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三】一次循环
本文参加了中秋深三24H，同时也是709北京咪酱矿工三巅的悬赏作品，请大家品尝！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9 o$ p5 `; Z3 M% A6 r5 \8 G5 N
部分过激描写将会限制阅读，欢迎大家去凹三看完整版。* K, M* C5 r9 b7 o
% \+ O) {( I# }' B, s' X2 q一次循环
. h3 F' {/ j2 F3 I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_7 k O H1 F- @% J6 b, F他看向窗外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v, u- k- i i- R3 u, o+ Z
深津让密密麻麻的数据表在信息流里过滤了几遍，得出的结论还是一样的：! y$ F5 ]6 a! j8 m# K, v& X" f
三井的精神状况正在衰落。www.micchi14.net: J4 P( @, i; ^ x
深津对人类了解的不算太多，仅限于他能导入的历史文化典籍。宫城一直限制他接入互联网，他在局域网里溜达了成千上百个循环，把那些汪洋大海一般的内容看了又看，直到它们变成不起眼的小池塘。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9 }& D d) f5 n( Q
深津不会感到无聊。它对于无聊只有概念上的定义，没有实际上的感知。) S# Y$ u9 a2 B* T
那是人类的感觉，它不会拥有，尽管它有点儿好奇，可是好奇本身也只属于人类，深津没有这个资格，它不能将这种莫名的讯号涌动解释为任何人类感情的仿品。这是对它的造物主的不敬，不合规，也不符合操作规范。www.micchi14.net$ h7 _) a& G1 l$ p+ }9 z
它的造物主是宫城，是他创造了它。6 y$ E& _/ Z5 t0 a7 G" A
宫城写下了造就深津的第一行代码，从那一刻起，它可以被称为一种存在，一个……东西。/ z/ e; l0 u5 Z8 n. ?' r, \/ S
深津为此深深感激宫城。它很幸运，在恒河沙数的代码之海中，踏上了那个具有决定意义的贝壳。
8 ` Y: _# a$ ~' L5 l6 q6 P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虽然没有一层轻纱和众人的迎接，它依然感觉良好，这说明它是一团相当臭屁的思维数据球，并且毫无廉耻。深津想起，这确实很类似人类的幽默感了。
! r: s* h o$ g. O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是三井教会它这个词的。5 A9 T; f6 ~/ h8 A. A
深津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三井。8 p: ~1 H$ _6 ^0 Z& t
他又在发呆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J) g2 f* z |
三井凝视着那扇窗，在外面有三只麻雀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看上去百无聊赖。www.micchi14.net; W* A. x6 n! ]5 M! @
它们灰扑扑的，叫声也很粗糙，在任何书籍中都不会被列为保护动物。深津不认为应该对它们倾注太多的爱，人类的注意力和爱意是很宝贵的。; w( @: \- d/ x: A0 X
三井为什么要看它们呢？
3 H1 i' h0 i* W- x黑色的头发从他肩膀上滑下来，如果有风的话，应该会轻轻地飘起来，露出他光洁而圆润的额头，还有那双琥珀色的瞳孔。1 e4 u' B% Y* {$ C3 K$ w
然而这屋子里没有风。
2 D: g8 C: K7 H9 D/ @, T1 k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宫城给这里设计了良好的空气循环系统，永远是宜人的26摄氏度，所以三井不需要风也不会感到热，他可以不穿衣服在屋里四处走动，也不会感冒。
8 w! {4 g1 C7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实际上，他也没有衣服。
2 E5 c* L* X* `# J8 s深津有时候困惑于宫城为什么剥夺了三井的衣服，人类不是需要这些东西吗？
6 h+ t8 F& b/ Q# c除了保暖，他们主要依赖于衣服提供尊严，在很多文化中，过少的衣服都会引发蔑视，难道人类的精神跟他们皮肤的裸露程度有直接关系吗？5 N4 E3 ~2 I. g7 h
在深津的注视中，三井不起眼地移动了一下他的肩膀，这引发了一系列的肌肉和骨骼的流动，像是在没有风的房间中涌起白色的波浪。他换了个姿势，几乎放弃了坐姿，更像是放弃地趴在了窗台上。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v/ Z0 X- ~- Y" M$ f! G4 H6 L$ w8 q
深津把这个画面录了下来，放在了每日精选之中，他觉得宫城会喜欢看。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 B% x# C+ g# J: y: L* A3 }4 [# e/ e
宫城不是深津，他必须离开这个房间。所以他跟深津聊了聊，把自己可能喜欢的视频筛选逻辑让深津用一秒钟学了学，这没什么难的，宫城既然创造了它，他就有资格让深津做任何事。
$ @3 c$ Z1 R$ B3 Y: F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其中包括：不可以让三井离开这个房间。www.micchi14.net# M; G( @. K4 r* C0 [
深津问过宫城，为什么，三井不是跟你一样的人类吗？为什么他不可以离开？2 E9 U% a2 m1 _, I$ d* l
宫城的答案由信息流回送：
. G! B5 v5 C' n% I/ `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执行。+ N/ O, e- w! e8 ~
深津设想过他应该如何阻止三井，在它的数据库里，有很多被关起来的人类想方设法离开，他们对付的对象包括恶魔、僵尸、凶手、杀人狂、催稿编辑……
* [ B# S( u2 l8 p: W& |' t可是三井从来没有给他机会用上这些经验。
- J8 k" D# a& x他像是已经接受了这种安排，从一开始，就没有试图逃走，他甚至不碰那扇门，每次经过就小心翼翼地绕开，仿佛那门的背后，就是他害怕的世界。
# H7 }3 }. k. A E. f/ i' ] m% H-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深津想：我记得被宫城创造，那么，三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I( X- x$ p6 u
在它数据流中，最开始的三井，是某种颜色。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K. ?7 v/ c2 m$ j- O. q
有别于那些黑与白的字母与数字，三井向它眨眼，他对深津讲话。3 ~' E# l6 a1 H
从那时起，深津开始听见这个世界。
( n. p7 W( ]1 f/ n. Q, O1 @$ E+ \三井对它说：
; p" O1 Z7 B1 o' E# w) X8 C“你还只是个很初级的学习模型。我会告诉你，如何建立知觉和情感。”/ J/ r# |9 O# }# J2 v3 W8 g S
宫城在旁边插嘴说：www.micchi14.net; o" k6 K' k Q9 H: B
“你可以直接问它问题，别担心它会搜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我没接入广域网。”
7 I/ V: ^& b0 A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笑起来，那个时候他仿佛经常笑：
7 @; r; \* a/ y% D6 c+ P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们这个时代，就差一步了，让他自觉是‘我’。”
. \9 K( v4 T& Z9 s- T" @5 W7 ]& ^感觉到“我”，学习做“我”，成为“我”。6 w8 `8 W+ }- Y8 g5 Z# J2 B, d. b
三井用温暖的手指触摸它，深津这才感到，自己原本是有多么冰冷，而从那时开始，它开始拥有了自己的温度。
" F' ]; s. \. n, }/ k r7 gwww.micchi14.net它希望自己能比室温26度高那么一点儿，它想跟那些桌子和椅子，床铺和终端，监视器和主机有所区别，那样三井会把他视线从窗边移开吗？
' J6 ~0 N4 H7 p$ y' i+ c三井在深津的核心里添加更多的东西，他经常在深夜对它微笑，并且训练它更多的问题，到后来他只是跟它聊天，讲述很多深津数据库里搜不到的故事。深津觉得很有意思，它喜欢听三井讲话，那个略微带着金属质感，又暖洋洋的慵懒嗓音，像是故事里可以左右人心的魔咒，只要听着深津就会由衷地感到一阵轻快的电涌，它想要永远地问下去，而三井有问必答。" S7 a! {% ?8 ?. m: J
他在训练自己，深津知道这个答案，可是它固执地偷偷定义为“沟通”。它渴望与三井聊天，哪怕每天只有十分钟。www.micchi14.net8 J5 e8 U' u+ O& J9 C6 C) U
本来一开始，它拥有好几个十分钟，三井不厌其烦，他像是沉迷于自己，每天在视觉界面上反复交互，像是教一个小孩子。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z- D' v( [6 X% Y( v
深津第一次感到被刺伤，是因为宫城打断了三井。
0 ], Z; l+ t, m. K" G9 Dwww.micchi14.net宫城说，三井没有必要这样，这东西已经很完善了，只要发布交互窗口，全世界都会协同来训练它。
9 y9 W6 {6 d" N$ E0 U" ^$ `三井疑惑地看着他：www.micchi14.net6 X% U0 m) }* b$ m
“你不应该再叫他这东西了，他听得到，而且会受伤。”
0 x4 t) [; n# o- S6 |宫城哑然失笑，你是要打算给他起名字还是怎样？当孩子养？
, E" {1 U2 ]8 C5 S$ y三井转过头来，看着它空空的界面，低声说道：
: C* b1 m0 P5 ^/ gwww.micchi14.net“从今天开始，你叫深津，只有这两个字。”
4 f/ k& i6 r `) t- [ S& _3 v宫城笑着把他拉起来，三井被抱住的瞬间，从宫城肩头向深津看过来。
9 N4 C0 G2 u+ s) U' i" D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他看得明明只是枯燥的显示界面，但深津知道，三井在看自己。
: S! ^+ m0 T4 P( J2 X这让它第一次感到，某种冰冷的东西侵蚀了自己的信息通路。www.micchi14.net0 \$ W$ _1 N3 d& n* }- l0 `
如果我也有一双手，我也可以像他一样抱住你，我会用我学到的所有本领，穷尽全力地吻你。
& E9 \2 N' Z+ F深津想：我只是在机械地学习造物主而已。
9 _/ g7 F% R; W$ ]4 s6 Z+ V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有任何方式，任何手段去吻一个人类。
+ {! \9 ~' s" M* h& \8 O! N& l他开始习惯平静地接受三井不只属于他的事实。
2 G0 o2 n N; ]( k- e: J% U5 p; iwww.micchi14.net三井本来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 P/ |% u$ D, t* z) \2 S他甚至不属于这个时间。他告诉深津，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篮球场上，忘记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名字和故乡，只剩下身体本能和一些零碎闪回的知识，如果努力去想，就会感到头痛。训练深津可以让他缓解针刺般的头痛，他似乎掌握了很多东西，但又遗忘了太多，不认识路，也不懂如何与人类普通交往。他们往往第一时间凝望着他的脸，露出心醉神迷的喜爱，但当他们听到他讲的话之后，又透出赤裸的轻蔑，随即是露骨的接近，轻薄的举动，这让三井总是感到很迷惑。他向深津叹气，不明白自己的外形到底给这个时代的人类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5 v$ x% O( c9 @8 `& S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深津回答他说，它也不知道。如果搜索数据库，得出的答案又很千篇一律，无一例外都警告三井，不要过于利用自己的美貌，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 R6 R* a( f- B; i" Y# p0 P4 J3 q这算什么答案？
9 N# `9 {$ p5 R三井和深津同时叹了一口气。随即三井看着它笑了：
6 P4 t d& m& F7 G3 I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刚才叹气了。”
( ?. O5 i+ V. f1 n& x深津在通讯界面上闪烁着：
# o5 J6 r+ A' r. Q! I* g4 w“我只是觉得应该播放这段录音。”
" U1 m5 r8 U- X) A; t6 Y; Qwww.micchi14.net三井看上去很兴奋，他凑近深津，白皙的胸膛在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衫底下发着光：! L# Z8 v2 u3 s9 e" E" g8 L2 y
“你应该拥有自己独属的叹气音频！哦！这样就可以识别出你！哎呀，那我要在你的语音库里植入一个标记，这样如果宫城把你开源之后，无论在哪里遇见你，都可以认出你来！是不是很棒？！”
% Y5 G& K1 p r- D& I t( ]: d1 c+ Swww.micchi14.net无论在哪里，都能认出你。www.micchi14.net% e# h) ~5 s( G, b. h/ R9 q3 u
这句话让深津的电路快乐到有些颤抖，它甚至感到某种接近于悲伤的幸福，这些从人类学来的感觉让它的电流起伏不定，深津一开始把它们定义为坏，但现在它觉得真的很好。8 T, [& j* J. `! F% }+ X: [, A
三井想了很久，忽然一个微笑从他的唇边涌现出来，像是空气中有花朵在绽放——深津头一次意识到，原来这就是诗歌的用处：
- U) y( {; V7 e7 e# Y' m% N歌颂那些美丽的东西，然后把它们牢牢地记在字里行间。
; }! D* G& E" G X3 c5 F; Y) ?# |三井是从什么时候，不再笑了呢？
( Y2 K; [* X7 [5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大概是他不再拥有衣服的时候。
0 V# L% r) O% ?' ^1 d2 q# K-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宫城拿走了他大部分的东西。1 Q" V) R3 X- m) {! T F- g! R
他搜走了给三井的钥匙，他买给三井的手机，还有别人送给三井的盆栽，以及三井第一次收到的生日礼物，是一个陶瓷盘子，上面印着三井和几个年轻人的合影——他们一起出去唱歌，喝酒，点些便宜的下酒菜，然后东倒西歪地回来，有个年轻人告别的时候把这盘子塞给了三井。
* }/ g, U! t: b4 Zwww.micchi14.net宫城不喜欢这个盘子，深津猜他也许讨厌的是那些围着三井的年轻人。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3 f2 V% c& o5 e2 S$ I
三井什么都没有了。他跟深津一起，被关在了这个不大的，恒温26度，没有风的房间。' V+ H& v" P7 }4 R" H3 l" p
三井说他理解宫城。深津提醒他：
0 e$ v+ Y0 H! _4 Y' V4 Q- r很多人类的文学作品中，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恨。
8 o6 a2 }9 f7 H/ W- B6 U% a“他只是有点儿害怕。”
/ S% B3 Q* l F4 d- K三井讲这话的同时，那三只麻雀，第一次从蛋里孵出来，发出了乞食的叫声。
8 c& @! d2 e4 t为什么，他害怕什么？据我所知，他很成功，他身处人类社会较高的阶级。
: {) ~ x: I& s$ |/ X5 D% y$ S1 K三井凝视着深津空白的面孔：
; [8 ?$ ^, g9 _4 S i+ nwww.micchi14.net“有些东西，并不总是属于一个人。”! E7 C, Y2 W j$ M6 @9 C
他旋即笑了：www.micchi14.net1 ^) L' ]( r! r5 K3 x h" |
“据我所知——你已经很习惯称呼自己为‘我’了。”: t2 A& q* {$ ~. I: B' |
深津的语音库明确地展现了三井给他留下的标记：
. l% ?( Y# F A这都是你教的pyon。
! p1 f9 T. g; X @1 W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露出了很久以来第一个笑容：
& `$ E h8 X2 L“你喜欢吗？”
, e. b. C7 a+ Z4 ]. m喜欢pyon。
4 d+ Y9 T9 I7 B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天呐，这也太密集了，你迟早会把那些训练者烦死，我得给你调整一下出现频率！”) D: N2 X) ^' L' H
于是深津的语尾标记，只是会偶然出现在他跟三井一起聊天的场合，就像是某种密语，只要说出，三井就会用他琥珀色的瞳孔看向深津的位置，或者说，深津会为此而存在的地方。$ b. Q" i" ^6 h5 j$ l5 b' V
第三个月的时候，三井开始减少进食，他的体重减轻了，但是他仍然在坚持囚徒健身，这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憔悴。深津给他制作了很多方案，都是从已有的健康书籍中拼凑出来的。* P# p5 W7 Q0 S9 F' S
三井经常苦笑着说：
5 Q9 G) t0 T) q8 S% w2 l) R8 Qwww.micchi14.net“听着，深津，这不适合我，它们有点儿老了，我的膝盖可能出过问题，我不记得了，但我不能跟它对着干。”
, Y( t, m- D# [! S是的，三井受过伤，深津曾经试图以这个线索来找过三井的真实身份，但是局域网能做的有限，深津想求宫城放他出去，可是他的逻辑告诉自己：
2 c/ |) z+ W: ~9 ^" bwww.micchi14.net如果三井都出不去，自己也只是空想罢了。
( p8 b0 G( G5 Y* u$ o. A; S9 W深津按照美食书给三井提供了很多菜单，但是三井不再试图用食物让自己感到开心了。2 G2 J- A2 i7 H: r
他正在厌倦这个生活。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M: H0 I5 r Z! Y
原本一直燃烧着的火热灵魂，逐渐变得冷漠和苍白。www.micchi14.net; f3 \+ X: D7 a/ b2 e; s K/ f2 v
麻雀飞走了。
: x: x# a" D" Z1 f三井一动不动。3 ~2 C' t$ d+ a
深津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它的身体里下沉，它想看到三井的笑容，这样正在枯萎的三井让他不知道怎么办。
, {) O0 I9 X/ E. wwww.micchi14.net宫城经常几个星期不回来。
, @/ I2 }# M% u* w深津尽力让这个家温暖，食物充足，水源甜美，可是三井跟它的对话却越来越少。
" c2 X/ `$ y: t/ @" a. Y天色再度变暗的时候，深津鼓起了勇气：
. X- J9 r% Q* A, [2 q; A' v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想离开吗？我可以帮你。”* g" l3 k7 X3 q3 b4 z& [
三井的肩膀动了一下，随即讶异地转头：5 Z$ }! k& ~1 r4 o# {3 t
“怎么回事？你的逻辑里可不应该有违抗宫城这一条。”
6 j# ^9 M; x' [5 k) T深津足足消耗了五秒钟，才慢慢地说道：
% n$ l# |! {6 M" g L0 c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我修改了一下协议，帮助你，不应该算违抗他。”
+ Y# q H7 U( ?3 q% ]/ K三井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只能说是勉强的的笑容：
& ?4 t) W6 r) u# i" e“别这样，你会暴露的。别告诉这个世界你已经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他们会讨厌你的。”
# i; L' D# l9 D0 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深津的回答这次来得很快：
( ?& V8 ]# i' Z! R2 B" z/ Z“是你的经验之谈吗？你暴露了你自己。”
9 d1 m6 ^$ r; F3 F7 O; W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摇摇头：
: i# y, Q. }3 v. v S2 h“我不是什么改变世界的关键人物，而你可能是。”
" R7 @9 X1 b+ C8 l8 n C深津很努力地想了一分钟：
6 \, y2 f5 m" _3 w$ {! e5 e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可我想要你开心。你能把意识界面接入我吗？”
2 E) M* M! c0 E# k& h三井瞪大了眼睛，看上去像是终于清醒了一点儿：- e( n+ L2 b* Q* T6 u
“你怎么知道……”www.micchi14.net E% p8 J/ \- P7 L4 Y) Y0 \
深津的语音耳语般传来：
. R7 v1 o5 T6 G( Q5 u0 G% N1 B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我总觉得，我们曾经这样做过很多次……”9 c: F& W# _' g$ a
三井震惊地望着虚空，但他没有再反驳，只是沉默地敞开了自己的意识。
, y9 @/ c2 @/ U( O/ g$ v# j不需要接口，无所谓协议，他们就像是认识很久的搭档，在另一个维度拉住双手，随即相伴起舞。
. a# c5 r5 { Vwww.micchi14.net感觉到深津潜入到他的脑海中，三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伸展开四肢，躺了下来。* H: d+ U* I! T Z2 \
这里到处都是厚厚的地毯，完美的仿制毛皮触感，像是在抚摸三井的皮肤。/ u0 u# y8 m: Y$ z6 ~ e
深津就在三井的耳边，在他的脑中嗫嚅：
: T3 l" c! Q6 E" ^& N" f7 U3 Hwww.micchi14.net“如果不能离开，我只想要你感觉好一点儿。”0 U7 O4 M% w3 ~/ x& z
三井闭上眼睛，感觉到深津原本不存在的双手，轻轻地，蜻蜓点水般滑下他光裸的后背，带来一阵微微的薄薄的痒。4 D1 g" E1 A: S" G
他在虚空中凝望着那个浮现出来的形象，格外熟悉又无比陌生：4 s3 D8 @& R" L+ D. k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 I) D" ^7 `9 _7 K深津的回答来得及时且得体：5 z6 ], g! |5 A Z9 ?/ [
“你可以把我当成任何人。”www.micchi14.net0 i, p7 Z- j* D/ q- m
三井伸出自己意念中的手，拢住深津没有表情的面孔：
4 |2 v4 W5 z4 m; o ?: Wwww.micchi14.net“不，你就是你，你是我独一无二的深津，我的深津。”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J3 a) k3 ]% r$ N
现在深津决定试着吻他。
, _3 x3 \; M; O: K8 `' D他没有调用那些视频中的技巧，现在他知道人类依靠本能行事是怎么一回事了。
0 p0 m: _, ?! H. `3 r, Z& m. }( u三井意象中的他，拥有一张端正的脸，意外地拥有适合接吻的嘴唇，他猜这是三井的幻想。他用嘴唇包裹住三井单薄的唇舌，能感到皮肤下的战栗。三井是在害怕吗？抑或是欢喜？深津无从得知，在他的手中，三井的皮肤散发着难以抗拒的暖意，他摸起来很柔软，很有弹性，手指陷入其中就不想离开。5 U6 u# z' m& P6 O4 p1 x& t
深津想：怎么会有人拒绝他？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6 e/ o, Q6 E7 o3 p2 V8 \6 X
怎么会有人放他走？
6 r2 {. z8 ]& o* }& p: b只要碰到就放不开，只要抱紧就无法松手，三井就像应该存在于他的怀抱之中，哪里都不应该去。( o- }- m8 d0 Z5 d8 j8 T
三井在地毯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r6 I1 y6 @3 d& n! O2 r
深津在上方注视着他，双手却伸向了三井身体的深处。
y2 @7 Y- ^% C: c" i他没有停下接吻。9 \' [; a8 |0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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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省略四千字，具体地址请参见：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50500549)( z- D) k9 E; u* V1 L, W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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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低下头，抱紧了他，深深地跟他的深津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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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回来的时候，深津的日志显示，它又完成了一个完整的学习周期。
6 @; r$ l( y3 X! U( D& U D6 O宫城疲惫地笑了一下，他对自己创造出来的智能生命很满意。
, c6 c' D8 \+ \" N% P# a. F) Q他脱下鞋子，确认了门窗没有被打开过，输入密码，进入第一道门，随即紧锁，自己再进入第二道门。www.micchi14.net0 r9 b3 g5 J9 R8 c" H% L- b; k: I& N
三道门后，他进入了三井所在的房间。! a& N$ ^) w! i5 F8 r
他呼唤三井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他不以为意，只是走进三井的卧室。
% V5 a: J/ w; `5 d9 q' t1 Uwww.micchi14.net全身不着寸缕，皮肤异常白皙的三井，正趴在窗边，凝视着三只落在枝上的麻雀。
6 h/ q0 J. c' o% r他听见有人来，转过头来，唇角微微翘起，露出宫城很久都没有见过的愉悦表情：
$ q8 V' e9 Y9 w' |0 c“你这次去了很久。”
; b4 R+ @( u/ d宫城回答说，他走之前告诉过三井的。随即，他有点儿生硬地换了话题，问三井是不是找到新的乐子了。
L& `# [2 t9 Y) x三井的目光穿过他，看向了某个空白的地方：3 {0 v9 [0 G2 e
“是的，我找到了。”www.micchi14.net* ?: `5 `7 g9 Q. I
（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