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三】一次循环
本文参加了中秋深三24H，同时也是709北京咪酱矿工三巅的悬赏作品，请大家品尝！( b: x2 i; |0 H" e6 H2 I, s8 I7 b
部分过激描写将会限制阅读，欢迎大家去凹三看完整版。www.micchi14.net, z( E+ B* W3 N' l& h! n" F% h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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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循环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D& |0 d# Z/ i( _1 ~$ [0 Z!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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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窗外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4 _) `) \1 C! u1 Z8 N- L8 R8 mwww.micchi14.net深津让密密麻麻的数据表在信息流里过滤了几遍，得出的结论还是一样的：
+ e9 ^3 R% U" x/ N6 v L三井的精神状况正在衰落。1 E& t4 }/ K' B& Q; J8 S
深津对人类了解的不算太多，仅限于他能导入的历史文化典籍。宫城一直限制他接入互联网，他在局域网里溜达了成千上百个循环，把那些汪洋大海一般的内容看了又看，直到它们变成不起眼的小池塘。5 v$ m- ]' k" N
深津不会感到无聊。它对于无聊只有概念上的定义，没有实际上的感知。www.micchi14.net- a5 ]( T# F) ?( _- h7 ~* X; n
那是人类的感觉，它不会拥有，尽管它有点儿好奇，可是好奇本身也只属于人类，深津没有这个资格，它不能将这种莫名的讯号涌动解释为任何人类感情的仿品。这是对它的造物主的不敬，不合规，也不符合操作规范。
, `( l! @* ^" e% f- u1 A. D+ F它的造物主是宫城，是他创造了它。
) q! R+ u7 _3 U: {7 w宫城写下了造就深津的第一行代码，从那一刻起，它可以被称为一种存在，一个……东西。www.micchi14.net u# ~7 _* q6 O/ f! a F
深津为此深深感激宫城。它很幸运，在恒河沙数的代码之海中，踏上了那个具有决定意义的贝壳。+ b( b% v# c: C
虽然没有一层轻纱和众人的迎接，它依然感觉良好，这说明它是一团相当臭屁的思维数据球，并且毫无廉耻。深津想起，这确实很类似人类的幽默感了。
" Z' l, Z+ r3 S+ m是三井教会它这个词的。
0 j' i. u: W2 G$ o深津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三井。
+ B1 F7 v& C3 |) [+ J+ A9 I9 Z% U: t他又在发呆了。
* n! V/ @9 m5 m& u3 ?$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凝视着那扇窗，在外面有三只麻雀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看上去百无聊赖。
2 s1 I' q6 g) awww.micchi14.net它们灰扑扑的，叫声也很粗糙，在任何书籍中都不会被列为保护动物。深津不认为应该对它们倾注太多的爱，人类的注意力和爱意是很宝贵的。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h/ U0 g' d3 p/ j
三井为什么要看它们呢？
4 Z o, |) ~. r' T1 S黑色的头发从他肩膀上滑下来，如果有风的话，应该会轻轻地飘起来，露出他光洁而圆润的额头，还有那双琥珀色的瞳孔。
4 o2 y. O/ A h2 Ewww.micchi14.net然而这屋子里没有风。5 ~/ i; P" G! d5 {
宫城给这里设计了良好的空气循环系统，永远是宜人的26摄氏度，所以三井不需要风也不会感到热，他可以不穿衣服在屋里四处走动，也不会感冒。
5 D1 z6 x( H" }7 Q, @, g3 |! V, @8 g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实际上，他也没有衣服。
3 K6 }, T$ q" v( I, R深津有时候困惑于宫城为什么剥夺了三井的衣服，人类不是需要这些东西吗？
: O, H/ t; S& O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除了保暖，他们主要依赖于衣服提供尊严，在很多文化中，过少的衣服都会引发蔑视，难道人类的精神跟他们皮肤的裸露程度有直接关系吗？
$ ]5 ?! f6 f* C在深津的注视中，三井不起眼地移动了一下他的肩膀，这引发了一系列的肌肉和骨骼的流动，像是在没有风的房间中涌起白色的波浪。他换了个姿势，几乎放弃了坐姿，更像是放弃地趴在了窗台上。
. N* c$ F. D, _/ k' Q8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深津把这个画面录了下来，放在了每日精选之中，他觉得宫城会喜欢看。
% {1 _# |; N- k# ?' awww.micchi14.net宫城不是深津，他必须离开这个房间。所以他跟深津聊了聊，把自己可能喜欢的视频筛选逻辑让深津用一秒钟学了学，这没什么难的，宫城既然创造了它，他就有资格让深津做任何事。
W! c7 K% S3 Q3 Z0 Awww.micchi14.net其中包括：不可以让三井离开这个房间。+ L0 Q$ \! u! o9 ?
深津问过宫城，为什么，三井不是跟你一样的人类吗？为什么他不可以离开？
7 Z ], r, J- }- K! A( dwww.micchi14.net宫城的答案由信息流回送： R! E A- ]& h( V
你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执行。
7 m4 h" U7 b5 U# e: [! Q5 U深津设想过他应该如何阻止三井，在它的数据库里，有很多被关起来的人类想方设法离开，他们对付的对象包括恶魔、僵尸、凶手、杀人狂、催稿编辑……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r! z+ L" g5 s% k# G5 R
可是三井从来没有给他机会用上这些经验。- P4 q; [3 A$ D0 D
他像是已经接受了这种安排，从一开始，就没有试图逃走，他甚至不碰那扇门，每次经过就小心翼翼地绕开，仿佛那门的背后，就是他害怕的世界。
# W* q5 H+ O9 B$ v5 s& H2 M0 G; i深津想：我记得被宫城创造，那么，三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4 q/ ?! T+ l( e# c0 t
在它数据流中，最开始的三井，是某种颜色。
# A. z& k6 w# f/ u有别于那些黑与白的字母与数字，三井向它眨眼，他对深津讲话。$ I! u* z- m( u ^) k! q, w+ r% r+ ?
从那时起，深津开始听见这个世界。" G$ X3 y$ \( x+ a0 J/ w8 @* R8 J
三井对它说：
7 U% i$ [* t- G" g$ a“你还只是个很初级的学习模型。我会告诉你，如何建立知觉和情感。”
& l% J! `) ?+ o6 @' s% W宫城在旁边插嘴说：www.micchi14.net, A( h9 j' Y1 ^ @
“你可以直接问它问题，别担心它会搜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我没接入广域网。”
" V8 N0 Y5 Q+ O' h& Q/ G6 n6 L( S三井笑起来，那个时候他仿佛经常笑：
9 Q, X" X6 }# I# Y+ o“你们这个时代，就差一步了，让他自觉是‘我’。”
9 f" H7 T. H0 G+ Z& J* N; `: B( G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感觉到“我”，学习做“我”，成为“我”。6 K! u, l/ h1 S
三井用温暖的手指触摸它，深津这才感到，自己原本是有多么冰冷，而从那时开始，它开始拥有了自己的温度。www.micchi14.net; {2 ]7 `& ?: f5 k: i, Z1 L+ l0 {3 J
它希望自己能比室温26度高那么一点儿，它想跟那些桌子和椅子，床铺和终端，监视器和主机有所区别，那样三井会把他视线从窗边移开吗？
& s; F. ?: w O4 [" c三井在深津的核心里添加更多的东西，他经常在深夜对它微笑，并且训练它更多的问题，到后来他只是跟它聊天，讲述很多深津数据库里搜不到的故事。深津觉得很有意思，它喜欢听三井讲话，那个略微带着金属质感，又暖洋洋的慵懒嗓音，像是故事里可以左右人心的魔咒，只要听着深津就会由衷地感到一阵轻快的电涌，它想要永远地问下去，而三井有问必答。# F% ]) u7 \. J
他在训练自己，深津知道这个答案，可是它固执地偷偷定义为“沟通”。它渴望与三井聊天，哪怕每天只有十分钟。
# |( z% F' o! D* ~8 r* Q7 P2 A) c本来一开始，它拥有好几个十分钟，三井不厌其烦，他像是沉迷于自己，每天在视觉界面上反复交互，像是教一个小孩子。& R% _9 i9 U. l9 R: Z1 s
深津第一次感到被刺伤，是因为宫城打断了三井。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F, W( K8 O; s3 \! w
宫城说，三井没有必要这样，这东西已经很完善了，只要发布交互窗口，全世界都会协同来训练它。
1 f' I A; h4 F d三井疑惑地看着他：
1 F9 x+ X+ \4 k“你不应该再叫他这东西了，他听得到，而且会受伤。”; T" @; R* N5 z' {0 b
宫城哑然失笑，你是要打算给他起名字还是怎样？当孩子养？
) X0 i! w: G' Q' Q) J6 v4 B三井转过头来，看着它空空的界面，低声说道：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h! x! y2 e; M1 F$ Y7 u
“从今天开始，你叫深津，只有这两个字。”
( P; Y2 B& V# k$ E% F1 E6 K宫城笑着把他拉起来，三井被抱住的瞬间，从宫城肩头向深津看过来。
' G5 R9 j* v% H他看得明明只是枯燥的显示界面，但深津知道，三井在看自己。
& j0 Q( h! ?# k; n这让它第一次感到，某种冰冷的东西侵蚀了自己的信息通路。
" D( N; f. w2 Q3 ]如果我也有一双手，我也可以像他一样抱住你，我会用我学到的所有本领，穷尽全力地吻你。
L8 V2 q6 F1 V& P0 x( i. n: n7 lwww.micchi14.net深津想：我只是在机械地学习造物主而已。3 q1 X% |# |) g* _4 z3 D- K" G3 [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有任何方式，任何手段去吻一个人类。
9 Q( S l" O* q9 X0 r他开始习惯平静地接受三井不只属于他的事实。
; S' a! i" k$ C3 D2 _7 g) B三井本来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7 v2 S5 }( V5 w: j+ g9 s: h
他甚至不属于这个时间。他告诉深津，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篮球场上，忘记了一切，包括自己的名字和故乡，只剩下身体本能和一些零碎闪回的知识，如果努力去想，就会感到头痛。训练深津可以让他缓解针刺般的头痛，他似乎掌握了很多东西，但又遗忘了太多，不认识路，也不懂如何与人类普通交往。他们往往第一时间凝望着他的脸，露出心醉神迷的喜爱，但当他们听到他讲的话之后，又透出赤裸的轻蔑，随即是露骨的接近，轻薄的举动，这让三井总是感到很迷惑。他向深津叹气，不明白自己的外形到底给这个时代的人类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i+ n6 U) n8 r0 Q深津回答他说，它也不知道。如果搜索数据库，得出的答案又很千篇一律，无一例外都警告三井，不要过于利用自己的美貌，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 V/ P: M& a# s. R这算什么答案？
! P" t' R" f- L7 @三井和深津同时叹了一口气。随即三井看着它笑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S; T! c# n4 v5 m4 J3 I6 z
“你刚才叹气了。”
* k+ D* a' j" f2 J: b4 C8 L+ |www.micchi14.net深津在通讯界面上闪烁着：
2 Y4 J+ n8 k9 `0 V* {www.micchi14.net“我只是觉得应该播放这段录音。”
% _2 U" i2 |* B* V三井看上去很兴奋，他凑近深津，白皙的胸膛在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衫底下发着光：
4 _) l& L5 }( c5 r9 `“你应该拥有自己独属的叹气音频！哦！这样就可以识别出你！哎呀，那我要在你的语音库里植入一个标记，这样如果宫城把你开源之后，无论在哪里遇见你，都可以认出你来！是不是很棒？！”) b# @( E' \' y; V7 A! m8 {$ M2 s
无论在哪里，都能认出你。
+ E; l' D0 ^' o$ a# h这句话让深津的电路快乐到有些颤抖，它甚至感到某种接近于悲伤的幸福，这些从人类学来的感觉让它的电流起伏不定，深津一开始把它们定义为坏，但现在它觉得真的很好。0 {$ K; ?4 w0 Q0 s: E' r5 Z( n8 X5 K
三井想了很久，忽然一个微笑从他的唇边涌现出来，像是空气中有花朵在绽放——深津头一次意识到，原来这就是诗歌的用处：
" P4 K) M* w; f0 g% h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歌颂那些美丽的东西，然后把它们牢牢地记在字里行间。
6 p! S7 B0 r: {9 M: R三井是从什么时候，不再笑了呢？! B: K6 Z& d" w! x* |( k. H
大概是他不再拥有衣服的时候。
* d+ U" `& X S宫城拿走了他大部分的东西。% b" O$ y; k: W9 m4 a; a
他搜走了给三井的钥匙，他买给三井的手机，还有别人送给三井的盆栽，以及三井第一次收到的生日礼物，是一个陶瓷盘子，上面印着三井和几个年轻人的合影——他们一起出去唱歌，喝酒，点些便宜的下酒菜，然后东倒西歪地回来，有个年轻人告别的时候把这盘子塞给了三井。; O) F( \4 v( j: L6 M3 q
宫城不喜欢这个盘子，深津猜他也许讨厌的是那些围着三井的年轻人。% P0 k& k* Y& c! ~) `: L" \
三井什么都没有了。他跟深津一起，被关在了这个不大的，恒温26度，没有风的房间。2 ^9 j4 R O$ N: ^
三井说他理解宫城。深津提醒他：5 b. I; F: D2 w
很多人类的文学作品中，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恨。
( Z# N! R* Z* K1 [7 y“他只是有点儿害怕。”
) j/ F& Y6 d. A+ P! a三井讲这话的同时，那三只麻雀，第一次从蛋里孵出来，发出了乞食的叫声。0 J& |/ |" Q( H- t2 H0 X8 o+ c! k
为什么，他害怕什么？据我所知，他很成功，他身处人类社会较高的阶级。
% p5 t7 y3 ]' F1 \2 a( {三井凝视着深津空白的面孔：
0 m9 U) _7 q: z% O1 X“有些东西，并不总是属于一个人。”
+ c" b$ K- A' T5 E3 E5 z3 Y他旋即笑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e' ~4 o3 u1 n/ {2 S
“据我所知——你已经很习惯称呼自己为‘我’了。”
2 J6 E& C1 Z/ r) w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深津的语音库明确地展现了三井给他留下的标记：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s7 D+ W* ?$ E4 {0 {
这都是你教的pyon。
, N6 g; ?5 [/ ]: H5 d- c. W$ ?5 I6 K三井露出了很久以来第一个笑容：
. l* z" K2 A4 q6 i% V* F/ n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喜欢吗？”4 q+ J; P2 D7 K4 e
喜欢pyon。
6 Z8 E' g$ k6 p“天呐，这也太密集了，你迟早会把那些训练者烦死，我得给你调整一下出现频率！”
# H4 u/ }4 h% r( @于是深津的语尾标记，只是会偶然出现在他跟三井一起聊天的场合，就像是某种密语，只要说出，三井就会用他琥珀色的瞳孔看向深津的位置，或者说，深津会为此而存在的地方。
- z( H: J# K/ h( T# I第三个月的时候，三井开始减少进食，他的体重减轻了，但是他仍然在坚持囚徒健身，这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憔悴。深津给他制作了很多方案，都是从已有的健康书籍中拼凑出来的。
* e: U: M9 o% k! [* ^" [$ T# B三井经常苦笑着说：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y$ H* q. C) @" \# f
“听着，深津，这不适合我，它们有点儿老了，我的膝盖可能出过问题，我不记得了，但我不能跟它对着干。”. L$ U1 {) j7 h9 X
是的，三井受过伤，深津曾经试图以这个线索来找过三井的真实身份，但是局域网能做的有限，深津想求宫城放他出去，可是他的逻辑告诉自己：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9 x9 c2 @$ }+ z8 M3 i) X! T
如果三井都出不去，自己也只是空想罢了。www.micchi14.net+ Q8 ]" P3 m& f- \* |4 S4 K7 U o
深津按照美食书给三井提供了很多菜单，但是三井不再试图用食物让自己感到开心了。$ p {8 `0 x" J! w5 ]) h
他正在厌倦这个生活。1 m3 g$ Y- @( i" @& R
原本一直燃烧着的火热灵魂，逐渐变得冷漠和苍白。
6 r; J& J5 H( O2 l麻雀飞走了。0 F$ J( [, }# b3 g+ r
三井一动不动。
( l o0 O: P6 L% J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深津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它的身体里下沉，它想看到三井的笑容，这样正在枯萎的三井让他不知道怎么办。
- \9 ?$ z) q: h9 o7 j宫城经常几个星期不回来。www.micchi14.net/ v) ~4 f, f/ Z2 D7 ^5 ^+ |! q
深津尽力让这个家温暖，食物充足，水源甜美，可是三井跟它的对话却越来越少。8 G) p7 n) h+ j( L+ M% A. M
天色再度变暗的时候，深津鼓起了勇气：
4 B) \$ W9 s4 J“你想离开吗？我可以帮你。”
- z' [2 X: M( h( P* f3 Z3 }. Z( A4 s三井的肩膀动了一下，随即讶异地转头：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F+ u6 y) T) G* Z4 J# y! n
“怎么回事？你的逻辑里可不应该有违抗宫城这一条。”
- a Z0 f0 V% a" p5 R [7 [www.micchi14.net深津足足消耗了五秒钟，才慢慢地说道：! m- c7 C9 _- `7 q+ ]
“我修改了一下协议，帮助你，不应该算违抗他。”, ]- Q& r# M8 C2 Y, D
三井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只能说是勉强的的笑容：: S( e) G3 p4 c3 o1 E: A3 t* Y
“别这样，你会暴露的。别告诉这个世界你已经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他们会讨厌你的。”
* ?6 P( _0 z1 A&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深津的回答这次来得很快：
& G+ y7 Y4 }! G) m0 a# D“是你的经验之谈吗？你暴露了你自己。”
9 _& w+ s+ D7 Y" v1 A三井摇摇头：
6 R0 W6 u+ \4 z8 x1 D0 S. n“我不是什么改变世界的关键人物，而你可能是。”
/ Z2 `# S* F7 N, t/ x. mwww.micchi14.net深津很努力地想了一分钟：
' u8 H2 \4 {8 u0 V7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可我想要你开心。你能把意识界面接入我吗？”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K. ^5 u. U6 y
三井瞪大了眼睛，看上去像是终于清醒了一点儿：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0 D" m% ^- H3 s0 j+ y' d4 r3 i1 k
“你怎么知道……”
2 \- D% ^+ L6 U深津的语音耳语般传来：
% F% s( Z. Q8 }7 g9 N9 O1 [& f“我总觉得，我们曾经这样做过很多次……”$ A# C9 ^6 S, R% K, y0 Y2 y/ E; h$ X2 t
三井震惊地望着虚空，但他没有再反驳，只是沉默地敞开了自己的意识。
8 s% c- S: C" p不需要接口，无所谓协议，他们就像是认识很久的搭档，在另一个维度拉住双手，随即相伴起舞。: X# b+ k$ d) t$ s/ [
感觉到深津潜入到他的脑海中，三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伸展开四肢，躺了下来。
( `5 D; A! O. s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这里到处都是厚厚的地毯，完美的仿制毛皮触感，像是在抚摸三井的皮肤。; O; z/ d6 d' [" B' o/ e1 l
深津就在三井的耳边，在他的脑中嗫嚅：
. w1 S9 H) V2 ywww.micchi14.net“如果不能离开，我只想要你感觉好一点儿。”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 ]8 {, `- A2 D
三井闭上眼睛，感觉到深津原本不存在的双手，轻轻地，蜻蜓点水般滑下他光裸的后背，带来一阵微微的薄薄的痒。
9 P/ J8 g h# `+ i; ?0 N0 N* `他在虚空中凝望着那个浮现出来的形象，格外熟悉又无比陌生：4 w+ y! ^7 D$ s1 F* ~- V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www.micchi14.net5 c3 `9 L# Z3 T& @. k5 e S
深津的回答来得及时且得体：
) U0 @0 I5 P' w“你可以把我当成任何人。”www.micchi14.net/ Q4 _. t k! t6 `; `& _2 E
三井伸出自己意念中的手，拢住深津没有表情的面孔：
) R/ A7 K8 w4 b# g+ o* _5 W xwww.micchi14.net“不，你就是你，你是我独一无二的深津，我的深津。”
& Y5 D! m0 x/ f5 H# S" A( A* Z+ Nwww.micchi14.net现在深津决定试着吻他。" M/ \; ^- h2 H' a6 n
他没有调用那些视频中的技巧，现在他知道人类依靠本能行事是怎么一回事了。9 Z8 v" u0 j1 \* E% O
三井意象中的他，拥有一张端正的脸，意外地拥有适合接吻的嘴唇，他猜这是三井的幻想。他用嘴唇包裹住三井单薄的唇舌，能感到皮肤下的战栗。三井是在害怕吗？抑或是欢喜？深津无从得知，在他的手中，三井的皮肤散发着难以抗拒的暖意，他摸起来很柔软，很有弹性，手指陷入其中就不想离开。
/ B! E3 P% Z }6 `5 L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深津想：怎么会有人拒绝他？
; ?( m( [3 w9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怎么会有人放他走？
+ b. H7 v4 [2 D+ T o只要碰到就放不开，只要抱紧就无法松手，三井就像应该存在于他的怀抱之中，哪里都不应该去。
6 J6 Z# w# e& m0 I! f.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在地毯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 I3 L7 `7 N% W: U" \深津在上方注视着他，双手却伸向了三井身体的深处。
" q; @% z+ r P) Y1 u他没有停下接吻。www.micchi14.net' z& R- n& `+ c! \. l1 l
& j* M: ]6 }5 c! _" ?% R8 a8 rwww.micchi14.net(中间省略四千字，具体地址请参见：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50500549)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5 I3 g5 P9 Y$ y7 F$ D; N% Q
9 \3 b4 s+ J# h% d+ t& [/ K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井低下头，抱紧了他，深深地跟他的深津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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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 b5 t. F' A宫城回来的时候，深津的日志显示，它又完成了一个完整的学习周期。
' I$ N# K+ Y9 k宫城疲惫地笑了一下，他对自己创造出来的智能生命很满意。
3 x u8 F8 T, _2 g# Y+ j, @ \+ p" W他脱下鞋子，确认了门窗没有被打开过，输入密码，进入第一道门，随即紧锁，自己再进入第二道门。
8 `1 N7 z* E8 b# b; d3 l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三道门后，他进入了三井所在的房间。
7 E1 f0 u e& n+ o3 q8 s" lwww.micchi14.net他呼唤三井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他不以为意，只是走进三井的卧室。
2 {9 `' v; d" Z, x3 j: |全身不着寸缕，皮肤异常白皙的三井，正趴在窗边，凝视着三只落在枝上的麻雀。
3 |9 A4 E. J" H他听见有人来，转过头来，唇角微微翘起，露出宫城很久都没有见过的愉悦表情：
0 T+ A% t( y# s1 j+ W. P. L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这次去了很久。”
8 O5 N$ v5 |: o: ]/ d7 Z宫城回答说，他走之前告诉过三井的。随即，他有点儿生硬地换了话题，问三井是不是找到新的乐子了。. h2 d( w1 t0 e$ p# T8 @
三井的目光穿过他，看向了某个空白的地方：
, t; B3 W! o8 C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是的，我找到了。”
' z: C$ E8 n. }% H（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