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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 【深三】游园惊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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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之男红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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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中小发表于 2023-5-30 10:39 只看该作者

【深三】游园惊梦 end

「全国大赛后，三井突然接到一通来自秋田的电话。」

为建设深三添砖加瓦一点点  {: m0 {( p  Y*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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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大赛后，神奈川县内开始全力备战接下来的秋之国体。三井也不例外，体能问题要更加重视，训练中对自己格外苛刻。
在和山王那一战中樱木花道受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眼下只有宫城陪他犯傻，但两人斗嘴到底不如有樱木那个乐观又自大的家伙在时更有趣，常常说着说着就陷入对樱木的念叨中。
这日训练课程结束，三井照旧给自己加练体能，宫城则留下帮彩子一起整理训练馆。
“喂，宫城——”三井做完一组负重折返跑后喊住宫城。- v) K4 t( ?# _1 x
“怎么了，三井前辈？”  T% L! f; Y" c1 O
明明是三井先开口的，这时反倒有些忸怩起来。$ {* M& Q& y$ T* G* `6 ~- S
“那个，全国大赛时，你觉得深津一成那家伙怎么样？”思考再三，三井还是开口问道。7 n- \: S7 ]1 P# E0 \
“唔？深津前辈？他真的很强呢。现在回想起来还会觉得一阵颤栗，”宫城顿了顿，“不过，三井前辈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
三井挠挠头，四处张望起来，“没有啊，你们不是都打控卫嘛，我替你了解了解他不是很正常？学长替你关注你的对手，你该感激才是嘛。”
宫城一侧眉毛高高挑起，戏谑地望向面前的人道：“好吧，那还真是多谢你啦。”说罢转身朝彩子那边去了。
三井寿在原地懊恼起来，啧，刚刚说那么多干嘛。

第一次接到深津一成电话时，三井寿差点闹了笑话。
“摩西摩西？找哪位？”彩子接起篮球部的电话，“？请稍等，我去叫他。”2 Z: h9 ^$ m, k) q5 S9 T
彩子神色古怪地招招手，将正在松解肌肉的三井寿小声喊过来，“学长，有你的电话。”
三井寿一头雾水，什么事情啊神神秘秘的。1 l. _) O2 W/ F7 C* u. |- P
走到电话前还是习惯性地理理衣服头发，“喂？我是三井寿，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听筒里好像传来隐约的笑声，三井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5 M3 A0 O$ Q' @; k. @0 d
“咳咳，三井同学你好，我是深津一成，还记得吗？”) X* z6 Q( \  b, [4 E- L# W; i# k
是非常周正的声音呢，三井寿下意识想，但随即又尴尬起来，“额，那个，不好意思……”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F1 m$ z5 K' u. D2 R2 }0 }
“这么快就忘记了咧？山王，四号，深津一成。”
“啊不好意思，嗯嗯，我是三井寿……”三井嘴上应着，内心却一阵哀嚎，“嗯嗯……”6 [! V* B! R0 F$ u6 ?# |
这下是真的听到对面在笑了，“三井同学，是这样，自从上次和湘北的比赛结束后，我一直都很佩服你的三分球咧，所以想跟你学习一下，不知道是否可以。”

坐上前往镰仓站的巴士三井寿才觉得不自在起来。那天究竟是怎么答应他的？马上要开始秋之国体了，那家伙不会是想要从我这里套我们湘北的战略吧？可恶，我难道看起来这么好骗的吗？他内心天人交战，面上也一并精彩纷呈。
8月份暑气正盛，深津一成出站，看到三井寿脸色变幻莫测，皮肤也微微冒汗，连忙几步跑上前。, ^7 Z) t& o3 n. H  A" {
“不好意思，三井同学，让你久等了咧。”: Q3 `* G: y, n+ s& Z6 f
虽然听宫城提起过，但亲自听到对方奇怪的口癖时，三井寿还是忍不住眉毛抽搐。
「口癖和他本人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他递上一瓶宝矿力，默默想到。% ~4 g3 _6 e+ |# c0 C# a5 T
车站离家不远，眼看就要到中午了，三井寿顺理成章带深津回家里去吃饭。4 D9 |4 l' W" O4 j; }0 _
“我父母还没回来，中午随便吃点？”回到家里的三井看起来放松了不少，两下脱掉鞋子，率先瘫在沙发里对着风扇吹凉，又招呼深津快来坐下歇会儿。7 f, {7 P9 P' G) D: _3 K
到最后，午餐是深津帮忙做的。简单的拌荞麦面和炸猪排，三井惊呼看不出你还挺能干的，一边又手忙脚乱地装盘。
饱餐一顿后，三井舒服地抱着一瓣西瓜啃，抽空抬头问对方：“说吧，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Z: R$ ^8 `1 Y" g; v1 h0 L
深津一成很规矩地坐在沙发一侧，吃西瓜的样子也很雅观，“唔？我说过了咧，我很喜欢你，你的三分球，想和三井同学探讨一下。”www.micchi14.net8 k+ s" s& p7 O
对方不像话的断句简直让三井寿满脑袋黑线，什么嘛，这家伙，怎么说话的。
三井寿气哼哼道：“那好吧，等下就让你好好领教一下我的技术，不过，你可别想着能从我这里套到我们神奈川的技战术哦。”
深津一成看向三井寿染上西瓜汁水而略微泛红的嘴唇，微微笑了起来，“怎么会咧。”; w) {5 y+ W% D7 k( W+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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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寿比起之前体力好了不少，但和深津比起来还是差一些。
酣畅淋漓的2小时之后，三井寿已然像是水里捞出来一般了，他撑着膝盖呼呼喘气，“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真的老老实实和我打了一下午篮球……”. m9 z: ^0 P+ _0 H. X- G
深津将手中泛着凉气的易拉罐汽水贴在三井脸上，听到对方惊呼之后才带起点儿笑意，接着扯开拉环递给他。* i3 V! ~' c' j/ P) A9 I+ G
“说了只是想和你切磋球技咧，”深津看他喝得急，又道：“慢点喝，别贪凉。”; Z8 z; |2 d% m4 z$ f" @8 G/ s' P' q- e
两人离开球场，迎着海风散步放松。脱离开热火朝天的篮球场，算上今天才第二次见面，三井寿一时间尴尬得直挠头。www.micchi14.net* I; a+ J; z/ w; m5 _2 S- n
深津倒是没什么不自在的，略快三井半步在拉伸手臂肌肉。
“唔，三井同学，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三井骤然被点名，差点把手里的篮球弄掉，慌张应道：“哈哈，没有，你还蛮厉害的。”
“是吗？那和宫城比呢？”* R1 z+ z. G! f) h1 M) }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们宫城更厉害了！”三井寿爽利地回答了。9 \/ `. \3 s' j/ h
深津停下脚步，面上带些愁苦地看向三井，这反倒让他为自己刚刚吐露的豪言尴尬起来。三井寿眼神乱飘，说话也磕磕巴巴的，“哎呀，你看，宫城毕竟是我的队友嘛！你是山王的队长，实力那还用说？”www.micchi14.net7 Y1 [6 p5 G7 X  K$ n
听到这里，深津的眉头略有舒展，从三井手里解救过那颗快要被他转冒烟的球，“是吗？三井同学真的这样觉得吗？”www.micchi14.net0 H. ^  C. h4 i' d
“那当然咯，我像是会撒谎的人吗？”
这时海风又舒朗起来，推着一层层海浪涌上沙滩，三井跑去海边玩起踩沙子。
神奈川和秋田很不一样，深津心想。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离繁华的东京足够近？不似秋田那样凌冽的海风？还是温暖的气候？
三井爽朗的笑声远远传来，“喂，要过来吗？很舒服哦！”
隔着一条洁净细腻的沙滩，深津朝他摇了摇头，双手隆在嘴边朝他喊道：“我得回去啦！”
三井来不及拎起鞋子，赤脚朝他跑来，带起许多沙粒。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w  y& h: y6 u. A5 ?! h
“这么快就回去啦？难得来一次神奈川呢。今天可是周末唉……”www.micchi14.net- ?# g& s- C) R; B1 Y7 e* S; t
深津平静道：“明天得加练了，下次再见吧三井同学。”
三井瞬间炸毛：“你这家伙，果然是想要来刺探我们的技战术吧！”8 }/ ^. @# d( l9 E, S% W! N$ ?
“唔，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来秋田咧。”www.micchi14.net1 |7 z+ ^5 H) A. J9 [$ ~5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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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三井偶尔会收到深津打来的电话留言。
他们之间对篮球意外的谈得不多。对话都是些天气啦，风土啦，物产啦这样的内容。# s1 K5 ?) P0 }7 ^2 c6 a+ U, x
“秋田啊，冬天很漫长咧，雪很厚。会被妹妹缠着出去堆雪人……”- u" g  o$ v# |9 w+ i/ B
电话那端的声音逐渐模糊，三井眼前浮现出另一场雪。www.micchi14.net( ?. j6 Z/ U% V! J5 W
三井寿从未去过秋田。但是离开篮球社那年的冬假曾和父母一起去过札幌。
「神奈川是绝不会有那样的雪的」飞机刚落地，三井寿便在心中定下决断。铺天盖地看不到尽头的雪，一霎那世界变得安静下来，耳朵里只能听到雪花落下的刷刷声。来之前在心里千百次地预想过北海道的天气，但踏出机舱那一刻，三井寿伫立在风雪里久久无法动弹。
直到母亲过来拢了拢他留长的头发，又替他裹紧了围巾才如梦初醒。
“阿寿，冷不冷？我们走吧？”母亲温柔的声音将他唤醒，热乎乎的手掌又为他心里添起一把柴火。
下榻的酒店有露天温泉，久坐之后酸胀的身体彻底没入微烫的泉水时，三井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但下一秒膝盖便传来了熟悉的刺痛。他将自己整个沉入水中，一连串的气泡升腾而起，相对的三井却缓缓下沉。

“三井同学，三井？在听吗？”电磁波信号穿越几百公里抵达神奈川，让深津一成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真切，但足够将三井飘远的思虑拉回来。
“啊抱歉，刚刚，也许有一片雪花落到我手里了……”1 J: A' G# v0 F& \- c3 S
深津有些愣住，“夏天的雪花吗？”
三井挠挠头，恢复了一派开朗的姿态，“喂，什么时候我们再来1 on 1吧，我最近又有进步哦！”
“是吗？那很好啊，我很期待咧。”深津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对了，也欢迎你来秋田，虽然冬天还早，但是秋天很近了。”# P/ o, F* G+ L# ?% U7 l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R- u; B/ b: e  K: r' J&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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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正式比赛还有半个月的时候，三井寿花了10分钟思考之后，决定请一天假。, l3 w- N! T* j* c2 k
怕母亲担心所以吃过早饭还是穿着制服，挎上背包出门了。
「镰仓-横滨-东京-秋田」今天起得比往常早一些，三井坐在由东京去往秋田的新干线上一连串打着哈欠。他想「原来从镰仓到秋田要这样走啊。」) k4 Y9 x1 S/ O! q' i
百无聊赖地数着窗外略过的树木，田地，河流，没数几行，眨眨眼，倒是先把自己搞困了。
5个小时的路程在断断续续的睡梦里过得还算快。出站时远远便看到一颗黑亮的毛绒脑袋在张望，三井小跑两步，将手抵在唇边轻咳几声后又慢下步子来。
“你来啦。”深津语速很快。
“昨天说好了嘛……”三井好像有点不自在似的，含糊带了过去，“唔，快走吧，不是说有好吃的东西吗。”

昨天晚上睡前，三井突然接到了一通来自秋田的电话。
在夜晚做一个决定或许只要十分钟，但其所带来的后果却让三井眼下坐立难安。# ^1 B8 O0 c' W! X- P+ v
比如——
“喂！深津——你快拦住它们啊！停下——”# K1 r* s) Q8 x6 I- \( ^
三井寿被院子里冲出来两只秋田犬团团围住，伸着粉红的舌头呼哧呼哧在他脸上身上舔。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V  r; i# L; c. l, R5 [. v
“深，深津！你还在哪里站着干嘛？”三井完全被压住不敢动弹了。) C2 f9 H. X! Z/ B9 H7 p# V0 W. I/ o
“唔，妹妹很乖，不会咬人咧。”- h, b' n0 F2 F4 \! _: r
“妹妹？”三井在被狗狗们蹭蹭贴贴的间隙勉强分神，“你是说这些狗狗？”! ~8 w; h3 ]- f4 W6 ]3 U
深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将食指含在口中打了个长而急促的呼哨，两只小狗应声跑回他脚下，乖乖伏着。: Y5 S- h8 ~- H+ O' ~7 {
比如——8 Y; D$ @% G2 G8 P8 `2 _7 I8 @, C$ J
坐在深津家里，享用深津母亲的手制咖喱乌冬时，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腿边的小女孩吓到。. L; ?: @. q( \
她扬起头来，眼尾略略下垂，嘟起肉肉的嘴唇：“哥哥抱。”
眼前这个缩小版的深津，让三井忍俊不禁。小孩子身体简直柔软得像一团热乎乎的棉花糖，三井小心将她抱起放在腿上，又被小女孩指使着喂炸天妇罗。. N3 }( a- o) J, |3 [6 _1 y
三井戳戳她软绵的脸颊肉，饶有兴致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家伙？”( x3 E- x# q8 p+ _5 [
“我叫深津希美，是哥哥的妹妹。”被指到的人笑得无奈又宠溺：“我妹妹，被惯坏了咧。”说着从三井怀里接过小孩放在自己腿上，拿过纸巾来替她仔细擦干净嘴巴，才拍拍小孩屁股，“去玩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1 X8 W* Z8 d# G* {! h7 b! \

从深津家出来时，天色已经擦黑了，深津换了一套鼠灰色细条纹的浴衣，和身着制服的三井沿着坡道两侧星星点点的灯火往下走。
“今天，有烟花大会咧。”. e% D2 B# d9 g
“今天吗？果然，秋天要来了啊。”
暖色的灯火在深津侧脸投下一道暧昧的阴影，三井不敢多看，先他一步走在前边。% y" s0 C. q0 V, v
“你拎了什么东西出来？”想起出门时深津好像拿了些什么，三井回头问。* n; _# x9 B( X; l: a( ^; R1 ~
“唔，等一下你就知道咧。”深津卖了个关子，又好像觉得很有趣，嘴角带出一点笑意。www.micchi14.net5 L% }  A, K' o8 E4 N) B
沿途人渐渐多了起来，迎面走来游行的队伍里，很多人举着一连串灯灯笼在头部，肩部舞动。
“那是什么？好热闹啊。”
深津看向三井，“今天有竿灯祭，在秋田流传很久的节日。”; q" u" E  U: |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二人在人群里穿梭，和游行队伍相向而行。www.micchi14.net3 q1 i& p$ J, y( |

离开札幌的那天，是夜里的航班。三井看上去恹恹的，在廊桥上站了很久。父亲似乎想上前，但被母亲拦住了。www.micchi14.net% e2 g7 N, l7 w+ V2 x9 A$ A" R
他思维混沌，仿佛神志情绪都被无边的黑吞没，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他想。但膝盖传来的刺痛就像一粒盐，刺眼的白横亘在他与过去之间。www.micchi14.net) g8 @1 X. T! Q: J# L0 }5 {
球拍击在地上沉闷的声音，落入篮筐里瞬间带起的风声，急促的口哨声，这些东西偶尔会在翻滚的混沌当中击起一丝水花。
明明没有人指责他，他却黯然伤神。www.micchi14.net) x4 b/ }# W3 n' c& S1 X
——我不想打篮球了
——讨厌篮球
——再也不要碰篮球了！www.micchi14.net) Z4 E  x$ I/ W) }: q! \
——我恨篮球
丢弃得越多，就积攒得越多，昔日的铠甲一点点脱落变成焊住双脚的鳞片，堆积得越多，愈发摇摇欲坠，或许一只汽水罐，一场电视里转播的赛事，便能引起一场陈年旧日的大雪崩，世界逐一淹没在他拼死摆脱的过去中。
那时候三井并不明白，编织的谎言或许能欺骗别人，却并不能妄图让自己溺毙在谎言的绳结中。
广播里温柔地提示还未登机的客人请尽快登机，三井抬起头，发现远处燃起一朵朵巨大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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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抬头，发现远处燃起巨大的烟花。8 O  p. n0 q# w7 R- P/ T
是烟花大会。「看来夏日祭要结束啦。」他这么想着，却被深津拽住手腕逆着人流往高处走去。
隔着制服袖子，三井感觉被握住的地方隐隐发烫。直到一处矮坡的尽头，深津停下，这时烟花也停了。( M$ S, a- X& a9 E, Q9 V: b
三井还未张口说什么，便看到深津从袋子里掏出一把什么东西。$ t- b# e0 f0 L: ~
“这是……仙女棒？”三井寿挑眉道。
“不是，是烟花棒。”# L$ G3 ^) B8 F7 e
“这明明就是仙女棒吧！”
“……好吧，是妹妹要的，多出来咧。”深津递给三井，接着掏出一支烟凑在嘴边，点燃打火机。
“你居然抽烟？”三井惊讶道。
“偶尔。”一缕烟缓缓升起，深津略微眯起眼。
自从回到篮球队，三井就再没碰过香烟了。第一次抽烟还是和铁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故作老练地点燃打火机，深吸一口却被呛得直咳嗽，铁男和德男笑得很大声。香烟在他口中停留片刻便被铁男抽走丢在地上了，星星烟火没一会儿就灭了。
后来他独自试过几次，但一直没能习惯尼古丁的味道。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W: J& ]- T1 ], d, O' z
鬼使神差地，三井寿从深津手中接过烟盒，抽出一支也含在口中，伸向打灰机的手却被深津握住。
他含着烟凑近，烟头猩红的火光和倒映在深津眼中的自己，在三井眼前一并闪烁，放大，然后和自己口中的香烟轻触在一起。
空气里出奇的安静，安静到三井好像听到烟叶被点燃时「嗤」地一声。
还有，还有自己快得不正常的心跳。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V! b% y" c1 a- Y' v' L7 t! t
——一定是因为太久没再吸烟了吧？( c1 D# s6 m: N' P" ~
——一定是尼古丁的原因让自己心脏砰砰直跳。
——香烟，果然不是好东西呢。
果不其然，三井又被呛得咳嗽。深津捞起他另一只手，捏着香烟凑近烟花棒——刺啦一声。
“夏日祭的第二场烟火大会，开始咧。”深津没有抬头，专注地望着三井手里燃起的花火。
黑夜里微弱的亮光将两人侧脸照出好看的线条，三井一时忘记了说话，手里的烟花棒很快熄灭了。
深津再次靠近时，三井仿佛被捏住后脖颈的猫咪一般僵硬着不敢动作，看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三井口中的香烟被他拿走，点燃了第二捧烟花。
三井寿觉得很神奇，深津手里好像有用不完的烟花棒，一支接一支。* i/ [. p9 E' X( K
他愣愣地问：“你会魔法吗？”9 u" W1 t$ w0 q! b/ H  ?
在深津投来疑惑眼神之前又抢话：“哈哈哈你的仙女棒怎么能比夏日祭的花火时间还长啊……嗯嗯。”www.micchi14.net( p" ]. h0 o4 E4 P$ R
“买了很多咧。”www.micchi14.net. H  a) J& i$ m) ?7 R$ q
冥冥中，三井感到只差一丁点就能发现在神奈川与秋田，自己与深津之间，千差万别不相协调的表面之下似乎有某一种和谐的机制。
深津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支烟花棒凑近烟头隐约的火苗，“还剩最后一支，三井同学，许个愿吧。”
一时之间三井倒也想不出有什么需要祈愿的。' ]# N8 \& n5 E) j( ^9 `
看他这样，深津轻轻叹了口气，接过三井手中的烟花棒，双手合十。
“既然这样，那我来替三井你许愿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9 |( l3 @5 a/ M5 [$ E. p
深津阖上眼睫，口中轻声默念起来。

“好了，现在一根仙女棒都没有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3 e* a( |/ g, |4 u1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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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寿从不知道深津一成会抽烟。+ T& y1 O8 I) `4 x& v: v
但回去神奈川之后，他偶尔也会有点怀念那天从深津处得来的那支香烟。蓝色的包装盒，是什么品牌来着？早知道那天问问他好了。
秋之国体已经进入倒计时，训练更加繁重起来。那天请假偷跑去秋田的事还是没瞒过母亲。/ ^; c6 l6 w% Q/ m2 M1 W- \
三井是第二天一大早偷偷回家的，希望能赶在母亲起来前到家。不过当他悄悄打开家门时，母亲正和衣在沙发上睡着。他踮起脚尖走过去，猫咪一样把头倚轻轻在妈妈肩上。
没多久母亲便醒了，抬手摸摸三井蓬松柔软的发茬。
“阿寿你回来啦，早餐想吃什么呢？妈妈给你准备。”% Z: ?3 v5 @$ A1 `, [" i
三井低头揉眼睛，洋装打哈欠的样子，对母亲说：“什么都好，只要是妈妈做的，我都爱吃……对了，妈妈，接下来的比赛，我会认真对待的，你要来看我比赛哦。”# ]. M. S' R! q6 f& j0 w" n& D
三井夫人已经在厨房忙碌起来，一边搅拌着蛋液一边说：“好呀阿寿，妈妈很期待呢。”

三井寿隐约觉得自己是在那一瞬间成长的，在那一瞬间感受到具象的爱汹涌磅礴地向他袭来，在那一瞬间预先品尝到生命中某一部分的甜蜜与苦涩，也在那一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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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出发啦。”
“好，路上小心，注意安全，之后我会去看你比赛的，好好表现啊。”
“放心好了——”8 Y) W& i0 @. D# c! x  B' M4 R
坐在去往体育场的巴士上，樱木和宫城摩拳擦掌，流川照旧闭着眼睛，三井坐在后排，悄悄写下——# H) @7 b; R8 q1 \  r
无论命运将把我们带到多么遥远的地方，我们都会守着这片宁静的阴凉，这断断续续的对话，这永恒不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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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qingtong 于 2023-6-6 13:0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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