声之后，小巷里除了他的叫声回荡起了另一声‘喵——’。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D& j; S: S1 e
没一会，小巷另一头出现了金属棒白痴的身影。那人见了是他，转身就走。他紧跑几步才跟上。
. b0 F) J" a: Swww.micchi14.net“我帮你找吧。”www.micchi14.net6 a+ P' p# S; D) \. _2 _5 @
“不用。”- A! ^  i( s6 w+ z
“我以前在侦探社打过工哦，除了找离家出走的孩子，找离家出走的猫也很在行。比如冬天的时候要往暖和的地方去找，夏天的时候要找凉快的地方。我看你身上这么脏，一定找过自动贩卖机下面吧。这是错误的。不管冬天、夏天，都是错误的。夏天的话，机器下面、后面排的都是热风，猫咪不会自讨苦吃。冬天排的是冷风。不止温度问题，因为机器会发出声音，让猫咪没有安全感，所以它们是不会待在那下面的。”www.micchi14.net" A% G# u; @2 t
随着洋平滔滔不绝的讲述，黑头顶的脚步也逐渐放缓，最终停了下来。0 L7 `: a8 ?' L8 R$ r, k* ?
“那猫咪喜欢在哪里待着？”
% E3 N( C1 p4 [“这个时间温度还没升上来，可以找——”洋平看了看天空，“本来可以找一找太阳晒得到的地方。不过今天阴天，”洋平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先往高处找一找吧。木箱上，树上，院墙上。”
# r3 [$ z, R4 s4 k/ N& Q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不好意思，你刚下班还帮我。”www.micchi14.net7 e2 X, B$ [( L2 @# O$ E6 c
“原来你记得我啊？”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S. U9 _" q. M- ~0 J/ @
“你的发型很特别，我朋友和你一样。”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9 V, E$ r- F4 m/ i0 Z/ U#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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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跟在黑头顶的后面，抬头看这里又看哪里。总是会不经意间瞥到黑头顶的后脑勺，被绑在一起的头发随着黑头顶左右转脑袋，一摆一摆的。不像小猫尾那么灵活，也不像小狗尾那么蓬松。更像长毛兔的尾巴，绒绒的一个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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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e* f4 x% d- z1 w2 i“对不良少年来说，你的发型才更特别吧。”) P) a9 H- s  v
“你说什么？”, k! w, n0 j' N- m
“没说话。”www.micchi14.net0 [/ I2 K% |9 R& ~6 I+ w  o,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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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两条街，天色变得越来越暗。路过一家柏青哥店的时候，天上亮起一条闪电。黑头顶转过身看着洋平，抿了一会嘴才开口，“快下雨了，我自己找吧。”
6 _+ f; c; K2 D" `% P. D“你干嘛那么为难的表情？下雨才好找啊，目标更明确了。猫讨厌水，找可以避雨的地方。”
4 {# d0 z) I0 y( [! x1 y5 K& Q“你被淋了就不好了，已经很感谢你了。”
/ y7 h2 D" k- E" d“能举在手里的，除了你那两根金属棒。还有种叫雨伞的东西。长得像香菇，上面大大的，”洋平张开双臂比划了半个圆，“下面一根棍。你没见过吗？”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Q8 s" d. Y" a9 e6 d& S
黑头顶想笑又硬生生憋了回去。转而叹了口气。“你这个人是真的很讨厌。”
, G9 ~6 v1 n. s! i6 D# s; M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走吧，先去找啦。你身上有猫爱吃的东西吗？”
" T+ N/ G  T( j9 b3 ^“有薄荷的磨牙棒。”
5 e: v2 b2 i9 I8 N9 \“赶紧拿出来，这比金属棒好用多了。”
& p" j- p" }- T$ T2 n; C  r$ X“你——”黑头顶掏出磨牙棒递给洋平，“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顿。”
7 _6 N! w* B+ [. q. g8 c5 W0 mwww.micchi14.net“哈？真有那么一天，还不知道谁会挨揍。”# F0 E* A& B: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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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降下来的时候，路上的行人通常会驻足看一眼他们。毕竟两个人同打一把伞，一人手里捏着一个磨牙棒喵喵的叫着的画面，确实很引人注目。8 z; z/ Y. A; q1 ^! L0 U/ @3 ?
又往远处走了2公里，洋平决定还是应该回到猫咪熟悉的地方找。俩人又往回折返。裤管已经湿到膝盖了，雨量也没见小，反倒还有增大的趋势。能见度已经很低了，这种情况不太适合再继续找下去。两人找了一个车站避雨。www.micchi14.net3 `# |. v; \' D3 V5 E5 b# g
洋平收了伞，坐到黑头顶的旁边开口道，“你的猫叫什么？”www.micchi14.net/ t# o; o* r' |4 M" j
“喵喵。”
! q  K! \1 O9 n# I/ |- U0 Q$ F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怪不得你一直喵喵的叫，我以为你在学猫叫。”www.micchi14.net+ I& j% W  I) D/ d" T, j
“当时起这个名字就是想它可能更容易记住。”* p2 L' b1 C0 t) E' D) h
“那还不是丢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v4 C1 Z. R$ M$ L' g: b
“要不在这里直接打一架吧。”黑头顶说着，仰头重新梳自己的头发。
" z9 j. r. \4 r5 M2 v2 a* F喵~
7 Z, h; w5 b* Y  f/ c( y$ p.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不要以为学猫叫我就会放过你哦。”www.micchi14.net* h# I9 s! _' [
喵~
  i% L! _8 y% N1 o! m7 l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喂——”% I) b% l8 G! @& u  f
“嘘——不是我。”" ~. \- B$ O) f" M4 |6 [+ M
喵~" ?6 U, U$ S" M
洋平顺着声音四处寻找，终于在车站顶棚跟立柱的架子上见到了黑头顶口中的橘色小猫。不对……这个体型实在不像用‘小猫’可以形容的。5 I# L$ c# P& e
“不是你的猫吧？”, q; k/ g  H9 N" w' ]5 f3 ]
“是喵喵。”
" K9 c8 `' ]# C1 Y% Awww.micchi14.net好吧，就是有那种孩子再胖也觉得瘦的家长。5 q% ^8 l& Q7 [, c# r7 W& c
他先伸手试着够了下，上西天可能更容易。黑头顶也伸手试了下，还是差一定距离。只能两人叠起来。他要抱黑头顶，被果断拒绝。他让黑头顶抱他，结果对方气力不够。
6 `( |" D4 x! ?' V3 ?: Nwww.micchi14.net现在的问题由找猫变成了怎么把猫弄下来。  I5 s# O, P" U
洋平瞥到长椅上放的那两根弯成90度的金属棒。“你的金属棒终于可以发挥作用了。”" s4 y% A" u! x1 c  F! l& p0 Y
最终黑头顶举着两根金属棒夹住架子上的猫往下拉，洋平在下面稳稳接住。唯一的损失就是洋平的衣服遭了殃，肩膀被猫挠破了。
8 ?4 |9 c- a$ Y6 z5 v+ r$ j0 H雨还没停，两个人是两个方向但只有一把伞，只好一起等雨停。期间洋平让黑头顶打伞先走，对方以猫猫不喜欢水拒绝了。
; P4 W. j6 {( I黑头顶抱着猫坐在车站的长椅上，洋平坐在旁边无聊的玩着衣服被挠出的口子。刚刚抱住猫的时候，他发现那只猫的尾巴不是长的而是短短得像个球。+ y- R, B4 [6 m) q8 S7 i
“你那只猫的尾巴怎么回事？”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r/ p- [- i) {9 s& u4 p
“它是流浪猫，小的时候被人欺负来着。”
9 q8 C# v. I2 w) Q$ F! a! ?* X“你当不良是为了保护猫吗？”. W+ D* S6 r. I4 @# H
“……”' i, `$ c$ A% O( I' w; p# T* c
长久的沉默。洋平没有等来回答，雨便停了。9 U. ]* h+ N6 _% k' L
“雨停了。”洋平先一步起来，“拜拜啦，喵酱。”
% K, [5 l8 z3 h. h  K7 R, v) w“什么喵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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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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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7 ?7 ^! F4 a“拜啦，拜啦~”www.micchi14.net8 [) |5 i9 Y/ d2 m2 `  W

/ l4 L! r6 {4 Q/ C5 p- Z洋平走了很远后回头看向车站，发现黑头顶还在看着他的这个方向。他举起双臂挥手。/ @3 b7 x9 I3 \( f$ d
远远地，黑头顶握着一只小猫爪冲他也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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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c" _8 e! \! \9 K8 V到家的洋平已经困极了，洗过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还在后悔没有给黑头顶留一个联系方式。下次猫再丢了，可以叫他来帮忙。( X* a' S3 P+ R1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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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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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2 P/ L! P" e$ B3 s' T5 M碎碎：2 G1 Y* O) W- m( a+ l& W
不要信里面说的找猫理论，全是我瞎编的。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2 \  G  @+ z  O+ u

  {& [7 u+ z. ^本帖最后由 北京的烤鸭 于 2023-6-1 04:28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