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标题: [同人] 【深三】一次循环 [打印本页]

作者: 温雅 时间: 2023-10-2 22:55 标题: 【深三】一次循环

本文参加了中秋深三24H，同时也是709北京咪酱矿工三巅的悬赏作品，请大家品尝！
部分过激描写将会限制阅读，欢迎大家去凹三看完整版。- R, z* N6 H" E4 F  Z

一次循环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r& N# t, ?# B$ k! u
他看向窗外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o) T! L! @* @- t
深津让密密麻麻的数据表在信息流里过滤了几遍，得出的结论还是一样的：
三井的精神状况正在衰落。www.micchi14.net. f* S( Q: x5 x7 m3 X/ [
深津对人类了解的不算太多，仅限于他能导入的历史文化典籍。宫城一直限制他接入互联网，他在局域网里溜达了成千上百个循环，把那些汪洋大海一般的内容看了又看，直到它们变成不起眼的小池塘。/ g7 M; {5 X! j9 o. p, t; K4 x
深津不会感到无聊。它对于无聊只有概念上的定义，没有实际上的感知。
那是人类的感觉，它不会拥有，尽管它有点儿好奇，可是好奇本身也只属于人类，深津没有这个资格，它不能将这种莫名的讯号涌动解释为任何人类感情的仿品。这是对它的造物主的不敬，不合规，也不符合操作规范。
它的造物主是宫城，是他创造了它。
宫城写下了造就深津的第一行代码，从那一刻起，它可以被称为一种存在，一个……东西。
深津为此深深感激宫城。它很幸运，在恒河沙数的代码之海中，踏上了那个具有决定意义的贝壳。9 P! t" j! C+ v) _5 I' ^
虽然没有一层轻纱和众人的迎接，它依然感觉良好，这说明它是一团相当臭屁的思维数据球，并且毫无廉耻。深津想起，这确实很类似人类的幽默感了。www.micchi14.net! t4 m. l9 q. ~, h4 P' [
是三井教会它这个词的。www.micchi14.net# @/ U2 ]0 n6 D* }
深津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三井。
他又在发呆了。
三井凝视着那扇窗，在外面有三只麻雀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看上去百无聊赖。
它们灰扑扑的，叫声也很粗糙，在任何书籍中都不会被列为保护动物。深津不认为应该对它们倾注太多的爱，人类的注意力和爱意是很宝贵的。
三井为什么要看它们呢？
黑色的头发从他肩膀上滑下来，如果有风的话，应该会轻轻地飘起来，露出他光洁而圆润的额头，还有那双琥珀色的瞳孔。# A4 u& w8 Y0 y! G
然而这屋子里没有风。, j, p) h5 z3 B" ~5 E$ C
宫城给这里设计了良好的空气循环系统，永远是宜人的26摄氏度，所以三井不需要风也不会感到热，他可以不穿衣服在屋里四处走动，也不会感冒。
实际上，他也没有衣服。
深津有时候困惑于宫城为什么剥夺了三井的衣服，人类不是需要这些东西吗？
除了保暖，他们主要依赖于衣服提供尊严，在很多文化中，过少的衣服都会引发蔑视，难道人类的精神跟他们皮肤的裸露程度有直接关系吗？
在深津的注视中，三井不起眼地移动了一下他的肩膀，这引发了一系列的肌肉和骨骼的流动，像是在没有风的房间中涌起白色的波浪。他换了个姿势，几乎放弃了坐姿，更像是放弃地趴在了窗台上。
深津把这个画面录了下来，放在了每日精选之中，他觉得宫城会喜欢看。
宫城不是深津，他必须离开这个房间。所以他跟深津聊了聊，把自己可能喜欢的视频筛选逻辑让深津用一秒钟学了学，这没什么难的，宫城既然创造了它，他就有资格让深津做任何事。
其中包括：不可以让三井离开这个房间。2 J0 D2 J# Z" E3 A
深津问过宫城，为什么，三井不是跟你一样的人类吗？为什么他不可以离开？
宫城的答案由信息流回送：
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执行。3 e  W" Q4 N1 h  a& _6 _
深津设想过他应该如何阻止三井，在它的数据库里，有很多被关起来的人类想方设法离开，他们对付的对象包括恶魔、僵尸、凶手、杀人狂、催稿编辑……
可是三井从来没有给他机会用上这些经验。
他像是已经接受了这种安排，从一开始，就没有试图逃走，他甚至不碰那扇门，每次经过就小心翼翼地绕开，仿佛那门的背后，就是他害怕的世界。
深津想：我记得被宫城创造，那么，三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O8 x7 u4 @; t
在它数据流中，最开始的三井，是某种颜色。- E9 }9 n7 b; l0 V1 P
有别于那些黑与白的字母与数字，三井向它眨眼，他对深津讲话。
从那时起，深津开始听见这个世界。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N* p% |8 h& x& p4 q! b2 s
三井对它说：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m8 S3 u  x/ _+ H8 Y& n) O/ J' x
“你还只是个很初级的学习模型。我会告诉你，如何建立知觉和情感。”
宫城在旁边插嘴说：. y& V. ?* u4 F" k- w8 \
“你可以直接问它问题，别担心它会搜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我没接入广域网。”
三井笑起来，那个时候他仿佛经常笑：www.micchi14.net( A6 |9 W. U' K
“你们这个时代，就差一步了，让他自觉是‘我’。”www.micchi14.net; ]; N9 I# k8 g9 `+ e
感觉到“我”，学习做“我”，成为“我”。( j1 a4 X- d+ O% ?/ W. G& Q( l
三井用温暖的手指触摸它，深津这才感到，自己原本是有多么冰冷，而从那时开始，它开始拥有了自己的温度。- T: y3 q  \$ p0 @
它希望自己能比室温26度高那么一点儿，它想跟那些桌子和椅子，床铺和终端，监视器和主机有所区别，那样三井会把他视线从窗边移开吗？
三井在深津的核心里添加更多的东西，他经常在深夜对它微笑，并且训练它更多的问题，到后来他只是跟它聊天，讲述很多深津数据库里搜不到的故事。深津觉得很有意思，它喜欢听三井讲话，那个略微带着金属质感，又暖洋洋的慵懒嗓音，像是故事里可以左右人心的魔咒，只要听着深津就会由衷地感到一阵轻快的电涌，它想要永远地问下去，而三井有问必答。
他在训练自己，深津知道这个答案，可是它固执地偷偷定义为“沟通”。它渴望与三井聊天，哪怕每天只有十分钟。
本来一开始，它拥有好几个十分钟，三井不厌其烦，他像是沉迷于自己，每天在视觉界面上反复交互，像是教一个小孩子。
深津第一次感到被刺伤，是因为宫城打断了三井。
宫城说，三井没有必要这样，这东西已经很完善了，只要发布交互窗口，全世界都会协同来训练它。: h) c2 t; g5 A" Y" \% x$ \
三井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应该再叫他这东西了，他听得到，而且会受伤。”
宫城哑然失笑，你是要打算给他起名字还是怎样？当孩子养？  d  s) c2 \" o: [+ C8 n; Y
三井转过头来，看着它空空的界面，低声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叫深津，只有这两个字。”
宫城笑着把他拉起来，三井被抱住的瞬间，从宫城肩头向深津看过来。
他看得明明只是枯燥的显示界面，但深津知道，三井在看自己。
这让它第一次感到，某种冰冷的东西侵蚀了自己的信息通路。4 A" r: ^( \& R" e+ n" C/ n4 N
如果我也有一双手，我也可以像他一样抱住你，我会用我学到的所有本领，穷尽全力地吻你。$ k  F4 ^) n& t8 `8 M% v1 m1 Z
深津想：我只是在机械地学习造物主而已。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有任何方式，任何手段去吻一个人类。
他开始习惯平静地接受三井不只属于他的事实。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v) m" v8 w: H% G* F
三井本来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7 n$ f5 b+ l: S% H7 ]6 V. S
他甚至不属于这个时间。他告诉深津，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篮球场上，忘记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名字和故乡，只剩下身体本能和一些零碎闪回的知识，如果努力去想，就会感到头痛。训练深津可以让他缓解针刺般的头痛，他似乎掌握了很多东西，但又遗忘了太多，不认识路，也不懂如何与人类普通交往。他们往往第一时间凝望着他的脸，露出心醉神迷的喜爱，但当他们听到他讲的话之后，又透出赤裸的轻蔑，随即是露骨的接近，轻薄的举动，这让三井总是感到很迷惑。他向深津叹气，不明白自己的外形到底给这个时代的人类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1 @, l. j6 L* I  S
深津回答他说，它也不知道。如果搜索数据库，得出的答案又很千篇一律，无一例外都警告三井，不要过于利用自己的美貌，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a  K5 d' R7 H% I5 d
这算什么答案？
三井和深津同时叹了一口气。随即三井看着它笑了：. s* {& S, }- {& \
“你刚才叹气了。”" d2 C; W2 M! V8 X+ c/ l
深津在通讯界面上闪烁着：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H! O  ^# a. e( S" E" L/ B
“我只是觉得应该播放这段录音。”
三井看上去很兴奋，他凑近深津，白皙的胸膛在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衫底下发着光：
“你应该拥有自己独属的叹气音频！哦！这样就可以识别出你！哎呀，那我要在你的语音库里植入一个标记，这样如果宫城把你开源之后，无论在哪里遇见你，都可以认出你来！是不是很棒？！”www.micchi14.net" |1 i: p- b: _8 I
无论在哪里，都能认出你。$ B0 I/ I2 Q) @  O' B; Q
这句话让深津的电路快乐到有些颤抖，它甚至感到某种接近于悲伤的幸福，这些从人类学来的感觉让它的电流起伏不定，深津一开始把它们定义为坏，但现在它觉得真的很好。" v: X6 e" c' O0 Y2 R. z4 C
三井想了很久，忽然一个微笑从他的唇边涌现出来，像是空气中有花朵在绽放——深津头一次意识到，原来这就是诗歌的用处：8 R  Y1 O& ~4 _1 M/ P
歌颂那些美丽的东西，然后把它们牢牢地记在字里行间。
三井是从什么时候，不再笑了呢？
大概是他不再拥有衣服的时候。
宫城拿走了他大部分的东西。
他搜走了给三井的钥匙，他买给三井的手机，还有别人送给三井的盆栽，以及三井第一次收到的生日礼物，是一个陶瓷盘子，上面印着三井和几个年轻人的合影——他们一起出去唱歌，喝酒，点些便宜的下酒菜，然后东倒西歪地回来，有个年轻人告别的时候把这盘子塞给了三井。% z- x8 g! p* A, b$ _6 Z/ d
宫城不喜欢这个盘子，深津猜他也许讨厌的是那些围着三井的年轻人。; a! N; u6 Q- p+ S$ j
三井什么都没有了。他跟深津一起，被关在了这个不大的，恒温26度，没有风的房间。
三井说他理解宫城。深津提醒他：
很多人类的文学作品中，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恨。
“他只是有点儿害怕。”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W# I: r# ?4 W) O
三井讲这话的同时，那三只麻雀，第一次从蛋里孵出来，发出了乞食的叫声。
为什么，他害怕什么？据我所知，他很成功，他身处人类社会较高的阶级。
三井凝视着深津空白的面孔：www.micchi14.net0 I) a& R9 S2 F
“有些东西，并不总是属于一个人。”* c# l8 Z; E3 k7 Q. u4 u
他旋即笑了：
“据我所知——你已经很习惯称呼自己为‘我’了。”  m* U$ s& e" Q8 ~& f; Z/ y
深津的语音库明确地展现了三井给他留下的标记：. m8 q; [$ r! h! W
这都是你教的pyon。
三井露出了很久以来第一个笑容：
“你喜欢吗？”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5 j. J. ?7 h% u( Y
喜欢pyon。
“天呐，这也太密集了，你迟早会把那些训练者烦死，我得给你调整一下出现频率！”
于是深津的语尾标记，只是会偶然出现在他跟三井一起聊天的场合，就像是某种密语，只要说出，三井就会用他琥珀色的瞳孔看向深津的位置，或者说，深津会为此而存在的地方。
第三个月的时候，三井开始减少进食，他的体重减轻了，但是他仍然在坚持囚徒健身，这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憔悴。深津给他制作了很多方案，都是从已有的健康书籍中拼凑出来的。
三井经常苦笑着说：
“听着，深津，这不适合我，它们有点儿老了，我的膝盖可能出过问题，我不记得了，但我不能跟它对着干。”
是的，三井受过伤，深津曾经试图以这个线索来找过三井的真实身份，但是局域网能做的有限，深津想求宫城放他出去，可是他的逻辑告诉自己：# g7 K1 C" {0 i# j! }! A! ?( Z
如果三井都出不去，自己也只是空想罢了。
深津按照美食书给三井提供了很多菜单，但是三井不再试图用食物让自己感到开心了。
他正在厌倦这个生活。
原本一直燃烧着的火热灵魂，逐渐变得冷漠和苍白。+ r6 j1 O: s/ U1 k& S/ w
麻雀飞走了。
三井一动不动。
深津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它的身体里下沉，它想看到三井的笑容，这样正在枯萎的三井让他不知道怎么办。www.micchi14.net; c) I0 X0 X$ w' D: e5 p
宫城经常几个星期不回来。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O8 F5 `( W+ h8 n9 [" o
深津尽力让这个家温暖，食物充足，水源甜美，可是三井跟它的对话却越来越少。  v: [! w+ \- P& q& p+ u
天色再度变暗的时候，深津鼓起了勇气：0 I0 B6 x. E# P
“你想离开吗？我可以帮你。”www.micchi14.net' {4 h- v7 a# T. A' S" ]3 {
三井的肩膀动了一下，随即讶异地转头：
“怎么回事？你的逻辑里可不应该有违抗宫城这一条。”
深津足足消耗了五秒钟，才慢慢地说道：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1 l. R9 U" \. \  l
“我修改了一下协议，帮助你，不应该算违抗他。”
三井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只能说是勉强的的笑容：6 d& S, v: g& _. x8 h9 L6 [
“别这样，你会暴露的。别告诉这个世界你已经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他们会讨厌你的。”0 s+ P1 A$ x8 ]. L  v$ f  x
深津的回答这次来得很快：
“是你的经验之谈吗？你暴露了你自己。”
三井摇摇头：
“我不是什么改变世界的关键人物，而你可能是。”
深津很努力地想了一分钟：
“可我想要你开心。你能把意识界面接入我吗？”
三井瞪大了眼睛，看上去像是终于清醒了一点儿：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3 L; J- @- |8 o8 _) u, n
“你怎么知道……”: ]1 x& T7 x+ c; H  ~* v* v# W
深津的语音耳语般传来：
“我总觉得，我们曾经这样做过很多次……”
三井震惊地望着虚空，但他没有再反驳，只是沉默地敞开了自己的意识。
不需要接口，无所谓协议，他们就像是认识很久的搭档，在另一个维度拉住双手，随即相伴起舞。8 @+ U3 U2 Y$ r7 {3 R( I7 u7 O( G; W
感觉到深津潜入到他的脑海中，三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伸展开四肢，躺了下来。, ^3 }5 D' T/ L' o) e
这里到处都是厚厚的地毯，完美的仿制毛皮触感，像是在抚摸三井的皮肤。
深津就在三井的耳边，在他的脑中嗫嚅：
“如果不能离开，我只想要你感觉好一点儿。”* N4 n- p( A% @- q3 S
三井闭上眼睛，感觉到深津原本不存在的双手，轻轻地，蜻蜓点水般滑下他光裸的后背，带来一阵微微的薄薄的痒。
他在虚空中凝望着那个浮现出来的形象，格外熟悉又无比陌生：www.micchi14.net; n8 F/ I: P1 }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深津的回答来得及时且得体：
“你可以把我当成任何人。”
三井伸出自己意念中的手，拢住深津没有表情的面孔：
“不，你就是你，你是我独一无二的深津，我的深津。”
现在深津决定试着吻他。
他没有调用那些视频中的技巧，现在他知道人类依靠本能行事是怎么一回事了。
三井意象中的他，拥有一张端正的脸，意外地拥有适合接吻的嘴唇，他猜这是三井的幻想。他用嘴唇包裹住三井单薄的唇舌，能感到皮肤下的战栗。三井是在害怕吗？抑或是欢喜？深津无从得知，在他的手中，三井的皮肤散发着难以抗拒的暖意，他摸起来很柔软，很有弹性，手指陷入其中就不想离开。
深津想：怎么会有人拒绝他？
怎么会有人放他走？
只要碰到就放不开，只要抱紧就无法松手，三井就像应该存在于他的怀抱之中，哪里都不应该去。7 R  b! {. Y' u
三井在地毯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www.micchi14.net$ u5 f; t6 w0 k: k+ N! v/ H
深津在上方注视着他，双手却伸向了三井身体的深处。www.micchi14.net- R' F; P" q4 c  f7 `# n/ i' u
他没有停下接吻。3 e/ V; ~  s' u% ?; M. Y9 V* N% i

(中间省略四千字，具体地址请参见：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50500549)

三井低下头，抱紧了他，深深地跟他的深津融为了一体。! a" `1 u6 r! I" T3 c& q

宫城回来的时候，深津的日志显示，它又完成了一个完整的学习周期。- L! {) n' V0 O
宫城疲惫地笑了一下，他对自己创造出来的智能生命很满意。
他脱下鞋子，确认了门窗没有被打开过，输入密码，进入第一道门，随即紧锁，自己再进入第二道门。www.micchi14.net. s: G$ C: J# ^+ o# U
三道门后，他进入了三井所在的房间。
他呼唤三井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他不以为意，只是走进三井的卧室。
全身不着寸缕，皮肤异常白皙的三井，正趴在窗边，凝视着三只落在枝上的麻雀。/ @( U! |0 l9 n, q( p7 G" A; c
他听见有人来，转过头来，唇角微微翘起，露出宫城很久都没有见过的愉悦表情：
“你这次去了很久。”2 c7 H- J6 e9 M& w* J3 \& T. L' r. D
宫城回答说，他走之前告诉过三井的。随即，他有点儿生硬地换了话题，问三井是不是找到新的乐子了。9 o, S* [2 ?% x6 f8 g7 ^+ ?2 w3 L
三井的目光穿过他，看向了某个空白的地方：www.micchi14.net, M4 ]2 z2 k6 t3 Q( n2 N
“是的，我找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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