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洋三】错误提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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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之男红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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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中小发表于 2023-6-20 17:10 显示全部帖子

【洋三】错误提问（完）

纯爱故事，除了洋三，其余全部cb向。* r# R3 v3 c7 {! }+ l& q% e; s

水户洋平决定交个篮球手的男朋友。, w7 q2 P7 q% ?- X2 T& [
人行道从左到右，当高宫说出，找点什么事来做的瞬间，水户脑子里有了这个模糊的念头。
谈恋爱没有标准的，有人以为自己喜欢娇小可爱的，结果发现御姐傲娇最对胃口。但水户的要求一开始就很明确，要找个篮球手。! k4 b+ W8 F) A2 g
诚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来源于好友。
亲眼见证，陪伴，不良少年的好友，那双只会握紧挥出的拳头松开，抓握圆球，在篮筐下无数次的练习，口中念念有词。
水户被震得大脑一片空白。
篮球这么有趣吗？+ I; s% G. T! ~/ X& o- X0 B# G) E
好友一旦找到目标，就会全身心的投入，他就是那种傻子。$ E* b9 r$ D0 O8 \) j% a4 j
后来，水户发现，篮球社里还有个傻子。因为受过伤，犯过错，重新回来时总会在球场上，以燃烧自我的方式绽放异样的光芒。, v; a+ H8 Q! t3 X. o
三井寿。) R$ X# t( a: B) M1 ]
水户多留意了他几次，也会在气氛合适的时候喊出爱死你了。+ B! G  D2 ^. T6 y" q/ w+ U3 [* N7 \
但其实，那一刻水户想说的是，很美。. n4 M# d, g+ g* s) q! t
跳跃的姿态很美，球落入篮筐的声音很美，燃烧自我的蠢样，也是很美。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像是仲夏午后暴雨来临前，低飞的虫尾在死水池塘上，清浅的一点。9 o+ W3 ^* M7 K9 s0 a5 Y
荡出几圈微弱的波纹，再也寻不见。' x) F9 e! P, F$ `1 j
没过多久，好友的天赋果然被更多人看到，挖掘，在安西教练的帮助下，好友也远赴美国，开启专属于他的旅途。
水户撑着下巴望向天空，今天没有云，刺眼的太阳照得万物泛起虚无的白。
美国很远，就算把小绵羊骑坏也没办法抵达。那是属于好友的未来，而不是他们樱木军团的。樱木军团，缺了樱木，哪来的军团？
高宫说完那话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改变了。
野间也开始了频繁打工，努力存钱。
大楠缺勤的次数少了，而高宫则注意起自身形象，决定找个女朋友，告别单身。" J* b; b' X/ v
一夜间，所有人都找到了目标，除了水户。
他揉去太阳灼烧出的泪珠，日复一日，没有波澜的日子。
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女朋友？
那个模糊的念头重新翻到浪尖。
找个篮球手的，男朋友吧？毕竟湘北没有女篮社。' j" i$ c0 m2 U& j
天台的门打开，逆光下，三井错愕的脸清晰可见。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C$ M0 U& M4 M/ C! K1 e5 r
“什么啊，原来有人。”他咕哝了一声，一步步站到光亮里来。% y8 b8 v0 |- @  R* R8 {8 }+ b0 W
“你也习惯在这里吃午饭？”
“不。”水户坐在原地没动。
篮球手，很美的篮球手。
水户回忆起三井跳投的模样，记忆不止和画面关联，听觉嗅觉乃至味觉，都在清晰的帮他想起那一瞬间。
欢呼声是闷雷，潮闷的空气，和不经思索喊出那句爱死你了口中饮料的工业糖精的涩味，那个蜻蜓点水的仲夏午后，终于在万里晴空落下大雨。
那天起，很久没去过篮球社的水户出现在了球场门前，像以往一样站在角落，熟稔的和篮球社的其他人问好。晴子又不免提到樱木的境况，她是第一个发现樱木才能的人，也是和水户站在门口一起围观打气次数最多的人，水户和她自然更亲近些。
从美国的租房到队友，教练，训练，对他们来说美国的话题永远新鲜，永远比其他事物更值得关注。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9 b. ], F) B2 |5 Z. M3 E7 w3 @
直到晴子被彩子叫回去，两人分开。
部活结束后，三井得到了来自水户的慰问，一盒牛奶。三井不解的看他一眼，道了谢。* O2 R. p3 `3 \. l# U7 W1 o8 D2 E
“我送咪叽回去吧？”
“哈？”
水户的提议不容辩驳，几乎是拉着三井来到小绵羊面前，三井困惑又无奈，最后坐上了粉色小绵羊的后座。5 Q: Y) ?7 Q; m4 }
眼看小绵羊超过了一辆又一辆的脚踏车，水户笑了笑。www.micchi14.net+ S4 U  K! Q" C6 j: c! d& m  l
“怎么了？”  x" T/ @0 E1 F" `- `& x, u2 J
“想到以前了，高宫他们三个人一起挤上来，脚踏车都比我的车快。”水户声音听起来很松弛，这种松弛三井见过许多次，那是得知自己会永远属于某个地方时，不自觉流露的东西。
“他们呢？”
“花道走后，他们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水户笼统的解释，他不想明说自己的心思，也无法阐述复杂的情绪。www.micchi14.net" n* Z& u4 |! f7 m  c
他并非有意骗三井的。
后视镜里三井自然地点头，学长架子十足的拍水户的肩：“那祝你也找到自己想做的事。”
他也并非敷衍水户，因为他们真的不熟。
“咪叽，你说我交个篮球手的男朋友如何？”8 k; J3 W6 V4 u( M4 f
“哈？干嘛问……”话音戛然而止，再单纯的人也读懂了水户的暗示。
三井又不是傻瓜。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s: s+ i; b: h1 X# }  U6 i0 y( s5 |
“别问我，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可以？”水户追问。
“都说了别问我啊。”三井恼怒的推开他，跳下小绵羊。( ]( Z" g, ^5 Y- n3 ~
离家还有一段路，只能自己走，身后小绵羊突突突的跟随，车灯照亮了前路。三井快把背包带子捏出水来，又烦又闷。
没说喜欢，就不是告白，这样的打哑谜到底算什么？0 I+ @6 }# [* M, u' a( Y6 k' b
不是傻瓜的三井不明白。$ j# y6 U9 K  x4 h6 r5 q/ x$ \& e$ W/ G! z
小绵羊追到眼前，昏黄的映照他那张五官温平，却极具侵略性的脸。
他再次提问：“咪叽和我试试吧？”
听起来不像是个问句，三井腹诽，等走到三井家门前，两人已经手牵手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5 m2 v$ d8 X) k% c7 I' r) y* [$ n* w
水户看了一眼手表，“七点了，我要回去了，明早我来接咪叽上学。”
三井站在门前，松开手，掌心里冰冷潮润的汗水果然在背包带子上留下一片水印。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5 r) X# g5 g& ^( r
秘密交往听起来是个很刺激的词，可三井知道，事实远没有听起来那么刺激。尽管不想承认，他是个需要很多很多爱的人，这与他十几年的家庭生活脱不开关系。
但秘密交往是什么意思呢？是在人前始终无法靠近，就连眼神停留也不能过长，靠着午休天台的吻维持一下午。太阳越来越盛，唇舌越来越热烈，三井却怎么都不够。
偶尔会被水户捏住下巴，慢慢推开，笑着调侃，咪叽你也太缠人了。
会讨厌吗？
三井反问。
水户又会摸他的短发，回答他，不会，我很喜欢咪叽的缠人。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C/ g% l' v4 \5 v0 ~; ]0 j* T. ^
再追加一个吻，得以度过秘密交往的整个漫长的下午。: h; {# D  U8 j7 |/ ~% O1 v
不过水户还算是个不错的交往对象，温柔不乱发脾气，不论三井任性起来有多难搞，他始终是笑着纵容，答应三井的每个要求，不管合不合理。www.micchi14.net! B1 D% z* V2 R/ M0 c! s
情人节三井收到了数量夸张的巧克力，水户望着融化在锅里的巧克力们，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咪叽多看看我吧，我才是咪叽的男友。5 W" N& E) R# q
三井回头，水户视线没离开锅，手上熟练地將一块块形状完美的巧克力掰碎，投入冒着热气的锅里。
那天晚上，水户格外的疯。  ]9 a! N( u  K% \' H. Y
而三井则认为，自己终于得到了很多很多的爱。
倾斜的天平，忽然被水户加上砝码，颤颤巍巍的维持住一根平线。
一切都很好，只是三井不曾去过水户家，水户也总会在七点告别，像是那个时间点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三井好奇的问了一句，时间正好七点，水户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走向了公用电话亭。
没有翻看通讯小纸条，水户熟练拨动按键，隔着两三盏路灯的距离，蜻蜓落在三井的手指上，三井吹掉，抬头，隔着玻璃看见正在通话的水户笑了。
该怎么形容呢？www.micchi14.net8 ~, V3 F# `3 J; p- _6 S) \' b
眉心蹙起，短而尖锐的眉尾微微下垂，水户耸了耸肩膀，开怀的咧嘴笑了。, b7 d, i3 X' f+ Y& p) h
像是无可奈何到了极点，又不得不纵容妥协的模样。没有半点锋芒锐意，他明明心头有只野兽，会在寂静的夜里压着三井凶猛的进攻。4 R2 j  a3 i& }9 t$ H- v) y( @# U. J
此时，那头野兽也曲着腿躬下腰来，袒露要害的咽喉。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Q$ g) }( \& u# A7 {6 \" q" V
就是那种笑容。www.micchi14.net/ g5 H4 O) D" P
三井古怪的抿了抿唇，看着水户飞快结束通话走过来。
“每天要叫花道起床都是件很难的事情。”他状似苦恼的叹气，三井把每个字的音节揉碎了听也没有听出苦恼。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P" |& w& S5 z% U
“明明你很享受啊。”三井拉开宝矿力，顺口回了一句。) X* g" m8 S. C+ ?
水户一愣，随即又笑：“要做吗？”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6 w8 i) @/ \: [% \9 f: \( V
“哈，你有病吗？”三井瞪眼，“今天我父母在。早就跟你说过了，你究竟记住没啊。”
“去我家吧。”水户握得三井的手腕隐隐作痛。9 ]. H# b! u9 ?0 C$ Z8 i
“不去，我答应过回家吃饭的。”
“哈，”水户轻轻笑了，脸上的神色极温和：“那我现在就撕掉咪叽裤子，在你家门前干你。”8 m" F; u: t: N4 B5 ^2 Q
“疯子！”三井攥起了水户的衣领。
少年和少年的碰撞，难免有火花。最后三井妥协，他也很想去水户的家里看看。
公寓楼底层的尽头那间，矮小，逼仄，不过所有东西都归置罗列。即便是空间有限，也很整洁。www.micchi14.net. g1 F3 G/ b: P4 m, F8 Z: u
柜子上摆了几个相框，穿着和光中学的樱木军团几人，和现在看起来差不多，唯独少了樱木。相框干净，表面没有一点灰尘，旁边还有本厚厚的相册，三井伸手拿过时，脖子上忽然多了个东西。
他惊得双手扣在脖子上，顺着纹理摸过去，是一条项圈。
“不可以哦。咪叽不可以挣扎，如果挣扎我就会收紧，明天上学就挡不住痕迹了。”水户恶劣的咬三井的耳廓。www.micchi14.net( J1 p! _- k: j3 r% o9 U
三井一怔，停止了扯拽的动作。, P# @8 h: r7 {
他们是秘密交往，不是吗。5 u0 ]9 S* @! M' ~/ D) y
被压在被褥上，被褥有极淡的烟味和洗衣粉的味道，三井抬头，无光的卧室内，水户的深色的眼眸正在酝酿一场狂乱的风暴。( k# _2 n3 x6 G: c
三井这才注意到，床头书架上也摆了两个相框，一张是水户和樱木的合照，一张是樱木在比赛中灌篮的报纸。
摧枯拉朽的风暴卷过，三井得到了很多很多的爱，也同样被水户赠与了疼痛。水户习惯让他跪趴，从身后摁着他的后脖进入，结束后常常是胯骨和后背都是手印和齿痕。. |8 t" Z' w- H, ?
今天则过分到手腕都被攥出了淤青，篮球运动员最重要的手啊。' F; j" A" Q1 C3 B" T8 S0 |# v
三井抚摸那些淤青，环顾周围，耳边是浴室里淅淅刷刷犹如暴雨的水声。第一次自问，真的是很多很多的爱吗？
他开始不确定。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R( L  }+ e' u* e
怀疑就是一颗子弹，飞出去不抵达答案的红心，是无法停止的。( j/ P$ U: N% u# J. J) C, ^
而红心是什么？——是三井自己。& T  A- @9 I; ^; h, o! {1 B
电话铃激烈的响起，三井被吓得一震，就不管了。他们是秘密交往，不是吗？那就不可以接起对方的听筒，不能代替对方回应对话。
浴室门打开，水户随意在腰上挂了条浴巾就冲了出来，湿漉漉的脚印从里延伸到外，像在铺就一条通往未知尽头的路。www.micchi14.net5 J" o3 C. _9 D3 A3 V0 V' _
“花道，果然是你啊。哈哈哈，真是恭喜你了，那当然了，因为你是天才嘛。”5 a- v6 l, Z4 _- q6 D1 Q# R; Z8 p
水户爽朗的笑着回答，头发上发水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个陨石坑。
等挂断电话，三井盘腿坐在被褥上问：“花道吗？他在美国过得还好吗？”3 H  t$ ?; h+ ^8 g) p
“还行吧，毕竟美国不止他一个人，加上还有篮球陪伴，不会感到孤单的。就是我们会有点想他，虽然高宫他们很少说，但我能感觉到。野间他们也开始打工了，希望在春假前存够去美国的机票。哈哈，到时候会给咪叽带伴手礼的。”
“喂，你头发的水弄湿被子了。”三井嫌弃的推他。  V3 I' x% r) o+ m) U; @" ?
水户一愣，这才注意到三井穿好了衣裤，他盘腿坐在狼藉的被褥上，就像蜻蜓落在废墟上一般，他带来了仅存的生机，而今又要飞走。
“咪叽要走了吗？”* f2 W( O; p' T- {' O. I+ f! c
“嗯，我回家处理一下。”三井晃了晃手腕，水户的指印正在由红变紫。1 A& n. j' g1 P6 Q$ b& j) S
水户愉悦的眯了眯眼，不仅没离开，反而甩了甩湿发，轻轻捏住了三井的手指。www.micchi14.net' ]2 m3 z5 n2 h+ }( y
“是我今天太过了，会补偿咪叽的。”
“你也会对花道这样吗？”三井从被子里勾出黑色皮质项圈。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w8 E; Y! a8 `5 H
水户一愣，摇头。
“咪叽和花道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是我？”三井又问。  _2 |7 G9 N+ V. L
“因为三井你是我的。而花道不是，他是他自己的。咪叽为什么这么问？”水户困惑的皱眉。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1 m7 h. R% K7 o# R
三井反复围观，那困惑竟然是真的，仿佛三井问了个极荒谬的问题，仿佛那是他不应该思考的错误提问。
“嘛，我走了，要回家吃饭。”还是那句要回家吃饭，今天父母和哥哥都回来了，三井本不该爽约。; S: Y. R8 Q* f5 U' U, P
关门的声音很轻，三井走了，留水户独自在狭小逼仄的黑暗中和心头的野兽共存。
春天以后，三井和水户断了联系。2 [2 R! q0 S) v! F
一切都有迹可循，但水户每次都错过掉挽回的机会。
最开始是见面的次数变少了，考大学是很重要的事，水户自觉地减少打扰三井的时间，然后就是三井接受很多大学的邀请和会面讨论。
水户一天比一天烦躁，他的情绪甚至到达了无法掩饰的地步，就连迟钝的高宫都来问过几次。很糟糕，就在野兽快要将他啃食殆尽时，他得到了三井学兰的第二颗纽扣。www.micchi14.net8 o. ^' j0 G+ `8 V
又如此撑过了，三井假期和父母出国度假的空白时光。三井带伴手礼到他家来时，水户难免没控制好，三井的脖子被磨破了皮，露出新鲜的红肉，水户着迷的凑过去舔，三井压抑着不肯呼痛的神态，很美。% j0 D2 G/ }! P
“没关系，最近冷可以穿高领挡住。”三井拍拍水户的肩膀。) u% F, S& a( T6 [; m/ W
“对了，我要去东京念大学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D5 K0 c9 A9 x/ O6 e
水户愣愣地抬头，他以为三井会留在神奈川，毕竟之前三井很想去海南大学。1 Q$ K2 o, I$ Y9 c) A" s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春假结束前你们能去美国看花道了。”三井递来一个信封。
“什么意思？”+ n# w7 A' D0 H
“不想看你打工那么辛苦，马上就是高二了，你应该也该为自己找点事情来做了。”三井笑着把信封放在柜子上，和相框整齐摆放。
我的事，不就是和你恋爱吗？1 T6 A0 _1 N% k- _
水户想说，又咽回去。这样听起来实在是太怪了。
“那我可以去大学找你吧？”5 @3 g% a: l, P8 E
“当然欢迎。”三井又拍拍水户的肩，和毕业那天拍着安田桑田那样，温和的回应学弟的话。/ {# C: x  X5 G# q1 |/ M
但不对吧，我们不是恋人吗？
水户提问，回应他的只有一室静默的死物。
水户从未觉得和一个人的距离那么远过。美国是他小绵羊骑废了都到不了的地方，但每个七点，他都能和花道通话。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p+ R' K8 z" A& V8 [% }
东京，明明是一个国家，怎么能那么遥远？
1993年的日本，为什么还没有发明能把水户洋平一键送到三井寿身边的瞬移机器？1 Q4 |# a( i/ K% T" {4 t8 F
水户不知道三井的电话号码，从篮球社其他人口中问到了宿舍电话，得知三井和其他人一起搬出去自己租房住了。
他笑，三井果然是嫌弃学校的住宿环境，那个人生在优渥的家庭，父母兄长溺爱，只要不混不良，就算是摘月亮都会认真考虑一下，那样的三井会搬出去也不奇怪。
不过更离奇的是，那样的三井，居然忍受了水户租的老破旧屋子。+ l( u. r- ]. n5 G' c5 }, q4 A
在深冬的某个晚上，打开窗户放一瓣瓣初雪飞进屋子，会在水户说会打湿被褥时，笑倒在恋人怀中。
同样初雪的日子，水户来到了东京。先去了学校，学校说部活结束后三井就和同居人出去吃饭了，又问到了店名，在雪天里等了一个小时。4 g# u  N! v/ u) \7 A
等三井笑着推开帘子时，水户肩膀和头发全湿了，头发软软的塌在额头，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 P  [9 Z1 d% _% X
三井愣在原地，直到身后的人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让开门口的位置。. a; X# T% P9 S
“三井，怎么了，在看什么？”那人揽住三井的肩膀。
三井默了默，没有回答。4 U5 l' M8 x' U$ K
水户猜，他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不是朋友，也没有哪对情侣可以大半年不联系，说是学弟又太牵强。
直到戴着针织帽的男人看了水户一眼，扯过另一人肩膀：“我们先走pyon。”他把伞递到三井怀中。2 v7 ]! r. a1 Y9 ]; C/ }& C- m* G
三井踩过雪走来，几步路像是跨越了时间，回到了那个晒得人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午后天台。
“你怎么来了？”
“来见咪叽。”, G; L2 J# u8 O
三井撅了撅嘴，没有应。www.micchi14.net. @. T1 G9 B" X- l3 V& P+ W
随后把手里的伞撑到水户头顶，“给你，下雪了，早点回去吧。”8 n* ~% H( \3 b. b
水户也没有应。; A2 w  F/ b* b: t
他们两个总是这样。www.micchi14.net# Q, [' z) N; h& N" p5 n
三井不清楚其他情侣的相处模式，但他们总是针锋相对，一人给什么，另一人就会分毫不差的回敬，两头不肯认输的兽，暗自角力。
但这次三井收回了雨伞，伞帮他阻挡冰冷的雪水，为他撑出一小块谁也踏足不了的结界。
“其实我一直在思考，也许我们的相遇一开始就是错的，你不是我的朋友，甚至厌恶我，厌恶会影响到花道打篮球的我。就算之后我重新打球，我们也不过是普通学长学弟。时间地点人物，我们全都错了。”" X0 q  a$ B/ e4 T
“水户，你不该问我的。”三井再次把伞递过去。
这次，水户接了。6 [4 ^, V5 d& @% y) d0 Q  x
三井转身往前走，留下一串脚印，很快被冷风吹得模糊。
水户大声问他。
三井转头，嘴唇开合几下，絮状白雪吞掉了他的声音，只余下风声呼啸。' v: g; p! t' H: M- Z
得到回答的水户笑了，眉心蹙起，短而尖锐的眉尾低低垂下，眼睛弯成线，他的野兽早就向他俯首称臣。
而三井已然转身，脚印重叠，走上了那晚水户湿漉漉脚印在出租屋地板上，铺就的未知尽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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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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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是钝刀子磨肉，咳咳。但我坚定地认为这是纯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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