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三】飞行员 by 流翼
飞行员
8 g. Z5 G& ^ J/ `- j. {0 P# h6 s8 n9 G6 w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回复本贴 ] [ 跟从标题 ] [ 关闭本窗口 ] [ 刷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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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2 `! f u% m5 V2 j" M7 R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飞行员
1 {0 n4 |! V2 B' f3 VBY流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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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 ]3 @' C6 O) E& S某个温凉的午后，郊外的风轻抚着一个路人的脸颊。马路很空寂，只有一个少年在抬头仰望高高的天空。路人也抬头望望，什么也没有。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I/ n8 @' p1 x5 g z! Q
这个漂亮的少年总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虽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四周的氛围却弥漫着一种珍贵的温柔。2 B2 E I c; N7 {% U! O% ^
直到一架橙色的飞机出现在天蓝的背景中，少年才稍稍有了动静。他笑了，向后退着走开，然后高兴地转身跑掉。
* J: D3 T/ t+ E& G5 K虽然至始至终少年都没有注意他一眼，还是觉得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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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跑回所里的时候，三井已经从飞机上下来有些时间了。他正靠着机身和同事聊天。然后发现了流川，向他摆了摆手。
: N. [* G. {! e5 L流川小跑着过去，“前辈，回来啦。”3 x/ F; w, [4 A) e! C
赤木呵呵一笑，对三井报告：“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流川又跟所长闹冲突，你一回来就一副很乖的样子。”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C6 c8 r1 r9 F' F% P+ }& X$ ]. F2 }
三井转向流川，“是这么回事吗？”% { n8 `. s3 M) J5 R
流川脸上有些臊，不知是因为赤木还是因为三井。他岔开话题，“前辈，今晚一起吃饭吧！”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a0 {2 `% v6 P. L& b; y) g
“对啊对啊，这次你去这么远一定很辛苦，也该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赤木利落的说道：“你也别推，呆会儿我叫上宫城他们，我们一起下馆子去。”好像还想讲点什么，却硬生生被流川冻死人的眼神憋了回去。9 _- d/ X2 }/ d* x1 u4 a, N* \
好啊你赤木，打我小报告不说，还坏了我的好事。www.micchi14.net# y0 S4 D! \, l4 V0 p
& o- T, {3 O1 q' {% [其实所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流川小朋友对三井前辈有意思。大约就是两年前，当时流川十五，三井二十三。具体时间也说不上来，反正目中无人的小流川开始整天追在三井前辈后面，开始懂得恭敬和迁顺，当然对象仅限于三井。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p* X! w7 e8 V2 \
流川知道自己其实更早以前就开始喜欢前辈了。从他来这里不久，第一次看到前辈飞起来的时侯。三井最经常驾驶的是一辆橙色的飞机，虽然不是专属的，可是感觉上他和那辆飞机无比匹配。每当它载着三井从地面飞往天空，流川总是一刻也不离眼看得出神。
; n( \2 a; g! c2 _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像一只优美的翔鸟，划过晴空，飞往不知名的远方。! A2 m2 n- l8 D3 @
过几天或几个星期那只飞鸟会回来，再次降落在这块操场。于是带着这数个日夜的思念，流川用将人融化的火热眼神看着三井。三井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没有察觉，只是一直风清云淡地没有捅破。跟流川这样的孩子，也的确没有说明白的必要。有时候被流川的眼神逼得受不了，便摸摸他的头，对他笑一笑。% L4 i6 L8 X) \# f/ I8 a2 w
流川却不满两年来一直处于这种状态，吃饭的时候，他恶狠狠地盯着樱木那支没大没小地搂着三井脖子的手，下决心在三井下次起飞前一定要争取到两人独处的时间。
. `! E1 l& I, f l$ A因此那天早上流川看到一个人坐在树下看书的三井时，立马冲了过去。
. t7 t8 Z9 U8 o1 @* @! D/ w; u1 j& d要先把前辈带离这个地方，否则随时都有可能半路杀出个路人甲乙丙丁扰他们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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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我们去湖边逛逛吧。”
5 Q5 I( ]+ H, k' X0 {: w+ N$ L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长时间的阅读让三井的眼睛有些疲惫，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好啊。”
. p5 u" M/ ? U! { y, S7 `早晨的湖泊虽不及傍晚的魅力，但只要是湖泊，就是美丽的。三井和流川漫步在湖泊边上，朴素的鞋子亲吻着浅草。前者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湖畔风光，后者却不由自主看着身边人的侧脸发呆。
0 n4 }3 `+ t4 |( V: b三井的脸感受到了炽灼。他也转头看看流川。
' l- H5 s0 X+ @9 P; f“我的脸这么好看吗？”
7 M/ o- f( g, L9 S“恩。”面无羞涩' |% I/ |* ^3 O5 A# C
“别看了，流川，我已经知道了。”
! A9 z7 K6 n) l+ Q z- V“知道多少？”
% J9 q. d5 }* I# f: r: \% ]5 pwww.micchi14.net“…………”
& X! H; J( F X+ K: h) b: K# z“前辈知道我爱你吗？”
' \) t7 M. t4 k9 ^" e! t7 {- z“爱！”三井忍不住笑，“流川，你才十七岁。”
; K: O" B8 `3 Z' ?: _三井的态度让流川有点不高兴，“难道前辈觉得我没有资格爱你？”
5 w8 D7 D7 \* A( x“不是，”三井重新看向前方，“我认为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后辈。”www.micchi14.net6 X6 z2 H! W' n, u: I" z7 t1 U
流川看看三井，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嫩绿的小草在颤抖着。+ D: d1 h+ d7 o6 z+ L
“那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我？”
! G; s/ C! r4 k, M“怎么可以这么说呢？这里的所有人，我都喜欢，我都接受。“" P. i( ?" T" `
“不是那个意思……”
% j; Q" o" [6 @7 r% R. N2 M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流川再也挤不出什么话来，站定了看着三井。www.micchi14.net3 u$ H$ H9 ?! u; K7 T9 U
三井也随和地停下来，望着流川。望得流川差点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m' V0 N' i: S% {' m' Y& d# H他用左手扶住流川的右臂，轻轻将他推了推，又用右手指了指空旷的前方，指向一个没有方向的方向。www.micchi14.net$ l& u- o/ u5 ?; G7 T5 l4 f
流川茫然地朝他所指的方向眺望。8 ^) I$ ?: U0 i% D3 K/ l' h) Z
“流川，现在我们在这里聊天的时候，那里很远的地方正在发生一场战役。”
# s: G& W3 m' z流川用年轻的眼眸望着三井变得有点严肃的脸。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M! s5 Y2 a6 K: x4 G0 }0 S
“也许不是那个地方，而是别的地方。也许不是一场，而是许多场。”三井揉揉流川蓬松的黑发。“这些你知道多少？”
. T7 V$ A- p0 {' B9 @6 B1 i“…………”0 y8 c0 V8 R0 K* s* s5 ]. `
“所以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真的很不错了。我喜欢飞行，我很庆幸我能用这样地方式来体验它，而不是去开可怕的战斗机。”三井回复了温和的笑容，“这样的话，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呢？”
( n% \' o' v0 t. _" f. j1 U P7 W% A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流川扫了扫额前的短发，沉默，又蓦地开口。“可我真的爱你。”
. m7 ?/ @0 a5 M2 K/ N1 k1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淡然地说，“等你真正飞上了天，就会明白了，我的孩子。”我们何其幸运，在这样一个动乱的年代，身处这样一个僻静小地，我的孩子。有那么一大片天空给你翱翔，又何必执着于这渺小的感情？在一记炮火下它就会化作乌影。不如把赤心都托付给蓝天。 A/ m6 e: K& ^! B3 x
但这些话三井没有再说，他相信流川自己会明白。' C" ]) d9 \- m1 f2 N
那天从湖边回来后，流川再也没说话。
( K) |+ F" V0 J5 u# F% }5 L6 B他确实忘记了一个事实，自己只是一个实习飞行员，还没有真正飞过，至少不足够高远。6 ^3 X; }8 C4 I. F9 ~% l5 I& N
他爱飞行，搞不清楚和三井学长比起来，自己更爱哪一个。他也爱三井前辈的飞行，或者也可以说就是因此爱上他。那是忘却一切的飞翔，忘却一切世俗，纯净而神圣。: d; h7 q& Z8 G# Q: y0 b4 m
想到这里流川有点泄了气。也许是真的配不上他吧。虽然人家都说他绝对会成为一流的飞行员。真想快点飞起来，快点体会那种身处云端的感觉。他常常想象飞过山谷的时候，那些信要是突然落下去会怎么样呢？只是想想就觉得很美。那么多的白叶子从天而降，青色的山谷被天使的音书点白。
# x6 M& H3 Z) Y- ?; ^当然也只是想想，真干这种事，会被所长抽死的。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s1 X3 x$ G+ g2 o
三井再次出航是几天之后。流川睡晚了，没来得及目送。8 E( B# `) F# w2 u4 Z( u
当天傍晚天色开始骤变，狂风肆虐的范围远不止这个偏僻小地，还包括三井的航区。流川坚持要守着监控室，额角的冷汗晶晶的。
1 {) r. z/ O' U9 y彩子一边安慰流川，一边朝对讲机里吼着。& Q( M' e2 J3 `; T/ R! v1 |# `' g
“前辈，听得到吗？前辈！。。。”
6 R4 n5 J+ @, I; M# c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过了很久，才听见杂音很大的回应：“信号很糟糕，油量也只有不到半小时了。告诉我现在在哪里！”, d9 l* I7 |" j9 l0 S
彩子心里一沉，看了看显示频，上面移动的小红点已经消失。
; m! o/ e, b7 W8 C) K' G* s ^流川抢过对讲机。“前辈！！前辈！！！” R. ]7 k4 D& R9 j" \8 \
再也没有回答。/ B2 T+ I H& w& q2 K
空气凝固了。所有的人都紧锁着愁眉。
4 s7 p4 _7 f( M: G流川几乎无法思考，只觉得头胀胀的难受。前辈，你就这样丢下我吗？我连告别都没跟你说一声。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H8 U7 D; _! j- l5 G' S, ]! h
冰山的一角融化了，从流川眼角流下。
' T) a- I, C9 R9 F, @这边的三井，也觉得自己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没了信号，周围都是狂风暴雨，不清楚最近的加油站在什么地方。三井无奈的笑了笑，看来只有这么飞着了，等油耗光了再说。" x. a# d6 E- m) S: G
他操控飞机往上飞了几十米，来到平流层。延绵的云朵朵在机身之下铺展出一个别样的世界，亮晶晶的比钻石更加耀眼。谁能想象得到在这之下是怎样的狂暴漆黑？三井意识到这可能是生命中最后的美景，他把所有的信件扎在一起，做好最坏的打算。
4 ~1 O+ f8 Q% b% P早已对所有生命看得淡然，但是对于流川，多少有些不舍得。* W! u6 J7 D. C. M0 s, j- p$ f- M
算了，反正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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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y7 ]1 A+ N2 e两天之后，飞机的残骸在一条大河里被发现。没有三井的影子。第二天，人们在附近的一个山谷里发现了他。所有的信件都完好无损紧紧扎在一起，他却彻底破碎，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草地。www.micchi14.net1 U# t% @8 I2 B/ g$ z# D: X' }
人们运回他的身体，安葬在航空邮政所附近的草地。. j3 O2 n9 e6 t- v8 F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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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都去探望过他后，流川才一个人来到三井墓前，用手抚着新做的大理石碑。
+ E: V& H9 x. q i前辈啊，说什么没有关系。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我再也不能见到你了，我的前辈。
d3 S, M' W* z$ ^! L+ X亲切的前辈。
/ Z2 `0 t+ t7 G5 }0 _) h- B: A9 r* b温暖的前辈。
' R5 x+ C1 u) ^9 J: V总是温和笑着的前辈。
( T: t. R8 G/ {3 D! N4 H美丽飞鸟一样的前辈。
& G) O9 s, K/ a你就这样在冰冷的大理石碑下长眠。我的前辈。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 i* V1 l* }2 {2 S+ s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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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流川从十七岁变成十八岁。从实习生变成正式飞行员。
" N# d# g# g" ~7 }+ p( s- r, S% C" ]www.micchi14.net在他如鹰一样飞上蓝天后，他终于明白了三井前辈。www.micchi14.net: o/ }& U, c/ n
他明白了前辈不是不爱他，而是他不理解前辈的爱。8 @- l5 v Q8 n1 C+ |7 Z( V6 x/ }
他明白了前辈所说的幸运是什么，深切体会。2 \5 e/ c# u) r X0 x. |8 W
他更明白了自己对飞行的爱，那种应为之舍弃一切的爱。
* ?$ \7 i% F/ h4 M; I他明白了。所以他忘记了。
- j0 I |/ Y G! m. v. n" R: S- E在忘记的一刹，两个飞行员的灵魂在蓝天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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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竟一天写两篇文，对于我这种少产的人真是不容易呢~（偷瞄四周。不会被丁当姐看到吧。。。我是真的有在好好画画啦~偶尔也想写点东西嘛。）写这篇文的时候肚子痛，所以基本上写两段就要去一次厕所。。。啊我不是故意恶心大家，真的是。。。每次一刮台风就肚子痛，像水缸里的金鱼一样。www.micchi14.net; o% v& z/ Q/ a+ I i, e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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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贴由流翼于2005年8月12日20:13:56在〖寿受主义〗发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