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流三】飞行员 by 流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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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中小发表于 2009-7-11 22:41 显示全部帖子

【流三】飞行员 by 流翼

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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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员! ~8 C& o- Z3 \1 q0 O
BY流翼( ~; l$ i/ n" L% W" n* Z

某个温凉的午后，郊外的风轻抚着一个路人的脸颊。马路很空寂，只有一个少年在抬头仰望高高的天空。路人也抬头望望，什么也没有。- i+ g1 Y' p2 d
这个漂亮的少年总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虽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四周的氛围却弥漫着一种珍贵的温柔。
直到一架橙色的飞机出现在天蓝的背景中，少年才稍稍有了动静。他笑了，向后退着走开，然后高兴地转身跑掉。
虽然至始至终少年都没有注意他一眼，还是觉得很温暖。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c5 L8 ~$ y: u- Z+ i( E& i: N) E
流川跑回所里的时候，三井已经从飞机上下来有些时间了。他正靠着机身和同事聊天。然后发现了流川，向他摆了摆手。; @; p5 b1 I( x7 n( E; v
流川小跑着过去，“前辈，回来啦。”
赤木呵呵一笑，对三井报告：“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流川又跟所长闹冲突，你一回来就一副很乖的样子。”www.micchi14.net' k6 ^, a- I1 r- Q  J
三井转向流川，“是这么回事吗？”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6 q: u& ^2 c- x6 e
流川脸上有些臊，不知是因为赤木还是因为三井。他岔开话题，“前辈，今晚一起吃饭吧！”) @$ }' o  m) {
“对啊对啊，这次你去这么远一定很辛苦，也该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赤木利落的说道：“你也别推，呆会儿我叫上宫城他们，我们一起下馆子去。”好像还想讲点什么，却硬生生被流川冻死人的眼神憋了回去。, v$ n; s7 ]" J0 S4 R3 Z4 q; q
好啊你赤木，打我小报告不说，还坏了我的好事。

其实所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流川小朋友对三井前辈有意思。大约就是两年前，当时流川十五，三井二十三。具体时间也说不上来，反正目中无人的小流川开始整天追在三井前辈后面，开始懂得恭敬和迁顺，当然对象仅限于三井。
流川知道自己其实更早以前就开始喜欢前辈了。从他来这里不久，第一次看到前辈飞起来的时侯。三井最经常驾驶的是一辆橙色的飞机，虽然不是专属的，可是感觉上他和那辆飞机无比匹配。每当它载着三井从地面飞往天空，流川总是一刻也不离眼看得出神。
像一只优美的翔鸟，划过晴空，飞往不知名的远方。
过几天或几个星期那只飞鸟会回来，再次降落在这块操场。于是带着这数个日夜的思念，流川用将人融化的火热眼神看着三井。三井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没有察觉，只是一直风清云淡地没有捅破。跟流川这样的孩子，也的确没有说明白的必要。有时候被流川的眼神逼得受不了，便摸摸他的头，对他笑一笑。
流川却不满两年来一直处于这种状态，吃饭的时候，他恶狠狠地盯着樱木那支没大没小地搂着三井脖子的手，下决心在三井下次起飞前一定要争取到两人独处的时间。
因此那天早上流川看到一个人坐在树下看书的三井时，立马冲了过去。
要先把前辈带离这个地方，否则随时都有可能半路杀出个路人甲乙丙丁扰他们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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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我们去湖边逛逛吧。”
长时间的阅读让三井的眼睛有些疲惫，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好啊。”
早晨的湖泊虽不及傍晚的魅力，但只要是湖泊，就是美丽的。三井和流川漫步在湖泊边上，朴素的鞋子亲吻着浅草。前者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湖畔风光，后者却不由自主看着身边人的侧脸发呆。
三井的脸感受到了炽灼。他也转头看看流川。
“我的脸这么好看吗？”
“恩。”面无羞涩
“别看了，流川，我已经知道了。”www.micchi14.net1 Y: d9 P0 v; m( [5 ^
“知道多少？”
“…………”
“前辈知道我爱你吗？”+ L: Z0 E- ~) ?! o3 S" s8 m' w
“爱！”三井忍不住笑，“流川，你才十七岁。”
三井的态度让流川有点不高兴，“难道前辈觉得我没有资格爱你？”
“不是，”三井重新看向前方，“我认为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后辈。”www.micchi14.net+ x# k9 U% `/ T+ q+ a" d
流川看看三井，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嫩绿的小草在颤抖着。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3 N+ n  b# y7 j9 A+ V6 S" i5 q
“那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我？”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A9 U, d1 N7 i' k9 n
“怎么可以这么说呢？这里的所有人，我都喜欢，我都接受。“  X' V5 ^3 V9 u8 U. ~' L/ b. o# K
“不是那个意思……”1 L9 C5 d) t6 f& M
流川再也挤不出什么话来，站定了看着三井。9 A8 {' m$ F, X4 x/ y
三井也随和地停下来，望着流川。望得流川差点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b( Z7 Z* d. B% a/ v
他用左手扶住流川的右臂，轻轻将他推了推，又用右手指了指空旷的前方，指向一个没有方向的方向。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X1 z; C3 R$ v2 }2 N. t  x
流川茫然地朝他所指的方向眺望。
“流川，现在我们在这里聊天的时候，那里很远的地方正在发生一场战役。”www.micchi14.net/ Q3 U/ M$ {- h8 d, v# H- F, Y
流川用年轻的眼眸望着三井变得有点严肃的脸。
“也许不是那个地方，而是别的地方。也许不是一场，而是许多场。”三井揉揉流川蓬松的黑发。“这些你知道多少？”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M( h, C/ [5 Z+ F6 S
“…………”www.micchi14.net! f+ Y3 V, q! n- n9 y; d
“所以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真的很不错了。我喜欢飞行，我很庆幸我能用这样地方式来体验它，而不是去开可怕的战斗机。”三井回复了温和的笑容，“这样的话，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呢？”- |5 K4 G. L  c$ @7 s# i6 d5 m1 o
流川扫了扫额前的短发，沉默，又蓦地开口。“可我真的爱你。”
三井淡然地说，“等你真正飞上了天，就会明白了，我的孩子。”我们何其幸运，在这样一个动乱的年代，身处这样一个僻静小地，我的孩子。有那么一大片天空给你翱翔，又何必执着于这渺小的感情？在一记炮火下它就会化作乌影。不如把赤心都托付给蓝天。
但这些话三井没有再说，他相信流川自己会明白。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1 s  _' T) j* N8 h' j
那天从湖边回来后，流川再也没说话。
他确实忘记了一个事实，自己只是一个实习飞行员，还没有真正飞过，至少不足够高远。www.micchi14.net, P7 R5 V! [; g. Y. L; X& d
他爱飞行，搞不清楚和三井学长比起来，自己更爱哪一个。他也爱三井前辈的飞行，或者也可以说就是因此爱上他。那是忘却一切的飞翔，忘却一切世俗，纯净而神圣。  B6 v3 W3 D/ t$ n
想到这里流川有点泄了气。也许是真的配不上他吧。虽然人家都说他绝对会成为一流的飞行员。真想快点飞起来，快点体会那种身处云端的感觉。他常常想象飞过山谷的时候，那些信要是突然落下去会怎么样呢？只是想想就觉得很美。那么多的白叶子从天而降，青色的山谷被天使的音书点白。
当然也只是想想，真干这种事，会被所长抽死的。% n* b4 S( e5 r7 f  ?
三井再次出航是几天之后。流川睡晚了，没来得及目送。
当天傍晚天色开始骤变，狂风肆虐的范围远不止这个偏僻小地，还包括三井的航区。流川坚持要守着监控室，额角的冷汗晶晶的。
彩子一边安慰流川，一边朝对讲机里吼着。
“前辈，听得到吗？前辈！。。。”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l: H; r: B4 }+ T3 z
过了很久，才听见杂音很大的回应：“信号很糟糕，油量也只有不到半小时了。告诉我现在在哪里！”8 R* ]  C9 ^. ^* d- w1 k: n
彩子心里一沉，看了看显示频，上面移动的小红点已经消失。1 f; m) j! B2 Y
流川抢过对讲机。“前辈！！前辈！！！”www.micchi14.net6 P; V$ N3 W8 v% S
再也没有回答。
空气凝固了。所有的人都紧锁着愁眉。www.micchi14.net. i3 D# _* `1 J. u6 Z
流川几乎无法思考，只觉得头胀胀的难受。前辈，你就这样丢下我吗？我连告别都没跟你说一声。
冰山的一角融化了，从流川眼角流下。
这边的三井，也觉得自己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没了信号，周围都是狂风暴雨，不清楚最近的加油站在什么地方。三井无奈的笑了笑，看来只有这么飞着了，等油耗光了再说。
他操控飞机往上飞了几十米，来到平流层。延绵的云朵朵在机身之下铺展出一个别样的世界，亮晶晶的比钻石更加耀眼。谁能想象得到在这之下是怎样的狂暴漆黑？三井意识到这可能是生命中最后的美景，他把所有的信件扎在一起，做好最坏的打算。www.micchi14.net7 |6 v  e" e% n5 m  F2 L* C
早已对所有生命看得淡然，但是对于流川，多少有些不舍得。
算了，反正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

两天之后，飞机的残骸在一条大河里被发现。没有三井的影子。第二天，人们在附近的一个山谷里发现了他。所有的信件都完好无损紧紧扎在一起，他却彻底破碎，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草地。+ E5 s  o% a* b' E/ F% d; A
人们运回他的身体，安葬在航空邮政所附近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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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都去探望过他后，流川才一个人来到三井墓前，用手抚着新做的大理石碑。
前辈啊，说什么没有关系。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我再也不能见到你了，我的前辈。
亲切的前辈。
温暖的前辈。4 G( ~7 b+ z. t/ w/ C0 [  Y, k
总是温和笑着的前辈。
美丽飞鸟一样的前辈。
你就这样在冰冷的大理石碑下长眠。我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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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流川从十七岁变成十八岁。从实习生变成正式飞行员。
在他如鹰一样飞上蓝天后，他终于明白了三井前辈。: I! N: D  X# ^6 ?0 U
他明白了前辈不是不爱他，而是他不理解前辈的爱。$ W7 z4 w6 o& c7 i
他明白了前辈所说的幸运是什么，深切体会。" M$ k, _. U  s, R! ?& P& B4 B
他更明白了自己对飞行的爱，那种应为之舍弃一切的爱。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2 W* }: ^+ ?0 e# N- w( B
他明白了。所以他忘记了。
在忘记的一刹，两个飞行员的灵魂在蓝天重叠。3 H8 L# d# Z+ g( \/ k+ d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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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竟一天写两篇文，对于我这种少产的人真是不容易呢~（偷瞄四周。不会被丁当姐看到吧。。。我是真的有在好好画画啦~偶尔也想写点东西嘛。）写这篇文的时候肚子痛，所以基本上写两段就要去一次厕所。。。啊我不是故意恶心大家，真的是。。。每次一刮台风就肚子痛，像水缸里的金鱼一样。, ^1 q5 ]% K- }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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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贴由流翼于2005年8月12日20:13:56在〖寿受主义〗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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