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三】今宵剩把银釭照（中元24h，一发完）
预警：中元节24h滑铲文，有些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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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半，盂兰盆节，鬼门开。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m' j, ^+ m& w+ Z1 C
相传每年这个时候，亡灵都会回到人间，见他们想见的人，做他们想做的事。
+ _7 q+ a" ^/ [$ Q: @% L4 I) T7 ]0 X说起盂兰盆节，它源自《佛说盂兰盆经》，自飞鸟时代由大唐传入日本后便经久不衰。到了当代，虽然祭祖追思的风潮已经逐渐淡化，但是趁着长达9天的假日便利，“お盆”几乎变成了日本的度假黄金周。有京都的五山送火、有各地的盆踊り大会、有水上放灯还有数不清的集市和烟火大会——说是给“鬼”过节，娱乐的还是活人。www.micchi14.net" D0 P9 x9 J1 C' I8 W! Y3 M, z
宫城良田漫无目的地走在拥挤的人群中，跟着人群随波逐流。www.micchi14.net' j5 |2 y) W* f# U! P
这是他从美国回到日本的第三天，正值休赛期，又逢日本的盂兰盆节长假，他惯例买了机票飞回日本，落地后才想起那个陪着他一起过节的人已经不会出现了。
0 ^- N* T/ w, ^& D) S' n) }前些年这个时候，那个咋咋唬唬的前辈会在机场举着牌子等他，然后宫城良田精心打造的发型会被前辈修长好看的手揉乱，他会听见对方半开玩笑地说，“啊呀，是不是长大了？”这个时候他会顺势抓住前辈的手放到不起眼的位置，强硬地把手指插入对方的指缝，然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垂说：“长没长大，前辈一会儿就知道了。” 接着他满意地看着前辈的耳垂变红。6 ~2 V. V7 l, ]1 b* B; ^
他们曾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尽管相隔太平洋，尽管相差十几个小时的时差，但是他们是那样的年轻，以至于他们一度坚信两人总有彻底在一起的日子。$ J, m- O, `2 A! V) B* n
但琉璃易碎，彩云易散，也许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永恒——就算是异性恋情侣也抵不过长时间异国恋的折磨而劳燕分飞。更何况他们二人具是男子，甚至都是小有名气的运动员。尽管性取向平等平权似乎成为了世界主流的政治正确，可多少人依然是叶公好龙，尤其在崇尚Alpha male的体育界更是如此。因此，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得不维持着隔着大洋隔着昼夜的地下恋情。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z8 K2 p; u' x0 [& P2 j
看似坚不可摧的恋情在一点点积累的矛盾中被蚕食殆尽。* c4 f) I ?! r7 A: H
起先是开玩笑似的口角，然后是争吵，再然后是冷战，循环往复几次以后便是越来越长的回信间隔，从无话不谈到简单寒暄到无话可说，慢慢地渐行渐远渐无书。" n( N& d/ L# r# X5 @7 U5 ~" q
他们最后一次相聚也是一个盂兰盆节，在宫城良田的老家冲绳。两个人仿佛例行公事一样在酒店里完成了负距离的接触，然后一起观光当地的集市。在人群中两个人默默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不知不觉中他们来到了山下，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 a0 r3 F( G+ {) U& u8 O: t$ t+ a烟花在他们头上爆开，灿烂耀眼，又转瞬即逝。
2 x" L- x" e" y0 a0 b; X) k烟花放完了，他们凝望着空荡荡的夜空很久，很久。
5 |* u$ m/ x% U3 a然后，宫城听到三井寿轻声说，“就到这里吧，良田。”
9 |1 |- q" @8 A, X. F' g" H宫城不知道三井寿还记不记得，当年他们告白也是在这里，也是在这烟花之下。) e5 s, ]: }8 e H0 L0 [
青涩的少年人彼此交付了自己的初吻，明月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盛大的烟花为他们伴奏。
$ z8 U7 q$ G6 n) a. a. i* L) Twww.micchi14.net良久，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9 t1 ]) Y/ Z6 _: G8 X0 m% y3 E“真有你的，三井前辈，”宫城听见自己喘息着说，“哪有人在鬼节告白的？”1 @# J/ R" q& K) ^$ Z: J2 R
“怎么不行，我听说一句话，叫做‘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你看这不是很应景吗？”三井寿总是有很多歪理，就像是他在球场上总有很多“歪点子”。! w( \2 s/ L: q
可是，宫城想也不想就接球了，他居然认真思考起这句话的可能性，“那如果这样，我要比你晚死。”
; A0 S5 p, o% g“为什么？你要我等你三年吗？”三井寿不解。
5 b- q9 D, g7 j/ |- n; \$ C7 W“因为先去世的人比较不会伤心，而且我觉得跟前辈比起来，我更能坚持。”4 o5 {6 ]* _1 [1 |
“切！”三井寿笑骂道，“可别小看我，我才是永不放弃的炎之男！你要是食言了，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p4 p& Y& I+ Zwww.micchi14.net于是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地回去了。
. b2 S/ F ~4 W- h想到这里，看着街上一对对擦肩而过的情侣，宫城良田无声苦笑，“三井寿，你害得我好苦。”www.micchi14.net0 y9 A1 }9 ?. M9 c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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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G2 ]4 q$ f今天是送魂日，河滩边挤满了放河灯的人。人们把一盏盏点燃的灯笼放进河川，让它们指引来到人间的魂灵回到西方极乐世界。虽然现代社会没有什么人相信这个说法，但依然对这项娱乐活动乐此不彼。
; v# N% d0 `) E; c x P! L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宫城良田随手买了个灯笼，摊主给了他一支毛笔，让他写点东西。宫城付了钱，手执一支蘸满墨水的毛笔，久久不能下笔，他不知道该写点什么，想想还是作罢，便拿着河灯往人流量少的河滩走去。; B4 s9 B! G! X; A1 y
宫城点燃了河灯，小心地把它放在清澈见底的河水上。河灯顺着水流漂了起来，伴着星星点点的灯影晃晃悠悠地在水中摇动。宫城小时候听说，河灯走得越远，亡灵升天就越顺利，放河灯的人也就越幸运。可是此时他不知道该祭奠什么，或许是一段兰因絮果的感情。
' V: Q( n5 n: S就在他望着河灯出神的时候，河灯撞上了水里冒出来的石头，还没等宫城反应过来，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来，拾起了“触礁”的河灯。8 ]/ E. e9 m: z
“哟，良田。好久不见。”- c+ c3 y }; M
来人一身天青色浴衣，足蹬木屐，更显得长身玉立。只见他手里托着将灭未灭的河灯，似笑非笑地看着宫城良田。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O& c- b, B; G7 C
“阿寿……不，三井サン……？”宫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为自己和三井寿的设想了无数种重逢，也许在某个时刻他会在赛场上偶遇作为对手的三井寿，假装不认识地礼貌握手；也许某个时刻他会收到一份婚礼请柬，而他只是众多宾客中的一个，连伴郎都不是；也许是某次回国，他们在城市的街头擦肩而过。但没有一个是这样突然的偶遇，那人站在灯火阑珊处，容貌如昔，笑容亦如往昔，仿佛他们还依然是一对恋人。
- I( W. W8 C6 v( r3 H$ g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宫城良田以为，这些年过来了，没有什么能让他坚硬的心再起波澜，可是当那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往日的片段就像决堤的江水冲刷着他的大脑：3 G( d6 X( n* i, ~. R7 |
“就到这里吧，良田。”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u. }2 d/ W) C4 y; i# U6 Q7 K: ?) H3 i
“你要是食言了，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2 I5 D3 B. X j V/ R; P" ?6 ?
“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x9 W& t- F- G+ |3 `: m
最后画面定格在三井在烟花下对他的告白。www.micchi14.net: p2 }( L# ^) B7 G
哦，是了，当天他也穿着这件天青色的浴衣。
$ L' Z+ @ ?, J! ~, n7 y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宫城良田忽然无端生出一丝愤怒，凭什么你要像个没事人一样回来？难道你觉得过去的一切都可以一笔购销了吗？www.micchi14.net/ L5 {% W4 Z1 O2 B9 ~* j2 s" K* }
“啊！你干什么？”就在宫城陷入情绪和回忆的时候，他猝不及防地被三井寿捏了一下鼻子，这个动作是他们当年亲昵时常有的。 f2 S6 H6 F6 p# a8 `7 m/ O1 v, Q
“看你在发呆，你在想什么？”三井寿收回了手，笑着看他。www.micchi14.net* y- U; ], P2 C( J$ S" R8 D
我在想你。宫城心想。
" J: e2 x) H0 F6 \“啊呀，好久没有去集市捞金鱼了。”三井寿自顾自地说，“怎么样，要一起去了吗？”他向宫城发出邀约，但是似乎非常笃定自己不会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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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自己一定是疯了。宫城良田心想到，他正在和分手几年的前男友一起逛集市，现在自己手里塞着了打气枪得到的战利品，是三井想要的一棕一白两只小狗。为了打到它们，宫城花了不少钱打了很多不必要兔子公仔猫咪公仔恐龙公仔，手里放不下，最后都让三井寿慷慨地送给过路的小孩了。“啧，这家伙还是老样子。”看着三井寿对着其他小朋友大发“哥瘾”，宫城良田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野球场初遇。当然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有些吃味，正如他始终无法放下三井寿。那个人在他的生命里刻下了纹路，他希望对方能就此与纠缠一生。www.micchi14.net9 L+ S' w. X3 M" |) h
集市上也卖一些时令风物，他们经过一个摊子，摊上放着插着牙签的黄瓜和茄子，这便是“瓜马茄牛”。三井寿拿起一只茄牛在宫城眼前晃了晃，“这个东西叫‘茄牛’，是送走亡灵时用的。牛走得慢，马走得快，所以迎接亡灵的时候要快马加鞭，而送走亡灵的时候就慢慢地老牛拖车吧。也挺有意思的。”4 u; t5 h3 z2 W" y1 p
“三井サン，你不会想买一个这个吧。”宫城扶额。www.micchi14.net% w7 w. S0 o5 B& I
“当然不。”说着，三井寿放下了手里的茄牛。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9 ]0 e: a9 }% R) r
“如果是我就买瓜马给你，让你快点走啦。”宫城良田半开玩笑地揶揄三井寿。可是三井寿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呛声回去，这让宫城有点意外和心虚，他忽然警醒过来了，自己大概已经不能像过去那样开玩笑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g$ H j* w" d4 f* H' E
可是，凭什么你是那个一走了之的人？* w( U# C- N% B& K M5 V3 b
凭什么你离开之后又要来撩拨我？
2 B, s% H7 |: y5 l2 ]/ ]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那既然你送上门来，我不会再放弃了。
8 L2 g2 C0 U- B+ ?! r( T' S) `你是永不放弃的炎之男，那么别忘了，我也是突击队长。www.micchi14.net/ N: g: p$ I5 h% X* K8 H% [
“我的意思是，三井サン，回来吧，”他听见自己这么说，“等到你百年之后，我再给你送瓜马茄牛。”
; b; u) ^& m2 s, Q0 d3 H# y8 z! i“哦？”三井寿看着他，打趣道，“那你不请我去你那里吗？”
% N" `( \9 Y8 b1 j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好啊。”宫城良田也不甘示弱，“既然三井サン都这么说了，那就不能反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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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i4 ]& ]. y0 X* t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宫城良田再次醒来的时候，电子钟显示“12:00”，窗外天光大亮，已经是中午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g6 \( D' B7 ]4 c
“起床吧，三井サン，太阳晒屁股咯。”宫城这么说着，伸出手臂想去揽过枕边人，却扑了个空，床铺已经凉了很久了。! ?! P3 L' I) x3 J
难道三井サン已经起床出去吃饭了吗？宫城抓了抓自己没有涂上发胶的脑袋。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太干净了，这间房间就像是没有其他人来过一样，床单上没有乱七八糟的痕迹，门口没有木屐的鞋印。难道自己昨天的经历都是一场梦？可是他的手掌还留着三井肌理的触感，他的身体似乎还留着三井的体温。www.micchi14.net/ r3 B+ w9 ~& x4 H
不！他一定还在！4 x- H3 @3 Z! p$ v% A& U
宫城良田连造型也顾不上做，直奔楼下前台，询问有没有看到一个184左右的高个男性从自己房间走出去。
5 p4 i8 L# C0 R# G& [) nwww.micchi14.net前台小妹的表情非常疑惑，而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宫城震惊：“先生，您昨天就是一个人回来的呀，没有其他的人。”
. Y2 l+ O! {1 w p不，这不可能！巨大的恐惧抓住了他。他疯一样打开手机给三井寿打电话，得到的回复是“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他登上社交媒体，发现三井寿的社交账号也很久没有更新了。走投无路的宫城良田病急乱投医，拨通了木暮学长的电话。这位好脾气的学长是为数不多知道他和三井关系的人，也是这些年依然和他们保持联系的高中前辈。www.micchi14.net" S; a/ S( M" X
“木暮前辈，抱歉打扰了。阿寿，噢不，三井サン在不在您那里？”' T2 v4 Z0 r; u2 K
“啊？你说什么？”木暮一头雾水。
* m" D. C% ~3 |! e3 a“抱歉，是这样的，昨天我回冲绳老家过盂兰盆节了。然后我偶遇了三井サン，昨天晚上我们是在一起的。但是今天一早我找不到他人了。前辈您有什么头绪吗？”宫城良田像是怕对方要打断他似的，连珠炮地表明他的来意。
! Z U* P- V6 ] _" _9 G7 b# r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你说你遇到了三井？”木暮问道。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x6 N Q( S% D
“是啊，我们昨天一起玩了集市，打了好多东西.....”宫城喋喋不休地解释道。
! ^) C# ^/ h( C# R% c“宫城......”木暮试图打断他。
: {' k/ J0 g. j/ L“然后三井サン把多余的布偶给了其他人，啊他真讨厌......”宫城陷入了回忆，越说越多。
: \4 t6 G3 B3 ~9 ^: W( Y' X- _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宫城!”好脾气的木暮终于严厉地高声打断，对方在电话那头噤声。
, J/ n k1 s4 a5 d# N" n) y' q然后木暮放缓了语气，郑重地说道，“宫城，我有个事情必须告诉你，你先不要说话，先听我说。三井，他已经不在了。”
7 Q, O* f! k2 X6 c* H' U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不在了.....什么意思？”宫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0 j+ `7 N% E1 Y/ v- O
“就是不在人世的意思.......”木暮的声音www.micchi14.net1 n( Z. E; ?" j
“什么叫不在人世？不可能！”宫城的眼眶红了，他想否认他听到的一切。但是他很快意识到，木暮是不会骗人的，忍不住捂住嘴失声痛哭。木暮耐心地在电话那头等他宣泄完情绪，然后他听到宫城期期艾艾地问，“那么，他是怎么.......不在的了？”
" ^) @6 H0 D" X. G! I; I. S“一年前，你回美国以后，他说要去冲绳散散心。就一个人去了，然后他在冲绳遇到了海难。我不知道一年前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喂，喂？宫城你还在听吗？”电话里传来忙音。
6 S% z& p% E1 X1 f4 l8 Y宫城沿着墙缓缓坐下。
# w9 M4 y4 v9 ~/ p2 Q/ g6 _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www.micchi14.net- r0 h# x; Z# E+ x! Z! N3 m
怪不得，昨天三井サン要跟他提起茄牛的事情；
9 z$ ?0 W5 @3 ?: \, @怪不得，昨天三井サン要他邀请，才能进他住所的门；www.micchi14.net$ W6 E3 f: q; `
也怪不得，昨天三井サン与他见面，穿着当年跟他告白的天青色浴衣。
! |, I4 x' L. b$ B& o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只是三井サン，你真的要等我九十七年吗？2 R; ?2 }# X- B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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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5 ^5 l- U0 v6 `# u7 q
冲绳，盂兰盆节。
3 h% x G: ~2 _, X6 J- k, {+ w. P今年的盂兰盆节像往年一样热闹，夜市、盆踊、烟花、放灯，没有什么区别。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9 e6 }8 x+ I/ o0 q7 b c7 Z1 y( x2 [
放河灯依然是广受欢迎的活动，河滩边挤满了人。. O& S: O" f' a2 _" x7 Y+ h' |, N- @
久志今年7岁，正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他今天跟家人一同出来过盂兰盆节，这个年纪的孩子尚不解追思亡灵的含义，只知道放河灯好玩。可是人太多了，矮小的他挤不进前排，于是趁家人不注意一溜烟地跑到了人烟稀少的沿河地段。
, c2 ^' h1 z+ y& m! z. p# M$ d; Q只不过他发现，这个空地早就有人占据了。
, ^! K7 A+ g; ?; L那是一个精心打理着发胶头型，眉角、耳边都打着钉的年轻人，可如此西化的妆容却配着一件半旧不新的皂色浴衣——这不是别人，正是例行回国的宫城良田。
1 C" S7 ~& o2 s- A( _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只见他正拿着打火机点燃河灯，可是河灯上却一个字都没有，一片空白。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o* `; \' e s: w$ I! |! [
“诶，大哥哥，你怎么不在河灯上写字啊？”久志自来熟地问宫城。www.micchi14.net6 p3 J( c2 [1 J# [3 X! R
宫城看了看才到他腰里的孩子，笑着回答，“没有字才好。”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河灯放进川流中，静静地凝望河灯在水中晃晃悠悠的样子，仿佛等待着什么人把它捞起。. G$ u0 }! {! X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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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半，盂兰盆节，鬼门开。
6 N/ F: Y* d3 D6 O- S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相传每年这个时候，亡灵都会回到人间，见他们想见的人，做他们想做的事。
5 @% t: |8 M A1 i那么，今年你还会来吗，三井サ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