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标题废,文废。应该是短篇,不过构思还不太完整。欢迎拍砖~$ E' _9 u$ W' O! ?& r7 S5 C. e,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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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暑假,我从东京回到神奈川,一个人在家时意外的接到了高中学弟流川枫的电话。www.micchi14.net* a+ n# i, ]' Q& e$ S& N
“前辈,我要搬过去和你一起住。”他在电话里这样淡淡地说。2 O0 z; b4 m n. q; o2 T
3 f1 V0 p7 D7 R/ P! w2 g/ w0 J- swww.micchi14.net当晚他便当真拿着行李站在了我的公寓门口,甚至不给我留一点反应的时间。不过——毕竟作为曾经的篮球部前辈——我还是请他进了屋。我和他坐在沙发的两端,颇有些相顾无言的尴尬——或许尴尬的只有我一个,流川从来都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他似乎生来就有一种泰然自若的气质,就好像不管他做出多么任性的事情也能给人“原谅他是理所应当的否则你又能拿他怎么样”的错觉。就比如现在,他没给一个理由就这样坦荡荡地坐在我家客厅里,反倒弄得主人我有些手足无措。) O" L0 R3 r8 C$ a: m)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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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了清嗓子,决心打破这沉默的氛围,问他,你怎么想起要到我家来住来了。 # T9 a2 t1 x9 P1 Y5 f7 G& L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把头微微转向我,但那双狭长的黑色眸子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钟就又转开了:“因为前辈一个人住。” , m; g! W; Z& l, v ' V0 A. h; ~$ z6 lwww.micchi14.net因为我一个人住?这算是什么理由。不过说起来,流川今年夏天已经高中毕业,或许是因为终于离开高中想在这个最清闲的暑假避开父母的唠叨和管束所以想搬来一个人生活的前辈家?这个解释在我脑袋里滚了滚,嗯,一定是这样。想到这儿,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合适,反正做一个人的饭和做两个人的饭对于我而言都一样。 3 [# A( b8 z0 a# }6 r' S 6 @- D' y: u4 }6 w* _给流川安排的房间在我的隔壁。自从我两年前离开神奈川去东京上大学后,父母也在不久后因为工作调动去了东京。不过,我还是习惯在假期时回到神奈川,因此在毕业之后和流川他们还见过几次。尽管如此,内心深处我依然对流川会搬来我这里留有疑问。事实上,我们在一起打球的时间只有半年左右,而即使那时,我俩也未曾真正熟识起来。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b9 A& I# N5 }2 F5 U* `6 g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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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里大概就只有篮球,永远都不合群。在训练的间隙、更衣室的休憩、甚至是比赛胜利后的狂欢上,也依然是茕茕独立的一个人。偶尔和花道打闹时,会感觉到背后扫过一道凌厉的目光,但是每每回头却只能看着他漠然地仰头喝矿物质水的样子,汗顺着下颚滴上地板。不过如果是流川的话,即使是大汗淋漓的样子也还是会让一群女生尖叫着说性感吧。8 s3 E& t8 p*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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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校园里遇到这孩子——当时还整日和阿德他们混在一起,之前只是听别人说过他是富丘中学上来的篮球新星,有天在楼梯上遇到时忍不住瞥了一眼,漆黑的头发和眼睛,脸白皙的一点不像运动员。后来我去篮球馆挑衅,当别人用或慌张,或害怕,或痛心,或愤怒的表情对着我时,他依旧一脸漠然,犀利的眉眼毫不动摇地打量我,嘴唇的线条尤为凉薄,仿佛不管从那里面吐出什么伤人的词语都不足为奇。" k% G @* q G( [4 v
8 _4 r& w! G1 J2 g2 t# @; c; Q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后来就是一起打球的日子,比起别的后辈,倒确实对他上心最多。毕竟是超级新人,虽然长了张娃娃一样的脸,实力却让人信服。有时训练结束后留下来和他one on one,看着他就像看着当年的自己,若不是……算了,又想到伤感的地方了。 3 P- p7 p, p5 A+ E+ mwww.micchi14.net) v1 ]0 G. {% ?
我叹了口气,缓缓从浴缸中迈出来,本该舒舒服服泡澡的,因为那小子害我又想起过去那些不好的记忆。刚刚沐浴过,身体很热,还有一层薄薄的汗,但是头发里还很是冰冷,水裹成了绺一道道的在鬓角淌过。 外面开着空调,水滴进T恤领子里带来一阵颤抖。我走到客厅,却意外的看到流川正站在那里。 & K p5 h1 G; H6 L/ L1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L3 O0 v5 A! |+ F
“会感冒。”一贯的言简意赅,他皱着眉看着我,不等我说不要紧我这就回房间就被他一把拖到身前,被带着淡淡薄荷味的浴巾劈头盖脸包起来,他的手隔着浴巾搓着我的头发,手法有些粗暴,我忍不住哼出了声:“可以了我自己来就好。”他的手覆着我的后脑勺,就好像抱着我的脑袋一样,这个认知让我有一种怪异又奇妙的感觉。我们离的很近,我发现我的鼻尖正对着他的锁骨,这家伙好像又长高了。 " k6 G0 R3 n# a- A8 z( {. w6 A5 D9 s W5 S) F a5 D9 ]) Q/ ]/ P
似乎是犹豫了几秒,他的手指离开了我的脑袋。我兀自擦拭着发丝脸蛋,一抬头发现他还在注视着自己,专注的,眼神里有些我读不出的情绪。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样被一个一米九左右的身影笼罩着,直直地注视着,我还是感到了压抑,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 n" p, i% n: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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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抿了抿嘴唇,回去了自己的房间。www.micchi14.net: q( \6 u, E6 ~5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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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实在是个无趣的人。过来我这里之后除了睡觉,偶尔打打电玩之外就是到小区的篮球架下面练习投篮。若是不出声,我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既然如此何苦非要来我家住,我有些想不通。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o5 _8 A0 b e9 M5 S Y
我现在每天出门和阿德他们一起打工,心想着要攒点钱开学后给自己买辆车。每天走之前放一包牛奶在桌子上,晚上八点回家,忙了一天还得给流川做晚饭。那小子午觉要从三点睡到六点,下楼打两小时的球,然后就蹲在桌前等着我给他投食。我在心里啐骂自己完全成了男保姆。5 @0 u! D, ~/ U( E! \6 e4 ^
- t/ W3 t/ d' Y$ e7 t( e; W流川说自己被东京的T大录取了,我盘算了一下,离我的学校不是很远。“那很好啊,以后又可以一起打球了。”我笑着捶了他一拳,他依旧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我觉得有些没面子。; k/ e/ C0 }' X" K- e, f
“一点也不可爱,”我切了一声,“这小子完全没变嘛。” , |/ ~: b& V9 T: ?9 [5 Y2 Y$ x/ F" D1 N6 g
这天我回到家,刚好八点半,流川却出人意料的不在家。或许闲得无聊出去逛逛了?我没放在心上,直接进厨房乒乒乓乓地开始烧开水。- C( H" A7 u! B4 C: O
1 b7 l. x6 Q# r! r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九点,依然没回来。我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拿起手机想给他拨过去,却听见玄关那边传来“嗒”的一声,门被推开了。www.micchi14.net& v* P" p' m4 b
: P- m* M1 ]5 M. b2 n* ^“你小子去哪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的声音在看到他左膝上包着的一圈触目惊心的绷带时戛然而止,我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你,怎么搞的?” , c/ h# d$ E. i: y- P“没什么,”他的声音有点闷,“皮外伤。”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H s; D# f# U: D. Q3 ?
“我问你怎么搞的!”我狠狠地把手机摔到沙发上,力气有些大,手机在沙发的皮质表面上弹了两下,滑到了地毯上。原先亮着光的屏幕倏地黯淡下来。www.micchi14.net; P# J# |: ?2 E'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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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光火,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看到他受伤。和花道不一样,流川一直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即使喜欢挑战也会不会做勉为其难的事情。虽然看起来瘦身体素质却很好,彩子总叫他不会生病的白痴儿童。而现在他站在我面前,左膝上包着一圈绷带——偏偏是左膝,偏偏是在我家住的期间弄伤的……我感觉自己有些不受控制。# ]( A$ {# i r5 X, s* A7 d
. P( _, B- I% w7 `“下午去打球的时候有人过来要求斗牛,”他慢慢开口解释,低着头转手中的钥匙扣,“对方一直丢球,手脚开始不干净,就……” E" H) G8 w- `4 T% Z
“打起来了?”我怒气反笑,“你都是进国青队的人了,还因为打球的事和街头的混混干架?他们能打得过你?”# d. w& L+ ?' C% L8 i7 e
“混混里也有打得好的。”他抬起头直视着我,漆黑的眼睛盯得我一阵心慌,我突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6 n+ K- D. J) v, L8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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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原来也……但是,我不能和你比,”我握紧拳头冷静了两秒钟,在心里默默对自己重复不要和高中刚毕业的小孩儿置气,却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的语气变得尖酸刻薄,“我自那混的两年之后就成了一堆破铜烂铁,一场比赛打不满就跪了。你可不一样,你多金贵。” B- V6 q2 x: p4 Q
我努力地仰起头和他对视:“我再打一年大概连校队都要退了,可是你呢,兴许是要打一辈子球的。路上偶尔的一次脚滑摔跤都有可能毁了你的一生,”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宝贵。”0 f& Q: l1 N( R4 J. ]& d# @
5 E, K3 D! K6 h这家伙的眼睛,即使在黑夜里也这么闪亮。漆黑的眉毛下面是更加漆黑的眼睛,沉沉的犹如两团漩涡。我想起了选修的一门通识课课上那个长得很像田冈教练的艺术系老师对我们说,搭配时如果不确定的话,就选中立色。中立色,黑白灰,是全世界最安全的颜色。流川身上就充满了中立色,漆黑的头发眉毛眼睛,白皙的皮肤,剩余的部分虽然讲不清,但和暧昧的灰色给人的视感倒也差不多。不过说起来,直到他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笔直地站在我面前时我才发觉,流川身上确实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7 |- G& n S.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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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喝这么多酒。“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2 E( O' s( M0 M7 ~
“不喝的话会很为难的。“似乎两颊被酒水撑得涨了起来,很紧绷的感觉,我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A2 S5 u2 ~6 H
“如果是我的话,不会让前辈为难。“语气认真地。 5 s9 ~: d' l& bwww.micchi14.net我斜了他一眼,嘴里随便应着:“好,知道你最体贴了。“www.micchi14.net+ K1 e. h* c: h$ ~1 E( Y& B9 b
( ]% m+ ~9 \; _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试着走了两步,果真还是有些重心不稳,一个脚步晃了一下,身后便伸过来一只大手,抚过自己的后背,从腋下绕过,环住腰把自己稍微的托起来:“我扶前辈走。”1 N5 f* V( S/ F9 H7 j7 s- A,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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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单薄的T恤,感受到他臂膀传来的热度,稍微挣扎了一下,发觉他环住自己的力度更紧了一些。自觉再拒绝下去显得太过矫情,于是默认了这样的姿势,跟随着他的脚步慢慢向前走去。" W# v' w8 l$ Z'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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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电车站,流川依旧牢牢地用那只铁一样有力的大手挟持着禁锢着我,我有些迷茫的向他看去。被自己的后辈用这样保护的姿态环绕着并不愉快,却并不能言明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好似他不会放开,又或者不想他放开。他挺直了腰给我靠着,像自己不会倒下一样。 4 i3 T- k9 j" X" f2 b; f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3 X" U$ J+ q5 \1 f5 v3 K4 M
或许是我脸上的表情过分迷糊,他伸出一只手碰了碰我的脸,然后整个覆了上来:“怎么了?”声音听起来竟是意外的温柔。明明手臂那么热,手心却是冷的。微冷的触感覆在因为饮酒而发热的脸上,很舒服,我直觉地想要更多。然而不等我做出什么动作,内心的愿望便实现了——他用另一只手扯住我,整个拉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手臂肩膀。www.micchi14.net4 Q. y5 f! ]!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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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一开始是僵硬的。后来——兴许是因为喝了酒,也有可能是夜的原因,又或者……不管怎样,只是在那一瞬间,什么都更加遵从起内心的本能。很快我放松下来,让他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腰。紧紧的把自己抱在怀里。) h9 ~ }3 X8 n2 L# k$ P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莫名地,我似乎可以感知他的情绪。 ( H) \# v) B1 V; X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r2 O( I J. H6 y$ h
我骄傲的学弟,你在悲伤什么。7 I# |7 X) _# Z" v9 Z$ S8 O+ x
* J7 D. f) M2 F( {6 I至少在我的认知里,流川怎么看也太不像是会因为毕业或者球队散伙而伤心难过的人。5 o7 `8 B/ K N+ ]. T0 ~: p
我犹豫着抬起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我张开嘴却吐不出来一个字。该说些什么话去表达安慰?我甚至不知道你难过的原因。 " z# A* }" I+ V 4 j4 U9 z5 b& [+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远远传来了电车开过来的声音,橘黄色的车灯打亮了我们,停顿了几秒,又离去,四周再次被黑暗笼罩。* {3 |5 p+ ^0 ?/ k
a) V1 f; q7 C5 c0 l9 e; N: c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5-9 G, @& _7 u' j u8 n# i. F$ }
后来是打车回的家,中途我又冲下车吐了一次,胃里灼人地疼,让我顾不上司机厌恶的目光。流川却是出乎意料的耐心,默默地拍着我的后背想要帮我顺气,只可惜力道稍微有些大。3 ?6 B/ X P3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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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我这才找回一些活着的实感。急不可耐地扒下身上充满了酒味、人味以及各种异味的T恤和裤子,跑到卧室随便扯了一件睡衣便冲进了浴室。www.micchi14.net6 J6 H% B. Q1 o3 [; N' ?" g& f
( {" M, U; [- K4 S$ B; Z,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一声,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我稍微偏了偏头,看到了流川还氤氲着水汽的侧脸,平时看起来很嚣张的墨色头发此时乖顺地贴在他的额头上,脸部的线条依旧凌厉,但在黑暗中看起来倒没白日那么讨厌了。% v+ I/ ]5 I.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