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三】B-Side：未尽一晚（Every little touch, One big hug番外）
B-Side：未尽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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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字流水账，流三 幻想证明题，因为任性的私设把剧情年捏造成了1993年，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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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l2 f, r% ]9 x流川醒过来，一额的汗，他费力地睁开眼睛但还未完全清醒，斜了一眼床边的闹钟，夜光数字精确地显示在4:14。流川心里闪过一连串骂人的话，然而完全不想下床，但手上……他忍着想打人的烦闷和火气慢慢挪动到床的边沿……好重，手掌缓缓地下垂直到指尖轻触到地板，坚硬而冰凉……仿佛缓慢地被拖进了水底。手上有潮湿柔和的触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着，水草？比这更糟糕，是水母，隐约而柔软，试探、拉锯、摩擦、刺入、侵蚀、起伏，缓慢地漂浮、下坠……但无法靠近。潮湿、肮脏、难受，难以忍受！流川猛地睁开眼睛，这回完全醒了过来，他面无表情都用不着去检查自己的内裤就翻身走向了浴室，手掌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态——那只甩不掉的水母似乎还附着在手上，冰冷黏腻。恶心！恶心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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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流川完全没有收力的意思放任自己结结实实地撞了过去，“白队犯规！”流川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三井径直走向中线附近。拼到开始使蛮力的小鬼，三井在心里暗暗笑了一下，最近的心情反而越来越平静，无论怎样的故意犯规都不会影响到他在球场上的情绪。三井在哨声过后都无需准备调整，“啪”的一下抬手就罚——手感很好，不需要调整时间，他也不想给自己调整时间，尽可能让自己寻找和保持在高强度对抗中的出手角度和准度。时间不等人，拼尽全力的幸运的夏天已经结束。时间也最公平，机会就在面前。( B2 c* L. A* m0 m" o#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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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最近是在针对你吗？从国青队回来后就不对劲。”暂停擦汗的时候宫城的眼神瞥向三井，但并没有认认真真地打量他，所以也算不上是个非要回答的问题。这是宫城的关爱方式，细腻但并不会逼迫人。“他本来就是个想赢想疯了的小子。”三井转过头虽然是用玩笑的口气但给了宫城一个肯定的眼神交换。宫城收回视线，略有些用力地把毛巾甩到板凳上，“那小子没大没小也算了，你的训练量已经够大了，还有学业要兼顾，他看不见吗？以为每个人都要做到和他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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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他热爱的方式，只此一种。”三井笑笑，一点都没有嘲讽的意思，他的瞳色因为疲劳显得更浅了也更亮了，但他的声音却沉下去，“我也想赢！”1 r( v9 @5 v7 s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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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这回认真而用力地转向左边看了三井一眼：“那我就不用担心了。你没有生气就好。”三井现在是队中最年长的前辈，三年级只剩他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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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9 N: q E% Z“你什么意思？”三井故意装作有些生气地蹙起眉头，“我才不会倚老卖老。”www.micchi14.net [8 k/ v! u c( {; f! T) G% A: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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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倒是希望你能摆出点老资格……多多指点一下樱木吧。”宫城重新把毛巾搭回头上捂住脸，“这家伙又只剩蛮力了，这样下去……”1 }% O% v0 D4 w2 d( \) h
0 Q5 o' S0 g- a5 [1 K9 Y! P“太遗憾。”三井在心里替宫城补足未能说出口的话。没有人真的在责怪樱木。篮球是需要大量时间和刻苦训练才能形成肌肉记忆的。“樱木可不是保质期只有四个月的天才！”明明三井甩开毛巾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他却已经把脸上的疲惫擦得干干净净。“喂，樱木，说了多少遍了，用身体的力量倚住靠进去，别急得跟火烧了屁股似的乱突乱撞……”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1 B. l6 v H8 Z% h" S5 @! [7 S: H-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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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的眼角扫过三井，还带着刚刚犯规时的狠劲杀气，但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在球场上那个家伙总是可靠的，有时候幼稚的是自己。分队训练时明明和三井的配合已经打得很熟练了，但流川固执地从来没和三井击掌庆祝过。讨厌！讨厌那种交换汗水带来的肮脏黏腻的感觉，让他想到最近的清晨！7 g3 m! t6 y- t%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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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烦躁地醒过来，一身汗，又是清晨 4点多。让手掌慢慢下垂接触到冰冷坚硬的地板……被拖入水中……水母，摇曳的柔软的潮湿的肮脏的。流川等身体缓慢地清醒过来，翻身走向浴室，大脑中仍然残存着梦的印记——那只水母在暗黑不见阳光的海底闪着细小但刺眼的光芒。这次能够游到它的附近一些，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看清了……一种可怕的荒谬的熟悉感让流川心惊，阻断了模糊不清的梦的记忆。恶心，流川冷冷地在心底暗骂，然而抵挡不了肮脏邪恶的召唤，用手撑住了浴室冰冷的瓷砖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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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流川没有收力，带着三井一起撞了出去，但在撞向球架的一瞬间很轻微地转了一下角度，变成了流川一个人生吃了撞向球架的力量，而三井大部分的力都卸在他身上。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T- z/ Y. k-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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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怒不可遏地推开他：“你现在是这么打球的吗？”流川用眼角瞥了一眼三井的护膝，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但紧接着从髋胯处传来的剧痛告诉他三井应该并无大碍。2 {6 M1 t G4 E6 t2 ?4 {0 n'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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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是在呈什么英雄？”三井又气又急又累，嗓子都劈哑了，宫城趁裁判还在疑惑为什么在成功救球后球员却开始内讧起来前，拖开了很难得在场上直接发飙不依不饶的三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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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 H* n- x- t. M" g; K流川一声不吭，自下而上狠狠地盯了三井一眼：“不要自不量力。”他推开挡在面前的三井的手势很重，但并没有立刻爬起来，本就血色很淡的嘴唇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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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用不着你……”三井看起来怒气已消，主动向流川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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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1 U8 W7 v6 G& r' m2 X“救球这种事就交给我这个大英雄吧！”樱木蹦过来。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4 A& S: L) [% Q" R- ?2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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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傻瓜！”“樱木花道你给我先学会保护自己！”各式各样的怒吼在体育馆内响起，幸好神奈川县内的球队已经熟悉了湘北的耍宝，趁比赛间断的空隙，加油声和退场声此起彼伏不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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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趁乱深吸一口气，自己爬了起来。不，不需要，这种事我一个人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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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还好吗？”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三井放自己大假，没有像往常那样在训练比赛后急急地赶去补习班。“嗯。”流川转过头去闷哼一声，他第一个离开庆祝的队伍进入更衣室，因为髋胯部位的疼痛一时没有套上长裤，在更衣室的长凳上坐了一小会儿，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E2 ?5 f! q; |; [1 e
8 y/ u3 w- e; a$ ?3 ]3 M“刚刚只顾着庆祝，拉伸做足了没有？”三井伸出了手，已经入秋，天色暗得早，更衣室的角落里，他的眼睛和穿过小小天窗的月光一样闪着清亮而柔和的光芒。流川转过头避开三井闪亮的眼睛和伸出的手。不喜欢！不喜欢握手，不喜欢拥抱，不喜欢交换汗水。然而疼痛和拼尽全力得到的胜利让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在庆祝的时候流川就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尤其身旁的人还是他，现在出现在身边的人还是他，讨厌！不要自顾自地热情伸手，不要自顾自地热烈拥抱，不要以为能交换什么心意。) [8 g; D* Y.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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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正常，”三井用眼睛扫了一下流川尴尬的短裤，靠在门边体贴地并没有走近，像在谈论着什么天气一样，“没有什么可耻的。”流川的眼光几乎像刀一样划过三井，正要发作的时候，更衣室外传来了樱木宫城他们打打闹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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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大步上前，一把按住流川的肩膀，示意他俯身躺在长凳上。www.micchi14.net+ k( P" ~3 s5 K/ M. e. ]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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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这家伙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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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r ?1 n" i) g0 b“赛后没有足够拉伸。”三井一脸严肃的样子让宫城觉得自己这个队长还是考虑得不够周到，只顾着庆祝没有留意到每个队员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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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走吧，流川交给我了。”三井很认真地帮流川做按摩拉伸，身体向前倾成一个靠近但又完全接触不到流川的角度，轻轻地在流川耳边笑道，“渴望并不可耻。”讨厌！不要自以为是的什么都知道！讨厌！不要碰我！讨厌，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讨厌，还是讨厌，讨厌开始留恋这双手在身上的动作和力度。$ ]: _* G3 f6 W-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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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很费劲地转过身：“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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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p7 ~) G- r( O2 ?三井看看他，从上到下，停留了一会儿，这回带着些调侃的笑意：“好的，自己保重，但也要学会放松。”他好看的双眼皮也在闪着光。讨厌，那只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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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w( \- a1 ~! B, ~3 E0 n$ o流川猛地醒过来，不用看闹钟就知道是清晨 4点多。让手掌缓缓下垂，接触到地板，拼命抵挡着不想让大脑启动，只等身体清醒过来，翻身走向浴室。水母在海底闪着细小但璀璨的光芒，几乎像个小小的太阳。流川拧开冷水龙头，想忘却的残存的梦境像电击一样划过他的大脑点燃他的心脏——这次他看到了它的脸，他的脸。恶心？好像也并不是那么恶心，负罪感多于恶心。6 a+ k: i! J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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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心意？流川甩甩头，想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到脑后，一定是还没有醒过来。彩子明明说的只是交换礼物，在不被众人看好的情况下闯入冬季杯全国赛程后，正好迎来的是圣诞节期间的比赛。不被看好？流川用力地撑着浴室的墙壁，湘北靠的从来就不是运气。努力不会背叛自己，天赋不会抛弃自己，就像天赋从来没有抛弃过他，他赌上前途的努力也不会背叛他。流川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和速度，这是个赌注，但是用实力作为筹码的赌注，他相信自己，他，和湘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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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生忘死拼尽全力打进第三轮，然而离准准决赛仍是一步之遥难以逾越。讨厌！非常讨厌输的感觉！遗憾？并没有，和他，和湘北在一起的比赛从来不给自己留退路当然也不会觉得遗憾。9 w, T! w0 P4 y) G
j% f( S0 i8 }: V) `' B( x% G1 B好吵。好像有人还是忍不住哭了。好像有人在采访。好像有人在问三井的去路。这个时候？讨厌！流川从更衣柜里扯出耳机，戴到三井的头上。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j5 J1 j9 w; h7 I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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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なたは今まで出会った / 中で一番の嘘つき……”什么见鬼的歌词，三井被逗笑了，然而飞过来的眼光故意带着不满。' C4 Y4 w* _. t- g' t% I0 z# E
# m5 a/ i! r" D“什么鬼东西？”" u6 l" q( d* c* R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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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s Come Tr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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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发音还挺标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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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e3 O& {' J" y H) ]" f流川知道三井指的是什么，白了他一眼，骄傲地抬起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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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经是圣诞节过后的第二天了。“礼物，不交换了，也没买，这个给你。”流川用手指指Discman里的CD，按下停止键，准备把它拿出来。（Dreams Come True的“Magic”专辑其实是在1993年12月4日发行的，为了私设，混淆了剧情年，请各位见谅）4 s( }$ g e0 i"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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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摆摆手制止了他，指尖轻触到流川的手指，“还没听够呢”，直接选了最后一首歌，“我也没准备礼物，所以提前说了。”' J7 [ D+ z( Z G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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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ry Christmas & Happy birthday.”三井转向流川，合着歌词用嘴型对流川无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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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没有再梦见那只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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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从来不熬夜，新年，他的生日也不例外。不知道是谁选的在他16岁生日前夕吃篮球队的散伙饭。聚会完回家洗完澡，好像把所有的情绪都清除掉了，然而身体疲倦到极点都睡不着。流川躺在床上看到闹钟翻过一串崭新的数字后翻身起来，一路小跑，越跑越快……他果然还没睡，在阳台上。/ |) f7 L6 B' F f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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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连自己家都忘了在哪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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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O' ]) z4 z# g H% [3 w F; z, e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想看看你。”+ |9 k' x _# B/ F
“什么？”$ p/ P* H+ x$ R2 @5 Q% H
“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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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在夜晚的街道上斩钉截铁地反弹回来。: T9 @; b0 x8 {! z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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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P1 i- L% j8 _% G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本帖最后由 sushiorange 于 2023-5-22 12:03 编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