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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4-10 13:19

【铁三】Tragedy Night（完結）

要不要发这文让我纠结很久。其实这才是我SD同人处女作，前後修改很多，写写停停。有几点在发文前要先说明。在这文里，三井的精神状况是非常脆弱的，我知道很多人雷这个，但这是我思考很久才谨慎写出的，看完後如果想拍也行，我都接受，因为在描写这类情绪低落的反应，心里也常感到迷惘。

三点声明。第一，我从没弱化三井的意思，更没有虐待伤害他的意思。第二，这跟之前的文都不同，非欢乐向。第三，有点难以启齿的，後段带到H部分，我尽力写的隐晦，也不设权限了，敏感字词都有注意，如果还是不行请班竹删文。如果害寿受怎麽样，我可真是……但H偏是这文里不能省略的部分，想来想去，修来修去，良心不安发上来，还是有问题就删掉吧，我能理解。4 z4 P4 v$ }5 u2 j; K

嗯，废话很多，最後再说一句，我写下来的每一字，都是出自爱三井的初衷，这是毫无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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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夜晚里，我们如此接近。% ], @2 h) g  Q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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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突然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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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在傍晚提早回来了。在街区甩掉了警察，就顺着路骑回这个位居住宅C区的住所。铁男一个人住在十坪的小公寓里，偶尔交往中的女人会来帮忙打扫，或是为他的小冰箱添购些简单的食材。这天他回到家打开冰箱，就知她稍早来过了。

冰箱侧门一排白罐装的啤酒。9 n6 ]3 x- k8 z6 |  j9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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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男随手拎了罐大步走向小厨房通向後阳台的门。说是厨房，其实只是餐厅的一部份用冰箱分隔出来的区间。毕竟习惯在外头鬼混的他开瓦斯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厨艺是完全不行的。「你怎麽都不会照顾自己啊。」历任交往的女友总是边摇头边说着这样的话。而总在不久後，她们就会离自己而去了。( s# m+ H5 K4 d" |) u; p

这也是自己不好啊。铁男明白，但也改不了了。在短暂的男女关系中，他随时都可以放手。只是这样混日子罢了，没有什麽是真正执着的。要是真依赖上哪个谁，那才要觉得麻烦。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6 ?" _& \1 o& p3 n% a0 X

也许一辈子都过着这样的生活吧。铁男想着，拉开啤酒罐拉环，在罐口抵上嘴唇时抬眉瞟了眼阳台外，大雨不要钱地下了满街，天空黑鸦鸦的看不见星星，整个城市只有绵密的雨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突然惊觉阳台的晾衣架上挂着一排衣服。「哎」一声，铁男放下啤酒冲上被雨水侵袭的露天阳台，手忙脚乱扯下那几件被大雨打湿的无辜衣服。在跟晒衣夹奋战时下面巷子发出喇叭鸣响和汽车轮胎打滑疾驶而过的声音。铁男下意识探头去看，那辆路过的车是为了闪过一个站在窄巷边的人影。

那人就站在自己公寓楼下，站在倾盆大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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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男第一个念头是：没带钥匙啊？: I  Y1 @: [9 \& `0 C

但接着他就觉得那人看起来特眼熟，很像一个朋友。

「喂！」他喊，提高嗓音，大雨争夺着他的发言权。0 B9 q: Q0 x7 S; b1 ]2 T

那人一点也没抬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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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手里湿透的衣服，铁男冲出阳台，冲出大门，一步三阶冲下公寓的楼梯直抵一楼，拉开公寓的铁门，那人就站在门外两公尺处。; {* S7 @1 I; p, c' `

三井那黑蓝色的头发丶衬衫丶直版长裤丶球鞋及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都被热切的大雨激烈洗礼过。

像被人从池里捞起来似的。

他低着头垂着肩膀，湿透的头发垂下搭拉在前额，连铁门被人拉开都没有抬头。铁男看不到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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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他开口唤他，语气疑惑，「你傻站那干嘛？」www.micchi14.net9 @. t  i" N1 T/ g9 }+ E' d

三井还是没抬头。铁男跨一步出去，伸手拉他臂膀。三井倒也没反抗，乖乖任由他拉自己进门。

铁男关上铁门把狂暴的雨隔绝到另一边去，然後低下头来，就着公寓一楼的小灯打量三井。後者背靠着铁门，缩着下巴不发一语。浑身散发不寻常的诡异气息。www.micchi14.net0 c) l. Z2 K+ ]% ]% 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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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称作……绝望吗？……三井寿？绝望？

铁男伸手拨开他黏在脸上的湿发，手指触上他湿冷的脸颊时三井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紧闭着双眼，贴靠着身後的门不动了。铁男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移。( E: g  ?: N' ]: N( E

「你这是怎麽……全身都湿了……」

几个可能性在铁男脑里闪过：被人抢了丶球赛输了丶家里出事了。啊，该不会成绩太烂，被学校退学了吧。那有必要这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吗？不会，绝不会。依铁男对他的了解，三井只会嚷嚷着骂学校那杀千刀的几句，然後就回家蒙头睡觉去了，绝不会在大半夜的跑来他家楼下淋雨。

所以到底出了什麽事呢？' n- s* b3 K  \9 A: C- t! \& e

这家伙靠那儿闭着眼睛是什麽意思？6 ]) G( L5 q) g% j( L/ V# j+ j

「说话啊。喂？」铁男轻拍着他脸。" T( v* T5 |/ E- \4 A: H2 s5 W)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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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反应。坚决不开口，连眼神交流的机会都不给。

真难搞，像小孩子似的……

在铁男心底深处，的确常拿三井当长不大的小孩看待，做事欠考虑又常闹别扭，行事任性，比他更不会照顾自己。

像这种时候，铁男稀有的责任心就冒上来了。

要是不照看着他，这家伙会出事的吧？* p, h& s7 \) A, E

总让人放心不下，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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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三井手臂，将他拉离冰凉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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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

三井乖乖的跟他上楼。步伐有些吃力，跌跌撞撞。这是被雨打晕了？铁男伸手稳住他身体，拖着他爬上三楼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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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门，把三井推进去。屋里也算不上温暖，但至少比外头好些。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Z8 g* y2 b8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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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设备不怎麽样，但好在有热水可淋浴。: D; s6 q2 H' l" k' `1 @" c

「浴室在那。去洗洗，把衣服换下来。」铁南吩咐着，走到餐厅去找有没有吃的东西。但一如他所预料，一无所获。+ f$ v" M3 y' @! e, k9 C, _6 V

一扭头，三井还傻站在玄关。

铁男想拿东西丢他，但根本没东西好丢。他没好气地走过去，拉住三井的手臂，将他往浴室的方向拖。- d( U/ W  }- e! ?%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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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刚一直任由他摆弄的三井，却在此时挣扎起来，扭动着逃开他的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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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是怎麽样啊？铁男真想揍他，但三井却径自踉跄走向沙发，说坐下不如说他是直接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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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三井在沙发上蜷缩起身子，那副小动物受了伤後自我保护的模样，铁男不自觉地气就消了。  q1 y& a! t! u

他自房里取出乾净的毛巾，走到沙发边为三井擦头发。好在他理了短发，好处理多了。铁男手上动作着，眼睛边向下瞟着他湿透的衣服，与惨遭波及的破旧沙发。. |8 Z; p: R9 Q4 d! {

不把这身衣服换下来，会感冒的吧。

这样想着的铁男，脱口而出的却是：「喂，要啤酒吗？」$ ~, X, N# u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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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问着手里的动作也跟着顿了顿。三井手肘撑着沙发缓缓坐起身来，抬头看铁男。搭在头上的毛巾随着仰头的动作滑落到肩膀。& {* G3 Z: r5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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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漆暗的眼睛幽深忧郁，带着平时见不到的脆弱，令人心痛的某种神情凝固在他瞳孔。铁南甚至在其中读出一丝乞求。3 O: j. j& o* u% w1 e3 A. {5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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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在三井神智完全清醒时不会承认的那种。

被这样看着，铁男情不自禁，伸手摸着仰起的三井的脸。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M9 J" D% B7 A8 B$ ]8 I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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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指触碰到脸颊那一瞬，铁难捕捉到三井眼里的哀求意味更深了。( W; D( _& w! J6 u4 G

他轻柔的碰触他，彷佛对待珍贵的易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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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游移的过程中，铁男再次了解到这个朋友有一张如此英俊的脸，之前就知道他生得不错，但剪了短发後那清爽俊气的劲再也藏不住，俐落的发型衬得他脸更加出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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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的目光牢牢锁着他，带着沉重的分量。

铁男突然有些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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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他轻喃道，声音压得低低的，抽手转身，回到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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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出了什麽事，对三井来说很严重的事。铁男一手搭在冰箱门上，没什麽头绪。女人还好哄些，但这家伙这麽别扭不是一天两天。要怎麽开导他呢？铁男能想到的，就是陪他一起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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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酒，口头松，就会一股脑把心事说出来了。

但之後他立刻就後悔了。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2 C" X$ K& y! D$ t8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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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两罐，怀里揣三罐回到客厅。三井斜靠着沙发後背坐，衬衫领口解了颗扣子，应该是湿衣服贴在身上不舒服了觉得闷。他伸手从铁男那接了罐啤酒过来，拉开扣环仰头就咕噜咕噜猛喝，中途还呛了一下，咳得撕心裂肺。铁男腾出只手去替他顺气，没计较他不小心泼洒在沙发上的啤酒渍。咳完了，三井立马又接着喝，那劲儿像沙漠里的人挖到泉水似的，一副跟你拚命的样子。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 V1 p!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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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让他喝酒的。铁男懊恼。三井酒量本就不好，平时也不怎麽碰的，突然这样猛喝，身子骨恐怕会吃不消。虽然啤酒的酒精浓度不高，但这小子现在是运动员啊，运动员不是该少碰这类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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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见底了，三井将空罐子随手一扔，又扑上来抢铁男手里的酒。铁男退了一步想避开，结果三井就整个人摔到沙发下去了。心情不好智商也会下降，铁男苦笑着伸手去拉三井，怀里的啤酒落了一地。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G! f, K, Z. |, f! s

在三井身手去捞地上的啤酒时，铁男一把架起他，将他扔回沙发上，夺走他手里的啤酒扔下地去。三井翻身又起，要往沙发下窜，被铁男蛮横压制住了。所谓蛮横，就是他拿整个身体去压在三井上方，让他成了沙发和人体间的夹心馅。$ ?5 A. r) Q) {( K2 [: y

三井任性的朝铁男拳打脚踢。但他打架方面一向很菜，这几下对铁男来说不痛不痒。他轻易将这野生动物压在自己身下，按着他手，膝盖顶着他腿，不让他动作。

三井痛哼出声，皱起脸来。铁男正自不解，自己有控制力道，没弄疼他吧？接着三井自由的脑袋就撞上来了。头槌是樱木花道的绝技，但他可没传过三井。这几下撞在铁男下巴上，反倒自己觉得很痛，又因为刚喝了酒紧接着这样晃荡，头觉得晕了，软软的瘫在铁男身下，低喘着气，脸泛红潮，一双不驯的眼睛瞪着铁男。

铁男暗暗觉得好笑，要不是担心三井的心理状况，他怕早已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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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互对看着。www.micchi14.net9 z2 {/ E# y2 B8 E4 N, X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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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羁的眼神才是属於三井的嘛，虽然它的本质还是脆弱的。铁男心想。

「不要再喝了，嗯？」他带着警告性语气轻道。

三井眼神闪了闪，猛地抬身，这一下展现运动员的爆发力，铁男整个人弹起。三井趁着有空隙侧转要抽身，但移了半身就被压住了腿。他半边肩膀悬空於沙发之外，本来应该有机会顺势滚落，连带把双腿抽出来的。然而他却倏然停下，维持这不上不下的别扭姿势，闭上双眼，脸色惨白，一副痛苦的样子。

铁男不解，但还是抓住时机将人拖回自己身下紧密按住。三井也没顾上反抗。铁男见他痛出一头冷汗，嘴唇发白，不禁觉得不太对劲。光是这样的压制，不会让他这麽痛的……

「怎麽了，三井？」他对着他痛白了的脸发问。www.micchi14.net9 n( j$ n  u% m( B0 _3 m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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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他会一贯沉默，但见三井闭眼用沙哑的声音勉强答道：「膝盖……压着了……」  u" T8 i6 K" G

膝盖？& o) w! I1 q* B+ e( X9 e

铁男这才想起他的旧伤，忙移开身子，撑起来察看他的左腿。但他穿着长裤，所以也看不出什麽来。

「没事吧？又复发了吗？」铁男身手轻碰，可以摸得到护膝的厚度。. b. ~* L# @! J2 C1 p

三井将脸转向一边，叹息似的说：「不要紧……」. h: l3 [  I4 C*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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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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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三井手肘向後撑，在沙发上寻找支点，想将自己撑起来。铁男伸手帮他，三井抬头看，这一瞬间促成了将要发生的事。+ m0 ~% q3 C1 T. @$ n) Y/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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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眼神又回到刚才喝酒前，那样忧郁深沉的神情。

三井是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求助意味，在望着铁男。
　　
就像是两年多前，他刚从篮球队退出，走上混混之路，满身的光芒一夕之间全数熄灭，那样落魄潦倒，与此时一模一样的眼神，受伤丶绝望丶脆弱的让人心碎。% h9 \2 b; `  a8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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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男没有办法丢下这样的三井不管。两年多前没办法，现在也没办法。; W7 d- B9 I- W: f0 V% D7 y" c

他栽在他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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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男胸腔里的心脏很痛，痛得受不了，为了这个牵挂不下的少年。+ K7 `1 W( f; _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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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迟早会出事。不可信赖的家伙。  [3 T7 B* v1 k; t0 I1 P8 n

没我罩着你就会出事。5 f) O$ L' N. ~: R) p* M& n

接下来发生的事，都是脱稿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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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但凭本能。1 d* Y; t# b8 K  z(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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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狂风暴雨，屋内涌动的生命力毫不止息。两者之间彷佛存在一个安静紧密的联系。
整个过程中，铁男都在时刻注意着，注意三井的情况，注意他的左腿，注意他有没有不适或抗拒的反应。0 ?; f1 h5 \6 a. y# k, A" T) X

沙发空间窄小了点，有些辛苦，但没人有想移步至卧室的意思。

一开始，只是亲吻，由浅至深的攻陷。温柔地被放倒在沙发上，铁男温暖的大手包着三井冰冷的脸，那触碰中带着怜惜意味。平常一定会不好意思的推开，嚷嚷几声装出冷血铁汉的样子，但这个夜晚三井太过脆弱，根本无法拒绝，无法阻止自己在铁男身上汲取安慰。他摊开自己的身体，闭着眼睛，感觉一连串铁男施於在自己身上的刺激。脑里的思绪逐渐远去，只剩下对原始快乐追求的本能。

身体被温柔翻了过去，铁男固定住他的左腿。在湿衣服被扯离身上时，三井将脸埋入沙发粗糙的坐面。夜里冰凉的空气袭击他，但铁男的身体却在此时温暖覆上。

先是手指，才入正题。痛苦的感觉混合其他说不清的一起袭上脊椎。三井直倒抽着气，拿额头在沙发面上下意识的摩擦，手指在边缘收紧。他的肩膀被牢牢按着，那压制动作里带着的却是安抚与保护的意味。一段沉寂下来给三井适应的时间。之後是由後方紧密的拥抱，在深刻的律动间一次接一次把心中的感情打入三井身体里，他难以消受的低低喘息。  Y0 |, `* n4 w5 v, o

这样的钝痛前所未有。一切都感觉很不真实。' ?8 P7 s5 l: u

在这样的痛苦中牵连起想忽略掉的伤口。胸口的情绪如潮奔涌而至，积累着所有的一切遇上的挫折，痛苦，挣扎，疲惫，孤独。三井咬着沙发表皮，感觉到那热度涌上喉头，然後是紧紧闭着的眼睛。

他默默的流着眼泪。, `! k4 O. u*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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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仍然下意识希望铁男不要停，这样的亲密感觉永远持续，好像可以说服自己并非孤单一人，面对这世界接二连三设下的陷阱，袭来的打击。在这一路上，他是勇敢的，但这份勇敢已经如一条拉得过长的橡皮筋，疲乏的亟欲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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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掉所有的力气。在铁男深刻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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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三井肩膀在颤抖，铁男迟疑的伸手将他轻柔的半转过来，见他泪流满面，一时心里也慌了，忙问：「怎麽了，三井，我弄疼你了吗？你要我停下来吗？」

三井别过脸，用手背草率的抹抹自己的脸。感觉铁男的手指安抚的按在自己左膝上，他一时间既感到悲伤，又感到安慰。" Y1 v, ~  ]- p: U%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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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男等不到他回答，这样的情况也无法继续下去，固定着他腰就要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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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井查觉到他动作，左臂立时攀上铁男肩膀，将他拉近自己。你也要离开了，三井模模糊糊想着，因为我先背弃你。你们都要离开了，湘北，教练，篮球，健康，所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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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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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男捧着他脸，他闭着眼，脸上的表情似乎带着微笑，又带着眼泪。& Y4 l, \# L' h/ C9 }

「……拜托……」三井嘶哑着声轻说了句，这两字彷佛是从肺腔里硬是往外挤出的。他的手臂紧了紧。铁男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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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也许什麽也没说，这一声听起来像是错觉，但那两字中，透出他心里已伤痕累累。
铁男重新拥紧了他，把他正面翻过来，继续之前的持续的动作。在这接下来的过程中，三井紧紧咬着铁男的衣襟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与意识无关的眼泪仍不间断的涌出他无神漆黑的眼睛，弄湿铁男没脱掉的上衣。但因为三井始终紧攀着他肩膀，所以铁男没有停。

在拥抱间，三井脸上隐隐的悲伤似乎渐渐退去，他一边流泪一边微笑，攀着铁男的臂膀越收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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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动作结束後，室内只剩一片雨声。铁男搂着脱力的三井，手指温柔的在他湿透的脸上游移。三井没有睁眼，铁男以为他已陷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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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开口用嘶哑难辨的声音说了句。「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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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9 f5 K0 k% v, [1 O: N* D$ b

接下来只是沉默，铁男引着他说：「医生说了什麽吗？」! l" f3 L# k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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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已经办不到了吧。」三井轻声答道。7 T3 Y: w  L9 y* J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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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男没有细问，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S  N/ s- |3 j/ R-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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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8 a# q, Z# _1 z

「……嗯。」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j/ y2 r2 D, x, B

「医院还是有可能弄错的。」

「我看了X光片。」% A0 l% S: Q- r# ?& F

「去他的X光片！你忘了你是谁？」3 f+ k* s2 C! a$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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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嘴唇颤抖，然後叹气。「我没忘。」www.micchi14.net( G3 B3 d8 U; i

「既然这样就不要一副丧气的样子！这不是三井寿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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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知道自己会做的是什麽样的事。铁男，相信我，我也不想这样。」

「我知道。」6 Y& p) r- R8 @1 j+ A1 P2 o

「是吗？」三井微笑，「真是的，被你逮到两次我这样子。」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7 `7 x" |7 {$ ^6 d: N9 s! u

「没关系。三井，发泄出来是好的。」铁男抚着他肩膀，坚定的想给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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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很多。医生也说了很多。再继续打篮球，指不定真会残废。我告诉他残废就残废吧，我想打球，想打到不能再打的那天，想打到真的在球场倒下的那天。就算只是这样都做不到了吗？只是这样？我已经浪费了两年，现在发现这一辈子都没了，原来那几场球赛真的是告别式。我才闲下来两天，就已经想篮球想得不得了，怎麽能熬过接下来的日子……」

铁男打断他。「不要这样想，三井，什麽告别式，什麽一辈子。你膝盖的伤我会想办法的，不管如何都会送你回球场。你小子给我振作点，别再说这种话了，知道不知道？」( n4 A  S- W( \* K7 Q8 N"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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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睁开眼朝他笑笑，他眼里仍栖息着光彩，彷佛造物者留下的奇迹。' [7 m# G5 x8 f  ~8 ?"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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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放弃的。铁男。你不用骂我，我已经想好了。每家医院我都要去，一定会找到治得了我的医生，神奈川没有就全日本，日本没有就全世界。全世界都没有，我们就等银河系的开通吧。」! p6 H$ ^+ H. l3 C

他这种时刻的幽默让铁男心里苦涩，但还是微笑起来，温柔的摸了摸三井的头发。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3 M  g0 S$ o5 @8 C* ~7 a
「这样就对了。三井。」4 O5 X% X6 f/ k0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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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是对的，傻瓜！」三井闭上眼睛，抹了抹脸，「丢脸死了，你赶快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我可没哭，你什麽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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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什麽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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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闭着眼露出笑容，这副样子让铁男既欣慰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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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我要睡了。」

「睡吧。要回房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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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就行。你可别动我，我骨头都快散了。要觉得挤你回房去睡吧。」

铁男没回答，但他抱着三井的手臂传达自己不会离开的讯息。' E# T' ?/ ^8 T' T#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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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真的累坏他了。三井不到两分钟就在铁男臂弯里沉沉睡去。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 L5 A# D; x9 a4 @6 j2 `# m  F

雨不知什麽时候停了下来。乌云散去，月亮露脸。就着窗外微弱的月光，铁男望着怀里的三井。寿受主义——爱就是给他全部！1 I$ }# M& v;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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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发仍是半湿，沉睡的脸上隐隐看得出这世界留给他的伤痕。

谁不是如此呢？也许在这种时刻，每个人展露出的本性都是脆弱孤独的。www.micchi14.net& B6 C- `  T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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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三井影响这麽深的，恐怕始终是篮球。铁男在他前往梦想时对他说「再见了，运动男孩」；而当三井从梦想那边回来时，铁男搂着他看他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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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怨言。因为三井寿就是如此，值得这样一份真诚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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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也许就会放晴。
但若继续阴天，铁男也能理解。) f9 ~) H3 \  G& D
要是累了，就回来吧，我会在这等你。% Z. ~& [3 O) Y
铁男拨着他因为半湿而柔软的短发，靠过去轻轻吻着他额头，彷佛一种虔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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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爱你。www.micchi14.net; i0 p5 \9 i& t7 q. ^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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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涯衣于 2011-4-10 13:38 编辑

本帖最后由涯衣于 2011-4-10 13:4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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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分	用户名	时间	理由
萌度 +5 点	play1987	2012-10-8 11:04	难得的铁三虽然不走治愈风了，但铁男粗中带细的性格被描绘得惟妙惟肖
宝矿力 +15 罐	play1987	2012-10-8 11:04	难得的铁三虽然不走治愈风了，但铁男粗中带细的性格被描绘得惟妙惟肖