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炎之男红旗手
 
|
2#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23-10-9 15:50 只看该作者
一
& n5 p9 K4 W, P) g$ H; u" o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在距大婚不到一个月时，三井中老家的次子三井寿非常不幸地得了急病，卧床不起，一时间在整个内城引起轩然大波。三井寿将要入赘藩内年俸两千两百石的首席家老家，这个传闻已有许久，但听说三井寿因一年前坠马而毁容，一直未以真面目示人，家老对此相当不满，一度想要取消婚约，直到今年新年三井寿在藩主亲临的比武中拔得头筹，这桩婚事才算有了着落。5 p) e% }0 y* S
三井中老掌管藩内地租与税收，年俸千石，是藩内尊贵而古老的家族，出过几任家老和中老，而三井家的长子乃不传流剑术高手，几年前就在藩主身边做侧用人，可谓深入藩内政事的核心。次子三井寿是三井中老的老来子，平日颇受父兄宠爱，与其兄长一样习得不传流剑术，但据传言三井寿剑法更在其兄长之上。有不传流武馆弟子称，三井寿年纪轻轻就已经得到其兄长没有得到的秘传剑法。这样的三井寿与首席家老之女联姻入赘，日后也将继承首席家老之位，三井家在藩内的地位将会获得前所未有的提升。% |9 b8 a5 d. _
三井中老对次子的疾病却并不心急，连家老出于关心派来的医生也都给打发回去，对外宣称三井寿只是得了咳疾和风寒，在病中不宜见人，不日自会好转，婚礼之期不会延误。果然，几日后，三井寿带着随从在城内现身。三井寿虽然日常蒙面，但他身材高大结实，气度不凡，衣着华贵，加上腰间一长一短两把祖传名刀，不露面反而成了最不容易认错的特征。恶疾初愈的三井大肆采买衣料饰品等结婚礼物，出手阔绰，因此更加引入瞩目，惹得城内又掀起对这桩婚事的讨论。
+ y9 u$ C: \9 T5 D0 j. v4 a) Vwww.micchi14.net; X5 `( v# s' Z
入夜，路很黑，在自家场地练习过之后，他走向宅院边缘的别馆。自受伤后他以不愿见人为由单独居住，这条路已经走过一年，他不需要提灯就可以找到方向。8 v. x; Y0 x. K, O* E5 W v9 n9 B8 Z
他进入寝室，屏退准备为他点灯的侍女，屋内没有关窗，夜风阵阵，将薄薄的纸屏吹起涟漪。他哐的一声拉开纸屏，像个进入房间的信号，之后站定一会，这才摘掉戴了一天的蒙面布，露出因为长期蒙面而分外白皙的脸。这张脸上没有任何伤痕，从经过一天长出胡子的青茬来看，不仅是胡须，眉毛和头发也都乌黑茂密，牙齿更是整齐洁白，除了双眼的感情过于平淡，让人感觉有些不寒而栗之外，这是一张无论怎么看都很周正的脸，甚至称得上是相貌堂堂，与传言中的毁容大相径庭。& I# L7 W' l: ]/ {% |# o3 h3 L
“深津一成，我在这。”
# d& J3 P3 d" [& u. A! r7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我知道咧，感觉到你的呼吸咧，”白天还是三井寿，现在被叫做深津一成的人走向房间突然的来客，“病没有好就不要乱跑咧，阿寿。”www.micchi14.net/ V0 h0 I- x2 {8 o! O- ]' L
“连你都以为我病了，”真正的三井寿声音沙哑，气力不足，辩驳起来有些缺少说服力，“可恶的大夫专听父亲的话，给我下了一剂药，到现在身上还没有什么力气。”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5 D) _3 A) v/ T3 e
一成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他走近三井寿，看到他单薄的寝衣下摆沾着泥土，裸着的双足也是。“从主宅过来辛苦咧。”
2 m& G4 ^8 T6 f: C7 O“让德男背着我到不觉得累。”德男是三井寿的贴身侍从，也是唯一一个不会指派给深津一成所扮演的“三井寿”的侍从。' s8 l, c4 G; D% V, J
“帮你擦擦脚咧。”
- y ]5 a0 J( t- T$ U. Q: o5 q“不用，”三井寿摆摆手，“我说完话就回去，那个大夫明天还会来，不知道又要给我吃什么。一成，有人要暗杀我，也就是杀你，你要小心。”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I! z' y( W9 p$ m. f1 i$ t" M
“知道咧。”1 i5 d: h2 A W6 P7 V& t
三井寿入赘首席家老家早已引起藩内与之相对的次席家老一派的不满，这种不满在老藩主去世、新藩主继位之后到达顶峰。不能让三井家的人继承家老之职已成当务之急，距离婚事只有不到一个月，拆散这桩婚姻的最好方法莫过于新郎官死掉。深津一成在今日进城时就已被三井中老告知此事，一年多来他做三井寿的影子武士，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藩内法度禁止武士私斗，若私斗中一方被杀，旁人可以杀人罪为由立即杀死胜者。就算没有目击者，案件查清后，胜者也要依法度处理，要么斩首，或是绞刑，放在三井寿这种身家，可能会网开一面被赐切腹。
8 R9 R% l- \# o/ J0 B/ fwww.micchi14.net暗杀者与目标之间从来只有你死我亡，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三井寿让他小心些，但他做不到，小心就意味着赢，赢就意味着要杀死对方，而杀死对方的凶手将会被处死。
4 e1 H7 S9 z ]5 @6 X( ywww.micchi14.net深津一成杀人后，三井寿将被处死——三井中老提醒了他这一点，切腹是要验明真身的，他无法伪装。+ h- Y9 o, C, T1 z; O0 Q
他必须输。只有他这个影子武士彻底消失，三井寿才能光明正大地走到台前，而三井中老也能借此打击敌对势力，为三井寿和三井家的未来铺平道路。
7 X- l9 Z d5 U6 b* _深津一成不能赢。
8 O. B" K& _ O% b- x1 z% o+ D+ Y% B7 I. Z: X" c% Q1 O
二
! }1 c* \- X6 E) [& Y, s% T3 O山王寺处于两藩交界之处的一座山上，历史悠久，由于地处交界，两藩都会出资供奉香火，百年间修葺数次。山王寺最兴盛的时候，僧人众多，住持是薙刀古老门派天道流的高手，全寺皆习薙刀，山王寺僧兵一度震慑两藩。但由于山间土地人家稀少，多靠藩内财政供奉，在连续几年的天灾之后，两藩不堪其负，责令其废寺，大部分僧兵和住持都另谋出路，离开山王。
" i3 ]4 Q7 }; X y3 D+ g深津一成被山王寺收留时，寺院正面临着废寺危机，等他长大成人，山王寺已彻底沦为一座废寺，有家族可以依靠的和与住持相交密切的都已出走，只剩他们几个无父无母的年轻僧人艰难度日，到后来受生计所迫，依靠一身薙刀技艺，昔时僧兵沦为打家劫舍的贼寇。8 s6 h- c' d2 u6 K, R0 w0 G" o
那天深津与大家照例蹲守在从江户回藩内的路上。那是一段山路，山间气候不定，万一突遇降雨，行人就不得不停下整备，深津他们就是抓住这个时机，打劫行人。远行归来的武士或多或少都会带些特产礼物给家里，在回程抢劫不会耽误他们的行程，况且深津他们从不赶尽杀绝，这些武士面对他们这伙强盗吃败仗也很难启齿，因此很久以来都相安无事。
5 `0 L/ ~; V$ b/ q r7 w2 w7 w# C这次的对象本应该是只肥羊，年老的武士，精良的马车，稀少的随从，突降的暴雨，一切都好似天赐良机，没想到武士虽然年老但身体灵活而强壮，看似身居高位剑法却未曾退步，而那两名侍从也剑法高深，深津他们以多敌少却没占到什么便宜，同行人中最年轻的泽北已受轻伤，深津当机立断，叫他们立刻撤退，留下刀法最成熟精进的自己来断后。( B6 m g6 Q$ f; p: v, `
但那年老武士与深津的对战经验不可同日而语，几个回合下来，深津渐渐落于下风，正当他觉得自己将命丧于此时，年老武士却在致命一击的前一刻对他手下留情。
% t" _/ |6 t L( ]“听闻近来回藩山路多有强盗出没，没想到竟是山王寺残余僧兵，可惜。”
$ a4 d/ [$ a1 L; |; ?0 u3 n$ U废寺之后，深津没有继续剃头，每次当盗贼出手时，他都戴着缠头巾，半短不长的头发和脸一起包在蒙面布下。现在被这年老武士认出身份，深津觉得应归功于这套天道流的薙刀刀法。深津没有回答年老武士的话，他学艺不精甘拜下风，作为僧兵死还是作为强盗死并无差别。3 M: K) ]* Z, Y6 q6 \9 {8 A$ ]3 n
“想不想活下去？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年老武士用刀尖抵着深津的喉咙却慢慢抬手，逼迫深津站直身体，似在认真地打量着他。
9 q6 s7 G+ s6 @& B“想咧。”深津实话实说。
. l- n/ u# b# B, D$ p2 H“咧是什么？”年老武士皱起眉头，像在嫌弃山野粗人的习惯，“要想活命，先把这奇怪的口癖给我去掉。”
3 ~2 |; Z/ c. ~0 ^“是，老爷。”
! H8 l) a4 s' n& w: l* K
0 Y6 @* {2 }+ g/ H1 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深津一成就这样跟着藩内中老三井回到古老且声名显赫的三井家。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 y! L. R5 m' d& b9 @# `$ X
# X# b& o" A6 W7 ?
三
. w7 a* X4 g/ R" x三井中老的次子三井寿自幼在与三井家颇有渊源的湘北武馆练习不传流剑法，十五岁就被称为早熟天才，十七岁就已获得资格出徒，并得到师父秘传绝技。作为家中次子的三井寿与其兄长相差十二岁，但当兄弟二人一同出现，总会被第一次见到兄弟俩的人认为是一对父子。三井寿比起像他壮硕结实的父亲，更像他高挑白皙的母亲。他的皮肤洁白光润，眉宇间却十足英气，又因声音洪亮，断不会被认为有些微女人气质，加上傲人的剑技，显赫的身家，早已成为藩内闻名、才貌双全的美男子，还未元服时，到三井家为三井寿说媒的媒人就已络绎不绝。) Y4 A3 T a! ^5 L0 e
上月三井寿坠马受伤，消息不胫而走，城里的人都好奇这位藩内名人到底伤势如何，过了大半月三井家中才传出消息，说次子终于脱离危险，只是面部受损，需假以时日才能完全恢复。此后，三井寿闭门不出，大家又都猜测三井寿必然毁容严重，除了惋惜一名美男子折损马下之外，也有惯常嫉妒三井寿的人幸灾乐祸。
; ]& u S% ]( v9 x) x6 A$ p" M! m, C' @三井中老带着深津一成，故意拖延到晚上才进城回到宅院。一路上深津一成已听说了自己被放过一马的原因，原来三井寿坠马受伤毁容是幌子。闭门不出不是因为三井寿下巴上留下一道不起眼的小疤，而是因为腿受了重伤，一时无法行走。三井中老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事实，宁可任凭三井寿毁容的流言四起。毕竟男子汉的容貌好坏只是婚姻仕途的加分项，能不能在神社祭祀比武和新年藩内比武时获得瞩目才是最主要的。三井寿的腿伤已注定缺席三个月后的神社祭祀比武，不能让三井寿无法持剑比武的消息走漏出去，在看见深津一成与三井寿身材相仿时，三井中老突然想出计策，决意培养深津当三井寿的影子武士，代替他参加比武。
. \8 D/ f4 V9 k3 a“寿，仔细地听我说，”三井家老在半夜带着深津一成来到次子的房间，“我找来一个人做你的替身，代你参加神社祭祀比武，在这期间你要教会他不传流剑法，至少不能让他在比武时暴露身份。”
# }- _0 B* ^0 l9 u# P( q3 T) Xwww.micchi14.net“父亲在说笑什么，”三井寿和父亲说话也躺在被子里不起身，“一套剑法三个月怎么能学成？”
& ]# H6 h6 d4 ]! v3 O“在下练习薙刀，已获得天道流资格，想必改习不传流应比普通人容易一点。”深津一成作为山王寺僧兵和天道流的高徒，仍带有一丝剑士的骄傲。9 ?; }* N: \" S& l
“为了你和家老之女的婚约，我只能出此下策，”三井寿身高六尺有余，在藩内如此高挑的武家男子屈指可数又都各有职务，能找到深津一成这个身高相仿的藩外人实属偶然，三井中老因此顾不得深津盗贼的身份，不得不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孤注一掷，“明日起每天晚上开始剑术练习，你和他一起搬到别馆去住，没有我的同意不得外出。”+ b1 O6 e( k+ o7 A
“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哪。”, T; w2 V7 S4 `; a4 U
“深津一成，你也是，”三井中老语气一振，不再是和爱子对谈的和缓，“外出之前必须先过问我，并且无论何时都要戴好遮面巾，除了我指定的侍从和侍女之外，在宅里不可以和别人说话。”
# ~1 }5 `. T. O9 s5 s/ ?, V$ D9 A“遵命，老爷。”
! v3 B7 A/ |% c$ x7 |www.micchi14.net“别馆我吩咐人去收拾了，今天你就先睡在这，”三井中老安排完深津，又温和地劝他的次子，“寿，你和一成要好好相处，别忘了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0 A! W' C! j( M* O
等父亲走出房间拉上纸屏，三井像是忘记身边还有个陌生人，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还不是为了你那个三井家，肯定不是为了我。”
+ A8 t7 O/ z! O2 Mwww.micchi14.net“你也是三井家的一部分咧。”
) o! y; O; V8 D* J“咧？那是什么？好怪。”
8 K f" } E) l! \: n6 T) O深津很想说你们高级武士之家都有点大惊小怪，但是他委婉地说：“你们父子两个很相像咧。”
0 G. e. W) ^0 b$ u“明明一点都不像，”三井在枕头上偏过头来看他，“深津一成，你准备睡觉都蒙着脸吗？”
2 B/ ]8 q, i, s2 c3 ], M8 F+ u/ z深津蒙面习惯了，一时忘记摘下，他听了三井的话之后解下缠头巾和蒙面布，想到今天还要睡在这里，又顺便将经过打斗和舟车劳顿之后的脏衣服脱掉。" k5 |' w% W: ?0 x
“你这……”三井望着深津在身边宽衣解带，一时失语。深津不仅相貌堂堂，高大之余更有一身饱满的肌肉，比自己的体格要健硕的多，一看就是刻苦修炼的成果。薙刀比剑要重很多，练习薙刀理所应当地会更健壮，三井给自己找理由，转念又在想自己的衣服深津能不能穿得进去。
! C; }9 s% U* S) S: [; p8 V5 c- p“那边有被子，自己铺吧，这时间侍女都下去了。”三井指着房间的角落。
8 ?- ]) S8 i9 C: G. `! o深津从三井说的地方拿出被子，并列铺在三井身边。高级武士家中的用度非寺僧能比拟，在松软又泛着香味的寝具中，深津忘却了脑中的杂念，很快沉沉睡去。, L4 F) n* u5 e$ B- f2 d: l
睡得正熟时，深津屡次听见了类似啜泣的喘息声，吵了他几次之后，他终于醒了。晨光里，三井寿痛苦地皱紧眉头，白皙英俊的脸拧成一团，似睡非睡，像在做噩梦，但深津看到三井蹬乱的被子里露出一截裹满了白色布条的伤腿。
a6 r- y. d; d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三井中老会轻易地饶恕他做强盗的罪责，得知要做的事之后，他对三井寿这样出身高级武士家族的天才也没有任何好感。现在，他突然对这个受伤的年轻人产生了一点怜惜的情绪。
4 D( o2 v4 B* h6 d; v" S0 L% W+ X& ?5 v! u4 M
四 + ?' b& e/ L# ?% ~6 e1 m
天黑之后，深津和三井才被允许离开寝室，前往练习场。自从三井继承秘传剑法出徒之后，就不再需要经常去武馆露面。三井家代代练习不传流，自然有专门的房间以供挥剑。只是练习场在主宅建筑的一角，三井要走过去十分不易。三井的贴身侍从德男本想找东西抬着三井过去，但三井断然拒绝，最后在德男连扶带抱的帮助下才走到练习场。$ m& z% H" _2 W
深津换上了三井练剑的衣服，有点紧但还算合身，三井仍然只着一件浴衣，深津从他大敞的下襟看到他的伤腿，白色的布条从大腿中部开始一直缠到脚踝，在膝盖下方还透出一点淡褐色。 o$ i6 ^8 H( p3 d' X
“基本步法知道吧？”三井坐在场边，手里拿着一根长棍对深津指指点点，“天道流都有什么绝活？”5 O$ s4 C( [& Y+ }* \4 ^4 Y7 i
深津见三井面色苍白，逞强拖着伤腿行动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负担，急着让他先动起来，也许也是为了掩饰这一点。
6 y& ~1 y T" E1 g“天道流刀法不能外传咧。”" C: d- A5 L0 g5 F/ T; O4 p0 g
“我还没听说过哪家流派能外传，”三井若有所思地看着场地周围排成一排的竹刀，“不传流也不能外传，我也正准备教给你。”$ i7 r+ C4 J+ p( X& y
“这里没有薙刀咧。”" v/ V! l, z1 W, i8 `
“用这个代替一下。”三井将手里的长棍扔给深津。www.micchi14.net C5 z: e' y% g3 F) w/ q: `0 U% l8 `
在学习别家绝活之前先展示下自家的似乎无可厚非，深津试了试手里棍子的重量，摆出基本架势。7 F { B. v8 V. e/ D* \9 w
“只展示一次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K3 W4 O$ l- S
7 _. }5 I ^$ t" s- @' ?www.micchi14.net三井看呆了深津使用的招式，给他的长棍比正常的薙刀要更短更轻，但这没有削弱深津舞动它时一招一式的力量感。不传流也有专门对付薙刀的技法，三井此刻不敢确定，若与深津对峙，自己是否能战胜他。; U+ ?/ {3 ?3 C' O% X+ @/ e
“精妙！”三井不吝啬地给出赞赏，“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9 r! Y" _0 g& ~6 k/ M( X& v6 G# j" z* d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面对一个不期而至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还被指派当自己的替身，三井最关心的不是陌生人的身份，而是陌生人的剑技。这该说是不拘小节，还是对剑术太过痴迷？/ w9 O$ G7 c) v& c$ m
深津决定直接说出自己的真面目，吓吓这个衣食无忧、不经世事的高级武家子弟，“本是山间盗贼，被你父亲捉住，不得已来这里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_) L( d" R& u
深津看见三井明亮的眼睛眨了眨，道场内的灯火在他的瞳仁里闪烁。; A7 x1 Z: | h F
“怪不得，”三井听已经当了差的师兄们说过，剑一旦沾了血，剑法就会大有突破，深津既是盗贼，一切就说得通，“那你杀过人吗？”9 d: R% s/ F* T: [6 h1 m$ j+ ~
“没有咧，”深津不假思索地回答，“盗贼杀人是死罪咧，三井中老之所以对我网开一面，正是因为他知道我们这一伙盗贼并不伤人性命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G- h( ^- R3 f
“他倒是明察秋毫，”三井向深津伸出手，要他手上的棍子，“开始练习吧。我已经看明白了两派招式之间的一些共通之处，现在先从最基础的教你。”9 {# G6 |' E0 }# Q$ E
深津从旁边挑了一根竹刀，在三井的指挥下先摆出八双的架势。
$ b5 M2 D' ~5 l6 @“过来一点，”面对深津困惑的神情，三井指指自己的腿，“你站得太远了，我无法调整你的姿势。”
/ b" Q8 P# ?. Y1 z5 {1 U' n深津走近三井，仍和他保持着三步的距离，“怕打到你咧。”
+ q* z# }& U! S“我会躲开的，而且竹刀又打不死人，”三井举着手里的长棍压下深津的小臂，“再低一点。”
2 ~2 M, u+ o7 r+ B1 g- p0 l/ I- ywww.micchi14.netwww.micchi14.net$ N. V) d. q, g
五 - W6 t- ~6 Q; z' h! ~& I l( S- k
连续挥刀五百下对深津来说只是稀松平常的锻炼，何况拿的是竹刀而不是真正的薙刀，后者比前者要重得多。决心停止今日晚间的练习并非是深津觉得疲累，而是三井一直坐在没有倚靠的道场地板上，被迫一直伸直受伤的腿。看着三井不停地用手撑地，寻找并不存在的舒服姿势，深津察觉到出身高级武家也不全是好处，换做是泽北的话，在这种时刻早就喊着痛，去休息还不算完，还要前辈好生劝他几句才会消停，不会像三井这样，不懂放弃，也绝不退缩。
9 c n6 V7 S c2 h% t2 lwww.micchi14.net“今天就到这咧，”深津抽走三井手里的长棍，“晚上还不知道要睡在哪咧。”1 ]5 @' H8 w8 G, n" i
“别馆那边应该收拾好了，”三井擦着额头的薄汗，虽然是坐着，但不停地向上挥舞长棍，手臂也十分沉重，“不过用人只安排了一名侍女和德男。”. w6 C' r) g$ s( }: O* A
三井望着深津用缠头巾擦汗，他指导深津已经超过一个时辰，深津却神色如常，体力真是深不可测。别馆是前代三井家主老年时修建的，三井对这位祖父印象不深，祖父在他年纪很小时就去世了，但三井记得那间别馆平时禁止别人前往，是祖父独居的地方，是修禅冥想之处。只有自己是个例外，有事没事就往那里跑，祖父用来冥想的房间铺着桧木地板，他喜欢那间房，总是说那里能闻见松树的香气。+ G7 E& }; e. W! A5 h
他让德男先去那里帮侍女一起烧洗澡水，别馆许久未用，木柴需要从主宅搬运，只靠一个女人太艰难，也太费时间了。在他使唤了德男后，深津也将练习场收拾完毕，之前未想到的问题浮现出来——他自己可走不到别馆。; X; F- s: j6 \3 H6 }% M' l6 Y+ |, `2 }- y
“能不能帮我……”三井正要求深津帮他把德男叫回来，深津却直接从地上扶起他，结实的胳膊像两根原木。
. Q- b7 V1 z# z- o( j+ k“慢慢走咧。”
) s, m; U% h; X* z9 A) m他像一个稻草做的靶子一样被深津抬着，深津的肩膀架着他的胳膊，手臂环着他的腰，他身体全部的重量都挂在深津身上，趿着的木屐一直拖在地上，脚跟甚至都没有着地。终于到了别馆，唯一的侍女已在门口等待他们。! f+ ?9 L" `( T2 P( E7 J* ?9 V3 m) Q
“两位大人，寝室已整理好，洗澡水也备好了，请跟我来。”2 p* x' j& b3 @7 S8 Q
深津继续扶着三井，跟着侍女进入浴室，浴室不算大，正中摆放着一个盛满热水的浴槽，侍女为他们递上手巾后离开。0 O+ a7 G+ i, R1 X+ z0 D: |
“你先洗吧，”三井放开深津，坐在用来放浴衣的斗柜上，“我等德男。”: N9 V7 N+ \$ E) w
看过三井的腿伤，深津明白他等德男的原因，那个伤口必定无法浸水，三井洗澡需要别人帮忙，而眼下正好就有着一个空闲的人。
, @3 m( m2 B; H! y. @$ j“我帮你咧，”深津不全是出于怜悯才说这话，他还有十分务实的想法，“了解你的身体，才能更好地伪装成你咧。”
2 Y; x( Y# k0 Q+ Y$ `1 [三井迟疑了一会，似乎觉得深津说的有道理，他解开本来就只有一层的单薄浴衣，“那好吧，你帮我擦擦背就行了，我也用不到这个浴槽，主要是让你用的……”因为他昨天就觉得深津身上有点臭。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2 t" R: V% z0 o* P3 T7 b
浴槽边上有个用人使用的矮凳，三井让深津扶着他坐上矮凳，自己先沾湿手巾，擦洗流过汗的上身。深津则用另一条手巾擦他不容易弯腰够到的脚，自小被人服侍惯了，三井对他人的触碰早已习以为常，可是脚被生疏的动作清洗着，提醒了他深津一成只是个认识两天的陌生人，这个人还会在之后成为他的影子，这就让三井产生了一些不自在。
: h2 ^0 \- z/ W# U1 J& h“好了，帮我擦背吧。”三井轻咳了一声，拿出主人的态度继续使唤深津。深津对此没有发表什么看法，他将手巾在浴槽里漂洗，确保拂过三井后背的是热腾腾的手巾。
5 f7 j1 ^( l/ h' q& ^$ k“腿怎么样咧？”
6 M1 }" i$ A1 Y* L“骨头断了，”三井捏着膝盖，硬撑出云淡风轻的口气，“说是接上了，静养一段时间会恢复的。”
& ^. s b) s# E, ~. S; h5 d“不要勉强咧，”深津擦着三井的后颈和腋下，作业范围早已超过擦背，“神社比武我会帮你赢的咧。”# w. e0 t- Q- }
“希望如此。”三井在最后草草地擦了擦腿间，对深津说：“你去洗吧，不用管我，我在这里等德男来带我去寝室。”
* d. b( p, Z2 B' P' T9 X! b德男来得更晚一点才好——8 g6 ~( |( ^" d! \+ C, |1 V
赤身[衤果]体浸在浴槽里，舒畅地伸开手脚，深津一成这么想。他已经很久没有烧水泡澡了，废寺之后过着得过且过的生活，大部分时间都只是用水擦身，现在泡在水里洗，浑身泥垢，简直像蜕了一层皮。被这么舒服的热水浸透，深津很想多泡一会，可是他又担心那个叫德男的侍从会随时进来带走三井，虽然这合情合理，可他就是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 m$ l" I0 J, I) x' P
他从浴槽里出来，由于唯一的凳子被三井坐着，他只好站着用水冲洗身体。
* |+ v T( s! _7 ~/ ~' F5 o- U“给你也擦擦背吧。”三井礼尚往来地提出。
. G6 H. d8 X9 r3 t! U7 Cwww.micchi14.net“不好意思咧，”深津客气地说着，转过宽阔的后背，又突然说，“不用勉强自己咧。”www.micchi14.net0 t* X* }" e: c( `: h
“也没什么。”三井一边轻轻往深津背上撩水一边说。
& L( Y- A# e) F8 L" c三井动作熟练，也不像是第一次帮别人擦背，深津照顾他坐着的高度，一边屈起腿一边拱起背。被三井擦背很舒服，他很荣幸能有这个待遇，他扭头从肩上察看三井，三井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www.micchi14.net6 I* W! E9 t) R; X n/ n, R
“德男怎么还不来。”三井抱怨着，擦背的手并不停下来。
6 P6 Z9 s) L( a" k6 _ D% @' z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累咧？”深津挺直身体，却感到湿漉漉的后背贴上了三井被热气蒸得火热的脸颊。手巾掉了，他知道三井捡不起来，所以弯腰捡起它。
8 r, V) h+ b1 ?4 e% D/ r“没有，只是有点热。”# v3 h/ I* J; R! v& ]: E
“我洗好咧，我们一起回寝室咧。”) ?& X, R4 J& c( r# ~
深津穿上侍女准备好的浴衣，又拿了一件新的帮三井穿上。三井穿过来木屐由于一直拖在地上，脏兮兮的，他不想让三井干净的脚继续踩着这个。
8 O3 W) p4 n" Q9 |* l8 Z. }$ c/ @; k“别乱动咧。”
8 m- \) O7 g9 b7 k深津不等三井问出什么，就一把将人拦腰扛在自己的肩膀上，三井的长腿垂在他身前，受伤的腿因为紧张而僵直，手却在身后捶着深津的腰，问他在干什么。6 S- j7 g0 e: L
“帮你回去咧，”深津将三井的身体又往上抬了一抬，“不然脚又要脏咧。”
% z+ l( e7 V. L8 y. L5 Wwww.micchi14.net$ r9 D: U& W' g+ }. e s8 z: r
六
( Z4 p4 T/ P! y/ d: V& X2 I深津过上了晚上被三井指导，白天自主练习的日子。这样持续了几天，先出问题的不是深津的耐心，而是三井寿的腿伤。拖着伤腿强行在别馆和练习场之间来来回回，本来就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又裂开化脓，由此引发高热，让三井不得不卧床躺了几天。大夫来诊治过后给出了绝对静养的医嘱，三井因此向父亲提议更改两人练习的场所，若肯将祖父的禅室布置一下，应该足够两人练习。此想法和三井中老不谋而合，要将深津培养成影子武士，让其观察模仿三井寿的一举一动是必不可少的，不如让两人一直在别馆共同居住，三井中老同意了次子的建议，破例对外人不可进入的禅室稍加改造，在三井寿腿伤康复前暂时充当练习场。3 w" K' ^6 G) P x- o8 Q4 f
深津承担了一部分看管三井的责任，好在别馆本身面积不大，三井能活动的范围本身就很有限。共同居住的开始，深津从三井身上观察而得出的信息十分有限，因为三井不是在躺着就是在坐着，他暂时认为学习三井的睡姿不是一个最优先的选项。还有就是三井的饮食，深津喜欢观察三井吃饭的样子，高级武家子弟与生俱来的高雅和良好的教养在吃饭时体现的淋漓尽致，三井掌握着将鱼肉剔得干干净净只剩一条漂亮鱼骨的秘传绝技，这一招深津目前还没学会。
6 @4 A. I9 K ^3 x/ r但他在三井的腿伤恢复到能自己站起来之前就学会了三井交给他的全部招式，在剑术方面，三井是个好老师，耐心而细致，这个优点却不肯下放到饭桌上，每次看深津将鱼肉夹得乱糟糟，他都不耐烦地直接帮深津剔好，然后让他赶紧吃完继续练剑。
! T+ S) d: U' R \- r0 }, v2 a“这样下去会暴露咧，”深津望着碗里剔好的白嫩鱼肉对三井说，“会被人认为很粗鲁咧。”
2 w0 |0 I3 R8 l. n"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的手太粗糙了用不好筷子很正常，”三井催促着深津快点吃饭，“一会天黑了扶我去走走。”
+ V( N) f0 q: G4 b' K( L深津屈起手指看着自己的手，在三井宅邸已经住了快两个月，过着和三井一样养尊处优的生活，这双手原本的茧子都变软了，连皮肤都白了几度，只有手心握剑留下的茧子还一如既往。可手背上和手指上褪不去的诸多细小疤痕都在诉说着这是一双干过粗活的手，和三井的手有天壤之别。三井的双手光润细腻却并不纤弱，十指修长而有力，指甲如发光的云母，虎口宽厚，握住才能摸到手心的一层薄茧，彰显出手主人剑术天才的身份。当三井握紧剑时，手掌外侧崩起的肌肉会有圆润的弧度，食指与中指的拳峰比另外两指更高，在手上形成漂亮的阶梯。深津尝试模仿三井持剑的手型，但从来不得要领，总会被自己的指甲刺痛手心。
7 h$ N3 x5 I' v5 p; E" ^6 j! Pwww.micchi14.net“大夫说过每天走路不要超过一个时辰咧，上午德男已经陪你走过咧。”5 g5 f. \ A4 V7 a# h- p# l8 s
“啰嗦，”三井没想到深津这个影子武士连德男都开始渗透了，“就走一会，我的腿还不疼。下个月就是神社比武，你的步法还需我亲自演示指导。”
' Z/ U; B) v' T6 U1 P; k. V. L“遵命咧。”深津无法拒绝三井的这个要求，他知道三井在晚上走路是不敢提灯的，回来之后必定双脚沾土，不得不去洗澡，而两个月来他和三井朝夕相处，对彼此熟悉得已确如同一人，因此三井会相当轻易地答应让他帮忙洗澡和按摩双腿的建议。
# t2 }! o8 h1 @# s8 Q& v他喜欢触碰三井的腿。被热水浸透之后，三井白皙的皮肤泛起红润，左腿刚愈合的疤痕也会变得更红，蜿蜒在腿上，像雪中的梅枝。武家男人的腿本该粗壮，却因卧床许久而略显纤细，皮肤有稍许松弛，借着湿气触摸会吸合在指腹上。在没有泡澡的日子，三井也会用热水擦身，但因为膝盖还无法很好的屈起，擦拭双脚的职责就被深津揽下。他用湿热的手巾碾过三井的每个趾缝，拨弄根根清晰的跖骨，在圆润的踝骨上画圈，最后才会擦拭拱起的足弓。有时他会单纯地出于兴趣而轻挠三井的脚心，三井因麻痒而蜷起的脚趾也会浅浅地蹭在他的手心里。这时三井会忍耐片刻，如果他还是不肯收手，三井将气恼地抽回自己的脚，而他会在三井抽出的瞬间，将那只与高大身躯不符的纤细脚踝圈在手里。www.micchi14.net3 F0 W# o3 y) U) p0 u) T
在神社比武的前十天，三井已无需手杖和搀扶就能站立，他在最后调整了深津的步法和姿势。三井中老观摩了深津的练习，认为深津已具备不传流资格，三井则悄悄告诉深津，他觉得深津已经强过自己的父亲。
Q1 V+ W! g+ ]4 P7 [* D: Fwww.micchi14.net“比武当天会有我的同门和你一起上场，此外还有别的熟人，你要尽可能的和他们少说话，到时候有父亲指派的侍从跟着你，他会替你掩饰，注意不要加你的口癖。”三井在比武的前几天就担心的难以入睡，反倒是深津对自己的演技十分有信心。8 {, F1 V( r9 V" y! C; Q
“了解。”深津本来已经进入浅眠，被三井捅了两下之后，两人现在变成了躺在被子里聊天的状态，他看出三井的担忧，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会赢的。”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a; h" Z V0 U1 K0 ~7 Y
“别争第一。”神社祭祀人员繁多，过于抢眼反而容易暴露，三井这样嘱咐着深津，暗地里却下了另一道保险。他所继承的不传流的秘传剑法还没有交给深津，面对各流派的高手，深津目前还不足以拔得头筹。
9 S H2 |! m* ]. J( l6 R“前四可以咧？”
- |$ \6 r9 X0 ^- P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可以。”三井认为深津有前四名的实力，他继续嘱咐：“如果有人约你去喝酒，你要拒绝，但要是有人约你去茶坊或者花街游玩，你要去，因为我从不会拒绝那个。”www.micchi14.net4 D" ?7 ^3 v3 \5 F `. v
“去茶坊做什么咧？”
% v# H! [! e# l/ r& ~8 M7 N& s“当然是和女人寻欢作乐，不过别忘了在女人面前也别摘下面巾，”三井不可思议地在被子里转身看着深津，“你不会还没碰过女人吧？”
) ]6 L& h& O: d“没有咧。”
3 X8 p) n! k9 L. o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不是和我同岁吗？这个年纪本该要结婚了。”
i; K6 m- I9 t, w' T- z8 }: Xwww.micchi14.net“我是和尚咧。”深津的和尚虽然只当了一半就去做盗贼，但从女人经验上来说，他还是那个和尚。
' x8 r+ B+ l0 |& s9 b0 B/ c; `" ^" n9 h+ o“对啊，”三井恍然大悟，“那你肯定也不知道如何取悦女人吧？”
* a0 g9 }' k+ w: ~7 \4 `( e( Q4 i“教教我咧。”+ c4 C" `8 J$ @9 u9 L3 F
“好吧，”三井认命地掀开被子，“三个月的剑术都教完了，因为这个露出破绽就功亏一篑。你躺过来。”www.micchi14.net0 p c7 x2 C8 A7 G8 r
深津钻进三井的被子，明明两个人用的是相同的寝具，洗澡用的相同的水和皂角，但三井的被子里却有一种好闻的味道。“先做什么咧。”
# n( E3 g4 _ |: L5 z/ a6 D“先从接吻开始吧。首先你要这样，”三井将深津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然后贴近两人的距离，使彼此的呼吸交错，“闭上眼睛，把嘴唇贴上去。”
( u9 U4 P+ X2 V$ R三井的双唇因为说多了话而有些潮湿，夜晚的风带走唇上的水分，让深津觉得微凉。四片唇肉毫无章法地交叠在一起，磕碰到彼此的牙齿。三井显然对深津的学习成果不甚满意，他刚要说些什么，深津却似醍醐灌顶一般，用温热的舌堵住三井的言语，三井不住地吞咽口水，发出轻微的呛咳，但深津没有停止，他的手顺着三井的脖子向下探，就像他多次帮三井擦身那样自然。三井的肩胛骨隔着寝衣在他手中微颤，他将手拿到前面，熟练地扯开三井和自己同款的寝衣腰带。4 i+ {4 s/ Z- x3 B6 J. v& V5 y/ b% w
三井强硬地推开深津一点，将自己的嘴唇解放出来，又将深津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拿出教学的态度：“接下来要揉这里，本该有一团软肉，但我什么都没有，你就勉强了解下位置吧。”
, a; z. I- k3 \- P% vwww.micchi14.net“这个要不要揉咧。”深津用掌根摩擦着三井平坦胸膛上的下小小凸起，感受到它在变热挺立。www.micchi14.net8 |+ \ e5 }! m
“要，”三井向后蜷缩着身子，他从不知道自己身体的这个部分还能带来这种感觉，他的中心在火速起立，“今日的修业该结束了，就到这吧。”www.micchi14.net! S5 G& U5 J* m6 c! ^8 c" r5 t! W
听了三井的话，深津就此住手，他将三井的寝衣重新系好，问道：“还有后续吗？”1 H# X* M8 E8 ]% j6 b% ?
“你做到这就可以了，再之后就装醉吧，记住别摘下面巾，接吻也要带着。”
7 N) C0 M7 u0 W' P$ S4 L“知道咧。”
) ^( y4 X1 J1 R( Hwww.micchi14.net
. _" m+ n; j( }7 P- w9 ~七
, T) K% }0 M9 U2 c, W7 [8 h如预言般精准，深津在神社祭祀比武获得了第四名，打败他的是一位首次参加比武的鉴极派新人，最后也获得了第一。比武结束后人们理所应当地比较起同样被称为少年天才的三井和这位新人，一些人认为三井受伤初愈表现欠佳，但认为三井被后来者赶超的人更多。深津在祭祀活动的后半段听着人群的议论纷纷不为所动，他的目的很明确，他只要完成三井交代的事项就好。
7 C6 D" P) E' @6 i9 T! t“为何没有使出全力？”人群中一个雄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深津惊于此人接近之时的悄无声息，又不知如何应对被看透的招式。
& ?+ B5 O- |; n2 m这个人一定认识三井，深津不敢贸然回答，身边的侍从对他耳语了一句，告诉他此人是比武中获得第二名的今枝流翔阳武馆门徒、现在骑卫队就职的长谷川一志，之前曾与三井交手过。
3 o9 g6 F7 T& S: S" { uwww.micchi14.net是个麻烦的人物，深津暗自腹诽，却简短地还是回了他一句：“何出此言？”% w! X, k5 m# {' L! M
“你并没使用不传流的秘传剑法，”长谷川低下头凑在深津耳边说，“你是不想在新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实力吗？”
/ i: d: q7 a! X) e他在下场休整之后与三井的同门师兄弟说了几句话，那时他只担心面巾是否遮好，自己学三井的声音会不会被听出破绽，完全没关心场上的最终对决，现在看来是掉以轻心了，眼前的长谷川观察自己非常仔细，想必平日里一定将三井视作劲敌。
+ U; c3 a7 J; I" B4 ]深津向前迈了半步，怕被长谷川看出自己并非三井，而这个举动显然被长谷川当做戳中痛处，他继续说到：“滑步做得不到位，看来坠马不止让你的脸受了伤啊。) U; h( C' p! @$ p2 Q
自己的步法仍有一些问题，常年练习薙刀总是习惯保持双腿的稳定，尤其在滑步时无法做到三井那样轻盈灵动，但因为三井腿伤初愈，还没能充分的指导自己，他是知道自己这点不足的。$ n# ~7 ^2 {( \. |9 V4 Y
但他不能让“三井”拥有缺点，他目视前方，不愿仰视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大几分的人，用从三井那里学来的高傲口气说：“新年比武时会见分晓。”
; N& y2 [# ]8 A6 p5 ]/ R' E7 C
. s* X+ ^* ^- F1 j: W% c- S回到三井宅邸的别馆时，三井好像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待他一踏进院子就忙着问他得了第几名，有没有被人认出来。/ Z2 q6 v0 L8 E5 D, L% y8 W
“说了要拿第四名咧，”深津摘下遮面巾，用绣着三井家纹的手帕沾去脸上的汗水，在仲春时节缠着面巾在外面晒一天还是相当辛苦。5 ?9 Q( s+ R1 [. D' b
“有人叫你去茶坊吗？今天同门都会去，所以……”三井对名次安心后，开始担心另一件事。
6 C$ j0 W r5 \- Y“有咧。”除了还做不到位的滑步，深津也有别的修业项目想让三井继续。
( K; V9 ~9 M$ W- Y+ X3 v+ qwww.micchi14.net三井立刻看向深津身边的侍从，侍从刚要解释什么，深津抢先一步说：“但是你的侍从替我拒绝咧，他说’我’已有婚约在身，不应该再去那种地方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3 _# g/ k1 k8 Q1 `5 }
“他说的是，被人传开的话，家老会不高兴的。”三井终于肯把深津迎进内室，深津在他面前换上浴衣，他注意到深津身上有几处被竹刀击中留下的淤青。4 B- z7 Q* A0 c8 P" ~$ B# H
兴许是自己跟随深津的目光过于明显，深津解释道：“交手了一个相当厉害的新人，是他拿了第一。”4 g! p' L+ k! }" P& g/ @
几个月不出门而已，藩内就出现了新的对手，三井吃惊之余还带着一点失魂落魄，但他很快对这个新人产生了兴趣：“他是什么流派？”* c+ m% t* a3 W/ t" z- `
“没记住咧，”那时候只顾着应付三井的同门，深津觉得三井不如问问跟着他的侍从，“倒是那个第二名和我搭话咧，差点发现你受伤咧。”
/ B& x0 l0 t! [& l( z m% j“是谁啊？他看出来你不是我了？”三井顿时紧张起来。
! Y3 \, [* S4 p( }# Y8 ^“不是咧，他说我的滑步有问题咧，”深津回忆着侍从对他的耳语，“好像叫长谷川，是骑卫队的咧。”
- I/ E8 f/ k%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那是谁啊？”三井露出一脸茫然，“把你的缺点都看透了，应该是个高手，但我完全没印象啊。”
% I& Y5 C( T2 z2 z2 Z“那个……”德男提醒着他记性不好的主人，“长谷川前年新年比武和你交过手，在第一轮就被你打败了。那个人是翔阳武馆今枝流的。”
8 p8 @2 x$ I1 W% X1 K+ I1 ~% Gwww.micchi14.net“我听说今枝流的秘传剑法交给了一个很高大的人，我不记得与这样的人交过手。”三井还在苦苦搜刮着回忆。
( y1 W1 m3 b) a# V% c1 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确实很高大，比我还高几寸咧。”深津基本可以确定三井所说的今枝流高手就是长谷川，与三井交手已是两年前，而他见过在两年内突然长高的例子，因此三井不记得这个人也很正常。
s& @) q0 A& l/ h! |$ b“麻烦了，今枝流向来以攻击范围广泛著称，秘传剑法传给长谷川这样高大的人会变得更不好对付，”三井若有所思，“想要在新年比武胜过他，看来我必须要把本门绝招毫无保留地教给你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D- ^' T9 \1 [* T5 @" z
“多多指教咧，”深津不想提醒三井，等到新年之时腿伤将会痊愈，他这个影子武士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还能不能活着都成问题，但在那之前，他还想从三井这学习些秘传剑法之外的东西，“那天晚上没教完的，也请继续教我咧。”1 a5 k& R" i! ~! V: t+ U
www.micchi14.net$ f$ E& O% E& Y* s2 a: C- s
* \+ o; k1 U2 U3 s$ m: _9 S本帖最后由 剑八不想战斗 于 2023-10-29 21:43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