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三】耳洞（短篇完结）
说起来也是丢脸，三井寿刚出来当不良那会儿其实是很迷茫的，别人迷茫明天该去哪里打群殴，他则是迷茫不良该怎么当，怎样才能当好混混。
6 v3 b. Q, E4 c4 w9 a2 e. v) |在三井眼里，不学无术是混混是不良，那他不学习便是了，开始在学校不听课，不写作业，但心理会怀有愧疚感，于是他在心里教唆自己，我是个不良，我一定不能像以前那样好好学习。
+ s, K {9 G. |) C虽然每日都会在走廊插兜摆臭脸经过，但他依旧会对老师礼貌问好，安西教练更不用说，不过当不良期间，他总是处处躲着安西教练，在路上偶遇一定会躲到某处小巷，直到目送想念的安西教练离开自己的视线。www.micchi14.net% j S5 k' C; g' `% \
知道一切的德男凑上前来，小声问：“咪酱，我们真的不去和教练打招呼吗？”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W) X# S: t* x E* o
“不去。”
1 l% ?3 j. s1 I2 l3 L0 ?' p/ B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面无表情地摆摆手，迎着日落余晖，双手插兜，离开这道巷口。
( M' s3 j& ]; ?% [接着，三井寿认为，不良还得留长发，他自小打篮球，从未蓄过长发，脑袋一直保持三不过线，齐肩短发已经是最大的容忍。
, s* u1 v! R2 l但是还不够，他还没凑够街溜子几件套：抽烟、喝酒、打架、纹身。4 D' U1 l5 W8 K* Z4 ]1 ~, b
抽烟伤身，所以不行；喝酒，他的酒量太菜；打架，无所谓，铁男德男会替他出手；纹身，会被父母看到，也不行。
1 A+ s, ^5 \6 Y8 x) X) E/ _三井寿是个永不放弃的男人，说当混混和街溜子必须当上，于是他走投无路，思来想去。
% t# a- i- s n: k8 r% m啊，还有最后一项，既不容易被父母发现，也不会伤害到身体。
0 }2 l/ p8 S. e* k% Q% x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决定自己给自己打耳洞，当天放学就在便利店买好自助穿孔器，在某个甜橙色晚霞的黄昏，和不良朋友们齐聚在秘密基地，即天台拐角处。
. o( `8 N) ]% a ^5 q1 K" r远处看上去，这群不良就像在开什么不良会议。
1 G$ K& y6 w# X+ u8 B( W8 K德男握着穿孔器，哆嗦着说：“咪酱！我不敢按！”, u% B, e8 ?( r) K
“你这个胆小鬼！饭都白吃了！”三井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夺过。
1 z7 h7 K1 L. k+ G! k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别的朋友相继阻拦。# A0 J7 ]( U/ d" r
德男捂脸不敢看，继续撕心裂肺：“咪酱！真的会流血的！”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u. r4 ~* U! Y1 A# [0 ` V: ?0 P! l
“那又怎——”
7 m. }3 p( V. l. J' h话还没凑出完整的一句，三井寿就像在球场投三分，果断，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地按下去。
) l4 d8 n7 S. {* y$ v8 `" R) s; I"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手中的穿孔器传来清脆的声音。
, Y' T- w3 r& {& K就像破罐子破摔，宁为玉碎的玉碎那样，德男大脑里的某根线好像也断了。3 F8 ^% {+ Q1 C$ }/ u2 |
“咪酱！血血血——你流了好多好多血！”德男望着三井的左耳垂惊吓地尖叫，大吼，“你们几个愣着干嘛！还不快点给他擦擦！”
4 u7 {+ N) |" Z5 V: Z: e, R+ _“哼，这有什么的。”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c# A7 j5 }/ b0 A0 m1 Q: X
实际上，三井就连手指在颤抖，胸口传来剧烈的起伏，他咬牙，对身体复仇的某种快感席卷而来，令他感到头皮发麻。2 O3 } m8 T" r
三井咧嘴，幽幽地笑起来。
6 u: o; ~8 M9 P( b( @" L“还有另一边呢。”
# ?9 L* N+ w W) P$ J2 F于是在铁男来学校接到孩子时，孩子的两边耳朵都发生了流血事件。www.micchi14.net2 g8 I4 h+ q$ g+ V4 U0 W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三井的不良朋友们，皱眉。
! J7 X! _/ Q; s$ x" h# K; R& V“这是怎么回事？”
- ]6 v* l% J8 [6 b德男他们一副终于见到救世主的模样，刚刚在天台的惊悚画面还心有余辜，他哀嚎起来：“铁男哥，咪酱非要打耳洞！我们拦也拦不住！”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d( [- h. P% s# [. \! R
不良朋友们七嘴八舌。
- j5 Q, n# V$ p( a# o“对！咪酱流了好多好多的血！”6 k7 ?) K4 V. ^) j% @# O
“他还死活不肯去医院！”4 U) ] ~2 | s- X1 d) Z
“闭嘴。”罪魁祸首抬腿踹了一角旁边的垃圾桶，啐了口唾沫。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L6 \' B# N1 i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打耳洞而已。”
+ F2 \! C+ G* a9 y- _. r铁男不作声，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 @8 z5 }, ]! O6 m铁男自知，混混劝学是个极其滑稽的画面，但三井就是这样令他操心无奈，明明是一只家养的乖巧小猫，非要硬着头皮学别人当不良，一开始他们是在酒吧门口相遇，在小巷偶遇撒泼的三井，非要铁男收自己当小弟，说自己什么都愿意学。
8 E. x& s& h8 a铁男只是觉得他痛哭流涕加上流鼻血的这副扮相很可怜，所以伸手把他从地上捞到自己的怀里。
9 l/ c7 H, M: a6 l4 z“小鬼，你家在哪？”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3 V+ I3 ^1 p v% r0 z
三井刚主动找人惹事，结果被高年级的学生拖到小巷揍了一顿。* X" Z1 T) a/ Y
他吸溜着鼻涕，闷闷地说：“……在小町二丁目。”
, M6 p2 e! h6 s: W9 @; }www.micchi14.net铁男捻灭这根烟。5 U2 r: O1 I5 z1 N% } ?
“上来吧，我送你回家。”
6 g) \! [( s, ^, q+ _* G9 A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答应过三井的“小弟”要求，只当作养了只小猫，反正也挺有趣的。而且如果自己不搭理这小孩，估计他还得觍着脸找别的混混，结果又得挨打。
$ ^; ]8 K# k: V, e8 k: e. {三井寿有一张十分漂亮的脸，铁男如此认为，他不希望这张漂亮的脸再染上伤口了。
0 e1 c b% ?( O+ y: b因此三井在成为不良之后，回家反倒更加准时了，毕竟多了个专属的私人司机，铁男在距离八幡宫的不远处开了家机车店，位于若宫大路，在三井当不良的期间，这家机车店成为他们的秘密据点。www.micchi14.net# G1 F/ S W* S6 j+ g
虽然是不良们的秘密据点，但他们干得最多的事无非就是在这里打游戏，有时候还互相抄作业，在家挨父母骂了就到铁男的机车店躲一躲，鞋子一脱往沙发上一躺，电视机就在面前。
7 Q6 @) U3 v. H4 X! C: ^# h1 X果不其然，打完耳洞回家的这天，三井又被骂了，三井妈妈是位一张顾及孩子自尊心的美妇人，他的父亲可不是。
! w5 f P2 m8 k. l& m3 l" ^三井原本正坐在饭桌前喝味噌汤，工作一天的父亲回来了，逆着光影踏入玄关，路过走廊，来到餐厅。
* i' Y G% h, S* \% Owww.micchi14.net叛逆的小孩故意露出自己的银色耳钉，美妇人瞪大双眼，她知道，这下又免不了一场骂战。+ L$ H# s) m9 A( e5 A6 u& I [
“亲爱的！儿子他也有难处啊！”
" {) y0 j8 w% f S* S“什么难处不难处！留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发型就算了！还学人打耳洞戴耳钉？！”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2 j5 g d* F, N$ h0 ~ C
三井父亲快气出脑血栓了，三井妈妈连连劝慰。
4 {6 y' @. d' J, A0 [' J7 k“亲爱的，别这么说……”
x, b/ E: K! I" A三井依旧一声不吭。
8 G9 |0 F; R3 L“只是打不了篮球而已，就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 F. G* s6 [/ G7 h/ x原本沉默的三井终于拍案而起，抓起挂在椅子靠背的衣服，转身离开。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g% X/ L) a- d: V$ q/ u7 Q3 `
“别他妈跟我提篮球这两个字！”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G5 Q, Y/ C& d* \/ N9 w
他又到铁男这儿来了。9 P+ v H8 _: }2 [4 v
铁男正站在店铺门前收卷帘门，察觉到身后有来人。7 p! Z ?$ H1 Q) ~8 r2 G
“店铺已经关门——”; L0 {2 U1 N( S# k8 Q" C
“铁男，陪我待一会儿吧。”
7 j9 b9 f" K% ^: v' ?* g铁男就像他的防空洞，无论遇到什么坏事都能躲进去，外面变成什么样也不怕，铁男永远会在这里等他来。
* n4 y1 Z2 N7 W( j迎着暖黄色的路灯，铁男无奈地抓抓头。
+ \/ t" N. F/ ~3 p; o) a+ q“小子，又和父母吵架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S# t" r2 y( f: m7 T- _$ c
“嘁——”三井不屑地撇撇嘴，“打个耳洞而已，闹这么大动静。”
3 u1 v: M. ]* ?& g铁男也懒得和他争辩，虽然自己不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不干什么正事，他虽然事事宠三井，但在这件事上他确实不赞同。+ Y7 D* ]% c4 o3 ^+ L
三井拥有漂亮的身体，不应该在上面留下任何印记。
. {* F* M9 o7 s4 b% z; P二层就是铁男的家，于是今晚他又在铁男这里留宿了，铁男早已习惯他的做法，衣柜一直备有三井的睡衣，是一套从头到脚都印着史努比的睡衣，三井一开始还嚷嚷着谁高二了还穿这种玩意啊！结果洗完澡后还是乖巧地套上了。5 P0 Q2 q: A/ `0 m
铁男对他总是百般退让，明明一脸凶相，却对他毫无原则。
( A4 x/ K% T8 z$ j 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比如，车上永远会有他的特别座，肩膀是他的专属枕头，三井说西他绝不往东，家里基本都是三井的杰作。www.micchi14.net L3 }$ A# X8 E! b6 k/ [$ m }1 p
还记得三井第一次到这儿留宿，手中握着铁男为他开启的雪碧，站在落地窗前，抬手轻捻这席窗帘。
( `/ s! q, J) z& k/ s“这个窗帘颜色好土。”, n7 x) ^ }7 V1 [# ?6 c5 w
铁男正靠在阳台抽烟。9 ? u4 u) \% I4 H+ ~2 X" P8 @
“这周末我们去买新的？”
% T! g% g" K% ?7 a接着，这小孩还把刷牙的杯子都换了，坚持说喜欢蓝色系，看着适合浴室，还有铁男，你的剃须刀都多久没换了，刮着脸疼，刮胡子之前要用泡沫啊，不然容易受伤的。www.micchi14.net% o& U. b- _/ `1 \9 } S5 |
铁男站在镜子跟前抚摸下巴，打趣道：“要不下次你帮我刮？”
- O: t7 S) `% h) j1 p三井从货架取出相同配色的两条毛巾递给他。( x/ U" ^5 l9 J0 P* b1 L
“好啊。”www.micchi14.net1 c1 r; P6 O' G
与其说这里是铁男家，不如说这里是三井的外出专用宿舍，后面三井妈妈还特地找到铁男的店里来，说是感谢铁男对自家孩子的关照。
5 H/ C+ v" V1 n3 V. twww.micchi14.net铁男为三井妈妈递上一杯凉白开。
( q) ?9 L% t! O# v: e1 t7 e b“我不觉得他是个麻烦。”
0 `+ |' m5 ^* _1 I三井妈妈低下头，从包里取出一个厚信封，轻置于台面。4 L q$ K |1 R* E- T9 j
“铁男先生，这是钱，就当是这孩子在您这的费用了……”: t# \% U/ ]: x7 G; k5 v
铁男没有收下，“我不会收的，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2 X1 a, ^. e
“三井知道会难过的。”* x; v, B# C( D4 G) ~+ ^9 R/ f' X
三井在打耳洞后并没有做好清洁和消毒，耳洞发炎起来又疼又胀，街口有一家药店，因为三井，铁男快成这里的常客了。www.micchi14.net" v' t$ k. s( p( |9 K7 j" `
一般来说，每逢阴雨天他一定会到这儿来，拄拐杖的老板娘转身为他拿出一盒膏药。 F6 ~# z$ M! ]) A* x7 Z q& T" \4 t" L
老板娘笑起来，轻声问：“小哥又来帮朋友买药了吗？”
& }4 m @! q" L! U. U ^4 R今夜是个好天气，他却急匆匆地赶到药店。
% w3 M" ^% p% g- l$ r! G3 Z8 A“请给我酒精和消炎药——扑热息痛也要。”
0 v* u$ \! w, s! s( K, jwww.micchi14.net老板娘抬手擦汗，担忧地说：“小哥，希望你的朋友可以快点好起来呀。”- H/ C8 S1 U t$ x0 z3 i0 R4 Q6 N E
在铁男眼里，自家小孩是个小迷糊，比如洗头时忘了自己才刚打过耳洞，睡到半夜，耳洞发炎疼得他辗转反侧，浑身大汗。
2 k, h& |* j" H F1 @他蹙眉呓语：“铁男……”# Z0 }% q) h4 `5 n5 ~7 m. R
铁男还以为身边睡了个大火炉，三井疼得往他的怀里钻，他将手掌覆于三井的脑门，简直烫到不行。
/ P! J4 c/ G" J- l" Z% C: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铁男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唤他：“三井，醒醒。”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z1 G/ _- {: y: p8 g) r
三井紧闭着双眼，撅嘴嘟囔：“嗯……难受……”
' w8 e% H$ r m+ R4 H$ I% w铁男将耳朵凑上去。
5 q1 ?* y: W3 Z' H$ p“哪里？哪难受？”- K2 d% o) t1 s! N$ D
“耳朵好痛……”
& `6 f/ a8 e5 Y7 N$ R! e1 ^ ]" Z于是便出现以下这一幕。5 t# |" A- O5 ?2 g7 j6 o
回家的时候三井已经烧迷糊了，铁男端着温水回房间，把他搂在怀里。
" K4 `$ E, B5 x5 W' Lwww.micchi14.net“醒醒，张嘴吃药。”
4 u( U4 H5 _" T- x' P) Rwww.micchi14.net三井紧紧地咬着嘴唇，摇摇头。
5 z% T. [7 \% X* I% \4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啧。”% l1 ?8 }1 d6 r) u! n. J: R
铁男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将两粒胶囊塞进嘴里，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水，捏着三井的下巴一抬，药顺着水流渡过去，咕噜一下划到三井的嘴里。
& g6 C7 c7 J' ]6 _5 p7 o- I这不是接吻，铁男告诉自己，这家伙再不吃药就得死了，他可不想惹事。
' c8 R9 k" X0 A/ b2 W' F只是三井在吃药时，情不自禁地伸手攥住他的衣领，加深这个不是吻的吻。0 {, Y0 W3 B5 x1 e' {4 \
铁男只当他是口渴，顺势又灌了他一大口温水。
( b2 H+ K( w) D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见卧室里是淡淡的粉黄色的太阳光，铁男靠在窗边，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烟。
1 l1 s" s4 F7 Z: s8 J0 i8 J“好点了吗？臭小子。”www.micchi14.net5 l' }( u0 i0 l- U" g+ P3 b3 S
铁男抬手弹他的额头。
2 R8 T, F) A" q( e( N) @) G2 v% G( Q% r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捂脑袋哀嚎起来：“痛死了！”
3 o, g! |: X( Y; @5 R, p“知道疼了吧，下次还敢打耳洞吗？”2 A% r% a4 g9 S/ X
“敢！”
. k2 c" E6 v B) D& H7 d! R+ w6 z铁男懒得管他，准备下楼开张店铺。
5 H& \7 ~, M1 n, b) z三井的嗓子依旧很疼，但是耳朵不疼了，脑袋也清醒多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J k+ s1 c" L" ?* h
“我睡了多久？”
, K8 |( ^0 \7 k% d1 O, T4 W“我帮你请假了，继续睡吧。”/ U6 s9 n% j4 ]+ f% b/ O( g
“……谢谢你，铁男。”& P# G' o1 g4 g2 M$ Q( w
“想谢我就快点好起来。”www.micchi14.net: x* `( h. l2 K( R$ a/ \( r+ T
在打耳洞之后，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三井的耳洞因为粗枝大叶的性格发炎过好几次，都是铁男一边骂他一边为他消毒。www.micchi14.net$ P: Z i7 B: p: T/ l# K. f; u
铁男咂咂嘴：“这种破玩意有什么好戴的啊？”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x# E" l! f. J- o6 e! p k4 y
三井撩起自己的长发，明明伤口疼得要死，却心情大好。
# e5 ?% x' j2 U8 D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啧，你不懂。”5 J6 p4 b( j/ l) Y
即便如此，但三井的第一副耳钉依然是铁男送的，最普普通通的银色。1 b1 `8 H" I, o: A- D! }8 A- |6 w
三井令铁男苦恼的次数不下两个手掌，铁男经常反省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鬼迷心窍地捡这个小屁孩，一天到晚的不务正业，明明不是坏孩子还偏要学人当不良。
5 T; ?& N; ?( ~2 l2 wwww.micchi14.net对了，这叛逆小孩还爱熬夜，因此二人经常在床上仰卧到凌晨，无论三井说什么，他都事事有回应。 Y/ }1 ~5 z2 j& i& A, y) e+ i1 T
三井还经常开一些令人无语的玩笑，反正这小孩不太正常，铁男心想。
" t7 }! a5 ]6 S三井盯着铁男的侧脸。www.micchi14.net( z1 v2 L* V( V3 P& Z0 ~; Q2 M& g
“铁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 A8 I" J- F( E0 L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谈天论地的时间到。- T5 ^0 {6 a5 j7 i
铁男望着天花板说：“你能不能自己长点心。”6 {9 L4 O: G1 a0 s; `* p1 m. \
也许是从小家境优渥，三井从小高傲自尊心强，但是对自己粗枝大叶，要不是如此也不会伤到膝盖影响打球，三井绝对是那种厨房煤气泄漏还能抽根烟冷静冷静的人。* C0 j `2 r1 ]& N1 i7 ^
这种人，自己怎么可能不管他，铁男认命地想。www.micchi14.net5 X7 U" ]; B! X( G7 B
“铁男，我有时候都在想，”三井侧身面对他，盯着他的眼睛。
4 X# a, M& H2 J+ Q4 J“你是不是喜欢我。”www.micchi14.net% n7 C" ~$ j* }2 b
“臭小子，该睡觉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7 e& d( M3 U
铁男翻了个身，没再继续搭理他。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n6 k% c4 K6 }7 b
后来，三井回归篮球队后，头发剃短了，耳钉也摘下来了。' v0 r1 a/ b+ N6 R5 G: Y* o
来铁男这儿留宿的时间变少了，但偶尔输球或者和父母吵架了依旧会到这儿来。
- n' o4 }7 a& A后来，铁男搬到横滨去了，虽然距离不算远，但是二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三井依旧会到他的城市找他，找他喝酒，在他这儿住上一晚。
/ F" Z9 m$ W# W( N后来，上了大学后，二人没再见过面了，最多偶尔通个电话问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j$ d8 n* f1 v) q
三井站在宿舍的窗前，握着啤酒罐。5 g# P# t4 Y! [7 C4 Y% B
“铁男，你那边天气好吗？”
( B! O5 i J* T/ C4 I“还行。”/ P& [: i- X$ D. e! A/ o
三井抬头望向窗外的星星，笑着说：“要是我以后打不了球了，就给你打工吧。”
7 g) y% j5 Y9 c9 V7 ?偶尔出现，也净是妨碍。铁男心想。
1 A: X6 I* G: \“人早就招满了，别想有的没的。”
& B) @- d4 O1 s/ ~% O- `9 y三井在他之后挂了电话，对着月亮发呆。www.micchi14.net5 b7 ~* }, F0 Z
他抬手轻抚嘴唇，柔和的月光下，两枚耳洞早已变成两道浅浅的疤，耳洞长好了，有颗空空的心却还没长好，城市的霓虹接连亮起，渐渐向天边隐去。3 i7 p! X8 p! L4 B# x
3 o4 C2 c3 w ~" Qend9 f- i/ N$ i5 h4 H' {3 S
0 K8 I4 o8 _/ r5 g: J& L祝咪酱儿童节快乐，在铁男这里你永远是幸福快乐的小孩～' W6 u. K, Q, n9 A7 N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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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ashahuang 于 2023-6-2 06:41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